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懷上孩子就好了
「進來。」楚茵茵說道,而後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太太,這是廚房特地給您熬的送子湯。」一個女傭進來,將一碗黑紅黑紅的湯藥放下,甜笑著對她道。
不用想也知道,這湯肯定是梅玉蓉讓人給她熬的。這一年多來,她斷斷續續地被梅玉蓉逼著喝了許多據說能夠幫助懷孕的偏方。
她端起那碗,抿了一口,覺得這味道很是奇怪,不由得皺眉道:「這裡頭放了什麼東西,怎麼腥味兒這麼重?」
「這裡面放了鹿胎盤,養血補氣,對身體好呢!」女傭解釋道,兩隻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她。這女傭得了梅玉蓉的命令,必須要親眼看著她將這一碗湯藥喝下去。
「嘔……」一聽這話,楚茵茵幾乎作嘔,忙捂住嘴。這梅玉蓉想孫子想瘋了,竟然讓她喝這種東西。
她看了那女傭一眼,見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便知道自己今日必須得喝下這碗湯,於是只好捏著鼻子,強迫自己將這湯藥全部喝下。
女傭見這碗空了,這才走出房間。她立刻倒了杯水,大口大口地灌進去,這才稍稍沖淡了一些口中的血腥味。
她一天沒有進食,肚子餓得很,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下了樓,在廚房裡隨便找了點東西填補肚子,洗漱完后又上了樓。
才剛躺下,便聽見有人上樓來的聲音,這腳步聲很是沉穩,是他回來了!
她趕忙蓋好被子,閉上眼睛裝睡。
門開了,腳步聲一直朝她而來,最後停在床前。
「這麼早就睡覺?」騰盛垣伸出手捏著她的臉道:「我聽說你這樣飢不擇食的女人越是到晚上越是睡不著呢!」
楚茵茵的臉被他捏得生疼,她驀地睜開眼睛,恨恨地瞪著他。
「騰盛垣,你到底要怎樣!」楚茵茵一把甩開他的手。
「我要怎樣?難道不是你期望的嗎?」
楚茵茵一想到那屈辱的模樣便不由自主地對他露出一股厭惡,既然只能這樣,她為何總是被動呢?
於是她主動扭轉了身子,毫不示弱的看著他。
騰盛垣被她惹怒了,怒道:「你剛剛那是什麼表情?嗯?」
楚茵茵雖有些害怕,但還是不甘示弱,迎著他的眼神,瞪了回去。
「你這個女人,真掃興!」騰盛垣手上一甩,扔下這一句話便摔門而去。
楚茵茵也氣得不輕,但見他已經走了,也便放心下來。
將近午夜,她剛有了睡意,卻感覺被什麼冰冷的東西淋了一頭,她立刻驚醒了,一睜開眼便看見一臉怒容的梅玉蓉。
「你還有臉在這裡睡覺?我的兒子都被你氣跑了,你還不趕緊起來給我去找!」梅玉蓉一把將楚茵茵拉了起來。
睡夢中被人潑一碗涼水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楚茵茵甩開她的手怒道:「你兒子這麼大的人了,我還能管得了他去哪兒?他又不是沒手沒腳,還能丟了不成!」
「啪——」梅玉蓉當即便甩了她一耳光,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這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還敢沖我吼,你別忘了,你爸爸可還欠著我們騰家幾千萬呢!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兒子給找回來,明天我們就法庭上見!」
楚茵茵聽她這麼威脅自己,卻又不敢反駁,只得咬著嘴唇,硬生生地把這口氣咽下去。在梅玉蓉怨毒的目光下,她只能起床,連這身濕漉漉的衣服都來不及換,只穿了外套,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路上的車輛漸漸稀少,冷風吹著她有些通紅的臉蛋和濕漉漉的頭髮和衣服,她不由得瑟瑟發抖。
楚茵茵一邊開著車一邊打電話給騰盛垣。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楚茵茵掐斷電話,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有哪個女人會大半夜的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到外面去找自己的丈夫,人家的老公現在都是在被窩裡疼自己的妻子呢!只有她這麼可憐,攤上這麼一個奇葩婆婆和變態丈夫。
她順著就近的酒吧,一間一間地找過去,每一下車,冷風撲面而來,割得她的臉生疼。她搓著手,蹬著腿,就這樣走過了十多間酒吧。
終於,在一個「夜色」酒吧里,她看到被一群鶯鶯燕燕圍住,已喝得有些醉意的騰盛垣。
楚茵茵無奈地撥開這些對他作花痴狀的女人,站在他面前,道:「大晚上的你跑到這兒喝什麼酒,快跟我回去。」
騰盛垣抬頭一看是她,剛剛對著那些女人的笑臉全都不見了,冷冷的看著她,說道:「你這個下賤的女人,還有臉來找我?你做的那些醜事我都跟她們說了。」
「哈哈哈……」眾人聽他這樣說,目光紛紛看向她,大笑起來。
楚茵茵被人這樣看著,十分難為情,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看不出來,這女人這麼飢不擇食啊,人家都卧病在床起不來了,還給人家吃那種東西,嘖嘖嘖......」
「像這種女人啊,就是賤……」
人們七嘴八舌地說著,但她們越是這樣說她便越是覺得自己委屈,也就越是氣憤。
「你今天晚上不會還要強迫我們騰少爺和你……」一個穿著齊p超短裙的女人嘲笑楚茵茵道。
「啪——」楚茵茵毫不猶豫地對著那女人便是一巴掌,她在家裡受的已經夠多的了,不想在外面還要受這些野女人的氣。
楚茵茵一把拉過騰盛垣,挽著他的手對眾人道:「我們兩個是受國家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我想喂他吃什麼,關你們這群人什麼事。」
方才還在嘲笑她的眾人瞧見她這正宮娘娘的氣勢,也都不敢再說什麼了。騰盛垣此時已完全醉了,伏在她的肩頭呢喃著什麼。
「夫妻?你也配?如果騰少當時不是昏迷了,你以為他能娶你?」剛才被打的女孩不服氣,捂著紅腫的臉質問道。
「我不配難道你配?他現在醒了你們倒是知道貼上來了,當初他躺在床上的時候你們這幫叫著騰少的人在哪兒了?」楚茵茵迫近一步,義正言辭道。
那女人聽她這樣說,臉上憋得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