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歸途 六
如果沒有這輛車的攔阻,孫陽完全有把握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把這幾個制住,就是現在這個情形,應該也沒有問題,只是關心則亂,生怕有什麼閃失,這是不允許失敗的行動。
現場就這樣僵持住了,只有探星在歹徒的注視下慢慢下車,兩隻眼睛四處掃視,尋找可能的機會。
「美妞,這麼著急啊,現在就想著找地方啊!」用槍指著探星的歹徒以為探星在尋找逃跑的路線,語帶諷刺的說道。
探星用手理了理頭上剛才被這個歹徒抓亂的的髮絲,她不懂迪沙語,但知道從這個歹徒嘴裡出來的肯定不會是好話,她也不著惱。
臉上微微帶笑,向著這個歹徒走去,歹徒看著探星的笑容,就像百合盛開一樣美艷無雙,一時不由得痴了,另兩個歹徒笑嘻嘻地在旁邊饒有興趣看著熱鬧。
這種事情在他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已經見怪不怪了。
探星弱柳隨風一樣地向那個歹徒走去,持槍歹徒沒有想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能主動找上他,以前都是被強迫的,這樣的充滿異國情調的漂亮美妞,以前還真沒有碰過。
他趕忙迎了過去,伸出手想把探星的腰摟住,在夥伴們面前顯擺一番。
突然,變生肘腋,探星一把抓過他手中的槍,提膝向他的小腹撞去。
「噢」的一聲,像是野獸的痛叫,兩手捂著要害處蹲了下去,看著探星已經動手,孫陽更是沒有半分遲疑,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趁身後的歹徒一愣神的時間,剛想把手中的槍換個方向,孫陽的一縷指風已經到達他的額頭,一個血洞瞬間出現,鮮血泉涌而出,歹徒用手抹了一把臉,手上全是鮮血。
他的心瞬間涼到了冰點,不由得慘叫一聲,兩眼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孫陽,眼中的驚駭色彩漸漸消逝於無形,眼中的光茫失去了色彩,身子萎頓而下,倒在了地面上。
孫陽沒有去關注這個歹徒,他快速地向車尾繞過去,把正愣神的兩個歹徒持槍的手臂全部折斷,兩人殺豬一樣的叫聲很是瘮人,抱著被折斷的手壁蹲在地上。
探星把身邊歹徒丟下的槍踢飛出去,看著仍然捂著要命的地方痛苦翻滾的歹徒,吐了一口口水。
「就你這小樣,還想占老娘的便宜」。探星輕蔑的說道,這還哪有那個實驗中心主任的樣子。順便她又踢了他兩腳,這個歹徒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孫陽看著探星這樣處理這個歹徒,很是痛快,但他心裡覺得還不夠,剛才他抓住探星的頭髮多狠啊!
「你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了,」孫陽看著轉身想上車的探星問道。
「你想怎麼樣,難道還想把他殺了?」聽到孫陽問話的探星詫異的轉身盯著孫陽說道。
「這個,這個。。。。。。」孫陽倒真還有這樣的想法,但現在探星這樣直愣愣的說出來,他反而訕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在他的心裡,凡是對探星不好的,自己就特別難過,雖然他表面上不承認,可事實就是這樣。他寧願別人得罪他,也不願意得別人去招惹探星。
「這些歹徒也得到教訓了,死了一個,作了三個,我看他們以後會收斂一些」,謝教授看著氣氛有點僵,過來打援場。
「好吧,我們上車,繼續趕路」,孫陽接著謝教授的話說道。探星轉身就去拉車門。
「嘿,嘿,有好車不開,幹嗎開那個破車」,探星轉過頭來,看見孫陽已經坐在歹徒開來的車的駕駛位上,她白了一眼孫陽,只好坐到副駕駛位上。謝教授也拉開車門上了車。
看著兩人上了車,孫陽拉開車門,下了車,走到原先的車前,運起內力,一掌向車頭劈了下去。
「嘭」的一聲,車頭深深的凹了下去,看樣子是再也開不了了。看到這樣的威勢,幾個歹徒連痛呼都忘了,兩眼直望著孫陽,露出深深的恐懼。
他們開始只以為是幾個普通的住客,完全沒有料到他們追上這幫人是來送死,他們心裡暗暗地祈禱上帝,趕快讓這幫人走吧,在這裡留著,萬一他們改變主意,隨時都有可能危及他們的生命。
孫陽打開車門,把車裡面的乾糧和隨用的東西搬上了歹徒開過來的車,然後才又坐上駕駛位。
「你這個傢伙真壞,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讓他們幾個受傷的人呆在這裡,會有生命危險的」,探星笑著說道,她知道,他是在為自己名不平。
要不是自己攔著,他還真可能把這些人全部殺了,她現在已經摸清了孫陽的心理。
「你還給他們說情啊,要不要帶他們走啊?」孫陽不悅地說道,說完孫陽啟動了汽車,探星獨自在副駕駛位置上噘著嘴,不再去惹這個炮仗。
這輛車比剛開始開的那輛要好開多了,雖仍然沒有飛行功能,但舒適感不可同日而語,田豐車在飛揚的塵土在飛奔而去,只剩下三個還在呼痛的歹徒。
看著車子遠去,三個歹徒停止了呼痛之聲,面面相覷,慶幸他們能留下一條命活下去。看著凹下去的汽車引擎蓋,三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從後背滲出一股寒氣,汗毛直豎,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自己的頭可沒有這個引擎蓋和發動機結實,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伴,眼裡的神色甚是複雜。有慶幸,有憐憫。
兩個斷手的歹徒是被孫陽直接把手骨劈斷的,就算是接上,也只能是半殘。俗話說,十指連心,更何況是斷了手臂。兩個人臉色是黑里透出慘白。
強烈的陣痛一陣陣襲來,讓他們難過不已。現在他們只能寄希望於酒店的老闆了,看著他們久不回歸,有可能開車來找,這樣他們才可能逃出險境。
這裡只有一條路,一端通往比佛埃,一端通往尼亞,所以不可能迷路,只要在這條路上等,就一定能獲救。
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路上仍然沒有車子的影子,三個人不免有點灰心,特別是兩個手臂斷了的歹徒,陣陣疼痛直鑽心肺,不停地小聲痛呼,臉上的汗珠是滾滾而下。
「忍著點吧,」被探星痛打的歹徒很明顯只是一些皮外傷,主要的命門被撞也明顯也恢復了,兩個人的痛呼讓他顯得特別心煩,如果沒有車子來接他們,在這裡過夜還是很危險的。
三個人正一籌莫展,遠遠地看到天空有亮光閃過,是從他們來的地方。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掩不住眼中的驚喜。不管是什麼人的車,只要有車子,他們就必須上去,不管他們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對他們沒有阻礙。
手臂完好的歹徒向著兩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會意的分別藏在路的兩邊,看著兩人藏好,他也在路的中間躺下,藍星之角雖然是戰亂地區,但是也沒有人會用車從人的身體上輾過。
一旦車上的人下來查看,他就可以制住對方,善良的人總是吃虧。
汽車越來越近,隨著公路的路面起伏,光束在天空亂晃,像一把光劍在夜空中飛舞。他們已經能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了,三個人屏住呼吸。
汽車終於停下了,燈光照著路中間人體,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汽車的燈光割開了黑幕,照著這一小片地方。
從車上下來一個壯實的男人,看著躺在路中間的人,他有點驚疑,看穿著,很像是酒店的人,只是不清楚這個人是死是活,藉助著汽車的燈光,男人走到身前,俯下身去。
地位和金錢改變不了愁苦的心情-----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