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
第4章真相
「趙伐牧，今天是家主壽誕，你又是我們『秦家』唯一的姑爺，不送份賀禮，豈不是要讓外人笑掉大牙？」秦銘轉頭望著他，人畜無害的，道。
不少人附和。
慫恿起來。
「卧槽…這壽宴的坑，還真是給我挖的？」趙伐牧心裡暗罵了一句，故作為難的搓了搓衣角，苦著臉結結巴巴的，道：「我來…秦…秦府的時候，就身無分文了，這衣衫都是秦家給我的，要…不然，我……我就送一副賀詞吧。」
誰特么要你的鬼賀詞，秦銘臉上的笑容微僵，深吸一口氣之後又恢復了他那如沐春風的姿態，假裝不經意提及，道：「你們趙家，不是有一幅，可以開啟『兩界山』遺迹的畫軸么，反正你魂海破碎也不能修鍊，何不將畫軸送給家主，也不枉費家主將最疼愛的女兒都嫁給了你。」
聽到『兩界山遺迹』幾個字，全場嘩然，不少人的眼神都變得炙熱起來。
趙伐牧也是意動，兩界山？他在雜書上看到過，是貢院掌控的一處天大秘境，若是能進去，好處無窮，聽到遺迹畫軸的時候，所有的疑惑都豁然開朗了，看樣子，秦家對這個畫軸勢在必得啊。
甚至，都不惜犧牲女兒的名譽？只可惜，我連原主的半分記憶都沒撈著，就算真的有畫軸，你們也只能去閻羅殿問他本人了。
「什……么畫軸？我…我沒聽說過。」趙伐牧搖了搖頭，眼神茫然的望著眾人緊張，道。
「伐牧，這畫軸關係到你的生死，可不能隱瞞…」秦霑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的，道：「本王要這畫軸也是為了救你性命，想當初，你們趙家何等的強盛？光是神通強者就有三人之多，區區一夥賊人就能讓趙家破亡？哼，這話估計也只有焱氏自己會信，在大焱，除了焱氏之外，本王實在想不到，還有哪一家有這份實力，可以在一夜之間屠滅趙家，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又招你為婿，讓焱氏對你顧忌一二，你現在恐怕……」
趙伐牧臉色大變，這次，是真的變了…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背景，至於秦老賊的話，他是一個標點都不信。
就算趙家，真的是焱氏所滅。
秦家也定是幫凶，趙伐牧心思急轉，這秦老賊話中的威脅很明顯了，關係我性命？若是真不知畫軸下樓，你就要掀桌子撕破臉皮了吧。
「我…以前，好像聽爺爺提過幾句，畫軸放在了什麼地方，只……只是，前段時間受到驚嚇給忘了。」趙伐牧哭喪著臉，道。
「這麼重要的事，你給忘了？」秦霑眼中的惱怒一閃而逝。
「征蠻王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想起來。」趙伐牧咬了咬牙，眼神堅定的，道。
「只要能找到畫軸，本王，重重有賞，定不會虧待了自己的女婿。」秦霑笑著點點頭，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之後，對著不遠處的管事擺擺手：「你親自送伐牧回去，照顧好，不要怠慢了，讓他儘早想起畫軸的事。」
「知道了，家主。」大管事點了點頭，笑臉迎人的望著趙伐牧，道：「二姑爺，我們走吧。」
「……」
趙伐牧前腳剛走，秦霑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銀制的酒壺被他『砰』的一聲捏得變了形，冷眼掃向其它的族人漠然，道：「你們退下吧。」
「是，家主……」眾人退了下去，很快，大廳里就只剩下秦錦瑟、秦霑和牛首人身的莽牛老祖三人了：「老祖，那小子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有真，也有假。」莽牛老祖篤定的回了一句，眯著眼冷冷的譏笑，道：「至於木訥，鐵定是裝的，可惜我還沒有突破神通境，要不然，他的話哪一句真，哪一句假都能分辨得一清二楚。」
「只要辨出了真偽就已經足夠了。」秦霑搖搖頭，目光在秦錦瑟身上停留了片刻，嘆息，道：「瑟兒，再有半個月，貢院的兩界山就要開啟了，無論如何，你也要在這之前將畫軸找到，事關秦家的存亡，即便是有所犧牲也在所難免。」
犧牲什麼？
清白么？
秦錦瑟嬌軀輕顫，美眸里滿是震驚的望著秦霑，嘴唇哆嗦了幾下眼眶微紅的，道：「父…父親，你竟然讓我去陪…那個廢物……」
「我說了，事關秦家的存亡，你這秦家二小姐仰仗家族錦衣玉食，資源優渥，到了這種時刻還要袖手旁觀？」秦霑臉色難看的，道。
「什麼存亡？我們秦家現在是一門三王，還掌控著兩支軍隊……就算焱氏，也不敢把我們秦家怎麼樣吧。」秦錦瑟不死心的辯駁，道。
莽牛老祖搖搖頭，語氣平靜：「盛極而衰，趙家，不就是先例么，焱氏供奉的那頭象妖，一旦突破了神通境中期，就是我們的滅頂之災，如今的焱氏還有掣肘，才任由我們秦家壯大，若是能藉助畫軸突破神通境，秦家不僅能高枕無憂，沒準，還能夠從一門三王的鎮蠻王，變成世人口中的秦皇。」
「……」
最是無情帝王家？
秦錦瑟渾噩的走出大廳，風一吹，整個人冷靜下來，望著妖祖園方向，俏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想讓我以身伺賊，爬上他的床討他歡心？不可能，我秦錦瑟的清白之身絕不能毀在一個廢物的手上。」
「殺…了他？」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濃濃懼意，不自覺的勒緊了身上的衣衫，搖頭否定，道：「秦家怎麼辦？到時候，父親和牛祖都會雷霆震怒吧。」
「還有大姐，讓她回來做主？」秦錦瑟的嬌軀輕輕一顫，原本絕望的眼神也恢復了幾分生氣，整個秦家，倘若還有人能制止住她父親，恐怕就非她大姐－－秦思璇莫屬了。
一個剛滿十六歲，就被『幽冥宗』收為了內門弟子的恐怖妖孽。
幽冥宗，那可是凌駕於秦家之上，跟趙伐牧並駕齊驅的存在。
「小畜生，本小姐就讓你多活幾天，等大姐回來，到時候別說父親和牛祖，就算是焱氏的皇族來了，也救不了你的狗命……」秦錦瑟狀若癲狂的大笑起來，這一刻的她，就像是看到了趙伐牧身首異處的景象，整個人都莫名的顫慄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