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亦兒的反轉
路上亦兒已經擦乾眼淚了。但是一見到張禪和王瑤,眼淚又流下來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
之後,亦兒偷瞄張禪。發現他變化不小。氣質提升很大,成熟多了。最不可思議的是,皮膚居然比以前白了。顯得更加英俊。
張禪也笑著看亦兒,伸手握住她的手。
以前兩個人很熟的。張禪被親戚的孩子們群毆打傷,還是亦兒充當臨時陪護,照顧的非常細緻。
見亦兒沒有顯得生分,張禪一把將她抱起來。
不小心手滑到亦兒腰下。
結果,亦兒又「啊!」了一聲。
張禪臉色一變,瞬間明白了什麼。
「亦兒,發生什麼了?跟哥說。」張禪的語氣很平淡,但是身上的殺氣散發出來了。
不遠處偷看的素月,剛才羨慕嫉妒瘋了。特別是看張禪抱亦兒的時候。多希望自己跟亦兒換一下。
這時看亦兒痛呼,素月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亦兒弱弱的道:「沒,亦兒沒事。哥,咱們回家吧。亦兒真的沒事。」
小姨這時也察覺到異常。
十歲的孩子,沒那麼多講究。
小姨把拉過來,扒拉褲子,只扒開了一點,只有小姨一人看到了裡面的傷痕。
小姨心裡痛極了。她也打過亦兒,但遠遠沒這麼狠。
小姨道:「孩子別怕。為娘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擱平時小姨也許只能忍了,但是現在已經把贖回來了,所以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張禪也道:「哥上過戰場,殺過人,還認識一些大人物。放心,吧,你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主子了。說吧,怎麼回事?」
順便吹一下唄。現在必須給亦兒壯膽的。
然後,亦兒膽氣是壯了一點,但還是沒敢說。
一聽張禪說殺人,小姨倒冷靜了一點。連忙用相對和緩的語氣道:「尤夫人,不知我家亦兒先前犯了什麼錯誤,讓您下如此重手?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真的是亦兒錯了,我們也不會是非不分。」
感受到張禪身上的殺氣,尤夫人有點怕了,卻端著腔道:「沒什麼大事,都是按規矩行的家法。難道我們還不能管一管下人了?」
說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沖了。
但是,張禪卻笑道:「好,是我孟浪了。那好吧,我們告辭了。」
張禪橫抱著亦兒走了。
等走遠以後,素月心有餘悸:嚇死人了。搞半天是虛張聲勢,銀樣蠟槍頭。
但是次日,張禪三人連同人牙子,又回來了。
素月有點不安,然後強行對自己說:不怕不怕,他來一定是因為別的事。
張禪笑著打招呼道:「尤夫人,你好,又見面了。」
尤夫人道:「你也好。有何貴幹?」
張禪道:「我想買你們家一個丫鬟。」
素月一下子慌了。
尤夫人也大概明白了。
家裡很多人其實都知道素月是尤夫人的馬前卒。所以不保下她,傷的是尤夫人自己的威嚴。
張禪故意頓了頓,才接著道:「亦兒,你說你的好姐妹叫什麼來著?」
經過一天的調整,亦兒好多了。
關鍵是張禪的針對性心理輔導。
在昨天,簡單交流之後,張禪發現了亦兒有抑鬱症的傾向。
這種病,前期可控,需要心理和藥物雙重治療。
張禪當即帶亦兒看了大夫,抓了葯。同時就陪她聊,開導她。順便就把事情問清楚了。
稍微一分析就明白了,尤夫人是主謀,素月是馬前卒。而且從瑣事分析出,素月不是被逼無奈,而是心太壞,主動請纓,甚至享受小權利和虐人的快感。
憤怒的同時,張禪又覺得諷刺。
之前,潘氏這個淫惡的罪人,石敬瑭還留了體面,沒讓人圍觀她挨打。
倒是亦兒這個無辜善良的小姑娘,被人圍觀這挨打。
圍觀本身就是一種羞辱,為的是在精神上讓犯罪分子痛苦。所以只有犯人受刑的時候才可以圍觀,起到肉體精神雙重懲罰的效果。典型例子就是菜市口砍頭。
同時,張禪隱隱的記得,親手懲處仇人,有助於治療心理疾病。大概原理是:一直覺得仇人很強大,後來把仇人打趴下了,發現仇人其實是紙老虎,所以心裡的陰影就逐漸消散了。
報仇加治病,素月買定了。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同為丫鬟的素月更可恨,對治療亦兒更有效。
所以就出現了眼前的一幕。
~
亦兒道:「叫素月。」
張禪重複道:「夫人,我要買素月。開個價吧?」
人牙子覺得這樣做買賣太吃虧,但是沒搭茬。
素月緊張極了。
尤夫人道:「張公子,素月這丫頭我用的順手,不想割愛。」
素月踏實了。
張禪道:「十兩。」
這價錢,夠買兩個素月了。
所以素月又緊張了。
尤夫人道:「夠大方呀!你要是早回來,亦兒也不會吃那麼多苦。可惜我不想賣。」
這話陰陽怪氣的。體現了其低劣的人品。
張禪昨天就已經把尤夫人加入仇人名單了,有心理準備,所以這會兒倒無所謂。
直接加價:「二十兩。」
張禪要的不是用技巧講價,而是心裡博弈。
尤夫人骨子裡愛佔便宜的思想佔了上風。心裡盤算:四倍了。嗯,這丫頭非親非故的。有錢為什麼不賺呢?張禪這人看起來挺有本事。要不賣他個好,免得把仇結大。
而素月,臉都白了,被緊張和恐懼填滿了。
張禪沒有加價,因為快沒錢了。
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我給你時間考慮的姿態。
人牙子這時已經發現不對,但是為了中介費,開口勸道:「尤夫人,難得人家姐妹感情好,您何不成人之美呢?我做這一行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大方的主顧呢。」
一聽這話,素月嚇得幾乎暈倒。
果然,尤夫人也不好意思加價了,冠冕堂皇道:「說的也是。」
接下來,人牙子繼續說好話給台階。尤夫人也就就坡下驢了。
「誇茲」一聲,素月這次真的倒地了。
……
回家的車上,素月被反綁著手腳。一路顛簸,痛苦不已。
亦兒就幸福多了,她要麼側躺,要麼趴在張禪懷裡。
到了小潮村的家裡,張禪掂著素月進了院子,找了間屋子一扔。
素月略顯麻木的喊了一聲疼。
小姨去做飯了。
張禪微笑著對亦兒道:「路上顛疼了沒?要哥哥看看不?」
亦兒已經會臉紅了。
等吃完飯,張禪把素月綁在了家裡的舊春凳上。基本上還原了當時亦兒的情況。
不同的是,亦兒當時還有條單褲子。素月這會兒卻能直接感覺到涼風。
素月一直懵懵的,直到涼風襲來,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
「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亦兒妹妹,能不能原諒我?」
亦兒現在還有點懵。實在覺得不可思議。
之前想打素月一巴掌,但是不敢,硬忍,搞的自己抑鬱了。
現在,居然能這樣看著素月白花花的滿月,隨時可以揍她。
真是造化弄人,風水輪流轉。
這時,張禪道:「亦兒,想打她嗎?」
亦兒道:「想。」
張禪笑道:「這就對了。不是什麼時候都該忍的。忍耐的限度,不委屈自己,不縱容別人。之前她有多可惡。哦,就想想昨天的她有多可惡。」
亦兒若有所思,然後一臉憤怒。
張禪接著道:「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只買了素月?上次打你的嬤嬤,也比平時打的狠吧?為什麼我不恨她呢?
因為嬤嬤是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這樣做。
換句話說,我不要求別人捨己為人。
但是素月不同,她不是被逼無奈的順從,而是為了利益主動當馬前卒。
而且,她還享受欺負人的過程,心理已經扭曲變態了。她的所做已經超出了人的底線。
既然享受了不該有的利益和快感,現在付出代價也理所應當。
呵!她勉強算個孩子,但是你比她還小三歲。」
亦兒眼神變得堅定,舉起張禪打磨好的棍子,對準眼下滿月,重重的落了下去。
「嘭!」
「啊!」
……
亦兒越來越熟練,素月的臀色越來越深,不停的哭著連連求饒。
終於,亦兒累了,這才停下來。
張禪對亦兒道:「心裡還有恨嗎?過兩天繼續吧?」
跟前的素月爆發出更大的哭聲。
張禪道:「這幾天先收拾素月玩兒。回頭我把尤夫人也買回來。」
亦兒噗嗤笑了。
這時傳來素月弱弱的哀求聲:「能不能把我解開?」
張禪和亦兒對視一眼,亦兒過去給她解開。
張禪道:「素月,現在把亦兒去尤家以後得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我聽。」
……
從昨天發現亦兒受傷起,張禪就憋著火。剛才算是稍稍泄了點。
現在聽素月講了真相,張禪想起一句話:衝冠一怒為紅顏。
小姨的仇報的不徹底,宋家的事比較麻煩,亦兒的仇不能忍。
必須要給尤家重創。
不能對自己沒逼數。計算了許多,漸漸有了輪廓。
在這個時代,權和錢依然是最重要的。就拿之前的張禪來說,有錢就不用服兵役,在軍中時,有錢就不用做炮灰送死。
現在已經勉強認識了權貴,自己也有了點名氣。下一步可以拿出前世的一些小科學和理念賺錢了。
賺夠錢在報仇是正理…嗯,好像兩者好像可以同時來。
有了,尤家開酒樓,我也開,還要開到他旁邊,和他直接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