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醒來已是二重天 第二十一章 悠然
凱絲這次本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悠然的出現讓她又有了生的念頭,看著身邊已逝的父親,還有眼前廝殺的悠然和伯格,凱絲知道,沒人能打敗魔西,想要保護珍視的人,凱絲只能再次選擇留在魔西的身邊。
魔西正興緻勃勃地看著伯格和悠然的廝殺,根本沒有聽到虛弱的凱絲在叫他。凱絲一點點爬向魔西,魔西俯下身子,兩個人交談著什麼,魔西皺起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魔西站了起來:「悠然,回來!」悠然聽到指令退了回來,伯格卻不依不饒地追了上去。
「小子,你再繼續下去,身體是要被魔魄撕碎的,會死掉的!知道嗎?」魔西一把將伯格按在了地上。
凱絲看著悠然不停地落淚:「悠然,你還記得你最喜歡的梅花嗎?」就這一句話,悠然突然瞳孔放大倒在地上頭痛欲裂。
十五年前的魔西城堡。
「凱絲!凱絲!我回來了!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寵物!」魔西盔甲都沒卸就拎著個孩子來到了凱絲面前,正在用下午茶的凱絲嚇了一跳,眼前的這個孩子,一身的血跡,不過好像並沒有受傷。小男孩渾身發抖,戰戰兢兢地抬頭看了凱絲一眼,俊俏的小臉充滿恐懼。
「你這是做什麼?」凱絲一臉疑惑。
「這是我討伐迦美國時擒獲的俘虜,我看他黑色眼睛褐色頭髮,還長的很漂亮,猜你會喜歡,帶回來給你當寵物,如何?開心嗎?」勢必一句不開心定會要了這孩子的命。
「不喜歡嗎?那我就宰了他。」正在凱絲走神之時,魔西一把將小男孩拖了出去。
小男孩嚇得直喊:「救救我!」
「我開心,很是歡喜,謝謝王。」凱絲趕忙追上前,救下了小男孩。
「你喜歡就好,那我去沐浴更衣。」
見魔西走後,小男孩才從驚慌中緩過了神。
「你叫什麼名字?」凱絲溫柔地看著小男孩,小男孩看著凱絲,覺得她特別的平易近人,而且她也有著黑色的眼睛褐色的頭髮。
「我叫悠然,姐姐,你也是東方人嗎?」
「是的,我隨父親從東方而來,小傢伙,該稱我為姨,我都快三十嘍。」凱絲慢慢和眼前的小傢伙熟絡起來。
「怎麼會呢?您明明是姐姐的模樣。」
「呵呵,你這個小傢伙嘴還真甜呢,對了,你還有家人嗎?」
突然悠然傷心地哭了起來:「姐姐,我的家人都死掉了,都是被那個魔西害死的,我想報仇!」
「噓!這樣的話往後都不要再說了知道嗎?你首先要活著,我相信你的父母在天之靈也希望你活著,往後你就跟著我,謹言慎行,姐姐還有一個父親在,將來也是你的父親好不好?別哭,乖。」凱絲抱著悠然,彷彿抱著另一個自己。
自從有了悠然,凱絲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照顧悠然已經成為凱絲覺得唯一有意義的事。
冬天悠然抱著凱絲看著窗外:「姐姐,在我的家鄉,每到冬天都有梅花開,特別好看。」於是凱絲跟魔西說她喜歡梅花,過了兩天,後花園里便種滿了梅花樹。
不知不覺十年已過,悠然長大了,長大的悠然俊美非凡,女僕們經常會看紅了臉。雖然凱絲當悠然是弟弟,可是明眼人都從悠然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對凱絲的愛慕,一時間流言四起,閑言碎語竟傳到了魔西的耳中。
一開始魔西並沒有在意,直到有一天,他來到凱絲的房間親吻了凱絲,悠然竟突然敲門說有事情找凱絲,打開門的一瞬間,男人一眼就看穿了男人,就因此事,魔西還打了悠然,是凱絲求情,魔西才放了他,不過魔西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魔西的書房。
魔西命僕人用水澆醒了躺在地上的悠然,悠然驚醒:「我怎麼會在這……」
「那你應該在哪?在凱絲的床上?」魔西惡狠狠地看著悠然。
「大王,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只是不解……」悠然剛要解釋,魔西一腳將悠然踹到了一邊:「你還跟本王裝?本王對你不好嗎?別怪本王殺了你全家,即便不是本王,其他的侵略者也會做同樣的事情!起碼本王還留了你一條性命!你這個不知感恩的狗東西!」
悠然爬起來笑了:「我還要感謝你?是啊,我真該感謝你!感謝你讓我活的不人不鬼!你這個自以為是的魔鬼!我告訴你,我愛凱絲!你不配擁有她!」
「大膽!」魔西抓起悠然摔在了牆上,悠然口吐鮮血:「呵呵,殺了我吧,我反正也沒想活下去。」
「殺了你?不不不,殺了你本王怎麼跟凱絲交代?而且你也知道你的凱絲姐姐一直都沒讓本王碰她,本王這麼愛她,尊重她,不過,要謝謝你啊,本王估計這次她會心甘情願地伺候本王了。」
「不准你碰她!你要是敢這麼做,我發誓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聽到魔西說的話,悠然心痛至極。
「做鬼?呵呵,把他的嘴封上,扔到密室里,本王一會兒讓他聽一出好戲。」
凱絲慢慢從床上蘇醒過來,醒后的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拉開窗帘,已是黃昏。
「悠然!悠然!」沒有人回應。凱絲詢問了所有僕人,僕人們都不敢做聲,凱絲無助地坐在後花園看著梅花黯然神傷,這時負責打掃的女僕路過,小聲地對凱絲說了一句:「在書房。」凱絲趕緊跑向了書房。
當凱絲敲門進去的時候,悠然早已被藏在了密室里,她看著魔西氣喘吁吁地說:「王,把悠然還給我。」
「我沒太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魔西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把悠然還給我!我知道是你藏起了他!」凱絲生氣地拍了魔西的桌子。
「去,給本王查一下是哪個僕人多嘴多舌,把舌頭割了,頭砍了,看以後誰還敢多嘴!」
「遵命,國王。」
「不,是我猜的,沒有人告訴我。」凱絲特別內疚,明明是幫助自己的人,竟然連累了她。
「悠然是我抓的!怪就怪他自己吃裡扒外!」魔西生氣地看著凱絲。
「你怎樣才能放了他,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凱絲知道魔西的用意,這幾日魔西一直暗示凱絲想要行男女之歡,可凱絲不肯,魔西因為愛她,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強迫她,想必他抓了悠然就是逼她就範吧。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都退下。」魔西解開了凱絲的衣服,凱絲沒有反抗,她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
凱絲犧牲自己去救悠然,可她萬萬沒想到悠然正痛不欲生地在密室里聽著這一切。
魔西叫人把凱絲送了回去,並承諾一定會留著悠然的性命。魔西打開密室門,拿出了塞在悠然嘴裡的布。
「畜生!你個畜生!我要殺了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悠然像瘋了似的吶喊。
「哈哈哈,殺了本王?你們人類還沒這個能力,把這顆葯給他吃了。」魔西命人將一顆藥丸塞入了悠然口中,悠然慢慢地眼神放空倒了下去。
事後凱絲等了魔西兩天,卻始終沒見到悠然的身影,凱絲沒了耐性,決定找魔西問個究竟。
「讓我進去!」守衛攔下了凱絲。此時的魔西正在和部下探討軍事要議。
「今天先談到這裡,你們都退下,讓凱絲進來。」凱絲沖了進來,看著魔西問道:「悠然呢?你不是答應我放了他!」
魔西笑著回應:「我可沒答應你放了他,我只是答應你,我不會殺了他,你們會再見的,好了不要再鬧了。」魔西抱住了凱絲。
凱絲一把推開了魔西:「我真傻!竟然相信你說的鬼話!」
至那以後,凱絲便徒剩一具軀殼,為了父親而守在這個世人都羨慕的牢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