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住院之災
隨之,車門頓開,便下來了兩男一女。兩個男人,一個像似四十來歲,明顯已步入了中年。一個二十來歲,高大魁梧的身材,顯然用「年輕力壯」來形容,已略有不足。一下車就對女孩噓寒問暖的中年婦女,足以證明了她是一個充滿慈愛的女性。此情此景,也足以說明他們都是一家人。
聽其一家人的寒暄之語,像是出了什麼事?我沒有在意,飢餓交乏的我也顧不得在意。我轉身欲繞過車輛,中年男性突然喊出了聲。
「嘿!站住!」中年男性喊道。
我愣了下,環顧了下周圍,周圍並無他人。「我……我嗎?」我還是不敢確認,他是否在喊我。
就在這時,魁梧的年輕人走到了我身旁。
「這麼年紀輕輕的,干點什麼事不好?」中年婦女這時面朝於我,開口道。
難道我在寨子里的事暴露了?這麼快?不可能啊?「我……我幹什麼了我?」我閉口不提下井的事。
「大晚上的鬼鬼祟祟,還不承認!」中年男性道。
「死鴨子!嘴硬得怪很!信不信我……」發怒的男孩,發怒的男孩一把抓住了我脖子里的衣領,右手一拳掄在了我的左臉上。不知南北的我,欲拚死相抗,這時中年男性迅速圍了過來,一把摟住於我將我摁在了地上,我仰面朝上無力掙脫。
眼瞅著男孩,又擺出一副拳打腳踢的架勢,朝我襲來,無奈的我只能緊閉了雙眼,以待之毖。忽然,一陣旋風乍起,各種雜聲混成了一片。「嘭嘭……啪啪……」像冰雹砸在車窗上的聲音佔據了主導,「哎哎……呀呀……」的哀嚎聲隨其次。這些聲音像似隨風持續了十幾秒。
我睜眼,父子倆,兒子雙手護頭趴在地面痛苦哀嚎,父親摟頭蹲在地面呻吟。母女倆不知所以然的鑽進了車內。而四周則出現了許多人,正朝此圍來。至於,方才的十幾秒,發生了什麼,我沒有心思去問。我用力緩緩坐立,看著父子倆這慫樣,我氣不打一處來,一躍而起。提腳就朝男孩屁股上踢去。
男孩的哀嚎聲雖然因為我的腳踢,稍微又加大了些。但我感覺到我的力量,也許落在他身上就像撓癢一樣。經過這一天的遭遇折磨,我又怎麼有力氣呢?「你大爺的!我若是吃飽喝足,精神飽滿的話,別說你們父子倆,就算再來十個一樣的你,那也不再話下!小爺我,也是在少林寺待過幾年,練過幾年的人!」我怒斥道,我的怒氣雖大話音不小,可此時的我連站立都甚覺起了困難,「你大爺的!我做錯什麼了?讓你們這樣揍我?」我收起了已實在抬不動的腳質問著,拼盡全身的力氣穩站著,但在已然開始抖動的雙腿面前,我還是癱軟地躺倒在了地面。
茫茫夜空,密集地星辰依舊。不同是,它轉起了圈,讓我陣陣頭暈。周圍的雜聲依舊,不同的是,圍觀而來的嘈雜議論聲佔據了主導,我陣陣頭痛。這一天的亂七八糟之事,已擠滿了我的腦海,我有些嘔吐,便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一股刺鼻的來蘇水的氣味,讓我不禁打了聲噴嚏。旁邊直立的三腳架上掛著的藥液瓶插著的針管,連接到了我的右手面。
坐在我床邊而埋頭入睡的母親,被我的噴嚏聲驚了醒,「醒了?」她很是驚喜,雙手簡單抿了下劉海,連忙起身把早已放在床頭桌上的飯盒打開,把上層的小籠包取出暫放於桌。接著將飯盒的湯倒在了小碗中。然後欲扶我坐立,我起了起,已並無大礙,就據了絕。母親更喜,就端起湯,用腳挪了藍色的塑料凳以靠近於我,入座。
「來,趁熱先把排骨湯喝了。」左手持碗,右手捏勺就舀了勺欲喂於我。
我再據之。讓母親把勺子於碗中放回,左手便接了過來,一飲而盡。母親這時笑出了聲,「咳!太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欣慰之聲不絕於口。母親左手接回我手中的空碗,右手已端起的小籠包就又遞向了我面前。
母親知道我的右手正輸著液,無法自端。她就一直端著,胳膊隔空伸在我面前,看著我,等著我一個一個的捏,一個一個的吃。這種情形,我看著彆扭,覺得有點傻,我就讓她把碗放在床邊。
可她卻說:「不……不行!把飯碗放在床上,不吉利。」
這句話,我隨即注了意,連忙將嘴裡的小籠包,嚼之咽之。「誰說的?」我問。
「啥誰說的,老人都這麼說!」
「寨子里的老人?」
「當然嘍!」
聯想起昨天我在通道尋找出口時,所借用的老話,對於它們的靈驗與真實性,我又不敢有半點的懷疑。難道老寨與下面的通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想什麼呢?別愣著了,趕緊趁熱把剩下的吃了吧?」
母親的催促,打斷了我為時的思路。看著母親右手端碗隔空的胳膊仍伸向於我面前,我的眼睛卻不覺得有了點酸澀。
「對了,媽!我怎麼進醫院了?」問著間,我左手一下把剩下的三個小籠包,全都拿了出來。
母親這才縮回右胳膊,起身,連同把飯盒給合在了一起。「唉!我還要問你呢?昨天都幹什麼了?怎麼勞動過度了呢?還有昨夜,你跟蹤人家小姑娘幹什麼?」母親一連串的問號,讓我對後者氣不打一處來。
「媽,你兒子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
「不是媽不相信你,你看你……」說著母親瞅了瞅門口,門開著,她連忙移步於門口將門緊閉。
看到母親這一動作,我的心似乎要流血。
「你看你吧?一、醫生說你勞動過度。二、你不跟蹤人家小姑娘,人家家人怎麼能打你呢?三、你又藏在墳群那幹什麼?」母親返回於座,右手伸著指頭列舉著一二三敲在左手心,說著她又繞有嚴肅地結合在了一塊兒,「你勞動過度是不是與這有關?」母親說。
「哎呦!我的媽哎!你要把你兒子給氣死嗎?」我猛然間躺在了床上,仰面朝上,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母親看我很生氣,不再言語,起身端起飯盒,便走出了房間。
短暫的冷靜之後,我心想也只能實話實說了,母親又不是外人,一家人之間有什麼可隱瞞的呢?至於母親信不信,家人信不信,乃至外人信不信,我暫不得而知。不管怎樣,信不信是她們的事,說不說是我的事。管她們呢!只有這樣了!
刷好飯盒的母親一進來,我就脫口而出:「媽,你知道兒子昨天一天都經歷了什麼嗎?你知道咱寨里那口蓋著小亭子的冬暖夏涼的老井吧?昨天我就下到那井裡去了,接著我就落入了一個神秘的通道里,在那裡我怎麼也找不到門,我又累又餓,直到我絕望到自己要死在裡面時,一道金光纏著我的腰將我拋了出來。我醒來時自己就躺在了墳墓地那裡,當時一個解小手的男子還把我當成了鬼,還撒腿就跑了呢!而那個男子就是跟那女孩是一塊兒的!後來我就走出墳墓地欲回家,恰巧那女孩就在我前面,我還與她搭訕問時間來著。再後來,誰知她會把我當流氓,又叫來其家人,不明不白地又把我揍一頓呢?最後,你看我不就躺在醫院了?」
母親很是不信,幾次都欲要打斷我的話,尤其是當我說道被金光纏繞從通道里被拋了的話,母親甚是著急和擔憂,以為我在發燒,連忙用手測了測我額頭的溫度,知道正常才得以喘口氣。
這時,查房的醫生來到了房間。看到我的情況便說:「身體沒什麼問題,回去多加休息,多吃點營養的食物就行了。」
母親露出了燦燦笑意,這才放下了心。片刻,她臉色又多了層隱憂的疑慮之感,「大夫,隔壁那父子倆怎麼樣了?」母親打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