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狐朋狗友
「花舞伎團?
哼!就這種鳥人也敢娶我們華氏的明珠?」華福怒上心頭,把筷子一擲,起身就要離開。
柯岐連忙結賬,向店小二道歉后這才出了酒館。
「氣煞我也!這種沒皮沒臉的傢伙也配和我們華氏結親?給我們大小姐提鞋都不配!」華福連罵數聲都不解氣。
「咻!」
容城城中方向,一道顯眼的紅色焰火亮起,持續了數秒才消散。
「走!是華氏的集結令!大小姐召我們過去!」
華福立刻拽著柯岐向焰火指引的方位趕去。
華梓璇面帶寒霜,身後的黃梨兒更是鼓著腮幫子,惡狠狠地盯著圍在四周卻手足無措的容氏子弟。
「讓開!再擋著我,休怪我華氏不念舊情!」華梓璇粉面含煞。
一名稍顯年長的容氏子弟上前說道:「華小姐不要怪罪!
堂弟此時確實有事不方便露面,稍晚一些,我讓他去向你賠罪!」
「哼!我好意來此欲與世兄一會,共商修道之事,沒成想你們卻再三阻撓,莫非是你們這些旁支欲奪嫡支主位不成?」華梓璇上來就給這些旁支子弟扣了頂大帽子。
只是這些旁支子弟有口難言,他們只是幫著容二少爺來打掩護,怎麼就成了居心叵測之人了?
雖說其中不少人只是來打醬油,甚至巴不得這樁婚事涼了,可在面上他們卻不敢這麼干,否則容老太爺絕不可能放過他們。
幾人裝模作樣地攔了一陣,還是讓華梓璇闖出了容府。
而容二公子與他的一眾小弟此時駕馬剛好歸府,兩人打了個照面。
濃郁的胭脂水粉氣息撲面而來,華梓璇一甩袖子,靈氣迸發,不僅捲起一道狂風吹散這些氣味,更是驚得容二少胯下的角鱗馬人立而起,將二少掀翻下馬。
「哼!不學無術!」華梓璇一臉鄙夷,帶著黃梨兒便走遠了。
而容家那些旁支子弟這才上前將二少拉起身來。
「這華家小娘皮挺潑辣啊?有點意思!」容二少不僅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對華梓璇起了興趣。
他的臉上還印著好幾枚唇印,說這話時,周圍幾個狐朋狗友更是跟著起鬨。
「亂糟糟成何體統?」容老爺走出府門,臉上帶著掩蓋不了的怒意。
看到容二少這幅模樣,上前就欲給他一巴掌,奈何家中母老虎就在身後,故而手抬起懸在半空中卻愣是沒有落下。
「逆子!還不隨我進府?」容老爺大嗓門一吼,周圍那些人全都散開了。
二少故作可憐道:「爹,這華家小娘子太不給面子了,當面就敢這樣欺負我,以後進了門還不得無法無天?
我趁沒有完婚前好好收拾她一頓,免得婚後被她壓得起不了身。」
說完這話,二少轉身便要離去。
「滾進來!又想往外跑?老子的點都給你丟盡了!」容老爺氣哼哼地折回府內,看到母老虎走來,雖不敢甩臉色,但還是丟下一句:「你教的好兒子!」
容老夫人對著二少招了招手,拿起綉帕給兒子擦了擦臉,嗔怪道:「明知道華家小姐這兩日就要到,怎麼還往外亂跑?
這下好了,人家這次還算給面子沒有當面拒絕,可她回到華府後把今日的事向華家這麼一傳,我們容家的名聲怎麼辦?」
二少惱道:「她一個女人還能反了天不成?我這就把她扭回來,非要振一振夫綱!」
容老夫人擰不過他,被他脫身出了府,叫上三五個玩得來的浮浪子弟,又喚來一批家丁,氣勢洶洶地去華氏貨棧堵人。
趕到華氏貨棧時,這裡早已經人去樓空,容二少此時才知道自己這次惹下多大的麻煩。
「容二哥,要是讓華家小姐就這麼走了,容老爺那邊沒法交代啊!」來人是容城本地一個小族,依附於容族,平日里也最善逢迎。
容二少不耐煩地解開胸前的扣子,煩躁地走了兩步,道:「這小娘皮太不給我面子了!
不就和那些人玩玩嗎?逢場作樂而已,大驚小怪!
都想想該怎麼辦,真要吹了這樁婚事,我怕老太爺也不會讓我好過!」
容家大小事雖然都已經交給了容二少的父親打理,但是老太爺在一些重大事項上依舊有著極高的威信和決斷權,而眼下容氏與華氏聯姻就是最大的事,容二少也分得清輕重。
「誰知道那些小妖精這麼磨人?本來說好早去早回,偏偏拖延了半個時辰……」容二少心裡也是一團亂麻。
「咱們得想辦法把華小姐攔下,最起碼也要給二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解釋什麼?現在解釋就是低頭!真男人怎麼能向女人解釋?」
「依我看還是要給那個女人一個好看!
到了夫家居然不來拜見夫君,居然還敢耍性子,擺臉色,這往後家裡誰做主?二少爺臉往哪裡擱?」
說話之人正是容二少最得力的一員幹將,這次花舞伎團就是他從中搭線,為容二少與那些歌伎提供了接觸機會。
「此話怎講?有什麼點子就說出來!」二少看向那人。
「要麼不做,要做就狠狠心!
這女人不是不識抬舉嘛!我們索性把她截走,讓二少好生羞辱一番,待生米煮成熟飯,到那時她除了嫁給二少還有誰敢要她?
這種事情她必定不敢張揚,從此以後看見二少都要腿肚子打顫,可不是振了夫綱?」
其他幾人也露出淫邪的笑容,二少居然絲毫不覺得反感,反而拍手稱快。
「就這麼干!只是這小娘子實力不俗,據說早已經邁入修士行列,我們幾個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對上修士就力有不逮了!」容二少雖然精蟲上腦,總還沒有讓智商降為負值。
另一人出來說道:「二少忘了?黑雲山的大當家前日來投靠時不是獻了一物嗎?
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容二少一拍大腿,笑道:「是極是極!快快拿來,這次成不成可全靠它了!」
卻說幾人來到容二少購置的一處宅院,宅院內還有容家的子弟守衛,一名打扮普通的壯漢此時就坐在宅院里,滿是不安和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