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妹妹流產

春雨一看是媽媽打來的電話，喂！媽媽的聲音從哪端傳了過了，孩子！你到哪了，要不這樣吧，我和妹妹下車，直接去醫院，你在再不要到汽車站來了，你也直接去醫院吧，這樣子能節約點時間，媽媽現在快到汽車站了。

哦！好的媽媽。

春雨掛斷電話，攔了一輛的士，師傅，去市第一人名醫院，快點。

車子很快的就到了醫院的正門口，這個點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她到達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醫院大門口，媽媽和妹妹正準備下車。

春雨付了車費，急忙從車上下來。

跑過去一把扶住了妹妹，秋霜佝僂著身體，雙手抱著肚子，媽媽在一旁扶著她，可是秋霜看起來好像很難受，媽媽幾乎都扶不住她，一張小臉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滴，媽媽，姐姐，我疼，疼死我了...唔唔...。

秋霜疼得站不住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姐姐快救救我，我受不了。

秋霜忍著點，你要堅強一些，現在這不是已經到醫院了嗎？有姐姐背你，媽媽你在後面拿著東西，我背著妹妹。

哎！好！

這時，那個計程車司機走了過來，哎！我說，你們家這樣子走了，你們看看弄髒了我的車子，總要賠點錢吧，你看這膜多的血，我要拿到洗衣店去洗，是要花錢的，我的損失你們要賠，拉了你們哎吆可真夠晦氣的了，給我一百塊錢，不給你們了甭想走。

春雨這才發現妹妹的褲子後面紅紅的，全是血，計程車的座墊上也被一大片血跡染紅了，怪不得司機會不依不饒的要求賠償損失那。

哎，師傅，對不起，我們賠，是我們的錯，但是您能不能少點，春雨在和司機師傅商量。

不能少！一百塊錢已經是照顧你們了，司機的口氣很堅決的說道。

春雨看妹妹疼得厲害，好了師傅，一百就一百吧，說著包里拿出錢包，取出一張一百給計程車司機，他剛要接過錢，手要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輕輕的一捏，只聽計程車司機嗷嗷兩聲。

小子，你這不是搶錢嗎？弄髒了是不對，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洗一下子就完了，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呀。

好了給你二十就夠了，說著高大的男子從錢包里拿出來二十元，扔給了計程車司機。

你是誰呀，你算幹嘛滴，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計程車司機摔著剛剛被人捏的生疼的手腕，嘴裡不乾不淨的咕嚕著。

好大的男子伸手從兜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皮本子，看這是我的證件，我是警察，敲詐勒索，屬於治安問題，不趕緊走那你就到派出所去吧事情說清楚。

計程車司機一看手也不疼了，把剛才的二十元錢塞到警察的手中，客氣的說道：「警察同志，剛才是我的錯，我是錢迷心竅，這錢還給你，我不能要，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好了好了，你記住，以後不要訛人，也不要欺軟怕硬，我們是和平社會，不要給我們的城市摸黑。警察有教育了幾句，行了，你走吧。

計程車司機開著車一溜煙的跑的無影無蹤。

姐姐！我疼，疼死我了，媽媽抱著妹妹，可是她太瘦弱了，根本就抱不動，她沒有太多的力氣，春雨看著媽媽，媽媽又瘦了不少，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媽媽，我來背妹妹，快走，我們去掛急診，春雨說著彎腰去背妹妹，這時，那個高大的警察剛走出去不遠，又折回來，伸手把秋霜從春雨那瘦弱的背上抱過來。

走，快走，去急診，抱著秋霜狂奔婦產科，他們所到之處一地的淅淅瀝瀝的鮮血，看著讓人驚心。

媽媽被那一路滴得鮮血嚇得癱坐在走廊上，春雨看著媽媽，媽媽看起來又老了，兩鬢的髮絲變得灰白，看著癱坐在了地上的媽媽，突然心裡一陣的酸楚，她知道媽媽的日子不好過，她離開媽媽在外上大學的這幾年，媽媽一個人頂著這個家，有時候還要挨爸爸的打，她為了減輕媽媽的負擔，上大學的這幾年她一直都在勤工儉學，幾乎沒有和家裡要過一分錢，掙了錢還要寄回去，讓媽媽貼補家用，自從爸爸下崗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每天都喝酒，賭博。

每次賭博輸了錢就回家和媽媽要，不給就打媽媽，喝酒喝醉了，回家也打媽媽，這幾年了，媽媽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媽媽真的好可憐。春雨的眼淚落了下來，一把抱住緊緊的抱住媽媽。

媽媽！你不要怕，妹妹會沒事的，這裡的大夫都是醫術精湛，妹妹一定會沒事的，春雨在安慰著媽媽。

剛剛進了婦產科急診室，迎面碰上了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從裡面走出來，兩人差一點撞個滿懷。

哎吆！哥，你真是怎麼了，這誰呀，不會是你做的好事吧。

彤彤，不要胡說八道，這人我不認識，快救人，她好像是大出血，

哥，我真佩服你，凈做好事了，媽媽讓你今天去相親，你不會是有沒去吧，還跑這來做好人好事來了，你就不怕我告訴媽媽，

少廢話，讓你快就人，說著，把秋霜輕輕的放在了手術床上，正好來了兩個小護士，看著那鮮血說著白白的床單往下滴，急忙伸手按了呤。

四五個穿白大褂的大夫聞聲都從辦公室里跑出來，直接進了急救室。

就聽裡面說，哎這位男士，請你出去，外面等候，我們要給病人做手術。

媽媽在走廊里對著手術室的門說道：「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救救他，她在來醫院的路上小產了，」

這裡是醫院，阿姨你小點聲，這裡面的大夫正在救您的女兒，您耐心的等待好嗎？

春雨看著這位好心人的衣服上，剛才因為抱妹妹，上面染了好多的血，先生，好心人，真的謝謝您，今天多虧了您幫忙，您的衣服也弄髒了，請您拔下來，我給您洗了吧！

不用，今天這是誰遇到都會幫忙的，不要客氣了，只要你妹妹沒事就行。你們在這兒慢慢的等著吧，我先走了，說完大踏步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急救室里傳來秋霜的叫喊聲：「疼，疼好疼啊，媽媽，姐姐，快救我。」

小姐，你堅強，忍著點，一會就好，護士在一旁說著，門雖然關的緊緊的，媽媽和春雨還是能聽見裡面的哭喊聲，手術刀就像是在剜媽媽身上的肉，從下車，媽媽的眼淚就沒停過，春雨看著心疼。

可妹妹又這麼不懂事，總讓媽媽操心。

小姐，你要好好的配合，不要亂動，放鬆，對放鬆，你越動，就越疼，手術的時間久越長，你是胚胎脫落，引起的大出血，我們先給你止血，再給你檢查胚胎有沒有完全脫落，脫不幹凈的話，我們還要給你刮一下，哎對，放鬆。一位美女醫生在和秋霜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大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血止住了，把脫落的胚胎放在了一個小盤子里，一名小護士拿出來讓春雨和媽媽看了一眼，這是醫院的正常程序。

秋霜輸著液體被兩名小護士推出急診室，媽媽和春雨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看著自己的小女兒躺在病床上睡著的樣子，媽媽的心裡說不出是啥滋味。

春雨的媽媽是一名小學教師，一直都是勤勤懇懇的工作，家庭的壓力，讓媽媽變得蒼老，但是她卻很堅強。

媽媽，秋霜她怎麼會懷孕，她的男朋友你見了嗎？她這麼小的年紀，怎麼可以這麼糊塗，

春雨啊，哎，我問她，懷的這孩子是誰的，她怎麼都不說呀，媽媽真的很失敗，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媽媽，你不要自責了，你是好媽媽，永遠都是我和妹妹的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