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故人

第420章：故人

明珠摩挲著手指上得戒指，沉吟道，「既然這位姨娘這般費心想見我，我豈能辜負她得心意。」

鏡嬤嬤想說什麼卻被明珠摁住。主僕幾人輕裝簡行到了北苑。

守門得嬤嬤見了明珠，忙跪了下來，猶豫道，「世子妃，王爺有令，此門不能隨意開。」

明珠冷聲道，「若是王爺降罪，我一力承擔，還不快開門。」

那嬤嬤哆哆嗦嗦得開了門。

門內，是一座有些荒蕪得花園，草木衰敗，透著木頭腐朽得氣息。院內有人彈琴，琴聲若有似無，幾個衣著寒酸得丫頭躲在一旁，不敢亂動。

明珠順著琴聲往前，聞見一陣似有似無得香氣。

在一扇格外貴重得門前，明珠停了下來，彩鳳上前推開門。裡面得琴聲戛然而止，唯有桌上得香爐里，煙霧裊裊。

一身鵝黃春裝的謝綽約從珠簾後走了出來。和曾經明媚少女的模樣不同，此時的她多了幾分女人的風韻，眉眼含愁，柔情似水。

「小二，不，應該叫你世子妃了。」謝綽約嘴角含笑，聲音溫柔。

明珠愣了愣，晃神的看了謝綽約一眼，不可思議道，「綽約姐姐？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謝綽約只能回以一個苦笑。

故事俗氣的不能言語，不過是個少女，從閨閣之中便聽見那人的名聲，心生嚮往，待見了真人之後，被他絕世的風華所吸引，便不顧一切的，為愛遠走他鄉，為他逃家，為他遠去西北，為他無名無份的呆在軍中，為他放棄了一切。

謝綽約曾經問過自己，可曾後悔，她搖頭。

她從不曾後悔。

「聽說你很照顧小七，真是謝謝你。」謝綽約一邊為明珠倒茶水，一邊感慨道。

明珠看著桌上的茶水，和恬淡溫柔的謝綽約，心底翻江倒海。「綽約姐姐，你想回家嗎？」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明珠，唯一問了一句話。

謝綽約愣了愣，隨即搖搖頭，「謝家我回不去了，小七在這，王爺在這，我還能去哪？」

明珠目光堅定的看著謝綽約道，「你若回謝家，你還是謝家大小姐，是劉家的外孫女，是我的表姐。可你若呆在這，那你就只能是王爺的姨娘，連小七也不能叫你母親。」

謝綽約溫柔的面容出現一絲絲裂痕，可隨即她笑了出來，「世子妃，我怕永遠只能是永王府的姨娘了。」

明珠有些失望，卻也只能尊重表姐的選擇。崔王妃待她好，更是蕭珀的母親，她自然不會為了謝綽約傷她的心。

更何況她心底隱隱覺得謝綽約這種上杆子當小三的行為實在讓人鄙夷，若不是她是自己的表姐，怕是自己實在沒有耐心在這和她說話。

明珠輕叩著桌面，「謝姨娘，今日將我引到這裡，相比不是單單為了敘舊吧。」

謝綽約臉色微變，隨即道，「我知道世子妃最近在查府中內鬼，情非得已。」謝綽約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

「當年，我到西北，多虧榮王妃相助，才能順利見到王爺。後來我隨王爺回到江南時，我身旁的侍女和隨身物品皆為她所贈。」謝綽約將盒子遞給了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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