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暴走白楊樹

陸小歡沉思片刻說：「你爸剛已就壓我爸事向我道歉了，但沒賠錢，你應該接著賠。」

瀋海軍說：「小歡，你不是逗我吧，我爸剛死，你又向我要這錢，連場合都不分。」

陸小歡說：「我不管，必須賠錢。」

見陸小歡這麼強勢，瀋海軍無法，只得先將他爸葬了，而後找到陸小歡對他說：「我爸五十年前壓你爸是他不對，但怨怨相報何時了，看在我們同學份上就此打住吧！」

「同學，我們是同學。」聽到瀋海軍說彼此是同學，陸小歡想起一事，這件事對他一生產生了深遠影響。

那是上小學二年級時，有一天晚上最後一節課，天外面很黑。同學們都在教室讀書，那時，陸小歡和瀋海軍坐同桌，瀋海軍故意把陸小歡課本弄掉，以致於陸小歡彎下腰去撿。陸小歡撿課本時，被班主任進來發現。

班主任認為陸小歡不好好讀書，在貪玩，遂罰陸小歡站在教室外面，一直站到許多同學都放學回家了。

此時天很黑，別人都放學了，陸小歡卻沒回家，而且陸小歡從未這麼晚回家過。後來班主任放他回家。

他回家時，天太黑，走在路上，他感覺自己身影及腳步聲彷彿鬼魅一樣跟著他。四周一片靜寂，他總覺得有人在追他，要他命，他嚇得狂奔回家。回家的時候，一路上他連回頭看一下後面都不敢。

這件事過去了很久，影響了他一生，使他再也不敢一個人走夜路。這些事都是瀋海軍害的，瀋海軍小時候經常坑他。

新仇加舊仇，見瀋海軍仍稱呼自己為同學，陸小歡笑了，他對瀋海軍說：「你還好意思說我們是同學。」當下將上面這些以前的事跟瀋海軍說了。

瀋海軍聽后，羞愧難當，說：「對不住了小歡，你說得小學害你事，是我不對，還有我爸壓你爸事也不對，我賠你一萬塊錢吧。」將一萬塊錢交給陸小歡。

陸小歡接過，走了，心想：「誰教你小時害我被班主任留住，走夜路，誰讓你爸壓我爸爸，這些就是對你的懲罰。」

離開瀋海軍家，他現在要去找第二個壓他爸爸的人，也就是唐國金爸爸，目的是就壓他爸爸事情討個說法。

唐國金爸爸住在七組，當他趕到唐國金爸爸家時，看到唐國金爸爸已死，葬禮也在進行，唐國金爸爸被人殺了，他兒子唐國金披麻帶孝在為他哭。

陸小歡問他兒子唐國金怎麼回事？

唐國金告訴他，自己的爸爸剛被人殺死，死時身上壓了三袋大米，壓致吐血。現在辦了喪事。

陸小歡感到奇怪，因為之前瀋海軍爸爸也是這麼死的，現在同一人殺了唐國金爸爸和瀋海軍爸爸，目的好像是為自己的爸爸出頭。

正這麼覺得，他看見一棵白楊樹從遠處掠過，一閃即逝，他心想：「又是白楊樹，莫非是白楊樹殺了唐國金爸爸和瀋海軍爸爸？」

事實正是如此，原來白楊樹為了給陸小歡爸爸報仇，先後殺了瀋海軍爸爸和唐國金爸爸，都把他們身上壓三袋米致其死亡，讓他們嘗嘗被壓滋味。

陸小歡現在當然並不知道這些，見唐國金爸爸已死，他對其兒唐國金說：「國金，雖然你爸爸已死，但他壓我爸爸的事，不能就這麼完了。」當下將其父如何壓自己爸爸事說了。

唐國金吃驚道：「我真不知道我爸爸五十年前壓過你爸爸，對不起了。」

陸小歡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唐國金說：「那你要怎樣？」

陸小歡說：「賠錢。」

一聽陸小歡要賠錢，唐國金怒了，他小時候都很兇，經常打架欺負別人。他要揍陸小歡。

陸小歡也不示弱。

兩人抱著打了起來。

打完，陸小歡說：「唐國金，你還記得小時候嗎？咱倆是同班。」

唐國金說：「咋啦？」

陸小歡說：「那時你仗著個子高大，經常欺負身材矮小的同學，壞啊，有一次，下課後打乒乓球，你霸佔球台不講規則，有一個個子小的同學找你理論，你把他打哭了。還有，你不但欺負弱者，還欺負老人，有一個老人來學校擺地攤糊口，你不尊敬老人家，反而趁老人家賣東西時偷人家東西。你的行為很無恥。」

見陸小歡說起這些事，唐國金滄桑感嘆道：「你說的，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確實，我那時年齡小，幹了那些事，現在長大了，每每想起此事，夜中流淚。」

陸小歡說：「好了，不說了，你爸雖死，但他壓我爸事，必須道歉，賠款。」

唐國金說：「好吧，賠你一萬。」拿了一萬給陸小歡，陸小歡離開。

所有壓爸爸人中，只剩艾文傑爸爸了，住在九組。

來到艾文傑爸爸家中，艾文傑爸爸彷彿知道陸小歡要來，他奔向陸小歡，跪在地上，哭著說：「小歡，我錯了，剛才你家堰堤上的白楊樹成精了，它來了，它說我五十年前壓了你爸爸，把我揍了一頓，還讓我向你下跪道歉，不然它就在我身上壓三袋米把我殺了，就像對瀋海軍爸、唐國金爸做的那樣，願諒我吧！」

陸小歡從地上扶起艾文傑爸爸，但見他被白楊樹揍得鼻青臉腫，陸小歡說：「什麼？揍你的是白楊樹，殺瀋海軍爸爸和唐國金爸爸的也是白楊樹？」

原來之前，陸小歡和爸爸討論被壓的事後，被堰堤上成精的白楊樹聽到，白楊樹便殺了其中兩人替陸小歡爸爸報仇。殺的方法是在兩人身上壓三袋米壓得他們吐血死，讓他們體驗被壓痛苦。

陸小歡了解這些事後，他問艾文傑爸爸：「白楊樹在哪？」

艾文傑爸爸驚恐地說：「回你家堰堤了。」

陸小歡趕回堰堤，在堰堤上見到了白楊樹，他對白楊樹說：「你成精了？殺了壓我爸爸的兩人，還打了艾文傑爸爸。」

白楊樹說：「是的。」

陸小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白楊樹說：「一九九九年，你家拱了堰，在堰堤上栽下了我，然後二十年來，你和你爸每天來堰上看我，你爸還在我身上搭了棚子照看堰里魚，你也經常來堰堤上摸我玩，有時圍著我轉圈。還有，在冬天你撿我掉的樹葉放火玩，還有，在夏天時，你在我葉子下面乘涼，那時你望著我葉子看向太陽，太陽光便在樹葉上閃閃發光。這些我們一起度過的時光多麼美好。」

「還有，你們村有一個懶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