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一條魚的崛起
尋常人剛確定戀愛關係,都會經歷一段膩膩歪歪的熱戀期,然而付疏和魏寒竹都不是尋常人,情況也自然大不相同。
確定關係的第二天,付疏就和團隊開了一整天的會,接下來又是被上面叫去開會,又是跟學校進行對接,忙得幾乎腳不沾地,可見研究成果的確引起了極大的重視和關注。
而魏寒竹呢?他原本就身處要職,每天需要處理的事務多不勝數,哪怕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他也不是個滿腦子只有男女那點事兒的戀愛腦,國家和人民需要他,他也義不容辭。
於是乎,兩個大忙人幾乎很少有時間協調的時候,忙起來半個月都見不了一次面也是常事。
見此情形,芳姨和於球球比他們倆本人都著急,兩人研究過後,派於球球這個代表到研究室樓下等著,等了一下午才逮到正要去送資料的付疏。
於球球連忙上前抓住她:「付疏,我可等到你了!」
看出她有事要說,付疏把資料遞給一旁的劉亞娜:「亞娜,你先把資料送給劉教授,然後直接去吃晚飯吧,我們晚上再繼續。」
劉亞娜點點頭,拿著資料走了。
她是實驗室除了付疏之外唯一的Omega,當初她來面試的時候,付疏也嚇了一跳,畢竟記憶中的她可是被十指不沾陽春水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小姐,沒想到她竟然願意投身到煩勞的研究工作中,而且現在看來,她做得很好。
於球球挽住付疏的胳膊,又是心疼又是抱怨著說:「你瞧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還一天到晚光想著項目項目,身體怎麼受得了!」
付疏笑著搖搖頭:「也就是看著瘦了點而已,其實沒那麼累,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是是是,你和我哥都厲害著呢,都能照顧好自己,那你們在一起幹嘛呀?自個過自個的不好嗎?」於球球撅著嘴道:「你看看人家喻菱歌和程淮川,成天如膠似漆的比誰都親密,怎麼到你倆這就連人影都見不著?」
自打付疏作為人魚Omega在科研工作中做出成績后,被聯盟官方媒體大肆報導了一陣,主流媒體們也紛紛跟風,關於性別的問題又重新回歸到大眾視野中。
有這樣一個良好的例子在,社會上對於Omega的風向也在漸漸好轉,有些大學對於Omega專業選擇方面有所鬆動,也有很多項目組開始允許Omega遞交申請。
就在兩個月前,一個膽子大的Omega報名國防生的考試被學校拒絕的事鬧上了新聞,性別偏見問題再一次成為社會熱點,聯盟召開了軍政大會,在魏寒竹等一系列主張性別平等的軍政要員的堅持下,聯盟終於出台新的法案,表明Omega(包括人魚Omega),理應享有和Alpha、Beta同等的權利。
自此,聯盟社會從「性別決定資源」正式轉變為「能者居之」。
也是在法案出台不久之後,喻菱歌向學校表明了自己的Omega身份,儘管他騙人的舉動是逼不得已,但仍犯了錯,所以在諸位校領導的討論下,給她記了一次過,算是小懲大誡。
記過換來性別自由,這買賣簡直不要太划算。
喻菱歌成為了國防生院第一位Omega學生,還是一位成績出眾體能拔群的Omega,再一次刷新了大家對Omega的認知,而她和程淮川的戀情,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宣之於眾。
最開始知道這消息后,魏寒竹還親自跑來G51等付疏下課,一臉嚴肅地看著伴侶:「你早知道她是Omega,對吧?」
見他竟然親自過來,付疏多少有些心虛,垂眸抿抿唇道:「是的。」
魏寒竹沉默,一雙深沉烏黑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好半天,而後才道:「付疏同志,以前的事就算了,作為你的伴侶,我希望以後,你都不會有事瞞著我,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跟你一起面對。」
「知道啦。」付疏莞爾,拉住他寬厚乾燥的大手:「這個畢竟是別人的隱私,又發生在我們確認關係之前,我才沒有告訴你,你放心,以後無論什麼事,我都不會再瞞著你。」
兩人親親熱熱地吃了飯談了心,然後就又各自奔忙,兩個月以來,就匆匆見了四五面,多少有些可憐了。
這麼一想,付疏也覺得有些虧欠愛人,還害得親友跟著擔心,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於球球:「你說得對,明天放假我就去聯盟軍隊看看,順便做些寒竹愛吃的給他送過去。」
「你要下廚了?」於球球驚喜地睜大了眼,回想起之前吃過她做的腌篤雞,那鮮香的味道,只覺得口水不停分泌,像失控了似的一個勁兒地往外冒,眼睛轉了轉說:「要不我給我哥打電話,讓他明天回家吃吧,現做現吃,免得還要麻煩你送過去,再說了,好吃的路上耽擱了也會變味的!」
付疏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由無奈地笑了笑:「寒竹應該會忙吧?」
「明天放假,忙什麼忙?」於球球連忙撅起嘴佯裝生氣,又笑嘻嘻道:「知道你回來,我哥他就算再忙也得空出時間來,工作總是做不完的,伴侶要是不好好經營,可就要跑了!」
付疏忍俊不禁:「那好,那就這麼定了。」
回去的路上,她竟然意外地遇見了劉天童。
現在的劉天童可和之前大不相同,滄桑了,也陰鬱了不少,就好像被抽去了精氣神一樣,早沒了從前的大家公子的嬌貴勁兒。
劉家雖然還沒倒,卻像得罪了瘟神似的,每次想要東山再起,都會出些問題,不是偷稅漏稅就是高管違法亂紀,像中了慢性毒藥一樣,日益衰弱下來,到現在,也就只能算是個三流企業了。
劉顯赫依舊被上頭管控著,失去了人身自由,親人一個個背叛他,瓜分他的公司,日子越發地不好過了。
而和他一脈的劉天童一家,自然也沒了倚仗,成為了人盡可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