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
「韓露脾氣這麼大，怪嚇人的，你真不擔心她以後找不到婆家？」
「咱倆以後都是要當婆婆的，你要是遇上這麼大脾氣的媳婦，不得天天吵架呀。」
羅彩雲捅了捅孫文秀，小聲道。
孫文秀回頭看了眼閨女，笑了起來，「我們家露露人很好的，今晚本來我要自己來趕海，她擔心一個人不安全，就跟著來。」
「馬上要期中考試，我讓她在家複習功課偏要跟著來，要是不讓她來，即使在家也不學習，就干坐著等我回家。」
「小冉就沒這個心，整天就知道玩。」
聽完孫文秀的話，羅彩雲馬上說：「行了吧你，小冉多好的閨女，小嘴可甜。我看俺家揚揚跟她走的近，沒準以後咱能結個親家。」
「可不是呢，小冉時不時就誇揚揚長的帥，全校沒有一個能比的，她的那些小心思還以為我不知道。」
一說到這種話題，兩位家庭主婦喜上眉梢，邊撿海貨邊嘰嘰喳喳地聊開。
這邊，李揚和韓露也進入了短暫的休息期。
李玲安終於得以片刻安寧，她儘可能把話題岔的遠些，防止這倆再嗆起來。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偷懶，李揚脫掉外套輕裝上陣挖蛤蜊。
這項工作可要比撿海虹難得多，海虹大多附著在礁石上或者乾脆躺在沙灘上，只需要彎腰撿甚至用帶握柄的小網兜直接撈進桶里就行。
蛤蜊一般都是活的，藏在沙子裡面，需要用工具去翻騰沙石，把它們從裡面揪出來。
這個過程要有個好眼力，而且蛤蜊會以滋水的方式反擊。遇到那些負隅頑抗的就會被噴一臉，弄得全身濕乎乎。
儘管今晚海產品豐富，月光也還好，但挖蛤蜊仍是個費體力的活。
為了不讓韓露看扁，李揚毅然決然挑起大梁，看的孫文秀一陣羨慕。
「揚揚，小心點別弄髒鞋。」
孫文秀用看未來女婿的目光看待李揚，前幾天聽說李家開超市的事後擔心自己女兒配不上他。
此時此刻的韓小冉正在自己房間里呼呼大睡，桌子上還放著做了一半的數學題。
很快兩家子的塑料桶滿了大半，各種貝殼類海鮮應有盡有。
苦了李揚，他要充當苦力在後面搬運，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因為韓露同樣是拎桶的那個。
「很沉么？」韓露挑釁道。
李揚立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並且雙手改單手拎。
本著在韓露面前不能丟分的原則，李揚不惜以骨折為代價。
韓露上下打量著他，不屑一顧地說：「你以為天黑我就看不到腿在抖嗎？別費力氣了小朋友，會傷害到自己的。」
說完韓露單手輕鬆拎起塑料桶往前走，繼續挖蛤蜊。
又冷又餓，李揚渾身冰涼又被嘲弄一番，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大冷天跑出來找煩惱。
「你倆怎麼回事啊，見面就吵。」
李玲安不解，她不清楚老弟跟自己閨女間發生過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出兩人不對付，天生冤家的那種。
半小時后，兩家子收穫頗豐準備回家。
羅彩雲跟孫文秀再度碰頭，相互說著今晚的戰利品。
「夠吃一個周的，海虹個頭很大，蛤蜊也都活蹦亂跳。」羅彩雲滿意地點點頭，即使渾身泥點子也覺得很值。
孫文秀那邊不比他們家少，韓露很能幹，桶里一多半都是她挖到的蛤蜊。
「喂，你的衣服怎麼這麼乾淨。」寒露朝李揚努了努嘴。
「我可不像某些人那麼笨，彎腰就能完成的工作為什麼非要弄的滿身是泥？」
李揚奮力反擊，他還想繼續說被老媽打斷。
「怎麼跟你露露姐說話呢，她跟你姐同歲，你得叫姐知道不。」
羅彩雲看著兒子，責備他的不懂禮貌。
李揚無奈，只好低聲叫了聲姐。
韓露更加得意了，搖頭晃腦像個不倒翁。
回家路上，在老姐的追問下李揚把那天在拐角碰到韓露的事全部講了一遍，包括後來給韓小強報仇以及跟陳雲姍打撞球。
他隱藏了被表白那一段，怪難為情的。
「哇噻，看不出來啊老弟，還學會打架了，以前不都是受欺負就跑回家躲被窩哭么？」
聽到這，李揚忽然想起什麼。
「姐，是不是你告訴的韓露我躲被窩哭這件事，要不她怎麼會知道。」
李玲安頭搖成撥浪鼓，極力否認。
「她也有個弟弟，大概韓小強受欺負也是回家躲被窩哭吧。」
看著老姐慌張躲閃的眼神，李揚明白了大半。十有八九兩個女生聚一起時相互透露對方的家庭秘密，他從小做過不少糗事，肯定都被老姐散布了出去。
為了緩解尷尬，李玲安哼起《一生有你》。
這首發佈於2001年的民謠在校園很受歡迎，曾經讓多少莘莘學子聽了流淚。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李揚跟著哼唱了起來，在這方面跟老姐很能產生共鳴。
之後他說我給你唱首歌，唱的平凡之路。
老姐說好聽，這是什麼歌。
「我自己寫的。」李揚臉皮厚。
李玲安白了他一眼，「別扯，你多大本事還會寫歌。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聽呢！」
「這真是我寫的，不信你回家上網搜搜，要是能搜出歌詞來我給你洗一年衣服。」
看著老弟這麼自信，李玲安有些信了。
「你再唱幾句我聽聽，怪好聽的。難不成你還有音樂方面的天賦，還會寫歌？」
李揚又唱了幾句，從開頭到高潮，到「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結束，後面有幾句詞記不清。
他突然發現不少膾炙人口的歌曲還未問世，利用重生的優勢自己可以當自由歌手，那無疑是一條很酷的道路。
聽起來很棒，只是他並不感興趣，可以當作填補生活的調味品但不會是李揚的正菜。
「如果真是你寫的，你可以去當歌手了，很好聽。」李玲安豎起大拇指，很快她就對平凡之路上頭了。
李建民和羅彩雲兩口子跟在後面，看著兒子閨女長大成人心頭一暖。
再互相對視一眼都笑了，經歷十幾年風雨的夫妻也慢慢從年輕小伙少女步入了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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