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似曾相識
花無夕不由得暗笑:大哥,這種套近乎的方式太老套了吧,這種套路姐姐見多了。不過他還真別說,他看起來確實是有點……說不上是眼熟吧,但是第一感覺還真的不陌生。
凌燁見她笑而不語,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問題顯然有故意搭訕的嫌疑,但是他又不想放棄任何一絲線索,整整十五年了,找遍所有能找的地方,卻始終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想了想又問:「姑娘除了顧奈奈這個名字,之前還有沒有另外的名字?」
花無夕一聽,畫板上的手瞬間僵住,眸子里略過一絲小慌張:難道被他發現我用假名了?不會吧,我又不認識他,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再說,我才來這焱都才一天,鬼都不認識一個,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我叫花無夕。他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花子固那老頭花錢找了也大帥比,想用美男計把我騙回去,然後再逼我嫁給個鎮長兒子?不行,堅決不能承認!
「呃,那個……」
花無夕剛想要矢口否認,凌燁又問了一句:「姑娘曾經可姓柳?或者認識可有姓柳的且與你年紀相仿的姑娘?」
姓柳?她花無夕穿越前姓藍,穿越后姓花,從來沒姓過什麼柳的。至於有沒有認識姓柳的姑娘……那就不清楚了,反正自己現在誰也不認識,只認識眼前的這個大帥哥就對了,嘿嘿。
花無夕憨笑著搖搖頭:「我不姓柳啊,好像也沒姓柳的朋友吧。怎麼了?那個姓柳的姑娘是你的老相好啊?」
「老相好?」凌燁先是皺了皺眉,然後不由得大笑起來,眼前這個女子到底那裡來的這些特別的詞語啊,人特別,舉止特別,說話也特別,真是有趣得很。
「就是舊情人,小情人的意思!」花無夕解釋。
凌燁想了想,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嗯……就算是吧,呵呵……」
「哦?原來如此……哎你別動,我就快畫完了!還有下下……」
不一會兒,一副穿越異時空的素描人頭像就橫空出世了!
「噹噹當!怎麼樣?像嗎?」花無夕把畫好的人頭像素描攤在桌上,就等凌燁過目。
凌燁笑著走過來,他倒要看看用木炭畫出來的畫,會是什麼樣的。
當他雙眸落在畫紙上的時候,整個人徹底震驚了,那立體的畫面讓他久久找不到形容的辭彙:「這,這真是畫出來的?這和真人看起來,一模一樣……如此活靈活現,惟妙惟肖,簡直出神入化啊!姑娘是怎麼辦到的?」
凌燁對花無夕這副簡單的素描簡直嘆為觀止,他從沒見過如此生動的畫像,哪怕是宮裡的畫師也做不到。
花無夕的虛榮心被凌燁誇的簡直比上了天還開心,她翹著下巴,得意洋洋的說:「這算什麼呀,要不是條件有限啊,我還能畫的更好!」說完她攤著兩隻烏漆麻黑的上手在凌燁面前揮舞著。
「姑娘果然畫藝驚人,想必在這人才濟濟的焱都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姑娘果真厲害,今日讓我真真是大開眼界啊。回去后,我定將此畫裱上,掛於書房中以便好好珍藏,真是絕啊……」凌燁翹首大讚,對這畫更是愛不釋手。
「啊?要掛牆上啊……這……呵呵,公子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我先去裡面洗洗手。」花無夕有些汗顏,一副黑白素描掛牆上,這是掛遺像的節奏嗎?既然人家如此執意,那就隨他嘍,反正掛的不是她的像……
「好!」凌燁含笑的點點頭。
花無夕回笑著轉身走到後面的屏風處,房間的門就突然被闖開了:「不好意思啊,凌燁,我來遲了!路上遇到了個災星給耽擱了,抱歉抱歉!」
嗯?他等的朋友來了嗎?不過,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啊……
花無夕定眼一看,卧槽!這,這不是,不是那個傢伙?這下完蛋了,要是被他逮到就徹底完蛋了,怎麼辦怎麼辦?花無夕瞬間方寸大亂起來。
她迅速溜進屏風後面,跟做賊一般:「怎麼會是他啊,真是冤家路窄!」
楚天奇十分恭敬的向凌燁欠了千身,滿臉歉意。
凌燁含笑著擺擺手:「不要緊,不是說了,在外面就不用如此多禮,你我兄弟相稱便可。不過,為何約朕……額,約我來這煙花之地?若是讓那些老臣和太後知道我來這種地方,回去后他們定會拿先皇來打壓我了,定會說我玩忽職守,不理朝綱……」凌燁把腦袋側向楚天奇耳畔,說著玩笑話。
楚天奇不禁大笑:「哈哈哈,這樣最好,我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才約你來這的,你是不知道,我剛才在進來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季坤那老賊的手下,鬼鬼祟祟的,八成是跟蹤你來的。」
「嗯,沒錯,自打我一出來他們就一直暗中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哼!季坤這老賊,還真是處心積慮啊,可惜老狐狸實在狡猾的很,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放心,既然是狐狸就總會有露出尾巴的一天,更何況是只老狐狸,估計他快等不及了,應該很快就有動靜,我們就等個適合的時機將他罪行公之於眾,他便徹底玩完。」楚天奇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折騰了大半天,他都口乾舌燥了。
凌燁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眉宇間微微透著憂慮。一杯烈酒入喉,也無法緩解凌燁此刻的心愁。
楚天奇看著凌燁這幅表情,也十分能明白他的心情,心腹大患不除寢食難安啊,但又能如何呢?誰讓他貴為天子,無論哪個世道,不乏一些奸臣野心勃勃,想要謀權篡位什麼的。
就如當朝的丞相季坤一般,野心十足,對那皇位虎視眈眈,處處找機會想要扳倒凌燁,獨吞山河。
而凌燁敬他是前朝老臣,是長輩,也曾輔佐過先帝,才沒有揭穿他。如今他的野心越來越顯露,凌燁自當不能再放縱他,否則先輩們打下的江山就此落入奸人之手,這焱國百姓豈不是遭了大殃?他凌燁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只是季坤心思縝密,做事不露任何馬腳,明知他狼子野心,但要抓住他的把柄扳倒他卻實為困難……這能不讓凌燁憂愁嗎?
楚天奇拍了拍凌燁的肩,試圖寬慰:「你看你,每次說到這個你就這幅表情。其實吧,時機這東西也不一定等,或許……我們可以製造時機……」楚天奇對著一籌莫展的凌燁挑了挑眉,嘴角露著一絲不善意的笑。
「製造時機?」凌燁想了想,瞬間茅塞頓開:「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