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塵埃落定
「爸,這白骨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們自己回到木棺里。」
蕭衍看著應付不過來的舞漫眾人,著急的問了一旁的父親,他們這時候站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那些屍蟲根本不會過他們這邊。
「把從主棺里的舍利放回去,再把那圖騰炸掉了,就可以了。」
這也是他這五年一直研究的東西。
有了那次被屍蟲鑽進身體的感覺,一直在研究如何能消滅這些東西。
這些屍蟲只要有新鮮的氣息就會醒過來,它們是被圖騰給壓住在陣法里。
一旦觸碰到陣法以及主棺,那會自然而然的全部自己鑽出陣外。
蕭衍跑了出來,對著舞漫大叫道:「舞姐姐,把舍利放回去,還有炸了那個圖騰。」
蘇澈聽到蕭衍的話,跟曳星澤打的越來越快,一腳踢中了曳星澤那被腐蝕的胸口處,連續踢了幾次,曳星澤能擋住第一次,卻擋不住第三,四次。
那咔嚓一聲,肋骨斷的聲音讓曳星澤痛的大叫了聲,心裡那股不甘燃燒他的理智,讓他看向舞漫。
那是種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氣勢,沖向舞漫面前,抓著舞漫托離到圖騰中央。
蘇澈也沒想到,一個人都這樣了,還能用最後一絲力氣抓住舞兒。
「放了她,」
蕪栩眼神擔憂的看向被曳星澤抓住的舞漫。
曳星澤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喘息聲,咳嗽聲,讓他抓住舞漫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蕪栩這一話又把他拉回了一些心智。
「把東西給我,不然她跟著我一起。」
曳星澤眼神對向蘇澈,手裡使勁捏著舞漫的脖子,做著威脅的舉動。
「蘇澈,給他。」
舞漫那被掐到脖子位置,逼的整張臉通紅,他們要那舍利沒用。
給曳星澤,看他那樣子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人。
蘇澈準備遞給他的時候,舞漫一腳往後踹,雙手抓住曳星澤有點鬆開的那隻手,一扭。
手腳同時動,讓舞漫離開了一些距離。
現在他們就站在圖騰中,那森森白骨架,返回到中心位置。
舞漫瞬間從蘇澈抓過舍利丟進了主棺,曳星澤只能一跳,手呈抓的姿勢,摔到了主棺上。
那身上已經被腐蝕的身體,這一撞一摔已經用掉了全部力氣。
摔倒主棺上被上面的屍蟲聞到腐朽味道,頓時往曳星澤身上爬,有的已經從胸口處鑽進了身體里。
曳星澤沒有注意到身上的屍蟲,他看著手裡的那顆珠子笑的很是燦爛。
那是種釋放的滿足感。
忽然之間有了臨死的感覺,抬起頭看向舞漫,眼裡有的是放下。
「舞漫,其實我應該恨你,恨你奪我父親的關愛,但是我現在不恨,你比我更可伶。」
「因為你一直尊敬,敬重的師父是直接導致你父母雙亡的導火線。」
「呵呵,呵呵。」曳星澤靠在木棺上大笑著,任屍蟲爬滿身體,手裡死死的握住舍利。
笑著笑著,掉下了眼淚:「他多自私,為了自己的性命,他把我和媽咪留在墓地,自己一人逃離。」
「他多自私,為了利益,他收養了他殺害人的女兒,棄自己親生孩子不管。」
「他多自私,為了讓墨栩老爺子信任他。不惜一切的栽贓陷害,可惜啊,可惜,終究害的自己昏迷了那麼多年。」
「不知道他知道的這些秘密被我說出來,他還能不能維持他那張溫和的臉。」
「應該會很彆扭吧,可惜我看不到了,不過沒關係,我也報了我的仇,我應該去跟媽咪見面了。」
曳星澤說出的話,讓舞漫心神恍惚,那只有捎帶過的事,沒有一一解釋,跟馮皓一樣,都是說一半留一半。
曳星澤這一席話,透露的訊息有點多,關於蕪栩的父親,關於曳星澤母子,關於舞漫的父母,也有關於舞漫的。
幾人心裡沉重,那是種壓抑的沉重。
舞漫這麼多年敬仰的師父,親如父親的師父,如果真是殺害舞漫的父母,那得多痛。
也有替曳星澤不值,這一輩子就為了想讓他母親復活,聽信了馮皓。致使他跟個殺人機器一樣幫他尋找那些奇迹。
「小七,別愣了。那屍蟲看到沒,又大了一圈。」
十一看到爬在曳星澤身上的蟲子那又大了一圈,幾隻爪子更是一爪救能握住一個人。等那些屍蟲吸食乾淨,剩下的就是他們了。
曳星澤那還呈現的又哭又笑的臉上慢慢被吸食乾淨。
讓舞漫他們都唏噓,他如果沒有被父親給拋下,給放棄,他應該跟很多人一樣,對這個世界還有希望。
十一的叫聲吸引了舞漫,也同樣吸引了白骨的轉移。
往他們這邊,嘩,嘩的走來,每一腳的聲音都都踩在
他們心上。
「趕緊撤,離開這裡。」
一切已塵埃落定,這裡有的都不過是以訛傳訛,魔幻了那些心智不穩人的心裡。
留在後面的蕪栩看了一眼那圖騰,那主棺,那是誰替鳳舞打造出來的盛世。
「蕪栩,走吧。」
舞漫把身上僅有的一顆炸彈丟進了圖騰中,那火光四射,渲染了這裡發生的恐怖一面。
司徒空,陌雲浩,最後又哭又笑的畫面。馮皓最後停留在那驚恐的一面。以及曳星澤緊緊抓住那一線希望的雙手。
也印了那句不作就不會死。
人的好奇心是建立在不傷害他人,不讓自己受傷的基礎上。
舞漫他們就這樣被蕭父帶著在墓室里東轉西轉的,走出了墓室。
一出墓地,映入眼前的是一副巨大的瀑布風景。讓人驚嘆的是瀑布下游沒有河流,直接衝擊到一個池子然後消失不見。
蕭父站在高處看了這一片他守護了幾十年的地方,那荒蕪中還有其他動物在奔跑,樹枝上小鳥嘰嘰渣渣的聲音。
「小七,你說這瀑布的水是不是通往墓地里的地下河。」
十一坐在石塊上打量眼前的瀑布問出了一個他覺得不可思議的話。
舞漫有氣無力看了下:「應該是吧。」
在一旁的蘇澈卻在小心翼翼的幫顏清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