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和親公主要叛國
烏瑪本想當時就去戳穿付疏可那個野男人的真面目的,卻被翡麗金拉住了:「福禛如今在巴林的聲望如此之高,我們現在去只會打草驚蛇,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她背著我哥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烏瑪眉頭緊鎖,一雙杏眼因憤怒而瞪得老大。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翡麗金耐心引導:「你想想,如果我們現在出去引起她的警覺,然後再想抓住他們就難了,到時候丟臉的不還是你哥嗎?」m.
「你首先要想明白,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烏瑪思索半晌,篤定道:「當然是希望我哥休了她,把她送回大璟去!」
「那不就得了,最重要的不是我們怎麼想,而是你哥怎麼做。」翡麗金一槌定音。
烏瑪順著她說的思考,發現確實是這麼回事,就算她再討厭那個大璟來的女人,那也是她哥的妻子,她的嫂子。
就算兩人鬧得再僵,她也無法決定對方的去留,能左右這個的,只有她哥。
只有讓她哥知道,福禛公主是一個自甘墮落水性楊花的女人,背叛了他們這段婚姻,才能將她徹底趕走,沒有後顧之憂。
想通了這一點,烏瑪安靜下來,和翡麗金悄悄離開,躲回她的帳篷商討起對策來。
一直到日落西山,翡麗金才帶著一臉笑意離開,眼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
這些是付疏不知道的,她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根本分不出精力來在意這些有的沒的。
巴林部落的生活環境物產資源都與大璟相差太多,想要讓他們在六年時間裡生活質量全面提升,贏得六年後的那場戰爭不可謂不難。
可時間不等人,哪怕再難,付疏也必須做下去。
因此在教巴林百姓種植調味料的事情告一段落後,她只得閑幾天,就又開始琢磨起新的事情來。
如今已是秋季,眼看著就要降雪,付疏雖然沒經歷過草原的冬天,卻也知道在這樣廣闊無垠無遮無攔的平原上,冬季必然是十分寒冷的。
因此在這種氣候條件下,冬季耕種想都不要想。
好在秋獵已經拉開了帷幕,很快巴林就會有一次秋獵大賽,部落里的漢子們都在磨拳擦掌,每天都要外出打獵一番,權當做練習了。
付疏便拖阿卜幫忙獵兩隻兔子回來,最好是一公一母,要活的。
「殿下,您要活兔子幹嘛?奴婢可不會殺兔子啊。」這些日子總是付疏做菜,靈珠吃得盡興,原本清瘦的臉都圓了一圈,因此提起兔子,她只能想到吃了。
沒成想付疏卻笑了:「不殺,本宮要養著。」
靈珠愣了愣,不解地歪著腦袋問:「養兔子幹嘛?您要喜歡,不如給皇上去封信,讓他給您尋個珍貴的品種來,才配得上您的身份。再說就算要養兔子,養一隻也就得了,養兩隻奴婢怕您嫌麻煩。」
付疏無奈地搖了搖頭:「本宮養兔子不是為了當寵物,而是因為兔子繁殖快,想讓他們當過冬的儲備糧。養一隻的話,怎麼生小兔子?」
靈珠沒想到,她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殿下,嫁到巴林之後,不僅要自己做飯,還要教別人種植蔥姜蒜,如今竟然連吃個兔子都要自己來養!
天上的神佛菩薩啊,你們怎麼忍心對她這麼殘忍?
她心有戚戚,卻還是堅定道:「殿下,我們帶的糧食夠用,您不必如此操勞。就算等糧食吃光了,奴婢也絕對不會讓您餓肚子的!」
付疏從不懷疑她的忠心,只是覺得好笑又無奈,不由拍了拍她的腦袋:「你把本宮想得太嬌氣了,本宮做這些並非被逼無奈,而是把心裡想要這麼去做。你在巴林這麼久,也和部落里的百姓有許多接觸,想必能看出來他們的淳樸熱情。」
「既然出一點力就能幫他們生活的更好,同時也能讓我們的日子過得更舒服,何樂而不為呢?」
靈珠聽得似懂非懂,唯一清楚的就是殿下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在為整個部落做好事,如此寬廣的胸襟,讓她更發自內心地崇敬。
作為付疏堅定不移的擁護者,她信誓旦旦道:「殿下想做就去做,奴婢永遠追隨您,等兔子回來了,奴婢就幫您照顧它們。」
「那再好不過。」付疏真心實意地笑了。
另一邊,穆楨聽到阿卜說王妃想要活兔子的事,眉頭挑了挑:「王妃說要活兔子做什麼了嗎?」
「沒有。」阿卜依舊話少得很。
與他們一同打獵的赤秀笑嘻嘻道:「可能王妃覺得兔子可愛,想要養著當寵物唄,我記得大璟貴族那些人就喜歡這些有的沒的。」
從話中就可以知道,赤秀這個人對大璟很有意見,原因無他,他的父親死在了去年巴林和大璟的戰場上。
他和穆楨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因此說話也有點口無遮攔。
穆楨覺得付疏不是那種閑得沒事幹的貴族,而且聽阿卜說兔子要一公一母,他心中隱隱有個猜測,卻不好說出來,因此並沒有回應赤秀。
誰成想赤秀不僅沒有識趣地停止話題,反而繼續道:「也不知你怎麼想的,竟然同意了大璟昏君和親的要求,娶了這麼個祖宗回來。」
饒是阿卜聽到這話也覺得不妥,不由皺緊了眉頭,就更別說穆楨了,他冷聲道:「福禛性情溫順寬和待人,還向巴林百姓普及盆栽種植的方法,你這麼說,太失禮了。」
赤秀瞪大了眼,像第一次認識穆楨一樣上下打量他,語氣怨懟:「穆楨,你果然被那個大璟女人迷惑了!她身上流的是我們敵人的血,你怎麼可以幫她說話?」
穆楨眼中泛起薄怒,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容易被激怒:「她嫁給我,身上流的便是我們巴林的血。如果因為兩國戰爭,就去怨恨仇視每一個無辜的大璟人,那和當初殘害我們無辜同胞的人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