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有點涼

第6章 心有點涼

校尉道:「按你之前的描述,你一個人就能殺掉兩個精銳的契丹斥候。這樣吧,去演武場打,就從他們幾個當中選。不過需要你一次打贏四個。」

一聽這話,劉浪和孫宗等人都興奮了,搶著道:「我來。我要上。」

見狀,校尉的親兵也道:「我也想上。」

這是準備打沙袋玩呢。

校尉也沒阻止。

最後居然抓鬮都用上了。

劉浪、孫宗、親兵,這三個直接入選。剩下的四個人抓鬮選了一個。

真當張禪是沙袋呀!

一刻鐘后,演武場,一挑四開始。

老趙剛才就想勸張禪別衝動,卻始終沒敢吭氣。現在只想著張禪能活著就行。

至於其他圍觀看熱鬧的,連下注的興趣都沒有。

「沒人開盤嗎?」

「廢話,都買張禪輸。怎麼賭?」

「有沒有可能張禪贏?剛才聽說,張禪徒步殺了兩個契丹斥候呢?」

「你也信?那你買張禪贏么。」

「那個…要不買張禪會不會被直接打死?」

「扯!四個打一個,又不是勢均力敵,好意思說失手打死?」

……

劉浪四人呈環形圍住張禪。

張禪心裡其實也沒底。不過就算打不贏,也能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再看看幾人的可惡嘴角,特別是劉浪。

不管了,豁出去了。

瞬間沖向劉浪。

這在四個人的意料之中。

但是,張禪突然改變方向,踹向旁邊的孫宗。

孫宗還真沒當回事,選擇對腳。

結果,孫宗後退摔倒。

趁他們分神,張禪這次真的去打劉浪了。

先掃鞭腿,不過是虛招,緊接著一套組合拳打過去。雖然每拳都是打七分留三分,但是並不輕,而且快。

速度力量不是一個級別,劉浪一拳都沒擋住。

第一拳打向劉浪的面門。劉浪本以為能躲開,但是左邊肩膀和脖子的連接處被打中。瞬間感覺脖子不能動了。

第二拳本來是對稱的,但是劉浪靈活性降低了,所以右邊臉上重重挨了一下。只覺得牙齒鬆了,臉上特別酸疼。

第三拳打到了劉浪左臉上。勉強對稱了。

打第四拳的時候,劉浪已經失去移動躲閃的能力了。張禪稍微瞄了一下,一拳砸在劉浪的鼻子上。

鼻血像自來水爆管似的,直接噴出來了。

此時,張禪身上也挨了另外兩人幾下,但是不嚴重。而且心裡產生了一種暴力帶來的快感。

眼見孫宗已經起來了。張禪放棄了繼續打劉浪。

劉浪已經站不住了,搖搖晃晃的倒下。

孫宗這時也行動不便了,因為一條腿已經不能發力了。

張禪的風格,再次主攻孫宗,而且是針對他另一條腿。

兩秒就把他放翻了。

剩下的兩個人已經心怯了。

張禪當然主攻不是親兵那個人。

這時,校尉喊停了。

圍觀的人這才反過來。

某人道:「他娘的,我沒看錯吧?」

另一人懊悔道:「你沒看錯。乖乖!這新兵這麼能打。早知道開賭買他贏了。」

又一人道:「龜孫兒!我比你後悔!我平時就愛買冷門的。這次怎麼就沒敢買呢?」

張禪已經走下來了,校尉贊道:「好身手!以後好好乾。你先休息,我去給你請功。」

孫宗幾人臉上帶著怒氣,對視一眼。然後,兩個袍澤攙扶著孫宗,快速跟了上去。

又過來兩個劉浪的哥們兒,一邊一個,把昏迷的劉浪架著也走了。

老趙興奮的跑過來,笑道:「張禪,原來你真的這麼能打呀!

嘿嘿!你是不是真的要和離呢?要不回去見見我女兒。」

張禪道:「你心真大,這會兒還想這事兒。關乎你女兒一生的幸福,別一時衝動啊。」

老趙道:「嘿嘿,沒衝動,咱們兩家離的又不遠。」

張禪才不會對這種話當真。

不過老趙接下來小聲道:「這件事的主謀是劉浪,你已經把他打的很慘了。你也看到了,他現在還暈著呢。還有孫宗,兩條腿都傷了。你就別再追究了。明白我意思吧?他們都是有背景的。剛才應該是去找校尉送錢平事了。」

張禪道:「我明白,剛才校尉就沒提誣告這一茬。」

老趙繼續勸道:「你也沒吃虧。要說起來,劉浪這次把孫宗幾個也坑了,以後估計成仇人了。」

……

次日,節度使趙德鈞檢閱隊伍,順便表彰一下張禪的事情,給大家提提士氣。

上台接受表揚的時候,近距離看見了趙德鈞。

這個人看起來挺結實,皮膚黝黑,像個久經沙場的將領。

是奸是忠?好人壞人?自私殘暴還是善待民眾?忠君愛國還是割據貪婪?

搞不清楚,反正眼下看不來。

但是從內心來講,張禪對他沒好印象。

首先是因為這次給張禪的賞賜很薄。

戰功分出去了一半還可以說是底下人幹得,他不知情。但是獎賞也薄的離譜了吧。

戰利品全上交,就換來一件舊皮甲。

這背後的原因,很耐人尋味了。

兩萬人的軍隊,又不是幾十萬大軍。特別是斥候營這樣的類似直屬的部隊。你趙德鈞對底下的事真的不知道嗎?

不是被底下人蒙蔽,那就只能是趙德鈞的人品問題了。

不要求你學岳飛殺掉違反軍紀的親舅舅。最起碼不能太過分。

再一個就是新兵問題。

此時的人口可是比較少的,青壯年是稀缺資源。上到朝廷,下到鄉紳地主,都應該善待百姓,鼓勵生育的。

但是,趙德鈞偏偏把新兵當炮灰。這比吃空餉還要嚴重的多。

閱兵結束后,張禪的心情很不好。越想覺得很沒意思。特別是每天穿著舊皮甲出去偵查的時候,恨不得直接脫下皮甲擤鼻涕,然後摔到趙德鈞臉上,吼一句:老子不幹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張禪提前把契丹斥候身上的錢找地方埋起來了。

於是,這次見到老趙的時候,張禪開門見山的問:「我想回家,有辦法沒?」

老趙道:「有錢就行。」

張禪苦笑道:「真的可以?多少錢?」

老趙問:「你有錢?」

張禪道:「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呸!不跟你貧了。我聽說有路子可以賺錢。」

老趙笑了,眼角褶子出現,說道:「確實有。」

……

後面幾天,張禪還是和老趙一起,帶著三個新補進來的斥候。

不過每次張禪都會單獨遠離一會兒。去的是選好的地方,離樹林近,便於逃脫。

相對應的,契丹那邊,由於自大吃了小虧,所以有所警覺。

又過了幾天,可能契丹那邊再次膨脹了。終於讓張禪找到了機會。

發現了三個契丹斥候,都是一人一馬。

還敢來離樹林近的地方。難道他們也是被袍澤陰了?或者是契丹那邊的炮灰?

又或者是,張禪高估自己了。人家契丹那邊壓根沒把上次那點損失當回事。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張禪信心十足。

這幾天不僅繼續修鍊內功,還專門準備了趁手的兵器,同時練習了投擲。

畢竟是前期,上乘內功效果很明顯,敏捷度和速度力量提升很大。有了內功打底,投擲的技術和殺傷距離也有所提高。

老趙是看著張禪練習的,他都要懷疑人生了。最後只能總結為:廢柴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武道奇才的世界咱不懂。

雙方距離約兩百米了,張禪卸下了背上的新武器:削尖的木棍。

而契丹斥候這邊,面對落單的張禪,還是沒有射箭。

勇氣也好,藐視也罷,或者是習慣。反正是沒射。

如果他們第一時間就決定射殺,利用馬速,同時三個人注意陣形配合。

那麼張禪就只能選擇往樹林跑了。

現在,只能說先機已失。

一聲音調彆扭的喊話:「放下兵器,饒你不死。」

果然是想活捉。

回答他的是一記投擲。

契丹斥候自信能躲開。可是當尖木棍靠近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判斷可能是錯的。

貫胸而入。

契丹斥候出氣多,進氣少,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不相信。

另外兩個契丹斥候也驚呆了。

張禪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機會,又從背上取下一根尖木。

其中一個契丹斥候反應快一點,取出弓箭,對著張禪瞄準。

張禪取得了先機,所以稍微快一步。

內力加持下快速投擲,這哥們兒也涼了。

但是涼之前,射出的箭矢也飛過來了。

張禪此時的聽力、跳躍力、起跳速度都已經比較強了,勉強達到了身輕如燕的效果。聽聲辨位,瞬間原地跳開。

箭矢幾乎貼著皮甲,沒有射中。

張禪順勢轉身,面對最後一個敵人。

對方這時已經拉開弓了,迅速射出。

箭剛一離弦,張禪瞬間判斷飛行軌跡。起跳,躲開。

看起來還是很懸,其實沒懸念。因為彈速比射速快。只需要瞬間彈跳到旁邊就行。

現在局面已經反轉。箭總會射完的。而且,拉弓射箭消耗體力,特別是臂力。越往後射速只會越慢,甚至拉不開弓。

契丹斥候猶豫時,張禪抽出了寶劍,對著對方瞄準。

在契丹斥候看來,張禪用劍尖指著他,這是要近戰決鬥的意思。繃緊的神經稍微鬆懈了一下。

眼前一道劍影。

這個契丹斥候覺得自己很倒霉,遇到了這麼個殺神;又覺得自己很傻叉,居然相信敵人的武德。

「中原人!狡猾!」臨死的呼喊。口音不怎麼標準。

張禪:「……」

總算沒給戰神丟人。

剛才是一鼓作氣,現在又稍稍有點后怕了。但是比上次要好多了。

跑過去收拾戰利品。

很快和老趙匯合。

老趙已經很高估張禪了,但是依然被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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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間的縱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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