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林潤華似是忍無可忍林淼給他捅出這麼大簍子還不以為意,「你給我閉嘴!現在馬上訂機票給我滾回京市!」
林淼覺得林潤秦簡直是小題大做,大小姐脾氣一下爆發了,「走就走!回家我就告訴媽你是怎麼因為另一個女人凶自己女兒的!」
林淼話音剛落,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忽然響鈴。
低頭一看,林淼喜出望外的給了林潤華一個挑釁的眼神,接下通話一個「媽」字還沒說出口,便被聽筒里的暴喝驚得僵住了神色。
「你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怎麼著?你好端端的沒事去海市幹什麼?顧御時剛才給我打電話說如果你今天十點之前沒有到家他就給雲裳找其他合作夥伴!
我不求你有多大的才但求你別給我惹事!你不知道這次的生意合作對我們家來說有多重要我也不怪你!但是你給我記住一點,如果這次我們沒能與雲裳達成合作,我們家就會破產。」
李淼足足愣了數秒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口無遮攔究竟闖了多大的禍事。
一想到自己象牙塔般的日子就要因為自己一時的口快心直變成泡影,林淼急得話語里都染上了哭腔,「媽...可是我已經把雲裳得罪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就知道你肯定得給我惹出什麼事!你趕緊去和雲裳道歉!我給你訂機票回來!」
說完,通話被林母掛斷。
林淼淚眼婆娑地看著林潤華求救,林潤華卻不為所動,狠鐵著心道:「自己做的事自己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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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剛換完泳衣披上外套準備去和安雯沙灘游泳,忽然聽見一陣小心翼翼似的敲門聲。
雲裳踮起腳尖快步走到酒店的房門前,通過貓眼看清外頭的人是林淼后,嘴角微微勾了下,然後緩緩把門打開,神色懶樣,「林小姐有什麼事請快說,我這邊還有事。」
原本怯懦卑微的林淼,在看見雲裳的這一刻,忽然就睜著眼睛愣愣地看著雲裳,還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雲裳皺眉,「......你過來找我就是吞口水的?」
林淼立刻將呆怔的目光從雲裳傲人的曲線上移至她冷艷但卻仍舊不缺攝魂奪魄的眉眼,「不是的,我是來向您道歉我剛剛的出言不遜!
我其實並不是這個項目的經理,只是我太想知道能被御時哥哥看中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我比你差在哪兒了才過來的!
我爸媽都不清楚我這次的冒名頂替,我爸之所以硬著頭皮帶我來是因為不想讓您覺得我們不尊重你。希望您別因為我的任性放棄與我父親的合作!
雖說您覺得您扔的那幾千萬不算錢,但是您與其扔不如把它變現盈利不是?」
雲裳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林淼嘴中的「御時哥哥」根本沒怎麼聽她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眼眸輕眯微妙,雲裳也不清楚她處於什麼目的去問這樣的話,但就是那麼直白的說出口了,「你和顧御時很熟悉?」
一聽女人聊到了激發這次矛盾的主題,林淼趕忙和顧御時摘清所有關係,「沒有沒有!我爸和顧御時哥哥他爸是高中同學,但是御時哥哥對我沒有一點興趣,都是我一廂情願追著人家不放,但是我現在不會了!」
林淼急於辯解的模樣很為滑稽,雲裳眯眸看了她幾秒沒忍住,「你這小姑娘還挺會見人下菜碟?你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要出門了。」
林淼嘴上說沒事不再打擾,但她看著雲裳眼神分明還是有話要說。
「你有什麼話就說。」雲裳實在受不了她這賊眉鼠眼。
林淼的目光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瞥向雲裳傲人的曲線,眼中隱隱充噙著羨慕,「雲總您能告訴我您這個的保養秘籍嗎?」
雲裳挑眉出幾許無語。
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裝傻還是真傻。
「天生的。」
林淼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道出一句讓雲裳面紅耳赤的話,「怪不得御時哥哥會這樣喜歡你......我一個女的見了都流口水。」
腦海里霎時閃過顧御時為她物理降溫的畫面,雖然雲裳知道顧御時在極端的情況下仍舊保持紳士的儘可能讓他們二人都沒有那麼尷尬,但是顧御時畢竟也……
雲裳羞赧道:「你趕緊走!」
林淼意識到雲裳又有動怒的跡象,連忙又道了幾個歉,忙不迭的不再叨擾。
雲裳這不適應足足緩了幾分鐘才平息,然後她這才像沒事人似的穿上外套拿好防晒,去找安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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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合作方面出現過不太愉快的插曲,但是雲裳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就真的堅定決心不與林潤華合作。
讓她窩火的誤會已經解決,她沒理由有路不走,有錢不掙。
隨著她與林潤華項目的落實,《紅絲線》也迎來了結局點播,並且結局的收視率再次創下新高。還霸佔了熱搜新聞。
為了慶祝,可算有了休閑時間的雲裳安排劇組的人吃了慶功晚宴。
這也是她與顧御時時隔快兩個月後,正式重聚。
因為上醉酒之後雲裳又斷片又發燒的,所以這次無論誰怎麼勸她都只喝茶水。
於是,這就苦了安雯和顧御時。
倆人不僅要喝自己這份的,還要喝雲裳那份的。
眼看著顧御時和安雯臉都喝白了,護犢子的雲裳擼起袖子如英勇就義般,豁出去和這幫人幹了。
許是喝了許多茶水的緣故,雲裳喝了三瓶啤酒居然才只是微醺的狀態。
於是雲裳一邊喝酒一邊喝茶水的做實驗,直到喝完第六瓶感覺自己走路有些晃了,便藉機會拉著安雯和顧御時逃跑。
因為顧御時和安雯喝得實在太多,倆人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的狀態。雲裳找王澤把安雯接走後,便讓代駕把她和顧御時一起載回別墅。
路程開到一半的時候,原本熟睡的顧御時忽然像是夢話般囈語道:「姐...姐姐不能喝。」
雲裳側頭看了臉頰暈紅,整個人迷迷糊糊,微微癟嘴的顧御時忍不住笑:「你簡直和坨坨一模一樣。」
話音落下沒幾秒,顧御時暈暈乎乎地睜開雙眼,淺棕的眸里迷離著碎光,他茫然又懵懂地看著雲裳,薄唇微啟,「......喵。」
雲裳:「......」
她瞪大的雙眼不知是對顧御時反應的震驚還是其他什麼,指尖按捺不住地微微捻動,然後快速伸手捏了顧御時的臉一把。
少年溫熱又滑嫩的觸感似是燙著了雲裳的手指,讓她瞬間又把手收回,擂鼓般的心跳像是警鈴般提醒、警醒著雲裳。
她不能這樣做,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被捏了臉的顧御時似乎還覺得挺舒服,於是便真像貓似的軟乎乎地蹭過來,把臉湊到雲裳面前,微微鼓了下方才被掐過的臉頰示意雲裳繼續摸。
雲裳此刻心思正亂,看著顧御時的眼神也變得複雜。
她以前總把顧御時當小朋友看,但他只是比她小那麼幾歲,而且也正是對男女之情有幻想和探索實踐的年齡。
一年左右的時間倆人有5、6個月每天都在一起,雖然都彼此表明過不會越界老闆與助理的工作關係相處,但——人性是複雜的。
雲裳現在都無法百分百保證,她自己希望顧御時留在身邊是真的因為他超高的業務能力,還是習慣顧御時那多出工作半進入她生活的微妙關心。
她雖然想活,也知道想解開自己身上的秘密只有先完成眼下的任務才能再談其他。
但是她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她的心是軟的。哪怕感情這東西悄無聲息的闖了進來,但是它終究是在心上扎了根。
這是雲裳在發覺自己異樣的期間,想清楚明白的事。
她現在對顧御時的好感,不僅僅只有欣賞。
見雲裳沉思著沒有動作,以為自己是貓的顧御時皺了下鼻子,猛地竄上前去張口就輕輕咬了雲裳的臉頰一口。
猝不及防的一下,直接將雲裳撲愣住。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咬完她的顧御時懊惱地用唇瓣輕輕蹭過他方才咬過的地方,然後又討好似的往她嘴邊蹭,真的跟坨坨平日向雲裳撒嬌時沒有半點區別。
炙熱的呼吸噴洒上她的唇瓣,在顧御時的薄唇即將貼上時,雲裳一把捏住他的后脖頸,把他拎遠。
顧御時不滿地皺了皺眉,碎光瀲灧的淺棕瞳眸似水光盈盈,委屈巴巴的。
雲裳看著他這副不省人事的模樣,無奈道:「你知不不知道自己是誰?」
顧御時眨巴眨巴眼睛,「喵。」
雲裳:「......那我是誰?」
顧御時歪了歪頭,上下打量了雲裳一圈后,忽然發力掙開雲裳的束縛,猛地撲過來緊緊抱住她,用那溫熱的臉頰親昵地蹭著雲裳的,薄唇時不時地還啾她幾口。
雲裳掙扎了幾下也沒掙開,索性就由著顧御時抱著她耍酒瘋了。
在顧御時迷迷糊糊地將薄唇緩緩移至她唇畔時,雲裳只是緊張地綳直了身,並沒有閃躲避開,睫毛胡亂顫抖地感受著顧御時慢慢貼過來,啟齒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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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到別墅時,顧御時已經枕著雲裳的肩膀睡著了。
雲裳招呼管家把顧御時背到了客房,看著他安穩睡下后,這才回到卧室卸妝洗漱。
看著被顧御時咬的隱約紅腫的唇瓣,雲裳臉頰的溫度不受控制的升溫,忽然就覺得自己是個禽獸了!
顧御時親她的時候根本不清醒,而且她也算是利用顧御時的不清醒完成自己無法好好在這個世界談場戀愛的遺憾......簡直就是渣女!
雲裳半是自責半是愧疚的失眠了一個晚上,早起看見顧御時的時候很是不自在。
看出雲裳的不對勁,根本不記得昨晚都發生什麼的顧御時,眼神無辜又忐忑地問道:「姐姐,我昨晚沒有撒酒瘋吧?」
顧御時這神情看得雲裳越發心虛,「......沒,你昨晚很乖。」
顧御時將信將疑地「哦」了聲,「沒有就好。」
雲裳聽著顧御時單純的語氣更加不自在了,「走吧,去餐廳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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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雲裳讓司機把她和顧御時載到工作室后,倆人便沒在公司說上一句除工作之外的話題。
因為《紅絲線》的完美收官,雲裳打算正式籌備微電影的拍攝計劃。也因為她提前和相中的演員打過招呼,所以演員名單是完整確定好的,只剩建景的拍攝場地。
考慮到最先拍攝的劇本對場景要就並沒有那麼精細,所以在雲裳看完蘭芷給的設計稿之後,便讓顧御時著手聯絡施工團隊,抓緊打地基建樓,布景。
趁著影視基地動工的這段時間,雲裳請來表演藝術院校的老師,在她擠出的工作空餘時間指點她的演技。
於是雲裳在這段期間的所有休閑放鬆時間都變成了上表演指導課,睡眠的時間寥寥無幾。
可是她明明忙成了陀螺,卻一點也不覺得身體或是精神上吃不消。哪怕有段時間因為兩家公司的事太忙了,她每天只睡三個小時不到,也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任何問題,反而還覺得很充實。
但是雲裳覺得她身體是鐵打的,身邊的人卻不這樣想。
在他們眼裡,雲裳幾乎是不眠不休,不僅過度消耗自己的身體狀態精神也有點魔怔。
過度擔心雲裳身體情況的雲母,甚至一度惶恐雲裳是不是依靠了違禁藥物。直到雲裳把各項身體檢查的報告交個雲母,雲母才算放心。
但是放心又不等於不心疼。
雲裳的身體情況雖然沒有問題,但是雲母看著雲裳每天連覺都睡不上幾個小時,沒有了休閑時間,難免會心疼雲裳。
於是她找到了顧御時,想著讓顧御時勸勸雲裳。
「小顧啊,你能告訴伯母裳裳最近都在忙什麼嗎?她怎麼又是一連一個禮拜都不好好睡覺了?」
顧御時聞言先是微微一愣,因為他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與雲裳見面了,這段時間倆人都是通過微信或者是通話交流,而且雲裳每次交代他的事,包括他最近對雲裳的暗中觀察都沒有任何一項工作能讓她縮減睡眠時間。
「我也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姐姐了。」
話頓,顧御時眸色一凝,似是想到什麼,緩緩張口道:「會不會是姐姐又搞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副業,沒和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