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因為遙遠的你,讓我在等待 第三章 不在身後的陰影

第一卷 只因為遙遠的你,讓我在等待 第三章 不在身後的陰影

姚洛軒回到單位,換上了自己的警服,遠遠的站在梳妝台的鏡子前對照一番,未發現自己的穿著有不妥之處才覺得滿意。這根據自己身材製作的警服很是貼身,英姿颯爽充滿了全身。將身子左右搖擺了一下,再次確定了著裝,這才從旁邊的桌上拿起白色的大檐帽,戴在了頭上,雙手壓在左右兩側的帽檐上,微微調整一下,OK,一切妥當了。

從刑警隊回來后,姚洛軒只是微微調整了下心情,時間卻在無意間跳到了下午四點——城市的車流的高峰即將到來。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她知道可不能被方才的一切影響自己的工作,這是一個好的想法。於是,姚洛軒迅速的就這樣換上了制服,將一切準備的妥當,這才準備上崗。可當她握住門把手準備開門時,她又再度折回了自己辦公室角落的鏡台前。微微身子向前傾,將十八厘米直徑的圓形梳妝鏡映滿了自己的臉。

皺紋,淺淺的一跳皺紋,掛在左側眼角一側,這是魚尾紋。姚洛軒伸出手指點了一下,按壓之後,那長度大概只有一厘米左右的皺紋就消失了。只是放開手后的二秒,那皺紋再度出現了。

這的確是皺紋。雖說不想去確認,但事實便是事實。三十四歲了,可不是年輕時候的狀態。三十四歲,不年輕,也不蒼老,隔閡在青年與中年這兩個定義之中。姚洛軒略這一處,再度尋找臉上是否還有其他的痕迹。萬幸的是,臉上僅此一條而已。女人都是愛美的,姚洛軒也一樣,雖說她已經生育了一子一女,但因為花費了足夠的化妝品保養,才讓她一點顯不出蒼老感覺。這一條痕迹是從什麼時候來的呢?昨天洗完澡后,曾認認真真的將護膚品塗抹身上每一寸,那時都沒發現,怎麼今天就有了呢?在這種情況下,一般女人都會失落,但是姚洛軒卻感覺到了一種嘲笑的滋味。

何苦是嘲笑呢?姚洛軒只得苦笑了一番。

昨天江邊的事以及今天突然被趙崔請走的事,似乎都沒現在嚴重。女人可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肌膚的。但不管如何,自己要知道該做的一切。於是姚洛軒再度戴上了白色大檐帽,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走到大樓的另一端,沿著樓梯從三樓下到了地下車庫。在簡單又狹小的車庫中找到自己的汽車,便坐了上去,啟動鑰匙,打開車燈對著出口的方向直奔而去。姚洛軒要去的地方,是自己負責的一個路口。那個路口東側有一個小學,每次高峰執勤的時候,無論早晚都能見到家長開著各式各樣的車,塞到擁擠的校門口,將自己的孩子接上車,而後不顧一切的又擠向了回家的道路。也許是一切因為孩子的關係,除了早晚高峰,其他時候那東側的道路可是管理的很嚴,違規停車,違規掉頭,都會被姚洛軒處罰。

姚洛軒並不喜歡她的這份工作。曾是維和部隊優秀戰士的她,何苦現在淪落到這種小路口執勤呢?每次一想到自己的遭遇,腦中就浮現出一股難以安撫滋味。

姚洛軒出發的辦公室是她歸屬的一隻交警支隊辦公樓,從那到執勤的路口也就五分鐘時間。輕踩油門幾下后,便到了路口,她將車輛停好,把車內掛著的刻有警察以及英文Police字樣的反光背心穿在了身上,也穿上警用腰帶,另外又將一個重達900多克的電台掛在腰帶上,這才一路小碎步到了路口。路口旁邊有一個警察崗亭,裡面的輔警見到姚洛軒出現之後,才紛紛的各自拿起執勤裝備走到馬路上,協助著指揮交通。當然,這一切,幾乎每天都這樣重複著。春去冬來,夏過秋至,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循環著。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多少次姚洛軒都是這麼想的。

不多時,姚洛軒攔下了一輛路口插隊加塞的車子,引導著司機到了路口一側,以便不妨礙其他車輛。她對著司機敬禮后,收下了司機的兩證看了一眼,只是微微的教育了一番,便還給司機,還讓他開車慢點。可在先前,這種一般情況來說,姚洛軒總會對司機進行處罰,但這一次沒有。周圍的輔警看在眼裡,也不說什麼,他們興許再想著這司機肯定認識姚洛軒的。但,並不是這樣,姚洛軒從未見過這個司機,只是姚洛軒突然覺的乏味了。

難道這兩天的事影響了自己?姚洛軒反問著自己,但答案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姚洛軒知道自己的意識很堅強,這可是服兵役期間訓練出來的,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姚洛軒晃動了下自己腦袋,抬起手,將大檐帽正了一下。執勤期間,不能胡思亂想,必須聚精會神,她是這麼認為的。但是腦袋中卻無法阻止,她記起了當年服兵役期間,伏在訓練場三個小時沒有移動的過程。烈日,爬蟲,汗水,還有四周飄來的屎尿味,不可言喻般的鑽入自己每一個感官中。此時,幾縷微風吹過,撩動她額角處幾縷未被自己裹住的髮絲,歪歪扭扭的傾斜一番,劃過自己的眼角。曾經那種的訓練,也是有著髮絲輕撫自己眼角的觸感,從一開始不能接受的微微顫動眼皮,到現在毫無感覺僵硬,都一樣。

那是多少年前事了?十八歲那年,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到現在三十四。整整十七年了。時光快的嚇人,僅此用著數字就可以代替。在歲月到達前,已經無法知曉這些數字曾在自己生命中展示過的色彩。即使無法知曉,但這些色彩已經刻畫在人生這張白紙上了,高興也好,不喜歡也好,都沒辦法擦掉,牢牢的粘著。

十七歲的那年,姚洛軒興沖沖的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回家,結果看到了父母將徵兵通知書放在桌上。這種心情,對於一直在父母庇護下,十八年來安享處優的她來說,是一種打擊。姚洛軒幾度拒絕,但父母的逼迫,以及徵兵官的多次教育下,最後不得不妥協了。

兩年的青春,就這樣奉獻給部隊,奉獻給國家了。從一開始的拒絕,到最後的戀戀不捨,部隊的確是一個鍛煉人的最好地方。當姚洛軒退伍后,她重返校園,正因為部隊的熏陶,這才讓她更為專心在自己的學業之上。大學的生活是有著寬裕的時間,姚洛軒沒有浪費一點時間,除了自己本職的專業外,她又修了數門其他專業,又將四門外語練的爐火純青。當姚洛軒從大學畢業時,她的年齡還在徵兵範圍內,所以才果斷的第二次入伍。

這一次的入伍,姚洛軒跟隨新兵短暫的訓練后,就被選拔入了維和部隊。經過一年時間的準備,姚洛軒才踏入了非洲的國度。貧窮,動蕩以及懶惰,是姚洛軒的對非洲的印象。維和部隊絕不會幹預他國的內政,所以姚洛軒每天都看著非洲的某些國家在戰爭中度過。甚至,每一次的救助,姚洛軒都要等著上頭的意思,稍微不慎,任何動作都會成為其他霸權主義的話柄。

姚洛軒在維和的第二年時,碰上了某個國家的政變。他們維持著這個國度僅存的文明,看著戰火燃燒了半年後,才得到聯合國的命令,保護這個國家某個城市的居民,免受趁機四起的恐怖組織襲擊。這是姚洛軒第一次的參加戰鬥任務,已經看慣殘忍的她,進入殘忍的行動之中,無比強大的震撼衝擊著她。當這座城市,恐怖分子被驅散的時候,本以為要開始和平的姚洛軒,卻被汽車炸彈炸暈了。醒來的時候,姚洛軒已經回國了,她在醫院昏迷了整整三個月。

哪裡來的汽車?炸彈是怎麼響的?姚洛軒一點都無法記憶起,就像斷片了一樣,她最後的記憶畫面只停留在了自己駕駛著改裝過的皮卡方向盤上了。其後便是一片空白。

何苦想起這些?姚洛軒定了定神,她離開了自己的崗位,走入了崗亭中,坐了下來。崗亭的桌子上,有一包被拆開的煙和打火機,這是執勤的輔警隨意留下的。姚洛軒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一角,從煙盒中掏出一根,含在了嘴上,繼而給自己點燃。重重的吸了一口,煙霧嗆得她咳嗽了好幾下。但是姚洛軒沒有丟棄,重新吸了幾下,控制著煙量進入身體,一點點的迎合著自己肺部的感覺。半支過後,就這麼迅速的適應了。

在維和期間,姚洛軒學會了抽煙,回國之後再沒有抽上一口。姚洛軒看著自己手中夾著的煙,看著煙霧緩緩的升騰,飄散了許久消失不見。維和期間,是如何沾上香煙的?這可能是跟美國兵學的,她所屬的部隊指揮官是美國人。美國人可沒那麼多的習慣,於是,跟著美國女兵廝混一陣后,就學會了抽煙。身在異國他鄉的她,可能對於香煙是十分的依賴。

一根煙抽完后,她丟在旁邊的煙缸中,抬起頭就看見離她最近一個輔警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女性抽煙,雖說不奇怪,但也很少見,一個從不抽煙的女交警此刻坐在崗亭中,偷偷的抽起煙這可是奇怪的事。無需向其他人說明什麼,姚洛軒只是需要知道自己為何產生了這種抽煙的想法,只是探尋下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條,思維禁錮在一側,沒有他人的指引,任憑自己的努力,也是無法突破阻礙的。

姚洛軒重新戴上了帽子,站了起來,她走出了這個小小的崗亭。夕陽斜斜的灑在她的臉上,不由自主的眯著眼。路口車來車往,四個輔警各自在路口的四個方位,吹著哨子,阻止著行人電動車的違規通行。路口東側,接孩子的車輛肆意按著喇叭,吵鬧不斷。所幸學校門口有學校組織的管理人員排解著擁堵,這些管理人員都是學校強制拉來的家長。學校可捨不得精貴的老師在路口給家長的車輛排堵,才用著值日的美名強征家長做這些事。姚洛軒的大兒子此刻是小學一年級,她也曾被老師要求過,到她兒子學校前執勤,最終她沒去。最大的原因,就是老師知道她是交警,有著自己的責任。不過,這也是借口而已。

夕陽太過的強盛了,尤其是秋末,碩大的紅色圓球,就懸挂在西側,刺激著每個行人的眼球。姚洛軒不喜歡這種光線,她轉向東側學校方位走去,身子背著陽光,讓自己斜長的身影就這樣延綿到了遠方。修長的影子,在她面前延生著,身後卻是光芒一片。

姚洛軒尋著影子的,看見它拚命向著學校衍生,只是在半途中到了極限。在影子觸及的最後一點範圍內,一個男孩就站在那頭,是年浩。不錯,這人絕對是年浩。姚洛軒十分的肯定。可是年浩的手卻牽著一個女孩子的手。他們兩人就站在那頭,一處有著公交車站台的那頭。姚洛軒沒有停住腳步,她想向著那兩個年輕人走了過去。

可是一輛公交車帶著風聲,瞬間從姚洛軒身邊呼嘯而過,很快停穩在了站台上。年浩牽著女孩的手,在諸多人的擁擠下,很快就進入公交車中。車門關上后,那輛公交車按著喇叭,向著堵在路上接孩子的私家車叫喧著,一陣的慌亂后,公交車駛離而去,不多時在下面一個路口左轉而入,完全消失在了姚洛軒眼中。

失落。一種失落的情緒蔓延了起來,布滿了姚洛軒腦海之中。

姚洛軒轉過身,回到了崗亭,又坐了下來,再度抽起了煙。她閉起眼睛,想要心無雜念,只是內心之中竟然有著月下的浪濤一般兇猛的情緒,一股接著一股砸向了海岸。姚洛軒重重吸了幾口煙,又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匆忙間,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左右尋找了一下,最終拉開了崗亭的抽屜,看見了一把跟手心一樣大小的小鏡子安詳的放在其中。姚洛軒拿起鏡子,開始尋找著左眼角一側的皺紋,確認之後,這一個叫做魚尾紋的東西,還是就這樣安詳的掛在那,沒有增加,也沒有消失,只是這樣掛在那兒。

放下鏡子,煙也抽光了。已經知道自己精神不在狀態的她,也確定了自己的確並非正常。

此時,執勤的輔警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走過來。那中年男子頭髮很茂密,長相還算正常,像電視中一直呈現的程序員那種臉。身上穿著的灰色夾克敞開著,露出裡面的白色內衫,下身則是藍色牛仔褲,配合著帆布鞋。這樣的打扮可是滿大街都是,只是他脖子中一根粗大的金鏈子很注目,目測下來,這條鏈子如果真是黃金的話,足足有半斤左右。何苦將這麼粗重的東西掛在脖子上。

「姚警官,這個傢伙闖紅燈。」輔警將收下的駕駛證行車證透過崗亭大窗子,丟在裡面的桌子上。

中年男子雙手撫在了窗台上,皺著眉。「警官,不好意思,我正調試著導航,沒注意到。」

「理由可以接受,但是違法就是違法了。」姚洛軒機械般的說。這種解釋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遍。不能否定他人的理由,但也得讓他人接受自己的錯誤。

「真沒辦法。」男子搖搖頭,很是無奈,「請您抓緊點吧。我還要趕路。」

聽到這裡,姚洛軒從抽屜中拿出了警務通,又將連接的印表機也拿了出來,兩個東西整齊的擺放在桌上。思索了一下,姚洛軒將桌上的煙盒子隨手丟在了抽屜中——處罰的桌子上,有一包香煙,那著實不好看。

打開駕駛證行車證后,姚洛軒檢查了一遍,對著男子跟證件上的照片對照了一番,確認無誤后,開始在警務通上操作了一陣。很快的印表機上的處罰單跳了出來。一切操作完畢后,姚洛軒將處罰單放在男子面前,她說道:「您好,我是上海市公安局交通巡邏警察XXX支隊XXX大隊的民警姚洛軒,現在對於你違反指示信號燈的行為對於你處罰。您叫吳肇興,身份證號碼是XXXXXXXXXXX。」

男子點點頭,答應著:「對,我是。」

「吳肇興?」姚洛軒眯著眼,抬頭看著他,出現了一絲驚訝。

叫做吳肇興的男子,也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是姚露?」

姚露,這是姚洛軒的前名。退伍之後,她就改了名字,雖說很麻煩,但是還是更改了。

「好多年沒見了啊。」姚洛軒想要表現一點驚訝的表情,可是一點無法從內心之中湧起,只是臉色上稍微的改變了。

吳肇興跟姚洛軒是一個部隊的,只是姚洛軒好運,進入了維和部隊。之後,吳肇興一點信息都沒了。這並不是姚洛軒不去跟戰友聯繫,部隊中的戰友情可是很寶貴的,可不能丟棄。只是姚洛軒未在維和部隊前的那些戰友,卻在年歲中不知不覺的都消失不見。姚洛軒也曾鬱悶過,她能給自己的理由就是時間沖淡了一切。

「你加下我微信吧,我真有事要走了。」吳肇興將手機擺出,打開了二維碼,放在姚洛軒面前。

「好吧。下不為例。」姚洛軒點開手機掃了一下那個二維碼,加了吳肇興的好友,她說:「要去的地方找到了沒?」

「找到了,不過實在抱歉,剛調好導航就發現闖紅燈了。」吳肇興將駕駛證行車證收了起來,擺手對著姚洛軒道謝后,轉身就離開了。小步跑到自己車上,一腳油門開溜了。

吳肇興,部隊的左手槍王。姚洛軒等著吳肇興離開后,才想起了,這傢伙事左撇子。消極的情緒一下消失了。她想起了那個拿著竹籤刺人的傢伙,似乎身高體型都一樣。難道事情就這麼巧合嗎?

感興趣的事像車輛鹵素遠光燈燈,儘管沒有LED的敞亮,但它卻能穿透霧霾,一下觸及到了遠方,前路就這麼敞開了。一種突破口的出現,讓姚洛軒為止一震。姚洛軒列印的罰款單還在桌子上,吳肇興的身份證號碼,以及車輛號碼,還有聯繫方式都留在其中。現在去調察他?怎麼調察?將這些重要線索給趙崔?可為何自己要懷疑自己的戰友呢?吳肇興可沒入選進入維和,難道他又去了特種部隊?這可不應該。自己知道的那支部隊吳肇興可不是能接觸的。想到這,否定了吳肇興跟那案子的關係。興許是自己太敏感了。

姚洛軒一下頹廢的倚靠在有著背靠的椅子上,她望著路口,熙熙攘攘的車輛奔騰而過。夕陽還在那邊掙扎著,雖說已經靠在了地平線,但是光線還是那麼充足。那年的維和生涯,幾乎都是伴著夕陽過來的。當年所處的環境下,她所屬的部隊在聯合國的要求,僅僅是在一些中立地區補充當地政府維持秩序的力量,每天的任務都是銜接著當地政府武裝力量進入休息時,頂替他們的位置。所以,姚洛軒當年跟著部隊的人,都是在夕陽時候一直保護著當地人民到第二天的黎明。夕陽的落下,才是那時她工作的開始。

不過,姚洛軒意氣奮發的進入維和執行任務,半年來一直沒什麼戰事。直到某天,他們車隊例行巡邏,卻突然遭遇了堵車,還不知所明的她,突然在爆炸之中失去了意識。然後,如何?昏迷?回國?只是這般的記憶。何苦會想起這些?好似失去了什麼一般。姚洛軒從抽屜中掏出煙,再次點燃,這般的記憶已經許久未從記憶中跳出。即使跳出,也不曾像現在這般,隱隱約約的一種恐懼迸濺。戰後綜合征?姚洛軒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這種癥狀要是遺留在她身上,當初從醫院出來之後便會顯現。況且,自己可是一次戰鬥沒參與過,只是在汽車炸彈中昏迷了過去。

那時受傷后的她,在一切如舊的早晨醒來,只是疲勞而已,身體只是像做過噩夢一般驚醒后無法動彈,等一切掌握了,才發現諸多的儀器管道連接著身體各處。這正是當初姚洛軒醒來后的記憶。隨後,經過縝密的專家會診之後,又經過身體適應性的訓練,這才出院。出院后的姚洛軒得到了一等功的獎勵,也很順利的退伍,並且軍轉干,成為了人民警察。對於她來說,幾乎沒有任何的影響,只是拿起槍的時候,再也找不到感覺了。這種感覺並非能檢查而出,可能是心靈上,知道的唯一可能的就是戰後的創傷,幾經心理醫生的輔導以及診療,都無法確定必定的原因。從此,姚洛軒作罷了刑警的想法,也在自我以及他人的勸阻下,成為了交警警察。

正當姚洛軒思緒開始摺疊的時候,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很是吵鬧。

「回家吃飯嗎?」電話接通后,聲音的那頭很是平淡的問著。

「不了。」簡單的回答后:「家裡你幸苦下了。可能我會很晚。」

「單位又有事情了?」

這話是姚洛軒的丈夫打的,他已是很習慣妻子這種工作狀態了,語句很是平常,甚至詢問都是平常萬分。

姚洛軒停頓了一下,回答著:「嗯,又有行動了。」

「好的,知道了,家裡不用擔心。」說罷,電話掛了。

姚洛軒欺騙了自己丈夫,僅此的一兩句話,她連思索都省略了,直接從口中而出。結婚這麼多年,她還是這麼直白的欺騙,並且不帶有任何善意。她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只是她清楚,她必須這樣。

姚洛軒在從警后的第二個年頭結婚的。當時二十七歲的她,步入婚姻殿堂,很是幸福。婚後的第二年,姚洛軒產下一子,並且在她的幫助下,她丈夫的小公司開始步入正軌。又經過了兩年時間,姚洛軒又生下了小女兒,同時她的丈夫公司在兩年後蒸蒸日上。三十一歲的時候,姚洛軒跟她丈夫賣掉了市區的房子,在城市一頭靠近湖畔的地方購下了獨立別墅,兩人的生活不說是富庶,但在這個城市是足以是佼佼者。

不過這電話掛掉之後,姚洛軒就想到了自己的兒女,但是腦子中清晰的輪廓變的模糊起來。所能想起的兒女臉上面容,竟然只能識別到了他們的笑容。自己何苦會變成這樣?心頭一陣的鬱悶,以及難受。姚洛軒搖搖頭,再度抽起了煙。用力的吸了幾口后,才稍微緩解了一點。

姚洛軒打開手機,點開微信,她翻到了一個名字:年浩。而後她利索的打上了字而後發送,她這麼寫的:晚上7點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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