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意外的再會 . 終

第34章 意外的再會 . 終

啊啊啊!?」「好痛!」「咕啊啊啊啊啊!?好、好痛啊!」

我、米娜莉絲和席莉亞。

三人同時扔出小刀,切開他們的腳踝。

「啊哈哈哈哈,你們果真在自己受苦時懦弱無比啊。」

感覺真棒。這些哀號像是蓋過了昔日孩子們縈繞耳畔的慘叫聲。

「咿、咿咿咿咿咿咿!」「啊,救、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被我釋放的那群人,有一半稍微被血濺到,嚇得拔腿就跑;另一半則是當場腿軟,傻在原地。

「哎呀呀,真難看呢。」

「這也沒辦法。這些傢伙想必成天在城裡橫行霸道,根本沒遇過什麼危險。不然才不會被這麼點血嚇成這樣。」

米娜莉絲和席莉亞有些傻眼。

雖然下手還是跟平常一樣毫不留情,但就算了。

「喂,別閑聊了,開始裝飾吧。」

「也對,我這就動手啰。」

「趕快趕快。

澗穴對面剛好有一排樹,我們用繩子綁住倒卧地上的人渣的腳,然後將這些傢伙吊在上面。

不到幾分鐘,舞台的裝飾準備就大功告成了。

「竟然做出這種事,你們到底想怎樣?」

「哎呀,你打起精神啦?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剛才的老太婆女僕目光炯炯地大叫。

受傷的腳被捆綁倒掛應該非常痛才對,可是那份痛感似乎只讓老太婆不斷冒冷汗而已,真讓人敬佩啊。

周圍的其他傢伙們不是啜泣就是哀號,根本無法正常交談。

「雖然不知道踉你們有什麼仇,但你們打算以鞭笞我們為樂嗎?你們剛才放走的人可能去討救兵啰?到時候被鞭打的就是你們了。」

「喂喂,你明知自己說的話毫無說服力,好歹也該演得像樣一點吧?」

逃走的傢伙基本上都是像格隆多那樣的罪犯。

平常干盡行賄或大量逃稅等勾當。

這些傢伙有可能討救兵嗎?

「不過啊,不管逃走的傢伙有沒有想過要討救兵,都是另一回事了。」

「不可能啦,那些傢伙都是軟腳蝦喔。」

「就是說嘛。說穿了,如果他們有這種氣魄,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樣。他們比水溝里的淤泥還不如。」

「我們是可以殺了那些傢伙沒錯……不過他們幾乎確定跟這次的事情無關。直接由我們下手,有違信念。」

我輕輕聳肩,視線回到老太婆身上。

「話說回來,鞭打嗎?啊哈哈,別傻了,我怎麼可能讓你們這麼好過?你說是嗎?」

「!!」

我露出彷佛讓她安心的笑容這麼說,對方就不敢再說廢話了。

「的確,時間有限。我們還需要殺死格隆多的時間,沒太多閑工夫浪費在你們身上。不過……」

我放慢語速,勸告似地低聲說:

「即使如此,我也完全不打算放棄報復你們。」

我在說話的同時拿出了尖頭的中空金屬管。

未經修飾的管子約有粗麥克筆那麼長,表面宛如銼刀般參差不齊。

「我要把這個剌進你們的腳。直到出血量足以致死,最多也只要一個小時吧?你們就感受著血液逐漸流失,驚恐地尖叫著死去吧。」

我知道自己嘴角正醜陋地扭曲上揚。

「咿,簡直是瘋了!你們究竟是怎樣?」

瘋了嗎?

第二次的世界開始后,我到底聽多少人這麼說過呢?

不過,就算別人說我瘋了也無所謂。

反正要做的事情終究不會改變。

「我可不想被變態這麼說啊。一大把年紀卻只能對小孩子興奮,不是更加噁心至極嗎?」

「嗚……居然連這個都……」

「而且我已經對你們很溫柔了吧?」

可惜在這裡的人們,只能確定是那份名單上註記的人。

上一次人生,我僅僅在大火的校舍中看過費格那的曰志,並從中推測這些傢伙做了什麼。

至於這些傢伙究竟涉入多深,我就不得而知了。

考慮到其中可能有人並未加害孩子們,我才稍微手下留情。

不過就算其中有這樣的人,終究是在其他地方為非作歹的人渣,我一點都不覺得心虛。

「我會在這裡笑著看你們死去喔。儘管罵吧,儘管討饒吧,儘管祈禱吧,儘管懺悔吧。我只會笑著聆聽,絕不會打擾你們。

「這、這哪算哪門子的溫柔啊!?」

其中一人彷佛痙攣般不成聲地大叫,於是我若無其事地回答他:

「別鬧了。直到人生的最後一刻,你們都能憑自己的意志說話。光是這樣我就已經讓步夠多了吧?」

「這、這、這種事情……呀啊啊啊啊!」

「真是的,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啰里啰嗦,煩死了。」

席莉亞等得不耐煩了,便拿手中的管子剌向那傢伙。

「啊啊,果然還是這種聲音悅耳多了。」

「啊,喂,話才說到一半耶。」

「席莉亞已經快忍不住了,而且這次都盡說些令人頭痛的話。人家是喜歡痛沒錯,不過跟這種痛可不一樣喔。」

席莉亞氣呼呼地又剌進兩支管子。

「咿呀,住、住手,好痛啊啊啊啊啊。」

「席莉亞真沒耐性呢。」

「嗚呀啊啊啊!呀、嗚,啊啊啊!饒、饒了我吧!嗚嗚。」

「嘴巴上這麼說,你不也搞定了一個嘛。」

「哎呀,什麼時候的事啊?真是不可思議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咕啊,不、不要攪啊啊啊啊。」

米娜莉絲假惺惺地嗤笑,戳入第六支管子,不斷轉動。

「看你裝得那麼刻意,反而生不了氣呢。」

「主人也快點來玩吧!不然就都由我和席莉亞下手啰?」

「也對,我差不多該動手了。不過米娜莉絲,你別那樣轉,那傢伙都痛得快昏過去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於時間不多,出言提醒米娜莉絲后,我也拿起管子戳剌。

「哎呀,得小心點耶。因為之前是拿感覺遲鈍的哥布爾測試,我似乎還沒擺脫那時的感覺……」

「咿,好、好痛,住手啊!」

「呵呵呵呵,沒想到米娜莉絲小姐意外地熟練呢。」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喀啊啊啊啊!?」

「喂喂喂,才四支耶。每個人都要插六支,所以還剩兩支喔。」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饒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啊!」

空氣在鮮血的氣味中開始凝滯。

無數慘叫聲響徹周遭。

層層交迭的悲鳴更加深沉地回蕩在夜晚的森林之中。

「最後是你吧?」

「咿!?別、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

雖然並非刻意而為,但最後剩下的是上一次被我殺掉的男人。

孩子們死去的時候,仍在遠處觀察的男人。

「你、你這魔鬼!我做了什麼嗎?我只是抱了幾個女人啊!」

「沒錯,而且是用藥硬上無法抵抗的女人……真令人作嘔。」

首先是第一支。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管子噗滋噗滋地陷進肉里的感覺,還有男人痛苦扭曲的臉。

上次我一氣之下任他化為焦炭。當時幾乎瞬間奪走他的性命,沒機會讓他感受痛苦。

「好,那就來試試第二支吧,然後是第三支。」

「呀嗚嗚,嗚嗚嗚嗚嗚。」

「唉,雖然令人反胃,但對我來說其實都無所謂啦。」

第三支。

「呀嗚嗚嗚嗚嗚,喀啊啊!?」

「可惜我沒有任何術法能讓你對自己的罪過有所自覺。」

第四支。

「痛痛痛痛痛!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記得喔,記得一清二楚。我不會讓你們當作沒發生過的·!」

第五支。

「饒、饒了我吧咿咿咿咿咿咿!?」

手裡剩下最後一支。

所以在最後,我露出近乎慈愛的極致微笑。

「誰、誰來救救我……」

「死在地獄深處吧——就像那些孩子一樣。」

我帶著笑容靜靜地將男人推入地獄深淵。

然後將最後一支插進他的腳。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張臉在痛苦中醜陋地扭曲糾結。

骯髒的眼淚融入滴落的鮮血,污染了地面。

「好痛!別開玩笑了!你們當我是誰啊,放開我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嗚嗚嗚,嗚嗚,不要再流了,快停下來啊……」

「咿咿咿咿咿咿,好痛啊啊啊嗚喔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我什麼都願意做,所以原諒我吧!好痛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不要,我還不想死!誰來救救我!咿嗚,呃嗚,我不會再做壞事了,我怕痛,我不想死,嗚嗚嗚!」

總算處理完所有人後,眼前已是-場相當壯觀的演出。

「嗯嗯,不愧是米娜莉絲。毒性也頗有成效。」

「謝謝您的誇獎,主人。」

管子上照例塗了米娜莉絲精心調製的毒藥。

這種毒能讓痛覺彷佛波浪般,不斷從敏銳變得遲鈍,再從遲鈍變得敏銳。

痛苦與恐懼。

我要你們充分品嘗兩者再死。

滴落的血液有如沙漏般緩緩奪去其生命。

現場回蕩著交織痛苦與恐懼的慘叫。

沒錯,就是這樣。雖然時間不長,但你們就稍微嘗嘗那些孩子的絕望吧。

害怕得又哭又喊,可憐兮兮地直呼不想死。

在任何乞求都無法如願的狀況下死去吧。

容許你們呼喊慘叫,是我僅有的溫柔。

「唔、咕嗚,發生什麼事了……?」

風咐咐地灌進來,我發著抖睜開眼睛,扶著昏沉的頭緩緩起身。

周圍看起來像是馬車內部。

「這裡是……對了,我吸到了葯……嗚!」

思考逐漸找回輪廓后,我急忙起身爬出車外,可是那裡已經沒有我期望的東西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些該死的蟲子!沒有,沒有,沒有!」

到處都找不到載著我載著格隆多商會財產的馬車。

環顧周遭,這裡只剩下我方才躺的馬車,還有拉車的馬而已。

「該死該死該死啊啊啊啊啊啊!每個人都在阻撓我!!!」

雖然不清楚過程、手段和狀況,但我只知道自己的錢被搶走了。

身無分文。

腦海里浮現這句我避之唯恐不及的話語。

「嗚,啊,怎麼會,怎麼會!」

黑暗彷佛逐漸浸透體內。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彷佛有什麼東西錯了位,我感覺自己沉入黑暗。

「嗚嗚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怎麼逃也甩不開的黑暗,彷佛在眼前嘲笑著我……

「不,沒問題的。我還有這個!」

我緊握著掛在脖子上的道具袋。

我現在還活著,恐怕都是多虧了它吧。

那股宛如花香的甜味,想必是用了下毒的魔法,不過我似乎撿回了一條命,而且道具袋裡的金額遠遠超過小商會的總資產。

總之先冷靜下來,現在只要想著如何平安抵達帝國。

「嘶——呼——沒想到我竟然得充當車夫……」

深深地吸吐一口氣恢復冷靜后,我趕緊坐上駕駛座。

雖然我沒有駕駛經驗,但還有一點技術方面的知識。

照理說應該要捨棄馬車騎馬移動才對,可是光靠知識騎馬太危險了。

「給我跑起來,你這匹劣馬!」

『『嘶嘶!』』

我任由情感驅使,過分用力地朝馬背揮鞭后,馬車又再度跑了起來。

伴隨著煩躁的情緒,馬車顛簸地在路上行駛。

朝天空瞥了一眼,只見月亮綻放著皎潔的光輝。

「嘖,原本打算離城市遠一點就休息,現在看來,還是一口氣直奔旅館街好了。」

如果只有一輛馬車,稍微趕一點也不成問題。

不曉得是因藥物睡了一段時間還是生氣的關係,我出奇地毫無睡意。

感覺身體彷佛微醺般發熱的同時,我一味地揮舞鞭子。

就在這個時候。

『『『啾嚕嚕嚕嗶嗶』』』

「!?是魔物!」

在彷佛機嘰地撥動絲線的哭聲中,魔物突然現身幹道。

魔物擁有獨特的半透明水藍色身體。

『『嘶嘶!』』

「史萊姆!?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受驚的馬匹停下腳步,馬車也跟著停止行駛。

不過我沒有餘力找尋疑問的解答。

『嘶嘶嘶嘶嘶咕。』『嘶嘶……』

「什麼、住手啊!可惡!」

我無能為力,任憑史萊姆集團襲擊馬匹。

馬被繁在馬車上動彈不得,沒能真正抵抗就被吞進了果凍狀的身體。

馬身上的肉滋滋滋地溶解冒煙。

我趕緊跳下駕験座鑽進森林。史萊姆這種魔物不像地獄巨犬、哥布爾或半獸人。

那些傢伙沒有所謂吃飽的概念。

吃了拉著馬車的馬之後,它們一定會將矛頭指向我吧。

總之,得趁現在儘可能地遠離那裡。

可是禍患總是叢生。

『啾嚕嚕嚕!』

「又是史萊姆!?」

儘管感到絕望,我仍急忙轉向,逃離魔物。

「咿、咿,可惡,可惡,可惡啊啊啊啊啊啊啊。」

焦躁,憤怒,驚慌,懷疑,困惑,不耐。

我大叫著宣洩接連湧出的情感,不斷在草木茂密的森林中賓士。

「呼、嗚、呼,我可是、格隆多商會的、會長啊!」

我到底跑了多久呢?

為了躲避出現的魔物,原本藏身樹蔭處的我又開始拔腿狂奔。

不斷反覆又躲又逃,我已被逼退到森林深處。

由於平常運動量不足,我上氣不接下氣,雙腿發出陣陣哀號。

「可惡,別開玩笑了。」

我再度背貼著樹榦躲起來。

史萊姆的速度比傳聞中慢得多。

只要加快腳步奔跑,我還不至於甩不開。

多齡今晚月色明亮,而且這片森林也不易讓人迷失,我才能一直逃跑。

但不知是森林裡魔物眾多,還是同一個體有辦法透過某種方式展開追蹤,不管我擺脫了多少次,史萊姆仍舊一再出現。

『嗶嘰嘰嘰嘰嘰嘰』

「走開!為什麼有一大堆史萊姆啊!」

然而史萊姆又再度出現,不給我任何歇息的機會。

「咿、咿、咿、咿!」

跑到聽不見史萊姆的動靜后,我喘息著潛伏在矮樹的樹蔭下。

「呼、咕、呼、咕。」

(怎麼辦……?不能再這樣下去……)

抽空休息調整呼吸的同時,焦躁與恐懼也不斷削弱我的心神。

現在我才後悔不該急著跑進森林。

森林是魔物的地盤。

雖然舊幹道疏於維護,但總比森林易於逃跑。

「那陣煙……是冒險者嗎?」

抬頭仰望天空時,我從林隙間看到陣陣上升的煙。

真是老天垂憐!

我猛然起身拔腿狂奔。

「咿、咿、咿、咿!」

「唔,又是史萊姆嗎!?」

彷佛受到驅趕一般,我朝著冒煙的地方跑去。

跑著跑著。

森林的盡頭終於出現在眼前了。

(只、只要跑到那裡!)

我死命鞭策幾乎不聽使喚的雙腿跑向那邊。

「救、救命……哈,啊!」

眼前景象甚至讓人不敢以言語形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前方大洞里熊熊燃燒的篝火。

火焰沿著洞緣蔓燒,劈哩啪啦地冒著濃煙。

火光照亮了幾具屍體。

彷佛在痛苦恐懼中崩潰的表情,以及插在身上的管子。

倒掛樹上的屍體滴落鮮血,在地面形成一片紅黑色的血海。

大量屍體及血味。

這實在惡劣過頭,甚至讓人覺得荒謬。

「什麼!?什……咦……?」

「我說啊,你到底想向誰求救呢?」

陰沉的低語聲令我感覺被攫住了內臟。

我猛然回過頭去,只見黑髮男子正舉著一把刀,面露不帶感情的笑容。

r醒醒吧,這裡已經沒有人會救你了。」

「等、等等!」

揮落的劍深深剌進我胸口。

「咿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頭,嗚嗚啊啊啊,這是什麼?我,你是勇者?不對,我聽說勇者已經被逼上絕路了,為什麼?費格那呢?不是與王國和帝國簽了免稅合約……不對不對,我準備逃到帝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的格隆多正大聲哀號。

讓格隆多恢復記憶后,剌進他體內的【八目透本劍】便憑空消失了。

「啊,呼、呼、呼。」

格隆多崩潰似地按著頭跪下。

「……」

「可惡的……你對我做了什麼?這是什麼狀況!?」

格隆多晈牙切齒地瞪著我。

「回答我,勇者!」

怒吼聲響徹靜得詭異的森林。

「呵、呵呵呵。」

雖然格隆多依然搞不清楚狀況,抬頭仰望著我,但顯然已不再疑惑我的敵意從何而來了。

「啊啊,歡迎回來,格隆多。我一直好想見你呢,我想你想得不得了啊,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我想見你,好想見你啊。

想得望眼欲穿,想得心焦難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曉得幻想過多少次了,渴望到心亂如麻、焦急不已!我終於見到你了、我終於見到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我要把你推入充滿苦悶的海,讓你構不著一絲一毫救贖、希望與安慰。

「不準笑,可惡,開什麼玩笑啊,勇者!」

「我能不笑嗎!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了嗎?我再也無法忍耐了!上一次我在你的舞台上起舞,這次就讓你儘管跳個夠吧。」

沒錯,所以現在……

「在絕望深淵崩壞至死吧!!」

我會帶著極致的笑容嘲弄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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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意原野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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