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自由自在地活
柳若曦寧願孩子不會這樣。
這樣的硬生生的憋著難道真的就不痛了嗎?只是言語沒有表達出來罷了,她希望孩子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會笑,會哭會大鬧,這才是有血有肉的人呀。
現在端著一個架子像個泥娃娃似的,那根本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娃。想哭就哭,想鬧就鬧,她想讓君川擁有普通孩子的活潑天性。
可他究竟是像君慕辰,什麼情緒不容易外漏,就是面對深深母親亦是如此。
「母后給你好好吹吹川川。要聽話,下次碰到哪裡,若是疼了就要哭出來,莫要再憋著了。」柳若曦對他的頭哈了一口氣。
手法輕柔,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孩子非常聽話,本來是站直了,而後突然坐在地上方便柳若曦按壓。
「快些起來,地下寒,若是壞了身子該怎麼辦?母后又該心疼了。」接著柳若曦又把孩子從地上拉了起來。
終究是不一樣的,這君川和君漪簡直是差之千里的孩子,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
君川再怎麼樣都是屬於沉默寡言的那種,而且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時常會做出令自己驚訝的事情,但君漪做出什麼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君漪比較墨守成規,甚至吃不了任何苦頭,但凡受一點委屈……不不不……就算不受委屈也會大哭大鬧,討得大人們的注意,畢竟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在君慕辰和柳若曦這裡卻不是這樣的,不管你會不會哭都是能夠得到照料的。
一開始君川不哭不鬧,柳若曦還是照看他的,並沒有隻顧及了兒子,不顧及女兒。
既然都是自己生下來的孩子,都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麼可能會有失偏頗呢,自然是一樣疼愛的。
「川川不痛……」孩子幼小,小手捏了捏臉蛋又吹了下來,皮膚太好了,就好像是羊脂一般。
柳若曦看他略紅的耳垂覺得他精緻的,就像糰子一樣,怎麼看都看不夠,這小孩子長得好看了還是賞心悅目的。
就算是他犯下了大錯,這個當娘的都不好去懲罰他,畢竟太可愛了,實在是太少太少,做錯了事情也還是可以原諒的。
君慕辰知道什麼樣的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旁人的修修剪剪也無外乎更加美觀一點,但是對總體的勢頭沒有了過多的改變。
再說男子性格堅毅一點也不是好事,若是遇到了事只會哭只會鬧,那怎麼能算是大丈夫呢?
大丈夫在天地之間安身立命,就是要性格堅毅,不輕易落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即使到了傷心處亦還是勇敢果斷的,絕對不能像婦人一般只會雙目垂淚。
那樣的孩子以後是沒有大出息的,他君慕辰的兒子本來就和別人不一樣,怎麼可以想落淚就落淚了呢。「再說他了孩子就是這個天線怎麼能夠改得了嗎從出生下來的這一刻他是怎麼樣的人了。父母只是起到糾正作用罷了,你也莫要太傷心了,他既已有了苗頭,再要修剪也不過是一點點起效吧了……」
柳若曦沒有辦法,只好聽從了皇上的。
君川自己時間待的久了,又拉起奶娘的手走了出去。
柳若曦看著如此懂事聽話的兒子頓時有種悲從中來,他這麼小的年紀應該非常玩美是完了,而不是想著聽話,他寧願她不要聽話調皮一點都好,但是孩子已然就是這個模樣,他若是想重新更改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
與此同時,北方卻發生了大旱,本應該夏日秋季節應該多雨才是,可是北方地區卻一滴水都沒有。
甚至許久都未下雨了,地面開始變得龜裂,裂開了大大的口子,百姓們顆粒無收,北方就是再不濕潤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不下雨,等供輸地到京城的時候,這裡的人已經不少溜出了城池,到了各地成為了難民,就是流到原來城裡的一大堆,餓死的餓死,熱死的熱死。
「皇上,河西走廊儀式實在是來不及耽誤。那裡的水已經乾枯,就是百年的老井也冤枉要見你,再這麼下去即使有糧食吃,全城的人還是要被渴死了。」他沒有去過河西走了,但是公司已經描述嚴重成了這個地步,實在是沒有辦法去耽擱了。
柳泓即使在心如死灰,也還是心細的國家大事,一聽到有這樣的事情當即就變了臉色,立馬請命:「曾願意隨移動官員去往河西走廊解決旱情。」
河西走廊距離雲中城坡遠,可謂是快馬加鞭,五天五夜都不一定能夠趕得到,而河西走廊曾經被譽為塞上江南,雨水充沛。
可不知為何今年好像是天公不作美似的,一直都沒有下雨,這麼一來原來新種的那些水稻,全部都顆粒無收。
柳泓非自己不願意重用他,對方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年紀了,他想任用一些新人,再說年輕人體力通常比中年人好上一些,這麼看馬家邊去往河西走了。
體力上還是吃得消的,若是叫他們這些中年人去,一路上一定是叫苦不堪,還未到河西走廊定當事累倒了,再說他覺得柳泓這一段時間都不在狀態,所以說還是改派別人去罷,倒也不是他不尊重柳泓。
柳泓這樣的一位大臣,他肯留下來自然是願意去用他的,在朝這麼多年也與柳泓共事了許久,深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以前他幫襯著忠王,卻從來沒有和自己撕破臉。
就算是兩派紛爭最嚴重的時候他見到自己還是主動會來打招呼的,所以這樣的人願意與他結交。
「容朕想想,大人已是不惑之年去往河西走廊路途艱險,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下來。」君慕辰擔心的就是這個
路途太過於遙遠,又途經山脈,河流必定是點播的,而現在又曬,一顛簸一曬人的身體定當是吃不消的,估計連水都不想喝,飯都不想吃了,就這麼迷迷糊糊的……
柳泓一下子閉上了嘴巴,陛下也知道他是不惑之年,他也才四十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