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因果仙緣
柯岐臉一苦：「福哥就不能盼我點好？萬一我順利成為修士不就省了一大筆錢？」
近些天來，柯岐也已經了解到這個世界的金錢體系，對於金幣的購買力也有了了解。
這百枚金幣，不說讓他衣食無憂，至少在這些家丁裡面，他的富有程度比華福這個隊頭都不逞多讓。
華福安慰道：「不是老哥我要打擊你，這每年立功被賞賜敬仙丹的人不少，可你看看，這百人裡面也就我一個修士，整個隊伍裡面也就六七人，你說這概率多小？
而且我們這些人都不是一次成功的，像老哥我，其實大小姐私下裡就給過我兩次，算上之前立功所得的一次，總計三次才成功，而其他人更不濟的足足有六次，華雄華統領也是兩次才成，可見此道之難。」
柯岐吸了口冷氣，小聲道：「我本以為這敬仙丹百分百能成，沒想到只是增加成功概率，可這概率上下起伏也太大了吧？」
華福嘆了口氣：「可不是！敬仙丹說到底只是給我們這些普通人提供一種可能，那些修士家族都是使用效果更優秀的仙丹成為修士的，我們比不了，所以一步慢步步慢。」
柯岐點點頭，將敬仙丹放入懷裡。
「還是尋一個安穩場所在服用吧！萬一操之過急，這一次機會可就浪費了！」柯岐小心謹慎地模樣讓華福想笑，可轉念一想，這不就是當初的自己嗎？
是夜，華氏車隊歇在了一處山道旁。
柯岐與華福兩人一道悄悄走到一邊的矮山腳下。
「我爬高些，在那裡能夠吸收到日月精華，說不定一次就能突破！」柯岐略有些興奮。
「還日月精華？大晚上的就一個月亮！
再說了，我可聽大小姐說了，這吸收日月精華的多是妖類，人類少有這等功法，你別痴心妄想了！
早點完事早點下來，別磨磨蹭蹭吹一晚上寒風！」說著給了柯岐一腳，便獨自坐下，閉目養神。
柯岐撓了撓頭，順著一條人工開砸的小路爬上了山。
山頂位置有一個廢棄的平台，平台上還有布滿灰塵的石桌和石凳，四周還能看到已經腐朽的木樁。
腦子稍稍一轉就猜到這裡往昔也曾建過一個亭子，只是不知多久沒人光顧早已經被人遺忘。
柯岐也不嫌棄，借著月色，將今日的收穫都放在了石桌上。
一袋金幣沒來得及點，但想必華梓璇不會黑自己這點錢。將其推到一邊，柯岐打開裝著敬仙丹的盒子。
一縷淡淡的葯香飄出，柯岐看到了那顆猶如夜明珠一般圓潤光滑的丹藥，此時正散髮乳白色的熒光。
「嗬！好傢夥，又大又亮，跟電燈泡似的。」柯岐吐了口氣，將盒子閉上。
「冷靜冷靜，不能急！深呼吸，呼氣，吸氣……」柯岐努力平息心頭的激動，壓制吞服的慾望。
手再一次伸向小盒子，卻停在了半空中。
「先天悟道啊！若是我有這樣的天賦，是不是就可以成為主角了呢？」柯岐在糾結，他十分渴望主角光環降臨，從此霸氣側漏。
「想什麼呢？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都是個問題，還主角光環？」柯岐自嘲地搖了搖頭，將小盒子打開，盯著敬仙丹看了兩眼，突然笑了起來。
「李家！你們給我的羞辱，我柯岐總會百倍的還給你們的！」閉上眼，鵝卵大的丹藥送入口中。
「嗚！好苦……」
丹藥在口腔中融化，如同喝中藥一般的苦澀讓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如果我真的是主角，那麼……」
月光灑落在矮山山頂，照在了柯岐身上。
柯岐體表突然裹上一層濃重的黑影，月光都被其吞噬了少許。
柯岐靜靜地等待，他感覺到自己肚臍眼位置傳來一陣陣的酸麻，這股酸麻逐漸擴散至全身。
他的呼吸漸漸平緩，一道道白氣從鼻孔噴出，額頭在冒汗，手心有些濕潤。
「咚，咚，咚！」
心臟有力地跳動聲彷彿在打鼓，猛烈地震蕩感忽然自腹部傳來。
「啊……」
柯岐忍不住低聲叫喚，頭頂卻有淡淡白煙升起。
雙眼之中紅、黑、紫三色交替出現，此刻柯岐只覺得渾身充滿力量，雖然四肢酸脹無比，但那令人踏實的力量感卻實實在在。
「仙緣……便是這種感覺嗎？」柯岐還在感悟自身的變化，他隱隱感覺到腹部有股熱流涌動，流淌過四肢百骸，將熱意輸送至全身。
「無塵亦無垢……說得便是仙人嗎？
跳脫出凡塵，不染世間污垢？」
「胡言亂語，哪裡有不染之人？不沾污垢，還不沾因果嗎？這便是世間最大的垢！」
一道不知何處而來的惡意湧現，傳出這等驚世駭俗地話在他腦海中回蕩。
「該不會是血種？可明明被寂炎封印了呀？」柯岐擔憂起來。
「難道說是因為我成為了修士，血種又活躍了起來？」柯岐只聯想到這種可能，而且隱約明悟說出「因果」二字的含義。
「我已經沾染了因果，所以避不開了……嗎？
嗬！誰在乎？避不開就避不開好了，我又不是來這裡當好人的！
管他壞人好人只要能給我力量，讓我再不受屈辱，那我就是強人！」柯岐手握成拳，想起在礦洞期間遭受的屈辱，只覺得心中有火焰在燃燒。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柯岐坐在石凳上，端詳自己的戰利品。
納戒外表普普通通，只在戒面上繪刻一道五芒星陣。
柯岐按照華福所說，凝聚一絲靈氣緩緩送入納戒。
自己面前彷彿生出一個虛幻空間，裡面擺放著雜亂的物品。
空間只有一立方米大小，但是卻擺著衣物，金、銀幣，奇異顏色石頭，匕首，藥瓶，甚至還有一件紅肚兜？
「怪癖！變態！得虧給宰了，真猥瑣！」紅肚兜被柯岐嫌棄地丟掉，倒是將那一個用布包著的藥瓶拿了出來。
「莫非藏著什麼仙丹？怎麼感覺渾身發熱呀？」柯岐在看到藥瓶時就身子一激靈，隨即就有種莫名渴望，強烈呼喚自己去打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