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撕破的校服

栗陽走後，周青看了一眼陸白，見他身上有不少傷口，校服也被撕破了，便道：「今天……真是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緣故連累了你。」陸白似乎沒想到周青會如此說，愣了半晌，方才道：「沒……沒關係，不……不怨你。」

周青說道：「你受傷了，我陪你去醫院吧。」「啊不……不用了。」陸白臉上一紅，他說話原本不結巴，不知道為何一遇到周青，舌頭就總打結。周青又看了一眼陸白，見他的傷大都是皮外傷，看上去沒吃什麼大虧，便道：「那好吧，那我先回家了，你自己回家小心點。」

周青說完后就離開了，陸白痴望了她的背影半晌，從地上撿起書包，拍了拍上面的土，低著頭往家裡走。

翌日一早，班主任於老師立刻在校門口攔住了沒穿校服的陸白：「怎麼回事？你校服呢？」「我……出門時忘了。」陸白低著頭道。「忘了？回家取去。記你一次遲到啊。」

陸白無法，只得轉身回去。其實他的校服並沒有落在家裡，而是被他藏在了書包里。他躲在學校附近的一處小巷中嘆了口氣，無奈只得將那件被撕破的校服套在身上，轉身走回了學校。

班主任看到陸白後有些憤怒，說道：「陸白，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到了辦公室，於老師指著他身上的破校服問道：「怎麼回事？」「我……我昨天放學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衣服摔破了。」

於老師冷冷一笑：「你騙誰呢？說吧，又跟誰打架了？」「沒……沒有。」「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初中的時候就經常跟人打架，還差點被學校開除。說，你這次是跟誰打的架？」於老師所說是實，陸白小時候時常被人欺負，在數次反擊中越戰越勇，因此此番栗陽的小嘍啰們圍攻他也沒能佔到便宜。但是陸白依舊不打算承認：「真的沒有，真的是我自己摔的。」

於老師道：「好，你嘴硬是吧？那行，這事我管不了也不管了，我這就把你送到教務處去，是記過還是開除，由教務處來決定。」

正巧此時學習委員周青抱著一摞作業準備交給於老師，兩人的對話被周青聽了個八九不離十。周青故意高聲道：「報告。」於老師看了一眼她，說道：「哦，交作業是吧，放桌上吧。」

周青把作業放在於老師的辦公桌上后，說道：「那個……於老師……」「怎麼？有什麼事嗎？」「沒有，就是……陸白昨天真的是自己把衣服摔破的，我親眼看見的。」

「哦？」於老師看向周青：「真的？」「嗯！」「你確定？」「確定。」於老師將信將疑地看了周青許久，方才對陸白道：「好吧，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你回去讓你爸再交一身校服的錢，我去幫你訂一身新的，你總不能成天穿這身破校服上課吧？」

陸白看起來似乎有些為難，於老師問道：「怎麼？」「哦沒……沒什麼。」陸白低下頭道。「沒什麼就趕緊回教室上課吧。」陸白只得離開了教師辦公室。他很想跟周青說聲謝謝，但周青早已一溜煙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