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誰欺負你了?
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坐著的唐末,將杯子中的咖啡一口喝了乾淨,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華小姐,多謝提醒。」
「本來呢,前兩天華霆年跟我求婚,我還想著不能答應,但是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我想錯了!」
唐末慢悠悠的走到了華蓓兒身邊,漂亮的杏眸泛著狹光,「我為什麼不答應,既然現在華霆年是個能一手遮天的王者,我何不在他身邊享清福呢?」
「至於他欠我的債,我要讓他慢慢還,我才不會傻到給別人騰位子,還讓某些人看笑話,你說是嗎?」
還真的謝謝華蓓兒。
如果不是華蓓兒剛才的話,她也不會茅塞頓開。
何必傻乎乎的放著好日子不過呢?
華霆年要顏有顏,要財有財,要權有權,她為什麼不嫁?
華蓓兒聽著唐末的話,臉色微微泛了青,難以置信的問著,「你說,他跟你求婚了?」
「當然了,他在我家門口淋了一夜的雨,求我爸原諒他。不過你說的對,但我不管他是不是真心,也不論他以後會不會變心,最起碼現在他是我的,也總比有些人強,你說是吧?」
唐末眨了眨眼,促狹一笑說著。
恰在這時。
老林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呦,華總,您怎麼親自來了?」
一聽到這兩個字,華蓓兒的背影幾不可見的顫了下,縱然是這個男人將他們一家從華氏集團趕了出來,但她……還是控制不住的會想起他。
有道是。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唐末自然注意到了華蓓兒的反應,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騙不了人。
縱然嫁到了長孫家,這心啊,還是在外頭飄著。
唐末的視線飄到了這進來的罪魁禍首身上。
他不是要開兩三個小時的會嗎?
這才過一個多小時,已經結束了嗎?
華霆年目光落在了唐末身上,才一會兒沒見她,就發覺渾身不舒服,開個會兒也開不得心裡去。
「媳婦兒,誰惹你了,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華霆年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儘管唐末自打回來見他都是一副不待見的表情,但他還是能分辨出她這不高興里並不全是因為他。
他越過了華蓓兒,走到唐末身邊,不顧眾人驚呆的目光,迫不及待的摟住了她的腰,一吻先落在她的唇上。
「乖,告訴你老公誰欺負你了,老公替你解決。」
身後跟過來的陳陽,忍不住渾身起著雞皮疙瘩,霆哥什麼時候變這麼肉麻了?
唐末嫌棄的目光瞅了眼華霆年,推開了他魅笑的俊臉,掃了眼華蓓兒問著,「華小姐說,你早跟曲家千金定下了婚事,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婚事是老太爺自己定的,我可沒答應。」
華霆年揚了揚眉,摟著她的腰緊了把,一臉痴情的說著,「媳婦兒,你放一萬個心,這輩子,我華霆年除了你,誰也不娶!」
說著,他沒忍住又輕啄了下她的粉唇。
他老婆的唇好香,什麼時候才能讓他親個夠?
唐末臉紅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華總的臉皮兒就這麼厚的嗎?
「你能不能收斂點?」
唐末小聲說著,華霆年摟著她不撒手,掰都掰不開。
華霆年恍若未聞的抱著她,掃了眼這周圍,又看了眼這格外荒涼的廠房內,「怎麼,工廠沒上工嗎?」
小琳見華總終於把注意力分散一點到廠房上了,立馬輕咳了聲說著,「上什麼工啊,華總,您是不知道,盛唐的活兒都被華平實業給搶光了,工人工資都幾個月沒發了……」
要不是她好說歹說的硬撐著,哪能堅持到現在?
摟著唐末腰的華霆年,看了眼小琳問著,「華平實業,怎麼回事?」
「華總,您是貴人事忙,不知道這兩年發生的事兒,我們盛唐原本的……」
「小琳,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兩家是公平競爭,你少在這裡顛倒是非,抹黑我華平實業。」
華蓓兒岔開了小琳的話,顧自說著。
之前她實在沒想到唐末還能活著回來,所以想著讓所有有關唐末的事物都徹底消失,省的她看著礙眼。
如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把事情做這麼絕。
「閉嘴,讓她把話說完。」華霆年不悅的揚了揚眉梢,冷掃眼華蓓兒,示意小琳繼續說。
「華總,咱們盛唐從一開始走的就是高端奢侈傢具路線,一開始開端很好的,但是……自從小唐總出事後,華小姐就開始容不下我們了,我們曾談成過三次交易,但是都被華小姐暗中破壞了。」
小琳看了眼華蓓兒,將這三年受的委屈一股腦全傾訴了出來……
「就是這樣,後來我們只能接些小活兒維持生計,但就算這樣,華平還是不肯放過我們,這不,今兒又來攆我們走,這才被小唐總撞上了!」
華霆年聽著眉梢越皺越緊,瞥了眼一旁站著的陳陽。
為什麼他不知道?
陳陽立刻往前走了步,湊近他耳邊說著,「霆哥,這事兒容我一會兒跟你解釋。」
提起這回事,唐末心裡就窩火,掙開了華霆年的臂彎,大步往外走去。
「媳婦兒?媳婦兒!」
「回頭我再跟你算賬。」華霆年瞪了眼陳陽,目光看向了華蓓兒,「怎麼,華信鴻是這兩年過的太滋潤了嗎,覺得有了長孫志平這個女婿,就能一勞永逸了是嗎?」
「……」
華蓓兒一時無言,只能暗暗攥緊了掌心。
「明知道盛唐是我罩著的,卻還敢背地裡動手。回去給你爹和你老公,這件事兒,沒完……」
華霆年輕蔑的掃了眼她,轉身去追唐末。
華平實業是華信鴻和女婿長孫志平的合資企業,所以,這兩家誰也逃不開干係。
華霆年離開后,華蓓兒忍不住後退了步,眼中浮上了恐懼。
之前唐末出事的時候,華霆年就是這句話,緊接著她家差點家破人亡,從此輝煌不再。
如今又是這句話,她怎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