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剝離魔咒
「你們幾個說說,咱這教官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啊?我本以為自己突破后憑藉自己的力量能和他較量一二可還不是對手,甚至我覺得咱們小隊的人加起來力氣也沒有他的大。」3232一副備受打擊的面容說道。
「有多大的力量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修鍊過的人,因為他們每一天都在飛速得進步著。我們現在還沒有真正得踏入修鍊一途,僅僅在觸摸著修鍊一途的門檻。至於什麼時候能跨進去就要看各自的天賦與努力了,教官的肉身是我平生僅見的強悍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了。」3104這次倒是沒有打擊3232而是出聲安慰道。
「啥時候我也能有教官這麼厲害的身手就好了。」3123臉上寫滿了羨慕。范遙雖然再次打擊了眾人,不過也在這些隊員心中埋下成為強者的種子。
「你們要是想變強的話明天黎明之時跟我一起起來,有個驚喜等著你們。」
「隊長,你啥時候也會賣關子了?還有你,再怎麼練也是一個娘炮,哈哈哈」3232聽了3104的話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又開始調侃著3123。
「還有心情碎嘴,我可是提醒你們了啊!」
一天繁重的訓練再次結束了,雖然十分艱苦但是每個人感受著身體的變化無不有著些許欣喜。范遙看著修鍊中的田真沒有什麼問題后再次進入了「萬里河山圖內」。
「小友來了,今晚可還要跟隨老夫學習煉丹?小友的天賦果然聰慧過人,這麼短的時間已經可以熟練的煉製出一階丹藥了。上次的『養顏丹』可還要煉製?」
「今夜先不煉了,我去看看范瑤的母親恢復的如何了?這段時間,我們對陣法的不斷改變再加上神樹的凈化,范瑤的母親終於穩定了下來。也許更多是因為范瑤每天的呼喚吧,本就還留存意識的魔化之人竟然在意識混亂的邊緣堅強得掙扎著。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唉……當真是個可憐之人。好在她的意識異常堅定,要不僅憑我們的手段很難遏制她的魔化。要想徹底根治還需要將她所中的魔化咒印剝離出來。」
任老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以我的了解,這咒印的等級越高會越穩定進而不易破壞解除。比如說一個低階的『腐化咒印』只要破壞掉了,自然就不會再對肉身造成傷害。再比如說『衰弱咒印』,他會吸取精血和體力從而使人沒有力氣去戰鬥。這些只要強力破除就可以了,可是這個『魔化咒印』猶如刺進靈魂中的一根倒刺,稍有不慎就會傷及意識。」
二人一路向後山走去,只見范瑤依然在那裡看著陣中自己的母親,嘴上還呼喊著:「媽媽,你快醒過來啊!我還要穿你給我買的衣服,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小姑娘儘管情緒略顯消沉但是絲毫未見消瘦,顯然是任老的的丹藥和這裡的靈氣滋養的緣故。對了,還有那棵高聳入雲的神樹。隨著時間的推移梧桐神樹已經將這庭院籠罩了起來,未知的光源散發出來的光芒透過葉片閃著盈盈的亮光,給這棵神樹也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芒。光芒猶如流水在葉片上慢慢滑動,不斷得在一片又一片樹葉上緩緩流過。似乎再次感受到了小姑娘的悲傷,樹葉「沙」得一聲將這流光滴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樹婆婆,謝謝您了。我沒事的,又給您添麻煩了。我感覺媽媽好多了,我是不是快可以和媽媽團聚了?」范瑤淚眼婆娑得望向神樹。
「讓哥哥來試試,不許再哭了哦!每回哥哥進來都會看到一隻小花貓,你就不怕媽媽醒來看到了小花貓會笑你呀!」范遙心疼道。
「那我不哭了,我能幫上忙嗎?」范瑤說完依然抽泣了幾聲。
「你做的已經夠好了,是你每天的呼喚沒有讓媽媽徹底墮魔,你真的很棒。任老,我想試試看看。這些日子我的功德之力雖然沒有水牛那般可以運用自如,但是卻比水牛更加渾厚。至於陣法就仰仗任老來出手了,我覺得咱們可以放手一搏。」
「也罷,那咱就放手一搏,一直拖下去終究不是正途。水婆教的功法雖然不被世人所認可,但是它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傳聞他們的功法《血神經》練至最高層可以以血分化萬千分身,只要血液不是瞬間全部被蒸干就可以再次重新復活。水婆教雖然排在了四教之列,但是它的實力可是在水婆失蹤後排名的。假如他們的教主回歸,我覺得他們的實力或許會在天衍宗之上。」
「任老說的沒錯,但是分身會無限分化修為,最後一層修的不是肉身而是魂魄,只有魂魄強大才能真正的不滅。我現在已經修到第五層『締結血丹』。」范遙說罷,心下依然有著不解。凡是修鍊《血神經》的修真者都會丹田出現一顆血紅色的珠子。自己倒好,依然還是正常的修士內丹,然而五臟卻有了殭屍體內才會有的血晶還是不同屬性的血晶。
「小友可以吸出她的部分血液作為替身,再將咒印剝離出來移到吸出的血液之內。這期間他的意識一定不能渙散否則就真的救不回來了。我來試著布陣,這還要多虧你的那本《洪荒陣法圖錄》令我獲益良多。」
范遙與任老結束了對話開始各自發力,任老先是加固了陣法,接著便開始布起陣來。而范遙也運起了第三層功法——血腥相吸。修為上的懸殊令范遙不斷地加大著真元之力的調動,豆大的汗珠布滿了額頭聚集后順勢流淌下來。范遙不敢鬆懈集中了精神維持著功法的操控,一部分汗水流淌進了眼中,另一部分隨著體溫的升高從頭髮上冒出了如霧般地蒸汽。
「媽媽,放鬆,放鬆,不要反抗。哥哥是在幫你,我們就快可以團聚了。」
似乎是聽到了范瑤的呼喚,范瑤的母親不再那麼抗拒。有了主人的默許,一股血液隨著范遙心跳的節奏震顫著不斷朝著指甲匯聚而去。
就在快要成功之時,魔咒的咒印似乎感覺到了威脅震顫過後黑暗的力量朝著全身席捲而去。范瑤的母親頓時被刺激得一激靈,意識再次開始混亂起來。
「哼……」范遙的功法被打斷,真元之力頓時反噬回來身體也如同對方一樣震顫起來。范遙強悍的身體再次發揮了作用,極力的壓下要噴出的血液對著任老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祖帝大人,我們覺得您會需要幫助。」
昔日護送端木琳出逃的幾位高手中的一人來到了近前說道。
「來得正好,本來還想等你們恢復些傷勢后再一起剝離這可恨的魔咒。可是一直未見你們有蘇醒的跡象。有了你們兩個元嬰期的高手加入老夫又多了幾分勝算。你們先使她陷入沉睡,最好能禁錮住她。」
「吱吱……」
「鳴……」
兩位元嬰期高手直接現出了本體,一位是一隻類似於錦雞一般的渾身雪白的長尾大鳥。一位是渾身漆黑如墨土撥鼠般大小松鼠樣子的鼠類。
「哇哇,我要吃鳥。」蜃龍從蜃珠中探出頭來。本來聚精會神準備出手的白鳥尋聲望來,待看清對方后差點一頭栽下來,「撲棱」一聲翅膀后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
「祖,祖,祖帝大人,這位可是蜃龍大人?」
「沒錯,就是這個小泥鰍。你不必有顧忌,他要是敢不聽話就別想再出來了。上次一股腦兒把人家陣中的五顆內丹全吃了一直睡到現在,他要是不說話我都快當他不存在了。」
「原來是『疾風鳩』呀!這肉口感緊實,我喜歡。」話沒說完的蜃龍看到范遙揚起的手趕忙大喊道:「別,別,我是出來幫忙的,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呵呵」
「再廢話我讓你鳥毛都看不到。還不趕緊幫忙,先讓她陷入沉睡。」
「哇哇,魔人?還是有意識的魔人,這人誰啊?中了魔咒還能留住意識這麼久,看這魔氣的濃郁程度顯然已經中咒幾年了,太不可思議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媽媽了,嗚嗚嗚……」
范遙瞪了蜃龍一眼,再次揚起了剛放下的手。
「別,別……」
「呼……」
喊完話的蜃龍趕緊呼出一團蜃氣將范瑤的母親包裹起來,魔氣再次掙扎著做出反抗,一黑一白兩種氣息頓時攪成一團轉著圈。
「噗……」那位黑色的大鼠也釋放出了一股偏黃色的霧氣,范瑤的母親中招后瞬間昏厥了過去。
「簡單,粗暴,還是你束琦直接。」白鳥在一旁提醒著,意思是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了。
范遙心道,這難道是臭鼬的祖宗嗎?這威力簡直比我的還要強大。蜃龍看著本該自己辦的事被別人捷足先登頓時一陣不爽。
「鎮,封。」蜃龍又是一口蜃氣噴出,這次卻在空氣中數次變幻,一個玄奧無比的圖案成型後向著那溢散出來的魔氣印去。猶如有生命一般的魔氣頓時洶湧而出,可是依然無法抗衡蜃龍的鎮封之術。作為一方界獸的看家本領又豈是一個魔咒可以抗衡的。
看著在自己鎮封中掙扎的魔氣,蜃龍得瑟道:「還挺厲害的嘛!這個魔咒絕對是高階魔咒,要不是我吃那五個內丹補回些修為還真拿你沒轍,不過還不是被我給收拾了,哈哈哈。」
「好玄妙的鎮封之術,憑我以前的修為境界竟然感受到了一種『道』蘊在其中。蜃龍真不愧為上天的寵兒,竟然有著這份天賦能力。」任老心中驚嘆過後開始結起了指訣。
「小友該你出手了。」
「血腥相吸,起。」范遙在任老話音剛落之後簡單平復了一下真元開始了再次運功。范瑤小姑娘閃到了一邊無比擔憂又充滿了期待得看著眾人施為。
任老的指訣速度越來越快,伴隨著偶爾在空氣的勾畫與點撥,空氣中竟然不斷有著音爆之聲。
「啊……」范瑤的母親由於剝離咒印的痛苦直接被刺痛清醒了過來。
范遙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幸虧這股鮮血已經被自己吸取出來。
「這臭味就是不靠譜,還是看我的吧!」蜃龍再次以蜃霧包圍了范瑤的母親。少了很多強橫的魔氣干擾蜃氣瞬間使她陷入到了幻境之中。
「快跑,是天魔宗的人殺上來了。不要啊!瑤兒,不要傷害瑤兒,你看這是媽媽給你買的新衣服……」
范瑤的母親不斷得發出著各種夢魘之聲,范瑤的眼睛也早已被淚水模糊了視線。任老吞下了一顆復元丹再次刻畫了起來。
「這是星辰之力……這是攝魂陣法……還有安魂符篆……好玄妙的陣法我竟然都看不懂,這絕對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陣法。」白鳥口吐人語不斷驚嘆著任老的手段。
「小友快撤掉血液上的精神力,其他人做好封印準備。」任老說完閉口不言,神情肅穆得牽扯著范瑤母親丹田之內的魔咒。魔咒出來后猶如病毒尋找宿主一般直接鑽入了那熟悉的血液之中。
白鳥的風之力不斷圍繞著那股血液做著飛速旋轉的動態,血液好像失去了某種壓迫不斷脹大著。
「老白,你的實力竟然恢復了這麼多。這個真空禁錮之術的威力依然恐怖如斯。」束琦在一旁暗暗乍舌。
蜃龍看著融入血液中的魔咒也怕再生枝節,在禁錮術外又加了一層鎮封之術。任老強打精神又在這鎮封之術外加上了封印陣法。
范遙同時也將功德之力瘋狂調動再次將已經鎮封的魔咒層層包裹。
「哥哥,我媽媽是不是好了啊?」
「你媽媽沒事的,只是靈魂力消耗過大所致。把這粒丹藥吃下恢復得能快一些。」任老的靈體經這一戰再次變得有些飄搖,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神樹的樹枝再次微微晃動了一下,濃郁的生命氣息的流光星星點點再次落在了眾人身上,主要的流光在任老的身上層層疊疊后消失不見了。任老的靈體再次變得凝實起來,不由得沖著神樹鄭重一拜。
「感謝梧桐大人相助。」
神樹的樹枝隨即晃動了一下算作回應,看著那灰暗的枝葉顯然也是修為受損。沒想到剝離這麼一個魔咒之印竟然耗費眾人如此多的心神和修為。
范遙控制著功德之力彷彿透過層層細密漁網的陽光一樣消融著魔咒,本就被分化了能量的魔咒頓時被淡化直至徹底消失。
「呼,辛苦各位了。總算解決掉這個大麻煩了。」范遙平息了一下說道。
「確實是大麻煩,以老夫看來這魔咒絕對是合體期高手布下的。至於她為什麼能抵抗這麼久除了頑強的意志力應該還有一番別的奇遇。」任老略顯虛弱的補充道。
「我怎麼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氣息我肯定在哪接觸過。」重新化為人形的束琦一臉的疑惑。
白鳥落地的瞬間直接又跳了起來,說道:「是那隻螢火蟲的氣息,我想起來了,絕對錯不了。」
「對,就是那股氣息,本以為同屬妖族沒想到卻是因此導致了我教的覆滅。」
「螢火蟲……」范遙心下突然一激靈,在羊城墓中之時不正是有隻螢火蟲嗎?難怪發生了那麼多的怪事,可是它為什麼不對我們出手呢?是在顧慮什麼嗎?正在思慮中的范遙被范瑤小姑娘拉回了思緒。
「謝謝哥哥,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小姑娘看著母親漸漸恢復紅暈的面容局促而又充滿感激地看著范遙。
「好啦,別客氣了,誰讓我是你的哥哥呢?快把你的母親安頓到你的房間里吧。」
此時正在天女宮密室中的黑袍之人由於疼痛面容極具痛苦的緊緊咬住嘴唇,調息半天後喃喃道:「我的精神印記就這麼消亡了?之前雖然失去了感應但是精神印記還在,有可能是因為對方身處某處秘境所以感應微弱。可是能解除我咒印的修士在當下屈指可數,難道是藏在某處秘境的隱士高人?算你走運,下次我會直接滅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