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收了高級丫鬟
女子飄忽不定的身法總是出現在范遙意想不到的方向,鬼本來就帶著陰煞之氣,但是她卻有著功德之力護持,靈體竟然異常凝實,就連對天地靈氣都十分親近。范遙簡單對過幾掌竟然沒能壓制住對手,比自己更濃厚的能量襲了過來。范遙把力氣加到了兩千公斤大力熊掌拍出,女子終於被拍得後退開來,竟然絲毫沒事。范遙倒飛出去雙臂直接麻木了,心下大驚知道尋常招式根本無用了。於是喚出了戰神槍,任督二脈和五臟主脈已通的范遙融匯貫通了天罡三十六式體術,戰神槍的招式已經可以施展出幾招了。
「風刃龍捲」范遙身軀猶如「s」型般,長槍上下翻飛跟著身體轉動起來,長槍不斷地發出著氣刃從旋轉的氣浪中襲向女子。女子信手拈來幾片樹葉與氣刃撞在一起,竟發出「砰砰」的撞擊聲。你以為就你會飛葉嗎?看我這招「梨花飛葉」范遙眼見招式被破去,立定身形旋轉著胳膊像擰成的麻花一樣,交替旋轉著長槍,體內真氣被牽引著激射而出好似片片殘花飛葉。女子的幾片樹葉終究擋不住這麼密集的攻擊,以真元護在自己身前阻擋住了這波攻擊。女子看著氣喘吁吁的范遙誇讚道:「這招還不錯,拿出你的全力來吧。」
范遙看著園中草木只這一波攻擊竟變得一片狼藉不由得有些心疼,心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掏出了符篆向女子砸去。「破邪鎮靈符,祭」女子面色終於凝重起來,真元瘋狂而出向符篆撞去。對撞處竟發出呲呲的聲音,符篆的力量追著煞氣向女子鎮壓而去。女子強大的真元再一次破開了攻擊,表情盡顯疲憊之色。范遙心想我手段使盡竟打不過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心下也有些氣惱地喚出了「毀滅戰鼓」。
「這是毀滅戰鼓?你竟然是水婆教的人?」范遙拿出戰鼓的瞬間,女子的戾氣竟然不受控制的散發出來。「我不是水婆教的人,只是恰好得到了幾件東西而已。看我這招「鴞啼鬼嘯」。」放大落地的戰鼓,被范遙真氣帶動著「咚咚」的響了起來,院中水池的水面被震得蕩漾起來,幾條錦鯉爭相跳出水面在地上痛苦地甩著尾巴。鼓聲中好似傳來了鳥的哀嚎和鬼叫的嘯聲,女子隨著聲音的震蕩凝重的表情開始扭曲起來,一竄竄詭異的咒語傳了出去。瞬間地上滿是蜘蛛蟲蟻,天上一團團飛著的蚊子,都奔著范遙衝去,「吱吱」只見越來越多的老鼠不知道從哪來的不斷冒出頭來。鼓聲每響起一下鼓邊的蟲子就爆體了一些,剩下的急忙補上繼續沖向范遙。
鸚鵡竟也發出了急促的聲音,老鼠本就艱難忍受著偶爾溢散出來的音波的攻擊,終於在高大的那隻帶領下退卻了。范遙忍著滿身蟲子的騷擾繼續敲著戰鼓,女子似乎也發現了這些蟲蟻根本破不開皮膚,於是以真元凝成細針向著范遙周身大穴刺來。女子被這鼓聲擾亂了心神,這一大招發出竟變得萎靡了不少。范遙看著刺來的細針,複眼全開一根根閃躲開來,范遙不想這難得有效的招式被打斷,繼續敲擊著戰鼓。「叮叮」兩聲彷彿冰針扎在了金屬上的聲音傳了出來,范遙躲開了幾乎所有的細針唯獨這兩枚要是躲開鼓聲就會徹底斷開,無奈只好避開要穴繼續敲擊。
針僅僅入肉分毫就停下了,范遙感覺身體有些麻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又拿出了縛神索默念口訣將女子捆了個正著,這時鸚鵡似乎找到了復仇的機會來了精神「突突突」一連串的太陽真火砸向女子,身為靈體的女子剛才戰鬥真元損耗過大再加上長時間鎮封實力未完全恢復,竟一時難以掙脫。「五雷符,祭」
「啊,給我開。」
女子被鸚鵡打急了全力掙脫縛神索,終於縛神索脫落開來,女子的身影竟然沒有那麼凝實了。「咔咔」「呲呲」雷擊和火焰同時砸在女子身上,女子強撐真元抵抗,身影越來越模糊。范遙沖鸚鵡大喝一聲「停手」並且接下了最後一道雷電,本來精神力附在縛神索上的范遙被掙脫反噬震的嘴角溢出絲絲鮮血,這下被雷電撞擊的力量直接震出一口血來。雷電被肌肉中的斑點吸收,竟然還補充了些許能量。
「你這瘋女人,我都說了我和水婆教沒關係,你還發什麼瘋啊?至於這些東西待會和你解釋,就問你一句,服了沒?」女子身影不斷變淡著,點了點頭。
范遙祭出了兩張「回春符」一人一張吸收了能量,范遙的內傷竟好了很多,還差真氣沒有恢復。而女子竟然也止住了傷勢起身向著范遙拜了一拜說著:「奴僕鳳落棠見過主人。」范遙冷不丁聽到這個稱呼似乎有些尷尬,下意識地撓了撓頭,想到有這麼個強大的幫手對抗姬家也多了一份力量。「不錯不錯,你這個丫鬟我就收下了。誰讓我險勝一招啊!」范遙有意調侃著女子,現在正盯著猛看,如果不是那絲絲煞氣本身的自然氣息會更讓人想要親近。女子見范遙盯著自己一眨不眨地看著雖然有些羞惱但也沒說什麼。
范遙似乎想起了剛才鋪天蓋地的蟲子,等等,巫醫谷,不就是鳳落梅的門派嗎?於是對女子說道:「你說你叫鳳落棠,巫醫谷的。那你可認識這個?」說罷掏出了那枚儲物戒指。「你到底是誰?本門的信物為什麼會在你手中?」女子再次充滿了煞氣地想要暴走,范遙一看不好默念起《心經》以精神力引向女子,「心經」的力量好似一股熱水一點點融化著猶如寒冰的煞氣。
隨著不斷誦念女子漸漸平復下來,「是奴僕失禮了,還請主人責罰,奴僕先前被人圍攻,死後還差點遭姬家之人侮辱,於是以鬼體斬殺半數之敵。不料煞氣入體,時而爆發飽受折磨。」女子似乎想到傷心處含淚說道。范遙想到了《心經》似乎可以增加功德之力還能化怨力驅煞氣,於是說道:「你且記好,我這就把《心經》傳與你,說起來這《心經》也與你宗門有緣。」一刻鐘過後女子沉浸在《心經》的領悟中。
「鐺鐺鐺」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裡面有人嗎?請把門打開,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異常響動,我們前來查看。」女子一閃進入到了屋裡,范遙打開了房門說道:「辛苦同志們了,這裡是有點狀況,我已經處理好了。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們可以去找國安的李局長。我叫范遙,這是我的證件。」警察再三確認后收隊了。
范遙返回了屋內,和鳳落棠講起了鳳落梅的故事,女子竟然哭了半天。然後又說起了自己在神農架和緬甸的故事。女子心下大驚,這個主人必是有大機緣之人,似乎跟對了主人。范遙把戒指給了鳳落棠,說道:「這個戒指畢竟是你門中之物,給你也是物歸原主物盡其用。」女子大喜沒想到剛被解除鎮封就會得到自己宗門之物,也許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機緣。「這,這,這是蠱鼎?這是八卦通靈針?」鳳落棠更堅信自己先前的想法了,欣喜若狂的看向范遙想說很多感謝的話卻不知道先說些什麼。
范遙似乎明白了,說道:「感謝的話就別說了,好好當我的小丫鬟吧!哈哈哈」
「好的主人。」
「你到底什麼修為?」
「回主人,我生前離元嬰僅有一步之遙,由於鎮封的原因修為已經跌至金丹初期了,不過現在我有了這八卦通靈針要勝主人也不不是難事。」鳳落棠說完心裡想著要是真修成元嬰我早就修成散仙之體了,又豈會淪為鬼神呢?儘管鳳落棠說的委婉范遙還是覺得老臉通紅,自己法寶盡出還有妖獸幫忙才打敗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能再說說你擅長什麼嗎?」范遙想多了解點這個新收的助手。
「回主人,奴僕最擅長用蠱毒殺人和用針灸救人。這套針就是本門的法寶,沒想到會在戒指中。」
「以後不要喊我主人還有自稱奴僕了,現在不興這個的。你可以叫我先生,我就叫你小棠了,呵呵」范遙說完隨後又想起了補充道:「你需要什麼修鍊資源能使自己儘快恢復呢?」
「有靈力的氣血,還有靈氣充沛的修鍊場所或者靈藥,不過藥材估計很難湊齊。」鳳落棠說道。
「怎麼能使這裡靈氣變的濃厚起來呢?」
「可以布置一個聚靈陣法呀!」范遙聽后直接想起了「饕餮」戒中的那本陣法,心想有空一定要布置一個。眼下先恢復到最佳狀態才是要緊的。兩人直接就地盤膝修鍊起來慢慢地吸納天地的靈氣,鳳落棠對天地靈氣的親和力僅比范遙稍微遜色了一籌。
天空逐漸泛起了魚肚白,一夜的修鍊,兩人終於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鳳落梅的煞氣似乎得到了抑制,范遙指甲劃破手掌放出了一大滴飽含五行之力的氣血遞給了鳳落棠。後者驚喜地直接吞了下去,隨著血氣的化開身體不斷汲取著靈力,身體竟變得又凝實了幾分,普通人怕是無法看破身份了。
「小棠謝過先生。」說罷拜了一下。
「嗯嗯,這個稱呼不錯,咱還是先把這個地方收拾一下吧。待會你選個房間。我打算把爺爺接過來。隨後向鳳落棠說了姬家和風家的事情。」
范遙怕她激動緊接著說道:「想要報仇還要慢慢來,現在無異於以卵擊石,咱們要先斷他們的財路,再慢慢積攢力量與之對抗。」鳳落棠倒也贊同地點了點頭,與范遙一同收拾起來。掀飛的草皮,狼藉的樹葉,歪捯的石頭。范遙想起了鳳落棠的屍體似乎還在下面,要不要買個棺材呢?鳳落棠看著范遙盯著地下不動,說:「就讓那具骨架這樣長眠地下吧,免得引起有心人注意。」
「嗯嗯也好,只是委屈你了。」
「早晚會還回去的。」二人時不時地聊著不知不覺就把院子收拾妥當了。
鳳落棠選了二樓靠西頭緊挨著衛生間的小卧室,最東頭是一間最大的卧室給了范遙,再往西是一間書房和樓梯,中間還隔著一間卧室。樓下西頭一間小卧室和一間大的衛生間,中間是一個大客廳,往東是一間大卧室和樓梯,再往東是一大間廚房,樓梯竟然還向下通著一間密室。范遙去買了新的被褥行李,鳳落棠又給家中做了清理。
終於有個新家了,范遙望著這一切一份新的歸屬感油然而聲,很多困惑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心中隱隱又有一絲抓不到似乎又摸得到的感覺縈繞心頭,氣海的那團氣竟然又凝實了幾分。
「孫子回來了,昨晚一夜未歸幹什麼去了?你爺爺擔憂了一夜,我就說你這麼大的人還能丟了嗎?」
「爺爺對不起啊!昨天買了個房子,收拾一晚上。現在可以搬進去了。」
「得嘞,我就說嘛!都是倔脾氣,我說怎麼就成你孫子了?找個房子都能急成這樣。」
「咋啦怕沒人陪你下棋啊!這回換你到我那住。」
「你說的啊!一會咱們一起走。」兩個老人說完竟然都看著范遙,范遙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提上東西帶著兩個爺爺和狼崽向新家搬去。
「這真是你買下的啊?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有點本事呀!」妙音爺爺吃驚道,心下想著這的房子沒個幾百萬可是買不下來的。
「這個姑娘是?」葉建軍疑惑的問著。
「她叫小棠,是我請來給爺爺做飯吃的,我要是不在家也好有人照顧您。」范遙回答道。兩個爺爺驚訝地有點懵,卻也沒再說什麼。爺爺頗為滿意選了住在樓下東頭的房間,連妙音的爺爺竟然也吵著要來住。狼崽撒歡地滿院子跑著,偶爾還撒著點尿標記領地。鸚鵡則厭惡地放起小火苗追得狼崽滿院子跑。
鳳落棠看著鸚鵡沖范遙說道:「沒想到這隻鸚鵡居然是水婆教護教神獸的後裔。那隻狼崽呢?我感覺也不是尋常野獸。」
范遙想起了狼崽過往的種種不由得捂頭說道:「說他是只「二哈」更貼切,貪吃,啥都敢吃,貌似還毒不死。對了你若是要養蠱小心你的瓶瓶罐罐別被它吃了。」
「哼,不準說我,我可沒原諒你,敢說我是臭鳥。」鸚鵡居然記仇氣還沒消,鳳落棠好笑著說道:「那我向你道歉,怎麼才能原諒我呢?」鸚鵡啄著爪子似乎在算著「四個,八個,十個,還有兩個,不對還有六個,十二盤小章魚還是十六盤呢?」半天過後似乎決定了「給你算優惠些,我要十二盤小章魚,否則免談。」鳳落棠不明所以,在范遙一番解釋后說道;「我有比小章魚還好吃的,那怎麼算?」鸚鵡歪著頭地回道:「不信,沒誠意就算了,別和我說話。」
范遙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來剛才說的蠱蟲自己包里不就有一隻嗎?於是掏出了那塊血翡,裡面的那隻蟲子依然還在沉睡中。
只剩下一隻蟲子的背包,范遙這些天懶得帶它直接放到了爺爺的房間,這會兒跟著一塊搬了過來。「這,這,這竟然是只成熟的金蟬蠱,主人你還有什麼寶貝嗎?」鳳落棠吃驚地呆立當場,心下想著不愧是有著大機緣之人,似乎現在范遙說他還有件仙器她都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