第一千零九十六章:一條魚的崛起
這個世界的被檢驗者叫喻菱歌,是一個偽裝成Beta的Omega,和園主在同一個大學同一個年級。
只不過原主學的是只有美人魚和人類Omega才會學的Omega專屬課程,講的除了如何保養身體讓自己更好地生育,剩下都是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插花藝術鑒賞之類的,彷彿在致力於把每個Omega都打造成金玉其外的花瓶或寵物。
而喻菱歌卻是國防生,學機械設計,畢業后直接進入帝國軍隊,如果在校期間表現得好,甚至可以越過普通軍人,直接晉陞小隊長。
兩相對比,就知道差別有多大了。
由於國防生的課程和住宿都是按照軍隊規格制定的,可以說是半封閉狀態,因而和其他普通在校生幾乎可以說是毫無聯繫,喻菱歌和原主自然也是如此。
她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這一次。
原主因為犯蠢被歹人擄走,試圖將她抓起來當寵物豢養,等標記完生了孩子,連忙就不會再拿他怎麼樣,畢竟這是為了「繁衍後代」進行的舉動。
然而她的失蹤引起了學校的注意,幾經調查追蹤之後終於查出了線索,於是學校就趁著這個機會鍛煉本校的國防生,派他們配合官方的救援行動。
這些國防生中,就有喻菱歌一個。
她在這次活動中認識了魏寒竹,魏寒竹賞識她雷厲風行果敢大方的行事風格,知道她只是一個Beta后,更加肯定她的努力和堅持,待她之後進入帝國軍隊后,為她提供了不少幫助,甚至在她被戳破Omega身份后,仍幫她平息了不少事端。
也正因為如此,喻菱歌曾暗戀魏寒竹很長時間,在發現魏寒竹對她其實沒有那個意思后,才放棄心中的奢望,和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程淮川在一起了。
這表面上看來是一個非常勵志的故事,但換到付疏的視角,就多少有些慘烈了。
被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遭受了整整一周的折磨和侵犯,被標記的她再也不能擁有另一半,肚子里還留下了惡人的孩子。
由於這個時代的人類生育率極其低,Omega懷孕后是堅決不能打掉的,否則就會觸犯生育法,遭遇極其嚴酷的刑法處置。
也正因為如此,原主只能懷著迫害她的人的孩子,晚上在噩夢中驚醒,看著一天比一天鼓的肚子,整個人都精神恍惚,瘦得只剩皮包骨。仟韆仦哾
偏偏有孕幼站的人每天監督著他,強迫她吃喝運動,將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下孩子后就自殺了。
至於為什麼等生下孩子后才自殺,是因為被孕幼站的人監視著,她沒有一刻是自由的,甚至磕絆一下都會有人接住,穿什麼內衣也會遭到限制,更別說尋死了,根本沒有機會。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生不如死吧。
至於抓她的那個人,不僅沒有遭受任何懲罰,得到了擁有自己血脈的孩子,甚至還能享受聯盟政府為新生兒提供的一切福利,簡直把能占的便宜都佔盡了。
饒是付疏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這操蛋的世界!
看著從木箱縫隙里透進來的光越來越多,付疏根據時間推測,現在應該是她被抓的第二天上午或中午,今天晚上,她就會被帶到劉顯赫在郊外的別墅,並開始了人生中最痛苦的經歷。
劉顯赫,就是原劇情中傷害了原主卻沒受到任何懲罰的那個卑鄙無恥的惡人。
他是怎麼認識原主並設下圈套禍害原主的呢?
沒什麼特殊的,他是原主追求者之一劉天童的叔叔,某次路過來接劉天童的時候盯上了她,知道她的信息后就和侄子合謀,將她擄到了城郊別墅。
可想而知,原主在被帶走的那段時間裡,並非只遭受了一個人的侵犯,而是兩個人,只不過她最後懷的孩子,是劉顯赫的。
也就是說,付疏還有半天的時間,如果還想不出來逃脫的辦法,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會和原主一樣,再想逃跑就更難了。
畢竟劉顯赫劉天童叔侄兩人從人性上來講就是兩頭畜牲,可從性別上卻都是高高在上的Alpha,體質遠比被藥物逼得現出魚尾的付疏要好得多,想從他們和手在城郊別墅幾十個保鏢的手底下逃出來,概率實在太小,幾乎是不可能的。
付疏深深地嘆了口氣,說實話,原主除了腦子不清楚蠢了點,沒什麼大毛病,之所以會有那樣悲慘的結局,說到底還是社會現狀逼的,她如今也只能怒其不爭哀其不幸,而不是批判什麼。
手被繩子綁在身後,所幸沒有人會高估Omega的戰鬥力,因而綁得並沒有特別緊,還有稍微的活動空間。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將手從背部移至大腿根部,只感覺關節都要被扯斷了,卻依舊用力去夠著腿上的鱗片。
美人魚渾身上下柔弱無骨,唯一堅硬的,也就只有貼近腹部的幾片鱗片了。
這是生物進化所致,人魚是兩棲動物,上岸后雖然可以把尾巴變成雙腿,但這並不是魚類習慣的運動狀態,若非為了適應人類社會,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是直接甩著魚尾,像蛇一樣在地上蜿蜒前進。
也正因為如此,貼近地面那部分的鱗片就不能太柔軟,不然堅硬的土地就會把他們劃得血肉模糊,所以,在長時間的進化之下,他們腹部的鱗片十分堅硬,某些情況下,甚至可以代替刀具。
付疏抓住肚子上最大的那個鱗片,深吸了口氣,咬牙猛地一扯,沒扯動,卻把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果然,Omega都身嬌肉貴。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她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再次屏住呼吸,咬牙奮力拔著鱗片,冷汗順著她的額頭流下,後背已經被浸透了,割肉一般的疼痛伴隨著血腥味蔓延開來,她知道,她快成功了。
最後一下,她狠狠一撕,終於將整塊鱗片連根拔起,溫熱的液體順著肚子流到大腿,像針一樣挑釁著她渾身上下所有的痛覺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