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落幕
一旁的趙普同樣聽到了聲音,連忙往身旁的士卒道:「你們誰知道那裡是何人所在。」
「啟稟陛下,那裡便是無生教派的聖女的鑾駕,據說這位聖女擅使妖法,是無生教派真正的統治者!」士卒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連忙將羅剎公主的情況詳細道出。
只聽得趙普目瞪口呆,他沒想到羅剎公主的戰鬥力會是這般的強悍,這才進入這個世界幾天,他就混到了教派的聖女之位。
不過一想到自己他便啞然失笑,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在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怎麼可能想到自己竟然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皇帝。
命運無常,造化弄人莫過於此。
「不過這樣一來,估計這戰爭也要結束了。」趙普低聲自語道。
而羅剎公主在度過最初的欣喜之後果然將目光投向了沉香一旁的趙普,頓時睜大了自己漂亮的大眼睛有些震驚的說道:「趙普,這傢伙竟然成了皇帝了。」
羅剎公主只感覺自己好似做了一個夢,這麼短的時間裡趙普就搖身一變從一個普通的書生變成了一個大秦的皇帝,實在離譜。
「聖女,您這是怎麼了?」一旁的幾個侍女關切的問道,要知道如今的無生教派,羅剎公主才是真正的首腦,至於曾經的教主和護法早已名存實亡。
「唉,看來這城沒法打了。」羅剎公主嘆息的說道,言語中竟然有些遺憾。
她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自幼被困在羅剎島中,這也使得她如今徹底解放天性,十分想要做件刺激的事情。
攻破一個王朝的首都,這是她給自己找的刺激,如今趙普當了皇帝,到底都是熟人,她也不好意思繼續下手。
「啊!聖女殿下為何這樣說?」
羅剎公主指著城牆上的趙普無奈的說道:「這個新皇帝是我的朋友。」
「啊!!!」
羅剎公主此言一出,周圍人立馬震驚了,這簡直比故事都要傳奇,反賊頭目的朋友成了皇帝,這是什麼神奇的劇情。
不過很快這些人便喜上眉梢,沒人比他們更清楚這京都的難打,原本這幾日的攻擊已經讓他們心灰意冷,高大的城牆和訓練有素的軍隊讓他們看清楚了差距,而越來越少的糧草逐漸成為了心腹大患。
他們原本預計若是再有兩日無法攻下城池便開始撤退,而那也意味著他們的失敗,誰都知道如今的這些饑民靠的都是那股勁,一但撤退那麼也代表著將自己的生命拱手送給那些貪婪的官吏和兵匪。
不過現在他們好像有了新的選擇,聖女和皇帝是朋友,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們之家有和解的可能,聽說這位新皇帝需要新的支持者,自己這些人應該會得到善待。
「聖女,要不和皇帝談一談。」有人硬著頭皮建議道。
「唉!看來只能這樣了,真是有點可惜呢,這麼好的機會。」羅剎公主嘆了口氣說道。
身旁的幾人差點嚇得跳了起來,他們想不明白有什麼好可惜,再這樣下去他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真是沒意思,你竟然是新皇帝,派個人來談吧,我懶得管了。」羅剎公主的聲音傳遞到了趙普的耳朵里,讓後者對這位公主的任性有了新的認識。
於是一場曠世的大戰就這樣詭異的落下了帷幕,驚呆了一眾眼球,更是讓不少官員氣急敗壞,他們都是被趙普針對的傢伙,心中本來盼望著饑民能夠打進城裡殺了皇帝,他們就能趁機獲得自由說不定有機會染指那至高的寶座。
然而一切的幻想就此湮滅,隨著無生教派的投降,趙普的威望空前的強大,而且很多饑民中湧現的人才在趙普的支持下一躍成為了新的貴族,瞬間便成為了一股無法被忽視的朝堂勢力,有力的支持著趙普。
這一來一去,所有人都知道趙普徹底掌握了這個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他的皇帝之位。
大秦皇宮的御花園絕對算得上是鬼斧神工,無數的假山涼亭湖泊坐落有致,似乎遵循著特殊的規律讓人一眼望過去就十分的舒服。
無數的奇花異草就長在其中,很多都是外面萬金難買的東西,這是大秦皇帝多少代逐漸積累出來的財富。
御花園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人工湖泊,湖水蔚藍,好似一塊潔凈無暇的寶石鑲嵌在大地上,光彩奪目。
湖的正中央是一座小小的涼亭,卻似畫龍點睛,一下子讓整個湖泊都有了一股生機,一看就是風水大師精心布置。
而此時此刻沉香與趙普和羅剎公主三人正坐在涼亭之中,桌上擺著精美的飯菜。
趙普舉起酒杯站起來說道:「若非兩位之助,我趙普一介布衣,豈有機會坐擁天下,我也知道你們乃是神仙中人,看不上凡俗之物,便讓我以此酒謝過二位!」
說完這話,趙普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舒服的呼出一口濁氣,頗有幾分大風起兮雲飛揚的感覺。
「哈哈,那也是你命中有此富貴,我曾聽先生說過,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你是趕上了好時機,以後也要謹防運去啊!」
「先生所言真是字字珠璣,只可惜我福薄無緣見先生一面,聽其講道。」趙普頗有些嘆息的說道。
「對了沉香,陸先生讓你取的東西你拿到手了沒有。」羅剎公主突然問道。
「還沒有,那東西還藏在始皇帝的陵寢里。」沉香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我聽鍊氣士們說過,這個徐福可不是簡單人物,當年深受先祖信賴後來更是將不死葯的任務交給了他,只可惜這人心術不正最終背叛了先祖,他如今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潛入了陵寢之中,我真怕他得到先祖的遺產,到時候沉香你要的東西也拿不到。」趙普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個徐福心思深沉,布局深遠,心狠手辣,只是聽他的一些過往都讓趙普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心底里對其十分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