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掩藏著什麼秘密
剛好，他們走到一個垃圾桶旁邊，夜市人多，垃圾也丟得地上都是。
雲初推開君夜寒，划拉開周邊的人，退後幾步，瞄準、助跑、出腳，「啪」一聲輕響，一小塊臭掉的死魚，精準無誤地飛進了胖子張開的嘴裡。
胖子下意識地咽了一下……
……
順利消音。
雲初沖他豎起中指。
「嘗嘗它跟你是不是一個味兒的。」
轉身瀟洒地拉著總裁同學回家。
從胖子說出第一個「艹」字，雲初就沒打算忍。
說她，她可以忍。
罵她的學生，對不起，不行！
電瓶車開出了老遠，君夜寒還能聽到胖子乾嘔的聲音。
他想了想，終究是沒忍住。
坐在雲初的後座笑出了聲音。
他的雲老師，夠野、夠損！
而且雲老師又在保護他。
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還真是有點莫名的奇妙啊！
一夜無夢。
第二天雲初剛起床，就見君夜寒站在院子門口，鬼鬼祟祟地跟人說著什麼。
雲初：「……」
一大早的，又在惹什麼事，真不消停！
走過去，她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眉眼之間挺英俊的，還透著幾分莫名的熟悉感，就是臉頰和下頜腫脹得不正常。
雲初想了想，突然明白了。
問道：「劇組的同事？」
馮俊馳看見雲初走過來，本想馬上開溜，生怕自己壞了老大的好事，容易被生跺。
但，沒來得及。
現在這話什麼意思，怎麼接？
他表示一臉懵。
求助地看向自家老大。
老大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他也跟著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雲初圍著他上下左右看了好幾圈。
「長得挺好的，幹嘛去整容啊！」
戳戳他的臉。
「這是打了玻尿酸吧？打過量了？還沒消腫就跑出來了，真夠拼的！你們演員也挺不容易！」
馮俊馳：「……」
繼續一臉懵。
什麼演員？什麼整容？什麼玻尿酸？這位小哥哥是在跟他說話嗎？為什麼他聽不懂？
昨天被老大嚇了一頓后，回去他就上火了，兩邊牙齦腫痛，連臉都腫起來了，晚飯都沒法吃。
正鬱悶呢，又接到老大電話，十萬火急地讓他去買永樂街。
這麼多年，他家老大冷、狠、穩，已經很少有這麼暴躁的時候了。
他意識到事態嚴重，忙了一個晚上，水沒喝一口，眼沒合一下，終於把合同敲定，一大早又馬不停蹄地送過來給老大過目了。
有這麼拼的演員嗎？
有這麼能幹的演員嗎？
馮俊馳表示不服氣。
但是他什麼都不敢說。
什麼也不敢問。
雲初隨手抽過馮俊馳手裡的合同，翻開看了又看，滿臉驚奇。
馮俊馳這會兒已經知道了，昨晚老大衝冠一怒買永樂街，正是為了眼前這位雲老師，因為合同上寫的正是雲老師的大名。
君夜寒和馮俊馳都以為雲老師肯定要感動死了。
這可是上億的資產啊，老大眼都不眨就送出去了。
從來沒見過這麼敗家，啊，不對，大方的總裁！
君夜寒甚至傲嬌地站在那裡，等著雲老師來道謝。
雲初果然一臉驚喜地站在君夜寒面前，指著合同說：「哎，你別說，現在的劇組還挺靠譜，你們這個合同，做得跟真的一樣。」
君夜寒：「……」
馮俊馳：「……」
這就是真合同！
上億！上億！
雲初把合同往儲物架上一扔，囑咐君夜寒在家好好寫作業，又和雲允中去出攤了。
難得雙休，她得抓緊時間賺錢！
馮助理眼皮止不住地狂跳，小哥哥，一億多的合同你就這麼隨手一扔，還沒有夜市的一個攤位讓你上心。你讓沿街的商鋪怎麼想？你讓商鋪里的那些口紅包包們怎麼想？
雲初確實沒想那麼多，她高興的是旁邊攤位的胖子不見了，來了一個和氣可愛的包子臉姑娘。
可可愛愛的包子姑娘，賣著可可愛愛的小飾品，讓雲初的心情也可愛起來。
中午，君總裁同學來送飯，雲初看包子姑娘一個人可憐巴巴地偷看他們，就叫她過來一起吃。
包子姑娘卻像遇著鬼似的，嚇得跳了起來，拚命地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雲初一臉莫名其妙，但是也沒再勉強人家小姑娘。
吃飯時，忍不住跟君夜寒誇了幾句，說隔壁的小鄰居好可愛。
君夜寒微勾起嘴角，一臉傲嬌，看上去很高興。
雲初更加莫名其妙，她誇鄰居，他高興什麼！
周末的人不如晚上集中，生意鬆散，雲初便讓雲允中下午回去休息，她一個人看著。
來人時，雲初就對著人家一頓亂侃；沒人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坐在攤位上發獃，神情莫測。
君夜寒一直看著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有如此不同的兩面。說話時，她永遠是那個朝氣活力苦口婆心熱情得有點過頭的教導主任。靜下來，她就變成了一幅幽深的山水圖，巋然不動，卻有著深不可測的林壑。
他順著雲初的視線看出去，永樂街上人來人往，情侶相攜，單身狗匆匆而過，母親帶著孩子在大街上走走停停。是他不曾留意過的生活。
普通的市井生活圖景。
他卻分明在雲初眼底看到了痛恨、哀傷、自責等太多濃烈的情緒。
她看到了什麼？
或者說，她透過這條大街上的人來人往，想到了什麼？
她到底掩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
不一會兒，一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女孩來看旗袍。
雲初馬上站起來，熱情地打著招呼，剛才的沉痛彷彿只是錯覺。君夜寒看得只挑眉。
因為身形太高大，女孩很不自信，但架不住雲初這麼溫柔好看的「小哥哥」一頓彩虹屁猛誇，女孩決定試試。
攤位上不方便試穿，女孩見君夜寒的身高和她相差不遠，便想讓君夜寒套一下給她看一下大概效果。
君夜寒面色一冷，看向女孩散發出嚇人的氣勢，女孩子驚得腿一軟，差點哭了。
這個特別冷的哥哥剛才看那個小哥哥的時候明明那麼溫柔，那麼……寵溺。為什麼看她的時候那麼凶，那麼可怕，嗚嗚嗚，果然好看的哥哥都是屬於別的小哥哥的！
瞬間有點生無可戀了。
倫家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