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再探純陽

第六回 再探純陽

次日,玉蘭去道觀里上完早課回來,便把秦觀叫到一旁,說道:「秦大哥,還真給你猜准了,沒想到今日那惡僧真的上山來了,當時他就從我旁邊經過,要不是我當初帶了人皮面具,恐怕就給他認出來了。」昨日下午,秦觀曾和玉蘭提起那惡僧,說他今日有可能要到純陽教里來,特別叫玉蘭今日注意查看。

秦觀心中暗想:「沒想到那報信之人的消息竟然這麼準確,真不知道這死禿驢上純陽教來幹什麼,難道他是想聯合純陽教,一統我中原武林嗎?」秦觀隨即便否定這個猜測:「純陽現在雖然還算是江湖大派,但自從師父離開后,門派就一直衰落,就算這吐蕃國惡僧和柳殘月聯手,也把我們中原武林無可奈何。」

「對了,你是怎麼猜到他回來的,難道你會算卦。」玉蘭一臉好奇。秦觀忙道:「這是大師兄告訴我的,我就轉告給你了。」他頓了頓,又道:「當日那傢伙把你傷得這麼重,我一定要找機會給你報仇血恨。」

「只是他武功高強,恐怕你現在還不是他對手。」玉蘭雖然也痛恨那惡生,但她卻更擔心秦觀安危。秦觀心中也明白,自己現在雖然內力高強,但武功上卻差那禿驢甚遠,要打鬥起來,自己絕無勝算。他思討半晌,說道:「小蘭,你放心,我不會冒然行事的,我要找個好機會,打他個措手不及。」玉蘭點了點頭,笑道:「恩,到時有好戲的時候,你一定要讓我也看到,我要親眼看著你為我報仇。」

「恩,那你先回房,我去把這件事告訴大師兄。」秦觀說罷,就來到了大師兄內屋裡,李元宵見秦觀表情,就知道他有事相商,便把門關上,然後道:「師弟,你有什麼新發現嗎?」「大師兄,聽說有個吐蕃和尚到了純陽教里,我想他一定和三師兄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秦觀道。

李元宵微一愣然,道:「你說的那和尚大約有多少年歲?」秦觀現在雖然沒有見得怨天,但當日他打傷了玉蘭,對他的影象猶深,現在仍然能描述出他的樣子,他應道:「那和尚大約有五十一二年歲,眉色很濃,左腮有一搭硃砂記,右耳還掛著一大金環。」聽到這裡,李元宵異常激動,他咬牙切齒道:「是他,就是他,我找了他好多年了。」

「大師兄,什麼是他。」秦觀一頭霧水。過了許久,李元宵才稍稍平靜,他仰頭嘆道:「當年我的武功,就是給這個惡僧廢去的,我和二師弟找了他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沒想到他竟然當上了吐蕃國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和尚為什麼要廢去你武功。」秦觀又問。

李元宵沉吟半晌,輕聲道:「二十七年前,由於當時少林寺玄空大師突然失蹤。我和二師弟楊正義一同去少林寺商討此事。在回來路上的一小鎮里,有一二十多歲的西域和尚,自稱是武功天下第一,還把我中原武林狠狠詆毀了一翻。二師弟一心為我中原武林出氣,於是便和他約定當晚亥時在那小鎮東郊一塊空地里較量武功。這天晚上,二師弟卻一去不回,後來那惡僧竟然找到我們住的那客棧,說二師弟是個孬種,不敢和他比武就躲了起來,並要我交出二師弟。我和他語言不和,便動起了手。真沒想到他年紀輕輕,武功卻極為高強,我竟然在百招之內就敗給了他,還被他打得筋骨盡斷。之後,二師弟把我送回純陽教,我的傷雖然治好,可一生武功卻從此廢去,也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二師弟認為這事是他的過錯,心中猶悔愧疚,便要下山找那西域和尚為我報仇,我本沒有怪罪他之意,勸他不要離開純陽教,可他不聽,還在祖師遺像,師父及眾多師弟面前發下重誓,要是不找到那和尚為我報仇雪恨,他就決不踏上齊雲山。」

李元宵說到這裡,又嘆了一口氣:「可惜的時,二師弟至今也沒能有找到那惡僧,他也至盡沒有踏上純陽一步,細想起來,那惡僧還真是可惡,不但廢了我武功,還間接逼走了二師弟,要不然,現在純陽掌門之位也不會落到三師弟手中。」

秦觀凝目沉思一會,說道:「既然那怨天和柳殘月有勾結,那當年廢你武功的事,會不會是他和怨天串通一氣的呢,這樣柳殘月不但讓你武功盡失,還逼走了二師兄,那純陽掌門的繼承人,就只剩下他一人了。」李元宵心中一震。切齒附心道:「這到是很有可能,要真是這樣,那柳殘月也太過狠毒了,不但陷害陷害了師父,還陷害了我和二師弟。」

「我打算今日夜裡去查探一下,以打探以下這怨天的底細。」秦觀沉默一會,又道:「大師兄,那日我夜裡出去時,曾在純陽闖進後山的純陽禁地,不知那禁地里到底有什麼,為何這麼神秘?」現在秦觀充分相信李元宵,夜闖純陽禁地的事也用不著瞞他。

李雲霄應道:「這還得從四十多年前的幽雲宮說起,不知你可否聽說過幽雲宮這個名號。」一聽幽雲宮,秦觀立即想起乾娘潘瑩來,她不正是幽雲宮的人嗎?還有那把自己和玉蘭逼下懸崖的蔣騰龍,他正是現在幽雲宮的宮主,且秦觀也聽師父丹陽真人提起過這個門派,對其還是約知一二。他點頭道:「我曾聽我乾娘和師父提過這個門派,不知那純陽禁地和幽雲宮有什麼關係?」

李元宵說道:「當時幽雲宮宮主名叫姜越天,是個野心甚之人,他不但打敗了師父和少林玄空大師,還盜走了少林內功絕學《洗髓經》,在練成洗髓經的內力和幽雲九天的第九層神功,中原武林更沒有誰是他的對手,此後,中原武林便遭受了一場腥風血雨。後來,無量門門主龔劍鋒挺身而出,和姜越天在九華山大戰了一場,兩人並同歸於盡,這場武林浩劫才告一段落。」

李元宵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自姜越天死後,幽雲宮的左右護法陶柏海和戴雲都想登上幽雲宮宮主之位,更想吞得那絕世武學《洗髓經》。於是兩兄弟反目成仇,竟相互鬥了起來。後來這《洗髓經》給左護法陶柏海得到,他恐幽雲宮內其他人不能容他,便跑出了幽雲宮。卻在三十三年給師父遇見,將其抓回了純陽教。師父搜遍了他全身,卻沒找到《洗髓經》,師父問他關於這《洗髓經》的下落,他也隻字不提。師父沒辦法,只得把他關進紫霄岩靈虛洞里,直至今日,他還被關在那洞里,也就是你說所的那個石洞。」

秦觀明白過來,原來李雲鳳那晚欲進的就是關押著陶柏海的靈虛洞,他捉摸道:「大師兄,我想純陽之所以把那裡列為禁地,就是怕其他人進入,在淘柏海那裡問得那《洗髓經》的下落。」李雲霄點頭道:「是的,這經書的下落要是給正義人士得知,到也沒有什麼,但要給姦邪之人得知,那後果卻是不堪設想。

此時,秦觀心中又升起許多疑問,雲鳳姐姐恐怕是早就知道了禁地里的事,那她是否是為了得到那《洗髓經》,她會不會和幽雲宮有關呢?而怨天上純陽教的目的,也是和這經書有關嗎?

下午,秦觀又見李雲鳳房間窗口處掛上了那燈籠,他心中思討:「我今晚本打算去查探那怨天的事的,沒想到姐姐竟然會呼喚我,難道她又想找我聊天了。」秦觀搖了搖頭:「不可能,那信上不是也叫她查探怨天上純陽的意圖嗎,我想她一定是因為此事找我相助。」想到這裡,秦觀便決定今晚先到李雲鳳那裡去看看,然後再去查探怨天的事。

當晚亥時過後,秦觀便換上黑衣,蒙上面布,來到了李雲鳳房間。李雲鳳一見秦觀,便道:「大俠,我今晚有事要你相助,不知你可否願意?」

當晚亥時過後,秦觀便換上黑衣,蒙上面布,來到了李雲鳳房間。李雲鳳一見秦觀,便道:「大俠,我今晚有事要你相助,不知你可否願意?」秦觀雖已猜到乃為何事,但還是問道:「鳳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李雲鳳道:「今日山上來了一個西域和尚,我想去打探一下他上山的意圖,只可惜我武功低微,如若獨去,很可能被人發現,大俠你武功高強,如果你願意,定能給我大的幫助。」

秦觀本也有去打探打算,現在正合他意,他點頭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見秦觀這麼爽快的答應,李雲鳳喜不禁勝,她欣然道:「那你先到外面去等我,我換一套衣服就來。」待秦觀飛身出去后,李雲鳳便取出一套黑衣換上,滅燈后也跟著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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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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