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陌生的男人
姜妗晚在回想,白霜霜得罪過什麼人,又想了想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否則,那些照片應該直接寄給白霜霜,而不是自己!
全校的人都知道姜妗晚和白霜霜是形影不離的一對好朋友,那麼,全校的人都有嫌疑。
難道是高怡?
高怡曾經因為白霜霜拒絕了顧鳴的表白,而故意刁難白霜霜,高怡喜歡顧鳴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或許是李倩?
李倩有一次考試作弊,想要白霜霜給她遞答案,但是白霜霜不願意,所以李倩也針對了白霜霜好一陣子。
不會是陳旭吧?
姜妗晚回想了一下自己得罪過的人,應該只有陳旭了。
陳旭是個男孩子,他曾經向姜妗晚表白,但是姜妗晚拒絕了他,害得陳旭丟了面子,但是陳旭已經轉學了,所以應該不會是他。
姜妗晚想了一圈,依舊不能鎖定是誰,畢竟這種事情不能冤枉別人!
「叩叩,」,姜妗晚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假裝鎮定。
「進來。」,教導主任張天明的聲音。
「姜妗晚,有什麼事嗎?」,張天明知道姜妗晚,姜妗晚是高三年段文科成績最優秀的同學,也是嚴重偏科的同學,她的物理拖了很大的後腿。
姜妗晚看了一眼門外,隨後關上了門,走向張天明,面露難色,深呼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隨後開口...
張天明目光瞬間變得震驚起來,而後立即是憤怒湧上心頭!
「這件事,我會嚴肅處理的!你先回去吧,不要有負罪感,回去好好休息!」,張天明表情嚴肅,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從姜妗晚進辦公室到出辦公室一共花了五分鐘不到,走出辦公室的門,姜妗晚臉色蒼白,眼神失焦,看起來一副很頹廢很恐懼的樣子。
一道身影從某處探出頭來,眼神冷厲,看著姜妗晚的神色,不禁冷笑了出來,心想:白霜霜,你完了,姜妗晚,你也完了。
一直保持著頹廢感,直到進了寢室門,姜妗晚頓時就恢復了平靜還鬆了口氣,希望自己的演技能夠騙過那個背地裡的人。
本以為白霜霜還會在寢室,沒想到她的速度這麼快,已經離校了。
姜妗晚心思有些迷糊,不知道暗地裡的那個人還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但是照片的事情,姜妗晚還是決定要告訴白霜霜。
等周一回來,姜妗晚就和白霜霜坦白!
收拾完行李,姜妗晚就坐在寢室,等著她爸媽姜臨海和余亞來接她回家。
不過,一直等到了十一點,依舊沒見到姜臨海和余亞的身影。
姜妗晚詫異地看了一眼時間,要是按照往常,這時候她和爸媽應該已經在餐廳里吃上飯了。
姜妗晚不準備繼續在寢室等下去,提著行李箱下了樓,走到了保安室。
借了保安室的電話,打給姜臨海。
連續打了三個,姜臨海也沒接,姜妗晚皺了皺眉,又撥給了余亞,也是無人接聽。
透過保安室的窗,外面正淅淅瀝瀝地下著雨,甚至今天還有一些冷,至少比昨天還要冷。
陸陸續續學生已經全都出了校門了,幾乎看不到一個身影,姜妗晚坐在保安室里,靜靜地等著,心底卻泛出了一絲焦慮。
難道是他們正在開車不方便接聽?
還是說...他們忘記了今天要接她回家了嗎?
姜妗晚撐著小臉,背著一個粉色的書包,撅著嘴巴,看著窗外的雨。
「小姑娘,你爸媽還沒來嗎?」,保安是一個中年大叔,見她已經在保安室等了半個小時了,問了一句。
「嗯,再等等,他們會來的!」,姜妗晚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十二點了,但是她還是覺得她爸媽肯定是什麼事情耽誤了。畢竟爸爸要先接到媽媽,然後才能來找自己。
爸爸是蘭城大學的物理教授,媽媽是一位鋼琴家,媽媽這三個月正在巡迴演奏,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她會趕飛機飛回蘭城。
所以爸爸應該是先去機場接媽媽,然後才能來蘭城高中。
姜妗晚在學校是沒有手機的,幾乎是與世隔絕,所以只能在學校等她爸媽來接她。
時間過得很慢,姜妗晚越等越焦急,越來越不耐煩。
一點到了,雨下得越來越大。校園裡已經是空無一人,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有一些聲響。
姜妗晚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難道...是路上出事了嗎?她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這個想法太令人駭然了。
「噠——噠——噠」
雨滴順著保安亭敲打在窗沿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敲進姜妗晚的心裡。
一輛銀色邁巴赫駛入視線,姜妗晚猛然站了起來,終於有車來了!
眼神巴巴地看著那輛車,想要看清楚車上下來什麼人,是不是她爸媽。
但那輛車似乎不是她爸爸的車型,她還幻想了可能爸爸換車了。
姜妗晚提著行李箱已經站在了保安室門口,像一個著急等待歸途的小鳥,望眼欲穿。
邁巴赫下來了一個男人。
黑色的定製皮鞋沾上了一些水珠,卻顯得格外鋥亮。筆直的定製西裝剪裁合體,男人俊美剛毅的臉透著一股清冷。
因為他的出現,周遭似乎突然突然失去了顏色,只剩下一束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眼神很炙熱,姜妗晚握著小手,有些緊張,她似乎從他深幽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恐懼?
這個男人,她不認識!
想到此,姜妗晚吃力地轉身,由於他的矜貴氣場令她有些懼,所以轉移視線也是艱難地。
姜妗晚的嬌小和生澀與男人的矜貴和清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姜妗晚卻沒有發覺,實際上是因為她和男人的隔空對視,才讓周遭瞬然失去了顏色。
「姜妗晚!」
男人見姜妗晚轉身,突然開口,聲線低沉而有磁性。
姜妗晚打了一個激靈,身體一頓,驚愕地轉身再次將視線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撐著一把黑色的手柄傘,如玉雕般的輪廓精緻完美卻沒有絲毫表情,踏著冰冷的水灘,朝著姜妗晚走來。
姜妗晚只覺得自己的有些呼吸不過來,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心悸和恐懼。
直到男人站在了她跟前,並將她嬌小的身體納入黑色的長柄傘內,姜妗晚才驚叫了一聲,「你,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