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蕭三公子的邀約!
「將軍誤會了,說來慚愧,剛在花園賞花,看見園中白色牡丹開的甚好,於是便抬手摘了一朵,不曾想是這位小月姑娘精心栽培,說好要送與小月姑娘一株牡丹作為賠償,不想一轉身卻不見了人影。君子自當守諾才是,所以特此詢問小月姑娘下落,將軍莫怪!」李默南彬彬有禮的說到。
「原來如此,可小月只是一個使喚丫頭,並不負責花草事宜……」說到一半,風焰和蕭相國對視一下,大笑起來。
蕭默南才意識到競是被這個搗蛋丫頭戲耍了,一時競把這位靦腆的相府三少爺羞的滿臉通紅。
「老夫未能約束府中丫頭,讓公子見笑了。」
「沒事,沒事,是默南讓將軍見笑了。默南剛已命人取了平時栽種的白牡丹和一些珍奇花種,還望能夠親手送與小月姑娘。」李默南是真想在見小月一面,所以也就顧不得失禮了。
「哈哈,二公子能夠不分貧富貴賤,對一婢女也能如此守諾,足見其人品貴重,相國真是教導有方啊。」
「哪裡,哪裡,將軍繆贊了。」蕭相國拱手道:「貴府二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又是文武全才,才讓人羨慕啊。」
「哎,他要是有默南一半的懂理就好了,不提也罷!」
「說到天諾,默南也有好久不曾見了,今日天氣正好,不如請出來,正好大家對飲幾杯。」
「阿福,去請少爺。再把之前王上賜的御酒拿來。」風焰轉頭吩咐府里的管家。
「這……」阿福為難的遲疑著。
「快去!」風焰明白阿福的擔憂,只是既然客人已開口,自然不好拒絕。
小月這邊,當隨從來傳話說將軍要見她時,她很是意外,但即是老將軍見她,想必是為了懷孕一事。
於是,她開始籌劃著是否要請求老將軍為她主持公道,雖然不一定有個結果,但只要教訓教訓那個可憎的人也是好的。
這幾日,借著打掃的空擋,她差不多已經把將軍府里有些頭臉的人物們統統了解了個遍,要知道,對於曾經的名校才女,了解這些可比研讀那些文學史簡單多了。
她甚至都在腦子裡作了一個人物分析表出來,當然這個府的主宰——老將軍,他是怎樣的人,小月心裡更是再清楚不過了。
小月心裡正盤算著,如何開口才能事半功倍。
只聽帶路的隨從囑咐道:「一會到了只管小心回話就是,千萬別亂說話,別再蕭相國和他家三公子面前,折了我們將軍府的顏面。」
小月嘴裡答應著,心裡卻是風起雲湧。小月沒想到,今日能夠同時見著藍焰國的兩個柱石搬的人物。
她倒要看看,這兩個人物到底是怎樣的。看來今天告狀的計劃是泡湯了,就算是現代人,她也有「家醜不外揚」的觀念,雖說將軍為人耿直,但並不代表可以把自家兒子的醜事弄的人盡皆知。她很聰明,即使將軍不一定追究,那她以後也別想在將軍府混了。
正想著,帶路的隨從提醒她,一會要懂禮數,知進退。她從方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卻已是到了。
小月抬頭,只見亭子中間放置著桌子,而落座之人,分別是兩位年長者和一位少年公子。
兩位長者,一位爽朗、英武,眉間剛氣逼人,腰間配一寶刀,自是老將軍無疑。
而另一位生的儒雅、睿智非常,定是蕭相國。只是這位少年公子,白衣飄飄,可不就是剛才花園遇著的公子嘛!原來他竟是大名鼎鼎的相府三公子!
未經介紹,小月便一一上前施禮道:「奴婢小月,拜見將軍大人,拜見相爺,拜見三公子。」
之前雖幾番折騰,風焰卻不曾見過小月。
此一見,深覺此丫頭頗為聰慧,且其又舉止有度,實在不該就被如此糟蹋了,於是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小月姑娘」蕭默南抬手示意讓隨從把花拿上來,「這是默南平日里栽種的白牡丹,也是默南精心培植,特贈與懂花之人。」
「奴婢眼拙,未能識得三少爺,一時失言,還望三少爺不要怪罪。」
「小月,三少爺一片誠心,你就收下吧」,見老將軍放話,小月就不再推脫。
這株白牡丹可是不俗,讓小月心裡一聲讚歎。於是出口吟道:「婷婷傾國色,飛入將門家。不染紅塵事,卻領天下兵。」
此詩一出,相國父子,同時拍手稱讚,都對面前的小丫頭刮目相看。
同聲問道:「小月姑娘可是貴公子身邊丫頭?競有如此文采,莫不是貴公子多有教導?」
風焰也是十分意外,忙回道:「這道沒有,朝中事務繁雜,府中事務不甚了解,沒曾想,丫頭中還有如此人才,難得。」
蕭默南更是欣賞,自是把此首詩的妙處解讀了一番,又命人拿來筆墨,記錄了下來。
正說話間,管家將風天諾帶到。風天諾公式化的見過禮,準備落坐,卻見站在一旁的鄭小月。
頓覺血往上涌,但又不好發作,只得別過臉去。
「天諾兄看起來臉色不大好,是否身體不適?」蕭默南見風天諾身形消瘦,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流出,故關心問道。
「多謝三公子關心,並無不適。」風天諾回道。
站在一旁的小月,看這個討厭的傢伙來了,心裡自是罵了千萬遍,一口悶氣無處發泄。卻見他們互相對飲起來,於是計上心來。
「聽聞蕭公子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我們家二少爺自是不弱,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聽到兩位公子的妙句?品美酒,怎可無好詩了!」
風天諾不易察覺的瞪了她一眼,要知道他這會可沒有心情作什麼詩,要不是被管家生拉硬拽過來,他才懶得應酬,只盼著可以早早結束。不成想蕭默南卻是連聲稱好。
站在一旁的李默擔憂的看了一眼二少爺,不知道二少爺的身子是否撐的住。自那天將軍氣沖沖的走後,二少爺就鬱結於心,不吃不喝,更是把將軍拿過去的金瘡葯全扔了。
雖然李默百般勸導,飯是吃了,但金瘡葯卻再不肯用。
之後,將軍又一直把二少爺關在房裡不讓出去,時間長了,連府里的奴婢都開始說三道四,二少爺哪受得了,愣生生給氣病了,卻硬不許大夫瞧病。
李默想盡辦法給摻在湯飯里的葯,都被二少爺倒了。
這一拖再拖,就連背上的傷都一直沒好利索,那雖說是五十軍棍,卻是老將軍命人狠勁打的,最要命的是,腰上一塊地方傷了筋骨,至今都不見好。
他知道少爺脾氣,又不敢告訴將軍,實在是心疼少爺。
風天諾無心思作詩,只是一個勁飲酒。這時小月走到風天諾身旁道:「三少爺好酒量,只是哪有不作詩的道理?三少爺自當自罰三杯才對。」說著假意為三少爺斟酒,卻不易察覺的故意傾斜酒杯,讓酒水灑在風天諾背上。
小月只是有意羞辱風天諾,沒想到歪打正著的讓棍傷還未好徹底的風天諾吃盡苦頭。
風天諾知道鄭小月是故意為之,怎奈不好發作,只得咬牙忍著,額頭上的汗珠確實越發的多了。
接第三杯的時候,小月更是借說話的機會,把多半杯的酒都潑到了風天諾背上,正中那一片發炎潰爛的地方,鑽心的疼,讓風天諾一個沒忍住叫出了聲。
「二少爺,你怎麼了?沒事吧!」小月佯裝緊張的去扶風天諾,一隻手卻是用勁在風天諾受傷的腰上一抵。
風天諾頓時疼的臉色煞白,一時競趴在桌上。
氣氛遂變得緊張,風焰趕快命李默扶風天諾下去休息。
而風天諾已然疼的再無法直起腰來走,不得不被李默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