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家

秋天，本來是收穫的季節，春雨的收穫頗豐，從辭職，到有了新工作，又認識了新的同事，還有他沈流言，自己還把一切都給了他，這個秋季對春雨來說，真的和以前不一樣

一切都是那麼不按常理出牌，春雨聽了妹妹的話，尤如晴天霹靂，當頭一激，她身體晃了晃強支撐著，自己踉踉蹌蹌的走出了茶座，傍晚的微風迎面吹在她瘦弱的身體上，一股涼涼的寒義，比嚴冬的北風吹得還要刺骨。

她沒有坐班車，發了瘋似的跑著，奔跑在疾馳的車就之中，有的司機在使勁的大喇叭，有的司機責停下車子，嘴裡憤怒的罵著，春雨此時啥都聽不見，她整個人現在都是木的。

媽的！急著跑什麼，急著投胎嗎？

有好多種死法，不要這樣子啦，這麼漂亮的小妞，可不要害人吆！

春雨在車流之中橫穿過了馬路。仍然在急奔。

秋霜和歐陽笑容看春雨急奔著飛跑的樣子，眼前的一幕把兩人嚇懵了。秋霜張嘴要喊姐姐，嚇得張著嘴卻喊不出聲。

春雨七柺八枴的跑進了一個衚衕，蹲下來，雙手抱著雙腿，整個人崩潰了，眼淚嘩嘩的的流下來，哭的聲音撕心裂肺，她發泄著自己內心的苦，她的苦，沒有人可以傾訴。

哭夠了，扶著牆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衚衕，天已經有點黑了，天空有點陰暗，好像隨時都要下雨，春雨用手摸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此時的她，就像著陰沉的天空，被黑暗包圍。

春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小家的，她只覺得一切像是一場惡夢，渾身冰涼好似墜入冰窖，沒有一絲溫度。

耳邊依稀的飄過秋霜的聲音，姐姐，求求你讓我和歐陽大哥在一起吧，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為了他，我幹什麼都願意，我原以為他洗衣，做飯，一輩子。

春雨春雨回味著妹妹的話，她眼淚又不爭氣的湧上來，自己真的是倒霉的女人，自己曾經的是那麼那麼的愛著他，可他卻背叛了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愛上自己的親妹妹，並且兩個人還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來。

自己的親妹妹她才18歲，這麼小的孩子，就一頭扎進了愛情的漩渦里，她愛她曾經的姐夫，愛的轟轟烈烈，還愛的理直氣壯，可是那個男人是歐陽笑容，自己的前男友。

我怎麼就沒發現每次回家時，秋霜都會纏著歐陽笑容，這樣那樣的，那麼的親切，那時候她的親切是不是就已經轉變成了愛情了。

自己好傻，傻的那麼徹底。

是自己太麻痹，還是歐陽笑容太無恥齷齪，還是妹妹太單純，讓他鑽了空子，用他的外表迷惑了妹妹。

放水洗澡，春雨進了洗浴室，洗掉今天所有的不高興，那怎麼能洗掉嗎？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所發生的一切，讓自己不要淪陷在這些事情了里，努力剋制自己，她感覺眼淚還是滑出來了，心中的委屈如江河決堤，再也忍不住，雙手捂住小臉嗚嗚的哭，她的聲音和嘩嘩的流水聲混在一起。

拿起毛巾，擦乾了眼淚和身上的水，走出洗浴室，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的自己，悲哀從眼底滑落，歐陽笑容你這個混蛋，你不光毀了我，而且還毀了自己的妹妹，她還那麼小，她現在還是學校的學生。

春雨不敢想象，如果媽媽知道了，怎麼辦？媽媽現在還在為自己，快與歐陽笑容結婚了而高興，高興她的寶貝女兒馬上就要成為新娘子了，

不知道怎麼把自己最近發生的事，告訴媽媽，告訴媽媽她和歐陽笑容分手，怕媽媽知道了，會傷心。

媽媽現在還不知道秋霜和歐陽笑容在一起，並且還有上次的那個孩子都是歐陽笑容的，該怎麼說，媽媽會很失望的。她一向是那麼要強。

春雨正在糾結著，要怎麼像媽媽解釋這一切，一陣悠揚的的歌聲響起，拿起了手機，一看是媽媽的號碼。

媽媽！春雨接通了。

春雨！那端傳來了媽媽溫柔的聲音，你知道秋霜在哪裡？她去你那裡了嗎？學校老師今天打電話來說：秋霜逃課了，她沒請假，我打她電話，沒有打通，媽媽很著急！

媽媽，你不要擔心，秋霜在我這，她這會在洗澡，媽媽她沒事，您放心好了。妹妹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一會我開導開導他，讓她回學校，您就不用擔心了！

春雨不敢多說話，怕說多了露餡，只是聽著媽媽在那端說著。

春雨，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該再婚，害的你吃了那麼多的苦，孩子，都是媽媽不好，媽媽這一生都感覺對不起你！

媽媽您不要說了，您是世界上最最好的媽媽，您為了我吃了這麼多的苦，媽媽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不讓你在為我操心，妹妹她還小，沒事的，她開導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春雨，媽媽知道你是乖孩子，媽媽只盼著你趕緊的和，歐陽笑容結婚，你結婚了媽媽也就撩了一樁心事，你有了自己穩定的家，媽媽要看著你幸福。

媽媽，我本來想著儘快的和歐陽笑容結婚的，可是我才換了工作，結婚的事，我還不大，過段時間再說吧！我想著等我的手機有點積蓄了，也好把媽媽您接過來，我不想讓你在受苦了。

孩子，你的心情媽媽知道，媽媽過的挺好的，再過幾年我就退修了，你結婚有了寶寶，媽媽給你帶，你只管安心的工作。媽媽這一生最虧的就是你，你學習那麼好，本來可以去北京上大學的，都怪媽媽沒本事，供不起你，媽媽說著哽咽起來了。

媽媽您不要這麼說，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媽媽！

好了孩子，媽媽掛了，你好好的說說妹妹，你也要注意安全，吧自己照顧好！

嗯，媽媽放心吧！

春雨聽著那端傳來了嘟嘟的聲音，哎，媽媽掛了電話，春雨知道，現在媽媽正在落淚。

春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洗漱完畢，她隨便的吃了點東西，提著買的東西，打了車，直奔長途汽車站，買了票，坐上了回家的車，她既期待回家，又怕回家，其實自己是很矛盾的，只因為那個家裡有媽媽...。

汽車行駛在城鄉結合部的公路上，有一點顛簸，道路兩邊的景色，是秋季收穫，成熟的果實掛滿樹梢，那麼誘人，就像少女的臉蛋。

經過三個小時的顛簸，中午的時候春雨終於到家了。

媽媽，春雨推開了家門，家裡仍然是收拾得井井有條，乾乾淨淨，媽媽一直都是這樣的，媽媽是個很愛乾淨的人，

孩子你回來了，昨天在電話里你怎麼不告訴媽媽，今天你要回來呀，媽媽好去車站接你。

你看提了這麼多東西，累了吧，都出汗了，來來給媽媽。

媽媽，我不累，真的，一點都不累！

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看著自己的女兒，春雨啊，其實，家裡沒事，你就不用回來，你好好的上班，媽媽會經常去看你！

媽媽，太遠了，您這麼大年紀，不能太勞累，我不放心您，再說了，爸爸他...。

好了，孩子，爸爸這段時間還可以，沒有在和我鬧，春雨和媽媽在廚房裡忙碌著，媽媽做了梅菜扣肉，魚香肉絲，菜包飯，都是春雨愛吃的。

把飯菜端上桌，媽媽的廚藝太好了，色香味俱全，

媽媽您的廚藝真棒！

孩子快坐下吃，一定你餓壞了，母女倆剛坐下，爸爸夏勝利從外面回來了，一眼看到了春雨，

吆，做這麼多好吃的，原來是你的閨女回來了，我也跟著沾光，我的酒那，拿來，我喝點，不喝豈不是浪費了一桌子的好菜。

嘿嘿！夏勝利一連幾杯酒下肚，臉已經通紅，他喝的有點過了，也可能是看到春雨有點高興，畢竟是他從小把她帶大的。

爸爸我給您買了一條煙，是您喜歡抽的，春雨說著從包里拿出來，放在了爸爸的面前。

嗯，不錯，我沒白疼你，每次回來都能想著我，你看現在你也上班了，以後不要買東西了，多給我點錢，就行了，爸爸，您能不能少喝點酒，那對您的身體不好。

行了，老子的是，不要你管，表揚你幾句，還蹬鼻子上臉了，老子把你養這麼大，還輪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快一點，給老子點錢，我去過把癮。

春雨沒動，在沒說話，媽媽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行了，你不要逼孩子，她才換了工作，哪來的錢，能養活自己都不錯了。

吆呵，母女一個鼻孔出氣，拿來，爸爸呼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搶過春雨的包包，拉開拉鏈翻著，春雨包包里有1000塊錢，那是她的全部家當，她本身是想著有的時候給娜娜留一點。

春雨一下子急了，如果爸爸都拿走，她連回去的路費都沒了，爸爸！您怎麼能隨便到我的包那，我那裡面啥都沒有，快給我。

給你，你個小野種，連一點錢都不捨得給我，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從包包里翻出了錢，把包包扔在地上，回頭就出去了，

媽媽氣的氣的渾身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媽媽，你你不要生氣，我沒事，他這次又沒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