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勇赴漠縣

踏上旅途，心卻歸鄉。這城市和我十幾年前來的景象千差萬別，昔日的錦繡之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我感到十分的陌生，從新踏上這片已久的城市讓我五味雜陳。

這座城市已不是我幼時的城市，城市到處是新建的樓層，馬路到處坑坑窪窪的，周圍的樹木掛上了一層層塵埃。不經讓人感嘆滄海桑田。「守護者就給我這幾個字，我該去哪裡找？就一個地址，一個姓名，這麼大的城市我該何去何從？身上的錢已不多了。沒找到人，我就先餓死了。先找一個旅館住下再作打算。」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天漸漸的暗下來，要下雨了嗎？就是這麼倒霉。對這裡已經陌生的我，一時找不到方向。還好有手機，打開手機導航。按導航的方向走去，但總是在一個地方繞來繞去。嘴裡不停的罵著，什麼鬼導航，真想把手機給砸了。

天黑得可怕，拿著手機不停的摸索著，此時街上人影熙熙攘攘，想找個人問路都沒有。嘩啦嘩啦的傾盆大雨般的往我頭頂倒著。慌亂之下找了一棵綠化樹，雙手相互抱著，身體有些打哆嗦。心裡不停的怪自己，好好的家裡不呆。偏偏來這裡找罪受。下雨還不算，還颳起了大風，我有些膽怯了。可又無可奈何，不可能在這裡哭吧。水滴早已把衣服浸透，還好是夏天，不然一定得傷寒不可。心想在堅持堅持就過了。天越來越黑，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見雨勢稍小些，拖著行李箱打了個車來到一家旅館。價格高得離譜，但沒猶豫就住了下來，也是別無它法。把濕衣服脫下，洗了個熱水澡，別說有多舒服。也懶得出去吃飯了，在手機上點了外賣。外面還是不停的下著大雨。一顆顆雨滴就像滴在我心裡一樣，我開始迷茫了，有些恐懼因為我對這個城市太陌生了，陌生得有些害怕，身上的錢已不多了。更不想問父母要，出來之前就沒敢給父母說。沒人知道我來這裡。我一個人都沒說，我認為這是我個人私事。在這陌生的城市裡，無依無靠。心肆無忌憚的恐懼。是對下一步我該怎麼辦的恐懼。

往回走又有些不甘心，不往回頭，卻不知路在何方?

在慣性的驅使下什麼都不想繼續走下去。吃過飯後，看了一會兒手機，迷迷糊糊就這樣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天氣晴朗無雲，一縷縷陽光向我照射，使我又活過來。雖然不知前方的路該怎麼走。但至少現在的我是清醒的。不迷糊也不恐懼。旅館退房的時間是12點，我不知道前方的路要怎麼走，但我肯定的是我不能在這裡懶到12點。我討厭被別人驅趕。

拖著行李箱繼續前行。試著找工作安穩下來。問了一家又一家，走了一個區，到另一個區就是沒人招工，累得汗水直流。ma的偌大的城市居然沒我的容身之處。到底莫葬在哪裡?人海茫茫的?我該何處尋找。我又該何去何從。找了一處陰涼地停了下來。接下來要在這個城市生存。得頭腦清醒別被憤怒沖昏了頭。

也不知在這裡坐了多久？太陽越曬越烈，唯一的陰涼地也被無情的佔據了。不得不從新找一處，這樣呆下去也不是辦法。口乾舌燥，頭略微有點輕痛。此時的我感覺已走上了絕路，曾經剛問世的你，是否也像我這樣迷茫過？我想我們都有相同的經歷。

在這裡不知徘徊了多久……遠處的人漸漸稀疏，或許是天太熱了，或許是要開始工作了，外面很快就空無一人。各自有各自的事做，而我呢？該何去何從？

沒辦法，路還是要走的，繼續拖著行李箱，漫無目的向前走著，在離我不遠處有個大商場，興許前面會有招工的，沒抱任何希望拖著厚重的雙腳向商場走去。商場門口立著招牌「有間客棧」招工數名，薪資面議包吃包住。看到包吃包住字眼，心裡一亮，我終於結束漫無目的的日子了。肚子咕咕直叫也不管了。坐上電梯來到二樓。

一樓是很現代的商場，可到了二樓完全變了樣。特別是「有間客棧」裝修別具一格，進店的第一道門便是石拱橋，門外放了幾張長凳子和一架供人喝水的小茶坊，可以移動的那種。石拱橋下竟然是水池，裡面全鋪滿了荷花，時不是還會冒煙，水池裡時隱時現的荷花給人一種仙氣飄飄的錯覺。前台小姐姐穿一身宋代女子的服飾。瞬間讓我覺得穿越了。

石橋進去是四進式的格局，加上石橋就是五進式了。第一進是一道橢圓形的門，門口兩邊擺滿桌椅，全是宋代餐具的模樣。接下來的幾道門也類似於這樣的布局。最後一進是廚房。來這樣一個飯店吃飯給人的感覺不是現代的高級感，而是一種古風更是一種濃烈中國古人的生活常態。

「您好！我是來面試的，面試裡面請，最裡面。」和我說話的是個20來歲的小姑涼，在這裡做前台的，一身宋朝服飾打扮，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好的，謝謝您。」一路進來我心裡跳個不停，怕自己沒被錄用。沒什麼面試經驗。但在這上班的慾望大過一切。硬著頭皮向經理辦公室走去，走到最後一個院裡子，門上寫著經理辦公室，先敲了兩下。「請進，您好！我是來面試的！你好！你面試什麼崗位？」面試官是一位不到30歲的女子。談吐間有幾分不俗，但也不屬於那種老謀深算類型的。「薪資待遇2800，包吃包住，崗位有傳菜員和服務員，傳菜員缺少，你來做傳菜員吧！」我堅定的答道：「可以，沒問題。」「多久能來上班？現在就可以。好！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你在外面坐一下，行李就先放外面小房間里。晚上叫同事帶你去宿舍，好的。」從經理辦公室出來，感覺全身心的放鬆，終於有落腳點了。等我休息再去打聽「莫靈葬」這個人的消息，一切都向著美好發展。忘了問一周休息幾天，剛才太著急了。不過沒事，晚上問問上班的人就知道了。坐在凳子上興奮了一個中午。

才剛來，下午就讓我上班，感覺有些不適應，這飯店生意挺好，特別是飯點的時候，腿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都快要飛起來了。真可怕，要是自己一輩子要從事這個職業的話，真的很痛苦。我很累，但我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意味著我無家可歸。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還得拖著沉重的行李。大概走了一公里左右才到宿舍。

到宿舍的那一瞬間我傻眼了，天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是難民屋嗎？一間很大的房間，從一進門開始，上下鋪，上下鋪，密密麻麻的都是生活用品。讓人很反感。只有一個廁所，大概有30幾人住這個房間，洗澡得排隊。來晚了就沒熱水了，今天第一次來，肯定是沒澡洗的。想洗澡就得跑快一點。什麼后廚，打荷的都在這個房間，一下班各種臭味都有。臭襪子這些都是家常便飯。最噁心的是煙味特別濃。唯一值得肯定的一點是地上沒有太多的垃圾。

床位給我安排在了窗邊，還好在窗邊，能給我的靈魂找到點安慰。今晚上沒出太多汗，所以不洗澡也能勉強過得去。躺在床上才一會兒，宿舍的聲音就開始大起來了。

「現在人很多，我現在就排值日，嚴格按上面的值日表來打掃衛生，有什麼問題找我。」聽口音就是少數民族中的彝族。普通話聽起來怪怪的。聲音很大，生怕別人聽不見。在他旁邊的那些小弟開始拍馬屁了。「好的，大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拉著嗓子不屑一顧的看著這些小弟。「還有宿舍的所有東西弄壞都必須自己買來換。我明天會買一個監控安在這裡，要是有人偷東西，腿都給他打斷，屎都給他打出來。」我心想應該沒人偷東西吧，不過有個人管還是要好一點，不然會很亂的。「再補一條，22點后不許再有人在發出聲音，所有人必須在22點后洗好澡。22點后準時關燈。」還不錯這樣就可以保證休息了。亂就亂點吧，總比在外面流浪好多了。

第一天對這個炒菜師傅感覺蠻不錯的。可是到後來就極度討厭了。

不知不覺我在這裡上班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家裡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老哥和桃姐在廣東挺好的。他們的孩子也快要出世了，即將當叔子的我，感到很高興。老弟一如往常的在家看書打球。說要好好練球，在大學里要大展身手。而我呢！每天就是上班下班，一條直線。每天都拖著疲憊的身體。咬緊牙關，堅持的渡過每一天。

尋找莫靈葬的任務我想等一等。等我有點積蓄了再去找。我現在出去面臨的就是露宿街頭。等上完一個月後就辭職不幹，去找人。這樣就不怕沒飯吃了。

現在是來莫縣的第二個星期，今天晚上宿舍發生了件荒唐的事，不知道是誰把大哥的充電器給拿了，或者是他自己弄丟了。大哥在每個人的床位上找了個遍，最後發現在他旁邊的一個床位上發現和他一模一樣的充電器。他一口咬定說偷了他的充電器。一直說是自己的。他也沒證據，只在嘴裡媽媽娘娘的罵著。還一直說明天一定要買一個監控器來。罵夠之後去洗澡。洗澡時發現洗澡的噴頭不知是誰弄壞了。這下就大發雷霆。罵幾聲，想了想「是你，黃大龍？今天早上看到你洗澡了。你明天給我買一個上好。」黃大龍才吞吞吐吐的答到：「是我，我明天用膠布沾一下看能不能沾好」大哥這下就火了。「媽的，你用膠布沾，不行必須買一個新的。說著說就要去打大龍。」大龍嘴裡不依不饒的說著：「修好不就好了嗎？修你媽！必須買一個新的。」大龍，不說話，依舊在床上躺著。大哥肯定不會饒了大龍，提起健身用的啞鈴，向大龍走去。眾人見情況不妙。都連忙勸到。好好說不要動手。不知道誰給經理打了電話，經理來到宿舍說："李大發你要幹嘛？沒有！他弄壞水籠頭，不買，我就說說他。別搞事！明天來我辦公室，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大家都上一天班。都很累，你不累嗎?收拾！收拾！睡覺。好的，好的。"經理走後."李大發還是沒閉口。又大聲說到：「你買不買？買，明天去買。」李大發這才住口。

接著李大發和離得近的舍友打起了遊戲。聲音特別的大。一打就是0點，還說什麼規矩，後面的幾天都是這樣。別人晚到22點在洗澡，他就把燈關了。別人說話他就大聲叱喝。在宿舍的人都不想惹事。都悄悄地閉嘴。就這樣一天天的過下去。

月尾，月初我在這裡已經幹了一個多月了。還剩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就要回學校了。就在這兩天打算給經理提出離職。去完成來這裡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