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會吧不會吧？

阿貓頭皮發麻當場尬住。

宗成深呼吸一口氣。

冷靜！

要冷靜啊宗成！

他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剛想說話，殷塵走在前面隨口應了一聲。

「嗯，今天天氣有點涼了，我拿給宗總穿的。」

冷靜不了了！

宗成察覺到在場眾人齊刷刷投過來的目光，恨不得自戳雙目。

他盯著一切罪惡的源頭——阿貓，緩緩端起了酒杯。

接著，就到了第二天。

「啪啪啪啪啪。」

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的聲音看似有規律，實則毫無頭緒。

宗成面無表情地對著電腦，看著剛寫出來的五百字。

？這寫的是什麼狗屎？

全選，刪除。

打開後台，一張請假條很快熟練地被掛在了他連載的新文上。

【請假條：作者江郎才盡且無心碼字，鴿了。】

看都不看評論區一眼，宗成把頁面關掉，身體往後一靠。

……

我這是怎麼了？

宗成迷茫地看著天花板。

碼字明明以前都很快樂的，為什麼他就是靜不下心來碼字？

是碼字變得不快樂了嗎？

糾結著，他的眼睛不自覺地瞥向一邊。

那裡靜靜地躺著一件熟悉的毛衣。

是殷塵的。

抓了抓頭髮，宗成走過去。

把衣服找了個衣架掛了起來。

……

艹！

他猛地蹲下身子，恨不得直接鑽進床底里去得了！

所以到底為什麼這件衣服會跟著他出現在他家裡啊！

麻木地在地上蹲著，宗成終於掏出手機，決定面對事實。

「小許，我昨天喝多了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對方輸入中。

對方停止輸入。

對方輸入中……

過了足足三分鐘，助理的信息才緩緩回復過來。

「宗總，您不記得發生什麼了嗎？」

宗總木然。

「我要是記得，我問你幹什麼？」

助理。

「……，也是。」

許助理揪著頭髮糾結了。

啊這，要實話實說嗎？

可是這要是實話實說了，宗總會不會……

他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沉默了。

昨晚。

宗總一落座，就開始帶著他拚命勸酒。

「阿貓助理……」

「阿貓助理……」

「阿貓……」

「阿……」

許助理回憶到這裡，默默給阿貓助理點了一根蠟燭。

希望人沒事！

他想了想，回復過去。

「其實也沒什麼，昨晚基本上大家都喝多了，走的時候沒幾個人能站得起來。」

宗成眉頭一皺。

那殷塵呢？

他記得殷塵沒有喝酒，而是施施然地看著他們，選擇在旁邊喝可樂。

「那殷總呢？」

看著宗總回復過來的信息頗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許助理尬笑一聲。

宗總您又是何必呢……

「殷總沒喝多，所以我們都是被殷總打包安排送走的。不過宗總您……是殷總親自送的，您沒有印象了嗎？」

晴天霹靂！

宗成捏著手機，恨不得把手機給捏爆了！

他有個屁的印象！

他現在有的，就只有這件毛衣！

「……，我知道了。」

許助理看見這條信息，又等了等，確定宗總沒再繼續問的意思了，鬆了老大一口氣。

還好還好，他實在是不知道宗總再問下的話，他應不應該把宗總摟著殷總一臉嚴肅地不讓人走，嘴裡還念念有詞說什麼『你身上的香味和我衣服上的香味是一樣的，所以你肯定也是我的東西』這件事情告訴宗總。

一想到殷總當時的表情……

他現在還能用腳趾頭在地上摳出中心廣場！

至於殷總一臉不懷好意，用一句『你搞錯了，是你身上的香味和我的一樣，所以你才是我的東西，你得跟我走』把他們宗總輕而易舉給騙、不，勸走的這件事……

還是算了吧！

宗總！

有時候做人無知更幸福！

許助理一臉唏噓。

他現在甚至有些悔恨，他為什麼沒有也喝醉了呢？

真相實在是太沉重了，他一人承受不來！

退出微信，把手機一扔。

宗成重重攤在床上。

他閉上眼睛，努力試圖回憶一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半晌。

無果。

「總不能去問殷塵本人吧……」

他喃喃自語。

這個念頭只興起一秒鐘，他猛地一把扯過被子捂住頭。

算了！

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他不在乎！

殷氏。

「殷總，宗總的衣服已經拿回來了，要送過去嗎？」

秘書敲門進來。

「嗯？」

殷塵抬頭，看見她手上的衣服，忽然又想到了昨晚。

那個大個子，喝醉了居然意外的好騙？

嘴角含著笑意，殷塵示意她放下。

「沒事，先放在我這裡吧，下次再和宗總吃飯的時候我再還給他。」

「好的，那我就先出去了。」

秘書安靜退了出去。

看了看圖紙，餘光瞥了幾眼那件外套，殷塵想了想，站起身過來拿起外套。

外套乾乾淨淨，已經看不出來之前上面的污漬了，還有一種特有的香味。

聞到這股香味，殷塵忍不住想起宗成昨晚說的那句話。

「噗……」

殷塵默默把臉埋進西裝外套里，肩膀劇烈顫抖起來。

不是他說，宗成這個大個子也太可愛了吧！

他是野獸派嗎？有氣味就是他的東西？

最關鍵是，也太好騙了吧！

他那種騙小孩的話，居然都能輕輕鬆鬆把人給騙走？

殷塵捂著臉，白皙的脖頸笑得一片嫣紅。

悶笑了好一會兒，他才心情大好的把衣服收到休息室里。

今天心情真不錯！

果然換個角度看世界世界都忽然明朗了起來呢。

殷塵想了想被自己捉弄的林雨寒，又想了想被自己輕鬆騙走的宗成，眼角的笑意加深。

既然如此，那就來給大個子報個仇好了。

他打開電腦，愉悅地想。

殷氏養著一個專業的律師團，之前幾個開盤坐莊的人被辭退的辭退，還有幾個也被從頭到尾調查了一遍，是殷塵交代下來的。

查了一圈，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殷總，我們確認這個人和東方集團的東方萬有過密切來往，而且我們從他的賬戶上查到了，他最近有一筆大額收入。」

高律師把資料放在殷塵面前。

果然是東方萬。

殷塵掃了一眼上面的字數。

才一百萬？

「一百萬他就同意干這件事了？我們殷氏的福利什麼時候差到這種地步了？」

區區一百萬罷了。

高律師面不改色。

「他只是一個普通部門的基層員工。」

言外之意，一百萬算得上多了。

殷塵看他。

「是這樣？」

一百萬很多？

高律師認真點頭。

「對他來說，是的。」

是嗎？

殷塵回憶了一下，他有幾個一百萬。

三秒后。

……

算了，這題太難了，下一道。

「他和東方萬的具體交易查到了嗎？」

比起錢數，顯然這個問題要來得更輕鬆多了。

殷塵抬頭看高律師。

「查到了。」

高律師點頭。

「他們的交易目的就是要在殷氏內部鬧一出醜聞出來，我猜測東方萬可能是想以聚眾dubo為噱頭吧。」

就這？

他還以為是什麼陰謀詭計呢。

殷塵：「這對我們殷氏有作用？」

就這種計謀，值得東方萬花上一百萬？

高律師面不改色。

「這要看東方萬怎麼做了。不過這點小新聞最多會對殷氏造成短暫的小影響，有我們和公關的團隊在，掀不起太多的水花的。」

說話間，自信滿滿。

開玩笑？

他們團隊難道是吃素的嗎？

被殷氏好好養著，不就是為了解決這些事情嗎？

東方萬這種計謀，未免也太搞笑了一些。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覺得怎麼處理最好？」

殷塵食指敲了敲桌面，看著他。

高律師微微一笑。

「既然這個人在離職之前就和東方集團有過交易，那麼我個人建議是，以殷氏的名義起訴他，我們可以合理懷疑他想要向東方集團出賣我們殷氏的機密商業文件。」

……

哇哦~

殷塵看了眼高律師，緩緩比了個大拇指。

可以，夠不要臉的。

不愧是他親自雇傭的團隊。

「那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殷塵揮揮手。

高律師微微一笑。

「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他往門外走，走到一半，殷塵叫住他。

「對了，這個事情處理的結果，可以給宗總那邊去個郵件。」

畢竟說好了要給宗成一個交代的，報仇也要讓宗成知道才是。

「明白，我會辦好的。」

高律師點點頭，瀟洒地離開了。

東方老宅。

被勒令在家裡面壁思過的東方萬滿臉煩躁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可惡！居然一點用也沒有，沒有用的東西！」

東方萬看了一下信息，最後氣得啊的一聲大叫，把手機一摔。

被摔在地上的手機忽然一閃一閃亮了起來。

東方萬沉著臉撿起來。

一看，他冷笑一聲，直接接通就是一頓臭罵。

「你還有臉打電話過來？一點小事，你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慌忙開口。

「我已經努力過了啊！萬少，萬少你要幫幫我！我出事了！你千萬要幫幫我，我在殷氏本來做得好好的，都是你讓我去干那些事情我才會被辭退，現在你一定要幫我！」

一個廢物，還敢這麼說話？

東方萬冷著臉。

「你出了什麼事？」

男人慌慌張張。

「我、我被殷氏那邊的律師告了！他們說懷疑我和你們集團有什麼交易！說是我竊取殷氏的商業機密販賣給你們！我現在、我現在去哪裡投簡歷都不行了，萬少、萬少你幫幫我，你把我安排進東方集團吧？我的能力還不錯的，你相信我！」

「什麼？」

東方萬皺眉，「你慌什麼？我根本沒有讓你去竊取什麼機密，殷氏就算告你也沒有實質證據，你怕什麼？」

男人慾哭無淚。

「可是現在幾乎所有獵頭都已經知道我被殷氏告了，他們根本不會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會要我的！我現在沒有工作了，我一家老小還指望著我賺錢吃飯呢！」

東方萬煩躁。

「殷氏哪裡有那麼大的能力，實在不行，你就去小一點的公司，不是也一樣能賺錢。」

男人驚愕，旋即扯著嗓子破口大罵。

「如果不是幫你辦事，我至於被殷氏給辭退嗎？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現在我因為你丟了工作，你就想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告訴你東方萬，你最好識相點就乖乖的在東方集團給我安排一份好工作，不然的話我就去媒體那邊告發你，說是你指使我去和那些人聯繫開盤坐莊，想要來搞一波殷氏的名聲的！」

他罵罵咧咧，氣血湧上頭，又補了一句。

「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安排一個人去給姓宗的吐口水，不就是你們東方集團殷氏看不上不肯跟你們合作，所以你們才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去攪和他們的合作嗎？我呸！我可都是留下了錄音的，你別以為能討得了好！」

「你……！」

東方萬一臉驚愕，面色鐵青。

該死該死的！

這麼個廢物一事無成，竟然還敢反過來要挾他？

他強壓著怒火，擠出聲音。

「你別衝動了，這件事情爆出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的。」

男人冷笑一聲。

「是，對我是沒什麼好處。但是我還可以隨便找個小公司上班賺錢，萬少可是東方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呢，要是你的名聲壞了，也不知道到時候東方冽會不會換一個侄兒來繼承他的公司！就算他生不了，不還有別人能生嗎？」

瑪德！

東方萬氣得差點腦溢血，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才咬牙切齒地開口。

「你別太得意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交易，錢你也拿了，你現在到底還想怎麼樣！」

男人見他口氣鬆了，心裡有點得意。

看吧，就算是大少爺又怎麼樣？

只要他有把柄落在自己的手裡，還不是任自己揉捏？

他當下立即開口。

「我的要求不多，我在殷氏什麼職位待遇，在東方集團我要雙倍待遇。另外，我為了萬少做了這麼多，之前說好的一百萬我覺得有點太少了。萬少再給我打四百萬，五百萬，這件事情我就吞進肚子里爛掉。怎麼樣，我的要求，不算過分吧？」

手指捏著手機到發白，東方萬含糊地應了一句。

「你先讓我想想。」

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看了一眼手機，臉上哪有半點開始的焦慮和慌張？

他滿臉得意地走回到包廂里，揮揮手示意旁邊年輕貌美膚白的陪酒坐到他腿上，手指也開始不和諧的遊走。

「乖，讓爺好好爽爽，只要爺今天爽到了，就給你開五瓶酒，怎麼樣？」

陪酒本來還有些嫌棄的眼睛頓時一亮，身子仿若無骨似的栽進了他懷裡。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男人得意一笑。

「那肯定，爺有的是錢。」

東方老宅。

「你說什麼？」

東方冽正喝著茶，聽見東方萬說的話，差點沒一口茶直接噴在他的臉上！

東方萬見他這麼激動，心裡有些憋屈。

但是更多的是被一個他根本瞧不起的小癟三威脅的怒火。

忍著怒氣，他又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你！」

東方冽氣得差點沒厥過去！

「你知不知道，我們集團早上才剛剛和別的公司簽了合同？」

「我知道。」

東方萬手指抓著衣角，「關那什麼事？二叔，你先管管我這邊的事吧。」

知道還在這個節骨眼鬧出這種蠢事來？

東方冽氣死。

到時候圈內知道了要怎麼說他們東方集團？

和殷氏合作不成就用下三濫的手段搞殷氏？

而且……

「我還沒管你嗎？」

東方冽把茶杯重重放下。

「我讓你在家裡呆著面壁思過，你就是這麼思過的？你該不會忘了，我讓你面壁思過是為了什麼吧？我才剛剛給你擦過一次屁股，你就又給我惹出事兒來？」

「我怎麼知道殷氏會做事這麼惡毒？」

東方萬側頭，「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玩笑，他殷塵居然用上這麼惡毒的手段，還好我們東方集團沒和他合作，要是和殷氏合作了，還指不定他有什麼手段算計我們……」

「夠了！」

東方冽徹底冷下臉。

東方萬一個哆嗦，噤若寒蟬。

目光里藏著失望，東方冽冷聲說道。

「我們東方集團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但是殷氏也絕對不是我們能小看的企業！你到現在難道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嗎？」

東方萬閉口不言。

東方冽看他的表情，有些失望。

他對這個侄兒一向喜愛，也覺得他的商業頭腦在年輕人里算是不錯的，可以栽培的。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判斷或許有些過於片面了。

「你說的惡毒手段，在我眼裡看來，只是商戰中最稀疏平常的手段了。」

東方冽深吸了一口氣，連喝了兩杯茶才開口。

「如果是有人這麼算計我們東方集團，我的手段絕對不會像殷塵這樣，他這手段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了。」

只不過是讓那個愚蠢的男人被各大獵頭公司記錄在黑名單罷了，這甚至算得上是小打小鬧了。

東方萬看著二叔的表情，心裡忽然一跳。

在二叔的眼裡，這還算是光明磊落？

那二叔的手段……

他猛地打了個冷戰，沒再繼續往下想。

東方冽沒關注他的表情，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解決了，但是……」

東方萬抬頭看他。

東方冽看著他侄兒這張臉，忽然轉開話題。

「那個叫林雨寒的，你們沒有再聯繫了？」

東方萬不解。

「二叔，你問這個幹什麼？」

東方冽眯著眼看他。

「你先回答我，你們不是感情很好嗎？」

東方萬沉著臉。

「好不好又怎麼樣？二叔你不是說了，讓我不要對一個男人太認真嗎？」

東方冽看他的表情，忽然沉下臉來。

「怎麼？你和他出問題了？」

工作就算了，他這侄兒連個感情問題都搞不定嗎？

「怎麼可能！」

東方萬被一看，頓時脫口而出。

說完他又掩飾地補了句，「沒有，只是最近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

「是嗎？」

東方冽聽他這麼說，反而誤會了。

「也是，你最近一直在家裡呆著。」

他想了想，看著東方萬。

「你那件事，我會讓人去處理，至於你也別在家裡呆著了，那個林雨寒，我記得殷塵好像喜歡他？」

他話音剛落，東方萬猛地抬頭看他。

「二叔你什麼意思？」

東方冽悠悠地倒了一杯茶。

「我沒有什麼意思，既然你想讓二叔給你擦屁股，就做出點事情來。二叔是老了，但是東方集團還不急著換一個新主人。」

東方萬聽懂他話里的意思，頓時如墜冰窟。

半晌，他才咬著牙，「我知道了。」

他低著頭，手指捏著褲兜里的手機。

林雨寒，又是林雨寒。

「雨寒！你外面有人找！」

寵物店裡，一個店員沖著裡面喊了一聲。

「誰呀？來了來了。」

裡面傳出來幾聲貓貓狗狗的叫聲，然後林雨寒穿著圍裙從裡面匆匆忙忙走了出來。

「咦？房東先生？」

林雨寒看見外面等著的人，愣了一下。

「你找我？」

「嗯。」

男生淡淡地點頭，伸出手。

「拿著。」

「啊？」

林雨寒下意識伸出自己還被包紮著的手。

男生頓了一下。

「算了，我來。」

你來什麼？

還不等林雨寒想明白，就感覺圍裙前面的口袋裡微微一沉。

「帶好，這是你的房間鑰匙，我今天讓人過來換過鎖芯了。」

從林雨寒口袋裡抽回手，男生解釋了一句。

「哦哦哦哦哦！謝謝房東。」

林雨寒這才想起來，他和房東一人一間房，不過他的房間用的是上任房客的鎖，房東說這樣不安全，大概今天就是去換了鎖吧。

不過……

他有點納悶，「房東你可以放在我的房間里啊，或者等我回去，還特地親自來跑一趟，太客氣了吧。」

「我出來採購，晚上有點事要出門。」

男生看了他一眼，「而且，鑰匙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交到當事人手裡會比較好。」

「這樣啊。」

林雨寒懂了，他這個房東看著就是很穩重的人。

「那好的，謝謝房東特意跑一趟！」

「不客氣。」

男生說著，腳步卻沒有挪動。

他的目光掃過林雨寒身上的圍裙，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寵物店。

「你……你之前的工作不做了？」

「啊？」

林雨寒奇怪，「房東你知道我之前是做什麼的嗎？」

男生：「稍微能猜到一點，你打算在這裡工作了？」

他看一眼寵物店。

「嘿嘿，也不是。」

林雨寒傻笑，「我手不是還沒好嗎？現在去面試肯定人家都不肯要我，這個寵物店是我大學同學他家裡開的，我是過來幫幫忙，順便蹭兩頓飯吃。」

「這樣。」

男生點點頭，沉思了一下又看他。

「那你最近可以在寵物店裡多獃獃，或者去你同學那住幾天，沒什麼事可以先別回來，可以嗎？」

「啊？」

林雨寒懵了，為什麼？

房東不都親自來送鑰匙了嗎？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有點事，可能不太方便，你要是介意的話……」

男生話還沒說完，林雨寒就打斷了他。

「沒事沒事，房東你要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先搬走幾天沒問題的！」

這可是願意租他800一個月的大好人！

可能是家裡父母或者親戚來了吧？

又或者是女朋友？

林雨寒漫無邊際地猜著，一邊拍著胸脯保證。

「房東你放心，我等一下就去和我同學說說，在他們住、住幾天啊？」

他說到一半，扭頭看著男生。

「我也不太確定，你先多住幾天，等我叫你回來？」

男生微微皺眉，「作為賠償，到時候我免你一個月的房租吧。」

「嗨呀，不用不用，我可以的，那房東我今晚就收拾收拾搬走，你好了再叫我搬回來！」

林雨寒輕輕捶了兩下胸口，說得信誓旦旦。

「嗯，給你添麻煩了。」

男生點頭，讓林雨寒回去工作了。

他開車回到了小區里，又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然後飛快進了電梯，匆匆忙忙趕回到房間里。

隨手把東西往地上一撒，男生快步走到窗帘旁邊悄悄往下看。

一個人影在他樓下徘徊著。

男生盯了好一會兒，又掏出手機對著那個人影拍了幾張照片。

拍完他扯上窗帘拿著手機放大圖片試圖看清那張人臉。

可惜的是，那人戴了口罩和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他瞪大眼睛又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放棄了。

癱了兩秒鐘，他又猛地彈起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宗哥！我覺得我可能要火了我跟你說！我好像有私生飯來跟蹤我了！就是不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宗成看著手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hello？沒事吧？

你一個男人，為什麼要去在意你的私生飯是男還是女這個問題？？？

※※※※※※※※※※※※※※※※※※※※

宗成：我常常在懷疑，這個世界和我，到底哪一個錯了：）

？

我寫著寫著寫嗨了我靠！

我低頭一看，媽耶，都十點多了！

再一看章節。

牛逼，差不多七千字。

看了一眼甚至能拆開成三章【。】

但是我懶……

不過！

我覺得我可以迎接鮮花和掌聲了！

誇我！！！（理直氣壯+超大聲）

感謝在2020-09-2800:10:46~2020-09-2822:39: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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