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直面

樂輕輕可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盛同芳他們的思維已經發散到天邊去了。逗弄了一會兒小寶貝兒，才與韓宇二人慢慢悠悠的來到後山。

這時盛同芳他們已經到了，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一個個都想打了雞血似的，亢奮的有些過頭了。「看來效果非常不錯。」

「可惜，這些根本不夠，對方拼的可是高科技。」聽到樂輕輕的誇獎，盛同芳他們還有幾分自得。沒想到轉頭韓宇便狠狠地將一盆冷水當頭教下。

沒辦法，這裡面即便有人是計算機專業，也沒到對抗高手的程度。

果然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謝平陽第一個便坐不住了。「我們可以學，之前不是還俘虜了兩名黑客嗎？」

態度很好，可是誰告訴他進了國家研究所重點關照人員，想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不過不帶樂輕輕本人開口，盛同芳便狠狠地給了謝平陽一下子。

謝平陽雖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也知道閉嘴了。

「很好」樂輕輕見狀點點頭，「盛同芳你應該有這方面的人脈吧！挖過來，我只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其他不需要多精通。破壞能力必須是一等一的，而且必須有團隊協作能力。可以做到嗎？」

「這個……」盛同芳對這方面不太了解，有些猶疑。謝平陽已經開口了，「我們可以做到。」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盛同芳真想讓這個小子醒醒。這樣的承諾也是可以胡亂答應的？就見謝平陽偷偷湊到他耳邊，「副隊，相信我。破壞總比建設容易，而且你忘了學真、學英技術還是不錯的，努努力總可以達成的。」

好吧，也算勉強算個理由。盛同芳點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技術方面暫時有了方向，之前攻破第二處研究所的時候。他們在「異能者」身上可沒少吃虧，所以這一塊必須有針對性的訓練。

可這樣一來就難了，除了樂輕輕、韓宇真正與改造出來的「異能者」交過手以外。剩下人根本沒多少經驗，可是讓樂輕輕、韓宇平均照顧到十多號人根本不現實。

「不如先模擬破招，期間有什麼不足，再幫著指正。」這是盛同芳唯一想到的法子了。

樂輕輕也無法，也只能同意了。好在樂輕輕有空間外掛以及袁主任的暗中相幫，改造「異能者」的能力摸得也差不多了。

加之盛同芳他們的身手確實是一等一的，半個月的時間。不論是黑客技術還是針對訓練，都有了本質性的提升。

與此同時，抓走大青、小青的研究人員已經等不下去了，顧不得幕後之人的警告。悄悄取了它們的血液，造成一死兩傷。

也讓幕後之人提前將目光轉移到了秦朗身上。

「秦藥師，聽說您的煉藥非合作者不出。既如此，我們也談項合作如何？」一個帶著面具的中年男子，來到秦朗所在的房間。只是說出話，未免有些可笑。

秦朗懶得同他糾纏，張口便試探道：「你想要大青、小青的解藥？」

「秦藥師的眼光只有這麼短嗎？」男子卻根本不在意秦朗的言不由心，仿若不在意一般走到關著大青、小青的箱子旁邊。「如果我按下這個按鈕，不知秦藥師會不會心疼？」

還真是敏銳呢，或者說這些時日，對方沒少通過監控研究他的一舉一動吧！「心疼倒不至於，就是有些不好交代罷了！當然堂堂煉藥師比兩隻畜生還是有些分量的。」

第一局，誰也沒捉到誰的把柄，勉強算是個平局。

不過秦朗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周身武力被控。對方為了防止他還有別的底牌，在明知沒有內力的情況下，還是給他注射了能使人全身無力的針劑。

因此第二局，對方直接用上武力的時候。秦朗便輸了一個徹底，大青、小青見狀，想要營救卻被秦朗制止。

只是一個小小的眼神，卻被對方看在了眼裡。「秦藥師不愧是秦藥師，竟然將多少人都無能為力的畜生收服了。佩服佩服！」

「被你看出來了？大青、小青同這位……請問該如何稱呼？」見對方誤會了，秦朗乾脆將錯就錯，將大青、小青的異常攬在了自己身上。

「彼岸，秦藥師可以稱呼我為彼岸。」一聽就知道是假名兒，不過秦朗也沒有計較。順水推舟：「大青、小青同彼岸先生打聲招呼？」

如果是之前秦朗的命令對它們根本無用，不過樂輕輕在得知他們被關在一起后，便下達了一切以秦朗為先的命令。

所以一切看起來毫無違和，所以即便彼岸也沒發現其中的不妥。反而多了幾分自得，「看來當初的確是走寶了，不過現在應該也不遲。秦藥師可以告訴我你考慮的如何了嗎？」

「我不與同一個無底線的人合作。」

「你……」對方沒想到秦朗拒絕的這麼堅決，頓時怒從心中起。可隨即又被強制壓制了下去，「你想惹怒我，我猜猜是為了這兩條畜生？還是想趁機探究我的身份，或者兩者皆有？」

秦朗卻已經不為所動，「隨你怎麼想，我的答案是不會變的。」

對方也沒想著一次就說服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見狀，很乾脆的推門離開。

這一次雖沒損失什麼，也給秦朗提了個醒兒。之後再與大青、小青交流就更加小心了，可好似對方好像忘了他的存在一般。

整整半個月，秦朗也沒再見到彼岸真人。再次見面，對方依然面具遮面，不過聲音卻出賣了他。而且很嚴重：「你受傷了？」

「我要回春丸。」可能受傷沒有經歷，這次的他更加直接。

「可以，幫我準備煉藥度，藥材想必閣下早就打聽清楚了吧！我就不多做贅述了，準備好，我立馬開爐煉藥。」秦朗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急切，不想拿大青、小青的命開玩笑，因此答應的非常爽快。

落到對方眼裡，卻看到了合作的希望。眼神微閃，下一秒連掩飾都不帶掩飾的說道：「還請秦藥師移駕。」

秦朗沒有任何反駁，點點頭便隨著對方起身。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與研究所格格不入的房間，房間的布置與秦朗在觀光園的煉藥方一模一樣。就連煉藥爐也相差無幾，可見對方的實力。

「費心了。那麼現在彼岸先生能否解開在下身上的禁制？」

聞言對方沒有任何回答，只是朝著門口吩咐了一聲：「進來吧！」

一名娃娃少年便綳著一張臉來到了秦朗面前，二話不說，運氣內力解開了秦朗身上的禁制並快速退了出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可見，平時沒少走類似的事情。

當然秦朗不會多言，試了幾下確定內力確實回來了。沒有廢話，檢查藥材、引火、煉藥，沒有絲毫猶豫。兩個小時候，兩枚枯木逢春丸出爐。「兩粒，足以緩解閣下的傷。如果沒其他要求，秦朗便回去了。」

「等等，如果我還要兩枚養元丹呢？」

聞言前浪微微一頓，繼兒笑了。「所以彼岸先生是在逐步試探我的底線？」

不等對方開口，秦朗便道：「如果是養元丹，可以。那麼接下來，彼岸先生要怎麼做呢？我想想，止血丸還是洗髓丸？」

秦朗只是隨便一試，沒想到對方在聽到洗髓丸三個字的時候，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秦朗卻在這個時候再次一盆涼水當頭澆下：「看來我猜對了呢，彼岸先生的目的是洗髓丸。不愧是研究所都隨便建著玩兒的人，財大氣粗。」

「那秦藥師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對方沒想到僅僅一次煉藥，秦朗便猜出這麼多。當下也沒了打持久戰的意思，死死的盯著秦朗問道。

「我說過我的答案不過變。」秦朗說完推門而出，連個緩衝的時間都沒有。

對方雖然惱怒，奈何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只得吩咐一聲，快速將藥丸吞下。才感覺周身沸騰的氣血，慢慢歸於平和。「果然不愧是諸葛家教出來的人！想必對諸葛一族決定忠心吧。來人——」

「公子」進來的是一名老者，依然遵循著最古老的主僕禮儀。

「以後秦朗的飯菜便由小木去送，另外小木的葯也可以停了。」

「這？」老者有些正遲疑，「公子，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小木恢復了神智，幫助秦朗逃脫，咱們的損失……」

「看管秦朗的人再增加一倍。」老者聞言便知道小木的事兒已經無可更改，只得領命退下。

於是晚上，秦朗再次見到了為自己解封的少年。只是比起第一次見面，現在的少年眼睛里多了一絲靈動、少了一絲迷茫。便不由的對他多了一份觀察，這一看他的心當下咯噔了一下。

這少年竟然與先生有幾分相似？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當初先生兒子的失蹤是有人為因素在裡面的。難道？

可是如此，對方又為何將少年推到自己面前。秦朗想不通，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注意，也沒敢同少年有絲毫的交談。可是份疑問卻深深地埋在了心裡，想著待自己出去以後，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而對方也好似知曉他迫切與少年接觸一般，一連三天。送飯的都是少年，意圖如此明顯。秦朗如果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不過依舊不動聲色，來，便仔細觀察。不來，也安之若素。

反倒是對方，有些急了。主動找到了秦朗，「秦藥師，見到小木，難道就沒有任何疑問嗎？」

「之前有，不過現在么。彼岸先生站在這裡，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么！」秦朗依舊不急不緩，對方卻差點兒氣的吐血。「你當真不在乎小木的生死？」

「生而為諸葛家的人，便註定不能隨心所欲。自然也不能擔下為禍蒼生的擔子，既然閣下那麼早開始謀划。對於諸葛家的底線，閣下應當了解。」秦朗怎麼可能不在乎，小木可是諸葛先生今生唯一的血脈。可就是如此，他更不能有絲毫懈怠。

對方不知秦朗的算計，只當諸葛唯天教導出來的人各個古板、教條。這麼一來，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於是在秦朗不知情的情況下，小木也被當做了試驗的一員。本就混沌的腦子，因為異能的激發差點兒直接失去了清明。

唯一堅決執行的為有每日送飯任務。

因此，周身日增重的血腥、暴戾之氣，好似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仿若一具傀儡的小木。即便明知這是對方的算計，也不得不往對方的坑裡跳。「彼岸我知道你一直在看著我，出來，別拿小木一個孩子做筏子。」

「秦大藥師不是不在乎嗎？」秦朗的話音剛落，『彼岸』的聲音便在房間里擴散開來。「這麼打臉真的好么？」

卻秦朗直接無視了，打臉算什麼，保下先生的獨子才是當務之急。拋出條件：「我可以為你煉製洗髓丸，在此期間小木只是專屬於我的保鏢。」

「成交」『彼岸』答應的痛快，秦朗當下明白小木身上恐怕不簡單。

不過他堅信，只要不讓對方再行動下去。小木終會好轉的，實在不行去求樂輕輕。他總覺得現任主子，藏有大秘密。

秦朗的直覺很准，對方卻不知道。以為殺手鐧一出，秦朗已經拿捏在自己的手心裡。

放心的將所列藥材擺在了秦朗面前，也在場見到了『彼岸』本人。對抬上來的藥材一一檢查后。「凝心果？『彼岸先生』的人脈確實夠廣！」

「秦藥師不必試探，要知道所謂武道界本就不是鐵板一塊兒不是嘛？」

心裡再不舒服，秦朗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確實，『彼岸先生』很擅長鑽營之道，否則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不是么？」

「謝謝誇獎！」當真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弄得秦朗想擠兌幾句出出氣，都找不到借口。「我要開始煉藥了，『彼岸先生』還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