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這個總裁不霸道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洛錦言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繼續和於總聊行情。
這讓付疏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錯覺,簡直莫名其妙。
雙方聊完,時間早就過了和尤琳琳前輩約好的五點,前輩給她打了六七個電話,她愣是沒敢接。
付疏剛才專註於聽兩個領導講話,並沒注意時間,一看錶也傻了眼。
兩人對視一眼,付疏道:「那我們坐高鐵回去吧。」
尤琳琳點點頭。
孫助理聞言,問她們:「你們不是開車來的嗎?」
尤琳琳撇嘴:「我們哪來的車?今早上蹭部門前輩的車過來的,現在他們應該走了,我們做高鐵回去。」
「這麼麻煩嗎?」孫瑜看向洛錦言:「洛總,您看……」
洛錦言看了付疏一眼道:「嗯。」
孫瑜露出笑容,對付疏和尤琳琳說:「走吧,你們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啊?」尤琳琳瞪大眼睛。
和領導坐一台車,尤其這個領導還是嚴肅著稱的洛錦言,她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的,連忙推辭:「不用了吧,我們坐高鐵就行。」
「走吧,這邊去高鐵站,打車都要兩個多小時,你們到家會很晚的。」孫瑜勸道。
尤琳琳依舊在糾結,卻聽付疏說:「上車吧。」
一路無言。
尤琳琳和付疏坐在車後座,本以為同領導共乘多多少少會有些不適應,可領導也會累,洛錦言上車之後就閉目養神,根本沒她擔心的問成績問簽約之類的靈魂拷問。
再加上這車的確是好車,坐著十分舒適,沒一會,尤琳琳自己也睡著了。
只有付疏還在查客戶資料,在隨身攜帶的本子上寫寫畫畫,為接下來的出差做準備。
洛錦言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昏昏暗暗的車子里,只有付疏的手機燈光,隨著她手的滑動而閃動,筆尖和紙張的摩擦聲,在此刻聽起來格外動人。
只不過從後視鏡里,只能看到燈光和一個頭頂,看不見付疏的臉。
偏偏此時此刻,只看到這些,就引起了心中的遐想。
洛錦言捏了捏鼻樑,輕輕地呼出口氣,一定是最近太累,現在都睡糊塗了。
路程近兩個小時,尤琳琳睡得酣暢,就差打起呼嚕了。
付疏把她拍醒時她還一臉懵,迷迷糊糊道:「……到了?這麼快……」
孫瑜笑道:「你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口水把靠背都淋透了。」
「啊?」尤琳琳傻乎乎地抹了抹嘴角,發現什麼都沒有,懊惱地瞪大笑的孫瑜一眼。
付疏也笑:「下車吧,我們到了,謝謝洛總和孫助理,你們慢點開。」
尤琳琳下車,一看他們竟送到了宿舍門口,也連忙道謝。
車子正要發動,副駕駛的車窗降了下來,洛錦言冷清的聲音傳來:「下周末公司團建,去新居農莊,你們準備一下。」
「好的,好的。」尤琳琳下意識地答應。
直到車子開走,她才問了句:「準備……什麼啊?」
付疏無奈道:「都不知道準備什麼,還答應得那麼痛快。」
「我那不是條件反射么?」尤琳琳撓了撓頭。
付疏笑,估計洛錦言也只是想告訴她們團建的事。農莊這種地方,蚊蟲比較多,路途比較遠,要準備也應該就是關於這些。
她料得果然沒錯,這新居農莊,真的不是一般的,遠。
看著兩輛大巴里,沒有車或者不愛開車的,認識的不認識的公司同事,付疏只覺得腦殼都大了。
上輩子坐這種郊遊模式的車是什麼時候來著?她不記得了。
也許,壓根就沒有過。
陸清溪坐在她身邊,臉色也不怎麼好,尤琳琳被林美拉去一起坐,隔老遠都能聽見她的抱怨。
幸虧三人聽了洛錦言的話,早有準備。仟韆仦哾
付疏從包里拿出耳機眼罩口罩U型枕,找到一個優雅又舒服的睡姿,與世隔絕地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得格外沉。
她夢見自己跟一群認識的不認識的同事,裡面還有尤琳琳和陸清溪。
起初畫面還很歡快,大家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起軍訓燒烤,連公司的總經理和副總都親自烤肉給大家吃,飯後還有真人CS,玩得十分盡興。
可後半截就變成了噩夢。
晚飯時分,在所有人的勸說下,她喝了不少酒。
過敏再加上酒醉,她越來越暈,然後發生了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可醒來之後,她卻是和魯帆躺在一起的。
衣服不翼而飛,身體上的不適都在告訴她,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和魯帆發生了關係。噁心、憤怒、羞恥、懊悔等負面情緒在一瞬間衝垮了她。
最可怕的是,這一切都被林念看到了,她喊來所有同事和領導,大家的表情要麼厭惡要麼嘲笑,沒有一個人聽她解釋。
連陸清溪和尤琳琳,也是如此。
她被當場解僱,魯帆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只有她一人聲名狼藉,遭人唾棄。
她收拾行李回家,卻發現最疼的弟弟付祺遭受校園暴力,被人打斷了腿,不得已錯過了高考。
家裡不想給她負擔所以一直沒說,弟弟也因為沒能得到及時的治療而落下了殘疾。
付疏在付祺絕望的眼神中醒來,眼淚早就打濕了眼罩。
摘下眼罩,陸清溪對她說:「到了。」
付疏下車,這個新居農莊山清水秀,和夢裡他們軍訓燒烤的場景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如果她沒有重生,那夢中發生的一切就會變成現實。
她依舊是那個人緣不好,自閉陰鬱的付疏,無力拒絕同事的灌酒,出事沒法反抗,連解釋的機會都不配擁有。
可現在,她不會讓那些事再發生。
付疏在自由活動的時間,給付祺的班主任打了通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才被接通,班主任嚴肅的聲音傳來:「付疏?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付祺的班主任金良德也是之前付疏的班主任,二人關係十分親厚。
付疏聞言直接說:「金老師,我想跟您了解下,付祺最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