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背上有血泡

天知道，泡泡最不喜歡，看人血肉模糊的模樣，媽媽，為什麼不早點把這些告訴我？泡泡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感覺。

「修主任，你聽我說，泡泡剛生下來不久，就發了病，她爸爸還以為她死了，要扔了她，是我帶著她離開了家，以後每到中秋月中，泡泡身上就會流動出現，兩顆櫻桃大小，血色的泡泡，她會痛得暈了過去，隨著年齡的增大，她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去年的時候，她竟昏迷了一個月，但醒來后，又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時間上，我會編造一些事情矇混過關，我……」母親說到這裡，止不住雙肩顫抖，掩面而泣，「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

原來是這樣，泡泡想起小時候，也是月中的日子，她想出去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

媽媽卻一把拉住了她，看向自己的眼光是那樣的悲傷，「跟媽媽一起去認字。」

「不要。我要出去玩。」

「我說了，不許出去。」母親生氣地伸過手，一把把泡泡拖了回來，

「我要出去。」倔強的泡泡，和母親拉扯著，甚至張開嘴，一口咬在母親的手臂上。

「啊！」尖叫一聲之後，「啪啪啪！」盛怒的母親，伸手打了泡泡的臉。

別人的爸爸媽媽，就算是打人，也不會打臉，那個時候泡泡不明白，媽媽怎麼老是這麼狠心，每次一巴掌打下來，都打得泡泡頭腦發懵，雖然事後，媽媽總是後悔，總是安慰泡泡，可泡泡卻因此恨上了媽媽。

「不理你了，媽媽是壞人！嗚嗚嗚！」就地坐在地上，泡泡瞪著小腳丫，雙手來回揉搓著眼睛，泡泡張開嘴哇哇大哭起來，「我不要媽媽了，啊，別人家都有爸爸，我也要爸爸。」

「你沒有爸爸！」媽媽生氣地罵道。

「我有爸爸，我不要媽媽，媽媽是壞人！」泡泡越發哭喊起來，她從地上爬起，又往門外走去，「我要去找爸爸。」

「泡泡！」她剛走到門口，聽到耳邊傳來母親的呼喚，泡泡的身體向後一倒，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有這樣的奇事？」修主任的話，打斷了泡泡的沉思，只見修主任略一沉思，眼中掠過一道奇光，開口說道，「今日就是月中，我能不能看看她的……」

「好，」母親一咬牙，點頭答應了，「已經是這樣的現狀了，還有什麼可以顧忌的呢？」

媽，你怎麼可以，我可是女孩子呀！泡泡急得大喊，然後她的聲音，那卻沒有人聽得見。

修主任細心地轉身，將病房門輕輕關上，這才迴轉身來。

只見母親默默彎下腰，伸手將女兒的被子掀起，又隔著衣服在泡泡身上摸索著，停頓了一把，這才把她的身體翻向一邊……

媽，你怎麼可以這樣？看到修主任的眼光移向自己的身體，雖然感覺不到，泡泡卻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臉，成了火焰一般。

她「哎呀！」一聲，羞得伸出雙手捂住臉面，一時不敢看。

「這，這，背上果然有！」修主任壓抑著的驚呼，傳到泡泡耳里，她移開了自己的指尖，從指縫裡看到了驚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