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師父,你真棒!
話說,其實央月只是把凝寒抱到隔壁房間換尿片,所以等蘇莫離抱著冉衣走出房門,打算在綠洲中四處逛逛,看看能不能尋到凝寒和央月時。
央月正好抱著洗白白的凝寒出門……
四目相對,全部石化。
「蘇莫離,你真命大!」央月冷冷瞪著蘇莫離,目光中殺意難掩。
蘇莫離勾唇一笑。「連魔雷劫都滅不了你,你豈不是更命大?」
話罷,他上下打量了央月一眼,見央月修為倒退到了化神期,且身上魔氣淡薄,隱隱還有繼續削弱之勢。「雖然在魔雷下活了下來,看來所用代價不小啊?」
央月卻嘿嘿一笑,一臉得意。「本尊或許該感謝你,如今我雖修為消退,但以後再也不會有雷劫,前途一片光明,且,再也無需懼怕你的言靈了!」
蘇莫離「呵呵」一笑,眉毛輕佻:「是么?」
央月好整以暇地瞪著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冉衣看了眼央月,又看了眼央月懷中乾淨清爽的小女嬰,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記起一切,前世對央月的萬般痛恨也莫名淡了。
至於凝寒,她如今明明還是小女嬰,但望著央月的眼神卻略有痴迷,那根本不是一個嬰兒的眼睛。
前世她害凝寒家破人亡,今生難道還會重蹈覆轍嗎?
輕嘆了一聲,直接問凝寒:「你想跟著誰?」
央月懷中的凝寒微微一愣,就連蘇莫離和央月都是一臉怔然。蘇莫離是詭異冉衣居然捨得放下,畢竟凝寒對她來說意義非凡。而央月則是還未發現自己懷中小嬰兒的詭異,只覺的冉衣這樣問一個嬰兒,很傻很天真。
他們都細細注視著凝寒,想看看她究竟會是個什麼反應。卻見凝寒伸手抓住了央月的頭髮,咧著嘴無齒笑了。
冉衣面色淡淡,她太了解凝寒,眼下哪裡還不明白她的心思,當即就對蘇莫離說:「師父,凝寒就交由央月照顧吧,我信他定能將她照顧妥當。」
做下這個決定,冉衣的內心很糾結。其實,對於央月會不會好好照顧凝寒,她始終保持著懷疑,但冥冥之中又覺得有些事,即使重來一次也不會改變。前世央月抓她的初衷是用來當移動血庫,後來則是因為凝寒的寒症。
今生一切都不同了,但央月看凝寒的眼神依舊一樣,他們似乎註定會在一起,就如重生后,她和白月初依舊不可能一樣。
央月冷冷凝望了冉衣一眼,他隱隱看到一角未來,其中有幾個片段是這個女孩長大后的模樣,她被他囚禁在精鐵籠子里,一個擁有重瞳的美麗女子蹲在籠子外面給她講故事。還有一個片段是,這個女孩一掌劈碎他的丹田,而後重瞳女子驚恐的目光。
如果這些真的是未來,他既然知道了軌跡,定不會再讓它變成現實。
蘇莫離定定得看著央月,發現他望著冉衣的目光中隱藏著一絲殺意,心中一冷嘴角輕輕勾起,淡淡說道:「你以為沒了雷劫,我就奈何不了你?呵呵!你想的太天真了!」
說完,蘇莫離輕蔑地掃了他一眼,伸手捂住冉衣的眼睛,對央月無比平靜的說道:「你的衣服碎了!」
央月:……他忽然感覺一陣透心涼!他現在的修為沒蘇莫離高……
冉衣:……師父,你真棒!
隨後,怕髒了徒弟眼睛的蘇莫離抱著冉衣轉身下樓,根本懶地回頭看一臉漆黑卻全身赤條條的央月!
而央月懷裡的凝寒一臉糾結,她被抱的太高太緊,只能看見央月的脖子以上……貌似錯過極美的福利啊!
嗚嗚嗚!她一定要快快長大,然後撲到央月這個憂鬱美男子!
蘇莫離抱著冉衣出了綠洲,他們走的很慢,就如散步一般。
「小衣,你若放心不下,為師現在便回去把凝寒抱來!」
冉衣搖搖頭,稚嫩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滄桑。
「這是她自己的決定,我應該尊重她!」
蘇莫離點點頭,對冉衣說:「回空間吧!你這幾天都未合眼,該好好睡一覺!」
冉衣這才覺的自己確實很疲憊,自嘲地笑了笑,心念一動兩人就出現在空間之內。
空間里的草坪已被各色鮮花取代,小木屋在兔子的修理下漸漸有了正經模樣,再不是蘇莫離那隨意拼湊的爛手藝了。
這兔子活的太久,就算記憶不全但也幾乎是萬能的。再次看見兔子時,它正窩在花叢里睡覺,冉衣忽然想起渾沌交給她的白玉笛,這便把笛子取出來輕輕放在兔子身側。
蘇莫離靜靜看著,沒有說話。
自從找到凝寒之後,冉衣就變的沉靜了許多,本來略有些沒心沒肺的眼眸里,如今時常隱著濃濃的悲傷和遺憾。
冉衣把笛子放在兔子身邊后,精神就開始恍惚,卻不是那種將要神志不清的恍惚,只是覺的很累,累的不想說話,也不想笑,連哭都沒有力氣。
蘇莫離見她如此,便主動將她抱進小木屋裡,為她褪去外衣輕輕放入被子。
冉衣這一睡就是七天七夜,她一直在做夢,夢見前世許許多多的人,許許多多的事……
而蘇莫離這些天一直靜靜守在冉衣身邊,他就坐在床邊從冉衣睡著開始一直到她漸漸睜開眼眸。
「小衣,你又頓悟了!」
冉衣一陣莫名,感覺了一下修為,竟發現已是築基中期!
好吧!她果真有可能在元嬰之前一直長不大了。
長不大也沒什麼不好,就是……
她轉臉看向蘇莫離,就是某人如果想娶她做媳婦的話,不知還要等幾百年……
想到這裡,她心裡就忍不住偷笑起來!
「小衣,你如果想快些嫁給為師,為師是不會在乎你有沒有長大的!」
咦!冉衣驚愕地抬眼看他,他這麼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蘇莫離淡淡一笑,從床底下扯出一隻兔子。「小衣,為師是它的主人,它能讀人心,而為師能讀它的心!」
冉衣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世界一下子變的好恐怖。
兔子會讀心,她能忍,可是這個二缺師父就一點也不能忍了!
蘇莫離微微一笑,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細縫。「小衣,師父不二缺,把衣服脫了,為師給你洗澡!你已經一個多月沒洗澡了,髒的都能戳出泥垢了!」
你夠了!特意用上強制言靈,到底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