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蛇咬了
此時已是黃昏時刻,一彎新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圍還有幾顆星星發出微弱的光亮。
暮色中的遠山凝重而巍峨,群山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蒼茫里,一顆顆屹立在山巔之上的黑松,隨著微風搖曳著它們的枝葉,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蒼勁有力。
婆娑的枝葉中透著斜陽的餘暉掛在樹梢上,一點點地往下墜落著。
茂密的竹林里,木傾歌隨便找了一條路往下走著,她不知道自己走的路對不對。
但反正是要下山的,想必朝著山下走應該是不會錯的!
走著走著,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力不從心,喘氣聲越來越粗重,直至走不動路,連忙伸手扶著一旁的樹木停下!
「卧槽,這到底是個什麼破身體......」
竟然這麼虛弱!
才走了這些路就走不動了,簡直是比林黛玉的身子還要弱!
感覺雙腿有些發軟,木傾歌抬眸看了眼下面一眼望不到邊的小路,彎彎曲曲的陡峭無比。
又轉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竹林院門,眉頭緊鎖,一臉難堪,「我不能回去,不能讓那個狗男人看低了自己……」
深吸口氣,木傾歌緊咬著牙關,再次鼓足全力朝著山下走去。
暗處的冷九看著木傾歌的背影堅挺,呼吸粗重,身上散發著堅毅的氣息朝著山下走著,不由得擰眉。
這個女人,身體如此孱弱卻這般有毅力,著實讓他有些吃驚。
可是......
她都是公子的女人了,竟然還要執意離開,簡直是不識好歹。
而且還衣不蔽體,真是……不知羞恥。
心中的想法剛一落下,便看到木傾歌再次靠在了一棵大樹上氣喘吁吁地呼吸著,不由得嗤笑一聲。
就她這麼弱的身體還想走下山,簡直是白日做夢。
木傾歌倚靠在大樹上,緊擰著眉心,捂著心口喘著粗氣呼吸著,感覺有些氣息不穩,就像是得了哮喘一樣,喘不過來氣來。
此時她已經完全感覺到了,她是走不到山下的。
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對著大樹用力錘了一下。
憤恨自己的身體竟然這麼虛弱,可她又不想回去和那個狗男人呆在一起,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十分懊惱!
她不應該賭一時的意氣下山的。
把頭磕在樹上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是繼續強行下山,還是屁顛屁顛地回到竹林內面對那個狗男人。
就在木傾歌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時,一條深棕色蛇正從樹上緩緩地爬了下來,直至爬到木傾歌的屁股上,猛地咬了一口。
「啊!」
感覺屁股忽然一痛,木傾歌連忙跳了起來。
轉眼看向身後,見她的屁股上正吊著的一條深棕色的蛇,嚇得臉色一白,立即大叫了起來,「啊——」
聽到木傾歌叫聲,冷九抬眼看去,看到她屁股上吊著一條蛇,心下一驚,迅速運氣輕功飛到木傾歌的面前,拔起手中的劍把那條蛇給斬斷。
可蛇即便是被斬成了兩半,蛇尾還在地上不斷蠕動著,蛇頭依舊活躍地在木傾歌的屁股上咬著。
「啊——」
平生最怕蛇的木傾歌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嚇得閉著眼睛兩腳不斷地跳著,就像是腳下有無數條蛇一樣,腳跺跳著停不下來,蛇的上半身也隨著她的動作不斷地舞動著。
見此,冷九立即上前想把木傾歌屁股上的蛇給拔下來,卻總會被木傾歌給躲了去。
木傾歌的叫聲響極大,在幽靜的竹林中響徹山際,把山中的群鳥都給驚飛了,一聲聲鳥叫聲此起彼伏。
房內,容謹修端坐在桌子旁,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院門,想看著木傾歌何時能自己走回來。
就在這時,驀然聽到木傾歌慘烈的叫聲和林中群鳥的嘶鳴聲,眸色一深,迅速起身運起輕功飛出了房內。
門外站著的孫梓也聽到了木傾歌的叫聲,緊跟著容瑾修運起輕功朝著山下飛去。
當到達木傾歌面前之時,孫梓被眼前的場景給驚的目瞪口呆。
只見她在歡快地蹦跳著,屁股後面吊著半截深棕色的蛇。
冷九則臉色難堪地跟在她的屁股後面,不斷地想要抓到那半截蛇,卻總能被木傾歌把蛇身給甩開,一時之間也無法把蛇從她的屁股上取下來。
孫梓忍不住想要爆笑出聲。
這姑娘,可真逗。
是在逗蛇玩呢?
「!?!?」
見到容瑾修,木傾歌不經思考迅速跑到他的面前,一下蹦到了他的身上,雙腿直接盤在了他的腰上,雙手不斷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啊……快給我弄走,啊……」
容瑾修條件反射地拖住了木傾歌的屁股,同一時刻,孫梓立即伸手一把抓住了蛇的身子,從木傾歌的屁股上猛地給拔了下來。
「啊——」
蛇頭本用力咬著木傾歌的屁股,被這麼一拔木傾歌屁股一疼,聲音倏然增大,叫的容瑾修頭往一旁躲了一下。
身子這麼弱,肺活量可真大!
感覺蛇從屁股上拿掉了,木傾歌停止了叫聲,轉眼看向地上那兩截蛇身,嚇得臉色一白,扭頭趴在容瑾修的脖子上哭了起來。
「嗚嗚嗚……」
本想把木傾歌給放下來的容瑾修,感覺到她雙腿夾的更緊了,眉毛一挑,唇邊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笑意,就這麼托著她的屁股朝著竹林院內走去。
經過這麼一嚇,她應該是老實了吧!
看她還敢不敢私自下山了。
孫梓怔怔地看著容瑾修的背影,有些不確信地問道,「冷九,你剛才見到公子笑了嗎?」
他是出現幻覺了嗎?
他好像看到公子笑了。
冷冷睨了一眼孫梓,冷九快步跟了上去,心裡也有些驚訝。
公子剛才竟然笑了!
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