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解救妹妹
千紅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都怪歐陽雪那個死丫頭,我們也不是她的仇人,成天追著我們不放手,她有意思嗎?」
泗水淚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你都說了,她就是一個不知分寸的丫頭,你又何必與她置氣,只要姐姐無礙,我們也犯不著和她計較,再說了,我看那南翼王爺傷得不輕,多半也是為了調停她們之間的矛盾。」
夏靈荷起身,幫萬紫冰掖了掖被子,「還是淚淚姐講道理,不愧是人人嚮往的解語花,姐姐傷得不重,外傷養個三五日也就好了。」
「關淳」還在門外探頭探腦的打聽情況,恰好被千紅影逮個正著,她揪著他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又是你,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幹什麼?」
「關淳」哼唧了半天,依舊沒有說出像樣的答案,當夏靈荷見到他的一刻時,才使勁咽了咽口水,失聲的說道,「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上官淳做夢也沒想到,他的身份是被這麼拆穿的,他劇烈得咳嗽起來,妄圖矇混過關,「姑娘認錯人了,什麼師兄?我就是一個看門的小廝,不值得一提。」
夏靈荷雙手環胸,勾了勾手指,夏鈺迅速來到了他的身邊,淡淡的說道,「上官淳,你化成灰,我們也認得你。」
「你不是叫關淳嗎?好啊,名字都能作假,你混進來想幹什麼?」
「誤會誤會,你們不信問問我師妹,我經常玩這種遊戲,她都知道的,我今天裝扮成一個小廝,明天就能變成一個丫鬟,後天我又變成別的模樣,她都習以為常了。」
夏靈荷捏了捏眉心,「他說得是實話,但是……他可不是好人。」
上官淳的心都要碎了。
潯芳離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想起一件事,「上官淳?刀疤男?還想奪鳳紋劍?」
奪命三連問,直接把上官淳的底線都暴露出來,他有些欲哭無淚。
……
一桶水,把歐陽雪澆了一個透心涼。
歐陽雪拚命的搖晃著腦袋,總算清醒了一些,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時,氣不打一處來,「原來是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怎麼還沒死呢?」
夜執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不不,我為什麼要死,還有大把的好時光在等著我,我可不能那麼容易死了,你猜猜看,你那個倒霉哥哥,中了你一刀后,還會不會來這裡見你?嘖嘖嘖,我有點迫不及待,看到他的表情了。」
歐陽雪的心在煎熬著,早知今日,她應該吧事情計劃得更周全一些,也不至於鬧到今天這種境地。
哥哥一定會很恨她吧?
還有,爹爹還活著,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還能起死回生?
「啞巴了……別害怕,你哥哥很快就會來救你了。」夜執的冷笑聲,響徹了整個陰暗的地下室。
……
南陽王府。
歐陽翼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把手裡的信撕成了碎片,他目不斜視的看向遠方,「有些人找死,那我們就快點送他們上路,楚劍,秘密把這些年搜集的證據送入宮中,順便提一下陛下心儀的人選,務必從陛下那裡,斷了東羽王的生機,夢衣,找到施貴妃的下落,確保她在我們的掌控之內,清刀,聯繫司馬麟和王意意,許諾他們,西涼王倒台之後,不會波及他們的性命,司馬麟也可稱為繼承人選。淮刀,帶上幾個好手,我們去會一會夜執。」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累積了這麼久的怒氣,在一朝爆發,有人要倒大霉了。
……
萬花樓。
蘇玉兒突然出現在柳媚兒的身後,她的一把長劍架在對方的肩膀上,哪怕微微一動,都有可能要了柳媚兒的性命。
雖然,她們都知道對方的不同尋常,但還沒有真刀實槍的打過一場。
柳媚兒儘可能壓低了聲音,「蘇姑娘,有話好好說,我們也是各為其主,有事,我們可以慢慢談,用不著這樣針鋒相對。」
她在儘可能的拖延時間,但蘇玉兒沒有跟她廢話,「你好好聽清楚,萬紫冰就是當年的萬家餘孽,你的主人若想動手,一定要抓緊時間,萬一打草驚蛇的話,他便再沒有機會。」
柳媚兒遲疑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這個,你就不必管了,總之,越快動手,你們取勝的幾率就越大。」
柳媚兒連忙答應她的要求,眸子里卻閃過一抹精光。
……
蝶羽樓。
「你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一樣,你聽得很清楚,雖然我把這個人的消息攔下來了,但誰又能保證,她不會向別人說起?」
柳媚兒轉動著酒杯,一眨不眨的看著楚榕,「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能辦好?」
楚榕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若我猜得不錯,夜執的下場不會太好,我把你介紹到一個人那裡去,只要你夠膽量,再把這件事和他說一說,沒準,你能親自取了他的性命。」
柳媚兒狐疑的看著他,「你說的人,到底是誰?」
「南翼王爺」
柳媚兒皺了皺眉頭,「他會幫我?」
「錯了,他幫得不是你,是他自己。」
………
密室。
夜執的笑聲很是刺耳,歐陽翼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老鼠的聲音,真是夠難聽的,喂,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這些正常人的感受?」
夜執的十指緊握,眉毛輕輕的挑起,「歐陽翼,跟我談條件,你還嫩了一點!」
隨著一聲巨響,一隻碩大的籠子從天而降,裡面有一道粉色的身影,微微顫抖,「哥,你快走,我沒事的。」
歐陽翼笑得如沐春風,「小丫頭,我還沒救你呢,你就急著把我趕走了,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後事?」
歐陽雪十分彆扭的揚起頭,「哥,這種時候,就別開玩笑了,我們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歐陽翼懶洋洋的看著她,「小雪,你很聒噪,再說下去,我頭該大了。」
歐陽雪的雙頰泛紅,氣得鼓鼓的。
這時,歐陽翼身後的一個侍衛,緊張得不行,「南翼王爺,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妹夫,你休要心急,好歹再等一等嘛!」
韓清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不再說話了。
夜執見對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直指歐陽雪所在的籠子,「歐陽翼,這隻籠子,由王爺重金打造,以玄鐵製成,沒有鑰匙,誰都打不開,你要想救他,只能求助於我。」
歐陽翼掏了掏耳朵,「什麼?」
夜執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歐陽翼發出嘖嘖的驚嘆聲,「讓你重複你就重複,你把一般人家的小狗都聽話,真好玩。」
「你……我會讓你後悔,你做得事,一切都會報應在你妹妹的身上。」
「嘩啦」一聲,巨大的籠子突然往下墜了墜,儘管歐陽雪表現得已經足夠鎮定,但她的心底仍然被恐懼所支配,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歐陽翼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聲音變得冷漠又無情,「夜執,最好別拿我妹妹的性命開玩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哈哈哈,南翼王爺,別拿那些小兒科的事情糊弄我,都多大的人了,誰還會聽這些無用的誓言,與其說這些,你還不如告訴我,鳳紋劍的去向。」
歐陽翼的桃花眼彎了起來,好像一輪天邊的明月,「這麼說來,我拿出鳳紋劍作為交換,你就會把她放了?」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夜執示意了一下,陰暗中站著兩個人,好像隨時隨地會砍斷上面的鎖鏈,讓整隻籠子墜入到地下的機關,那機關裡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毒蛇,頃刻間就可以讓人斃命。
歐陽雪的一顆心幾乎到了嗓子眼,她乾脆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地下的毒蛇,只是默默地祈禱,萬一不行的話,最好毒蛇一口把她解決掉,千萬別被上千隻毒蛇撕咬成碎片。
歐陽翼見後面的兩個人蠢蠢欲動,低聲吩咐了幾句,才又開口回答夜執的問題,「夜執,若你死了,也不是敗給我,是敗給自己的愚蠢。」
話音剛落,籠子慢慢上升,居然回到了初始的高度。
夜執頓時一驚,氣急敗壞的說道,「江鶴,江九,你們兩個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想不想要解藥了?」
江鶴和江九從陰影里走了出來,對視一眼,竟然離開了原地,同時把鑰匙交給了突然飛上來的韓清。
這一變數,讓夜執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顧一切的呼喊著,「你們瘋了?怎麼能把鑰匙給他?你們不想要解藥了嗎?」
江鶴恭敬得對他一拜,「夜大人,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既然你不肯給我們解藥,又一直延誤解藥的時機,我們只能自己救自己。」
夜執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你們…你們找到解藥了?」
「當然。」
夜執的身子激靈了一下,一道妖媚的身影移到他的身邊,猝不及防的餵了他一顆藥丸,「夜大人,你曾經給我們的滋味,你自己也要嘗嘗為好,對了,這顆葯不會要了你的性命,只會在夜深人靜之時,讓你痛不欲生,讓你夜夜噩夢,非死不能解脫,不過……」
柳媚兒的話鋒一轉,把夜執的雙手綁得結結實實,「死,對你來說,已經成為一種奢望。」
夜執的嘴被破布堵得嚴嚴實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歐陽翼黑曜石的目光,緊緊盯著夜執,「夜大人,她說得很對,你這種蛇鼠兩頭的人,若是讓西涼王見到你,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夜執的眸子里充滿了不甘心,他嗚嗚的直叫,似乎不相信,自己就這樣敗給了歐陽翼,還讓他把自己的底細查得明明白白。
江鶴和江九已經來到了歐陽翼的面前,雙雙跪下,「願聽王爺的差遣。」
「雖然你們過去是被人所逼,但怎麼處置你們,還要聽從陛下的差遣,我只能保證,在交給陛下之前,你們的毒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