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校園霸凌

周青回到座位上，回憶起她第一次和陸白說話時的情形。那時周青剛入學不久，一天放學時，周青一出學校，就遠遠望見一群學生聚在學校隔壁的小花園處，喧鬧不已。周青沒有當回事，本想快步離開，沒想到走在周青前面的一個人聞聲忽然沖了過去，對著人群喊道：「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她！」

周青聞言也走了過去，見是一群學生圍著一名女生，那女生衣衫不整，身上還有傷痕，顯是被毆打所致。

「你們別再打她了，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生，你們還是人嗎？」後來衝過去的人沖那群學生喊道。周青認出那是自己的同班同學陸白，只不過她過去從沒注意過他，更沒和他說過話。

「你是哪冒出來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趕緊滾！」為首一名男生沖陸白喝道。陸白回頭看了一眼那女生，見她衣衫凌亂，甚不雅觀，便脫下自己的校服外套遞給她，而後轉過頭去，嚴肅地對那群學生說道：「你們不該欺負人。」

「嘿，這還真有不長眼的！行，你要管閑事，那就連你一塊兒打！」為首那名男生一揮手，那群學生朝著陸白開始拳打腳踢。陸白奮力反擊，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周青沒再多想，直接沖了過去，一拳打倒了為首的那名男生。那男生沒想到有人偷襲，一拳便被打倒在地。圍攻陸白的人群大多也是些烏合之眾，不過是仗著人多勢大，此刻被周青這一衝，人群頓時有些慌亂。

陸白得了這一間隙，連連反擊，更將人群打得七零八落。周青自然也沒閑著，那些人從沒見過如此能打的女生，被她打得毫無反擊之力。此時人群中不知何人忽然大喊一聲：「那邊有人來了，好像是老師！」人群中人立刻如驚弓之鳥般，作鳥獸散。

人群散后，周青上前扶起了那名受欺負的女生。此前她一直蹲在地上，蜷縮在角落裡，一聲不敢出。周青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身上，將陸白的外套遞還給了他。

周青問那女生：「他們為什麼要欺負你？」「我……我也不知道……他們一群人把我堵在這裡，踢我打我，還脫我的衣服……嗚嗚……」周青不解道：「他們為什麼……偏要打你？」此刻陸白忽然在一旁道：「難道受害者還有錯？就算她有錯，難道他們就該那樣對她嗎？」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用這樣質問的口吻和周青說話，但周青聽了陸白的話卻並沒有惱怒，而是自覺慚愧。她對那名女生道：「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問。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這麼做不僅違反紀律，更是違反法律，你得報警，讓他們付出代價。」

那女生低著頭，顫抖著說道：「別，我不敢，我害怕……」周青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我送你回家吧。」女生點了點頭，低聲道：「謝謝你。」周青看向陸白，說道：「別謝我，你應該謝他，要不是他，我都不會注意到這裡的事。」

女生又向陸白道了謝。陸白卻對周青道：「我也應該謝謝你。」周青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是護送那女生回了家。後來，為首那幾個欺負人的人都被學校開除處理。

這是在與栗陽交鋒前周青唯一一次和陸白對話，那以後，兩人再無交集，只是周青後來發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陸白總在偷偷地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