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荊棘 風吹雪 潘清
第二十七章:可靠二師兄、風吹雪、潘清
有了一萬兩銀子,開離了騰馬灣以後。陸默就把船停靠在杜康村附近一條河岸邊上,讓五嶽四龍四人先暫住在船上,也算是代為看管。
過了一些日子,阿里巴巴釀酒坊正式投入生產,至於錢該怎麼用,陸默也不懂。跟五嶽四龍們交代了一下,使用權都給小靖算了,反正讓陸默自己用,他也不知道該用在什麼地方。
小靖的計劃是用一萬兩銀子擴大經營,不過並不限於酒行業,他準備在洛陽附近物色一塊優質的地皮,把低配的高爐搞起來,收購礦石大量生產優質、不同類型的鐵材和鋼材。只不過很大的一個問題是,大規模的生產鐵材和鋼材只有工部下面的鑄器署才有這個資格,屬於官營產業。所以陸默首先要搞定的是官府,拿到批文才行。
陸默問游進有什麼辦法,游進的意思就是行賄,餵飽上面人的嘴巴,雖然能拿到批文,不過那需要一大筆錢,而且需要長期穩定的投入,要是被東廠和錦衣衛知道了,就相當於白給了。但就算不辦批文,憑藉武力,陸默也能硬頂官府的壓力,什麼捕快東廠,千軍萬馬,全給他埋了。
處理完杜康村的雜事,陸默準備去洛陽。他上午在一處茶室約了江瑜,下午在春雨閣約了船糧幫的副幫主錢堅和律堂堂主潘清。
正準備出發,二師兄荊棘抱著劍站在村口,說道:「小師弟最近挺忙啊。」
「咱這才離開多久,你就想我啦?」陸默調笑道。
「前幾天洛陽城那麼大的事情,你說呢?」
「啊?什麼事?」
「死了一百多個人,漂在河裡,撈都沒撈回來,這可不是什麼江湖爭鬥,師傅認為這是一場屠殺,他覺得可能跟天龍教有什麼瓜葛,就派我去調查了一下。」
「二師兄調查出了什麼結果?」陸默面色不變。
「死的大部分都是恭家的家丁,所以我就找到了恭家……」二師兄還沒說完,陸默就打斷道:「得得得,過程不重要,你說是誰幹的就行。」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小師弟。」荊棘道。
「我留下了很多手尾嗎?」
「很多,我要是你,起碼會把那四個貨給砍了。」荊棘說道。
「那不行,那四個貨雖然逗逼一點,但可靠,有優秀員工的潛質,你知道吧。」
「天劍門的西門玄和西門峰是你殺的?」
「那兩位啊,他們幫別人出頭,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總不能伸脖子過去給他們砍吧。」
「也對。」荊棘點了點頭,接著道:「你還是低調點吧。」說完便離開了。
目送荊棘離開,陸默沒有什麼波動,他很清楚荊棘對於對於所謂的正道沒什麼歸屬感。多年以前,有人挑起所謂的正道紛爭,他跟谷月軒九死一生才找出暮后黑手,在那場大戰里他暗戀的妹子死了,對谷月軒有所好感的女生也遠走西域。歸根到底,那次江湖內亂只是既得利者和後來者的紛爭,也是老一輩留下的血海深仇,卻讓他們這些年輕一代出面把事情擺平,除了讓兩人得了些虛名外,荊棘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所謂江湖,不外乎手上的刀劍罷了,俠義之道,並不適合他。
陸默到了洛陽一處西街的茶室,在一家包房裡見到了江瑜和一個作公子哥打扮的少女,茶室除了提供各種糕點和茶水,還配備了一名清秀的小姐姐,抱著琵琶在唱詞,這些妹子都和小靖一個性質,賣藝不賣身。
唱詞屬於這個時代的音樂,所謂的詞基本就是來自己於古代的詩詞歌賦,調基本就是戲腔的那種調。陸默一進房間里,江瑜先招呼陸默落坐,等唱曲的小姐姐一曲《詠春詞》唱畢,江瑜才說道:「婉春姑娘唱的好。」
公子哥打扮的少女也連連點頭,陸默道:「介紹一下,東方未明。」
江瑜點了點頭,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吹雪。」
風吹雪,天意城四大殺手裡的花,同樣很漂亮,兩人應該有過兩面之緣,一次在江府,一次在破廟門口,江瑜作為天意城的少主,兩人之間認識再正常不過。
「東方大哥覺得婉春姑娘的詠春詞如何?」江瑜問道。
「怎麼說呢……聽不習慣。」陸默很誠實的說道,就算是C站戲曲頻道里的大師唱的,他也能聽的昏昏欲睡。他也不是那種老大爺,甚至京劇和崑劇他都傻傻分不清,唱的什麼他甚至都分辨不出來,更不用說領悟其中的樂趣了。
「難道東方兄喜歡的異域的風調?」
「我喜歡的曲子可能有些獨特,你們應該都沒聽過,就清唱一首給你們聽聽吧。」陸默沉吟了一下,說道。
三人自然擺出傾聽的樣子,陸默微微回憶了一下,在腦子裡選了首循環爛的曲子,輕唱道:「我曾……將青春翻湧成她……也曾指尖彈出盛夏……心之所動,且就隨緣……」
一曲唱畢,陸默這具身體的嗓子確實天賦異稟,再加上氣息悠長,聽得三人確實感覺到新奇而悅耳。
「東方大哥的曲子確實獨特。」江瑜贊道。
「東方兄,這曲子是誰作的?」風吹雪忍不住問道。
「是一首東洋曲子改編過來的,作曲的人不在這個世界咯。」陸默道。
「可以聽一下原曲嗎?拜託了。」風吹雪道,他的師傅侍便是一名東贏浪人,同樣也是天意城的殺手,一手把她帶大,自然也教授了她東洋語,不過有一次出任務說是死在了武當掌門手上,風吹雪十四歲的時候就成為天意城的殺手,並取代了待的地位。
陸默唱了口茶,不得不把《起風了》的原版《吃醋了》又輕唱了一遍。
一曲完畢,雖然表面上沒看出來,陸默肯定自己又收穫了兩枚迷妹,至於江瑜,不關健。
接著,江瑜讓唱曲的小姑娘下去,風吹雪也自覺的下去了,該跟江瑜談正事了。
「真是出人意料,沒想到劫掠恭家的人居然是東方大哥。」江瑜道。
「很正常,誰讓我暫時急用錢呢?」
「這可不是大俠所為。」
「這件事你應該跟河洛大俠講了吧。」
「這可冤枉了。」
「無所謂,以你爹的見識,也該清楚我用的生死符的功夫,而且你們也應該嘗試過用解開生死符吧。」
「確實嘗試過,東方大哥的功夫確實厲害。」
「要是我師傅的生死符,以你們家傳的天罡決自可解掉,但換我的,就算你們練了九陽神功,也只不過圖廢功夫而已。」
「所以江某也不得受制於東方大哥。」
「你跟恭家怎麼分配萬兩黃金這額度,我不管,騰馬灣五嶽四龍負責收錢,每月九號一更天,你們什麼時候把錢還清了,生死符就給你們解了,咱們的事就算了了,你看,我都不算利息!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嘛。」陸默說完,喝了一口茶,便轉身離開了。
江瑜看到陸默離去,一拳砸在桌子上,笑容透著寒意。一萬兩黃金相當於十三萬兩白銀子,對他們江家和恭家而言,只能算小傷筋骨罷了,但誰又喜歡受制於人呢。他爹江天雄的意思也是讓江瑜暫且隱忍,不能壞了大事,但這件事肯定不能算了,比如說讓陸默的所作所為,讓正道知曉,但需要從長計宜,不然很能會引火自焚。
下午,陸默就到了酒館里,一邊吃飯一邊等著船糧幫的兩人過來。
不過左等右等,就只有潘清進了酒樓的包間,沒見到錢堅人,而且潘清頗為緊張。
陸默皺眉問道:「錢堅沒來?」
「發生了一些事情,錢堅壞了幫里的規矩,被幫主挑斷了手脈,關了起來。」
「什麼規矩,用的了廢掉一個副幫主?!」
「沒錯,當初咱們三個一起下的山,一起經歷風雨才打造了諾大的船糧幫,但錢堅就因為一個釀酒的坊子,就被廢掉了。」
「該說你們的幫主是個直性哩,還是……」
「白眼狼!兄弟終歸是一起受的了苦,卻沒辦法享的了福!他那幾個功夫平平的兒子想要慢慢接管整個船糧幫,擼下去幾個老人可不夠,翁岩不但要弄掉他的副幫主,就連我……」
「拜把子的兄弟義氣可不及親兒子,但好像這也不是我的問題。」陸默撓了撓頭。
「您能幫我!翁岩的功夫比我高,幫里支持他的高手也不少,只要您幫我除掉他和他的支持者,剩下的船糧幫也只會倒向我!到時候,整個船糧幫上去,唯您命是從!」
陸默微微思考了一下,好像很不錯喲,不過還是問:「你這不是把我當刀使嘛。」
「不不不!大人,如果您不幫我,那就算我沒死在寒毒的折磨下,也會被翁岩給弄死的!」
「你這麼確定?」
「我……其實我與他的一位偏房好上了……而且,他有所察覺。」潘清道。
「可以,你有計劃?」陸默同意了,也許是被愛的力量感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