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番外,我們仨
「爸爸,爸爸。」
宮笙笙一見宮凌澤回來了,便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她啊,兩歲了,本來走路還挺穩當的,可她,很喜歡跑動,走路都是跑一樣的步子,這不,額頭上磕了好幾個青青的大包了,這是一個大包還沒長好又給磕了一個。
宮凌澤剛下班回來,季良羽談戀愛去了,這公司的事情,又扔給他了。
「笙笙,媽媽呢?」
這是宮凌澤進屋后的第一句話。
宮笙笙本來一臉笑嘻嘻的,要躥到她懷裡去了,這個時候止了步,嘴巴扁扁的。
雖然人小,但心不小,她已經能感知到喜怒哀樂聽得懂基礎的話語。
爸爸一下班進來就問媽媽的情況,這明顯,是疼媽媽的,虧得自己還跑得那麼快呢。
「笙笙,媽媽呢?」
宮凌澤解開領帶,又問了一遍。
小丫頭就杵在這裡,一言不發,這一言不發,終於是吸引住了宮凌澤的目光,把蹲下身體,摸了摸宮笙笙的小腦袋,說了一句話。
就這一句話,宮笙笙的嘴巴又扁了扁,就差哇哇大哭了。
因為宮凌澤又問笙笙,媽媽呢?
這爸爸說的這幾句話,就沒有問自己的,開口不離媽媽,感覺自己受到了無視。
「爸爸,你是個壞人。」
宮笙笙終於是忍不住內心的委屈了,帶著哭腔的說出來,然後哇的一聲驚天啼哭,跑去找媽媽了。
爸爸不疼,還有媽媽呢,自己要霸佔媽媽。
宮凌澤一臉懵懂的站在那裡,懵圈的,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得罪這個小公主了。
「媽媽!」
小公主一路跑去了唐棠那裡,抱著唐棠的腿,邊哭邊說,媽媽,爸爸是個壞人,是個壞人。
唐棠:「……」
宮凌澤是做了什麼傷害笙笙的事情了,咋哭得這樣傷心呢。
「小寶貝,別哭,你到底怎麼了?」
「媽媽抱,媽媽抱。」
小公主撒嬌。
「好好好,抱。」
唐棠放下手中的活,抱起宮笙笙,「寶貝,別哭。」
拿了紙巾給她擦鼻涕,安慰她別哭,一會兒會替她教訓爸爸的,那個幼稚的爸爸,怎麼能把笙笙小公舉惹哭呢。
宮凌澤今天是怎麼了,今天上班是遇上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嘛,怎麼還把笙笙弄得這樣哇哇大哭了,之前他可是最疼笙笙的,疼把讓自己都吃醋呢。
後知後覺的宮凌澤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是太晚了,宮笙笙霸佔媽媽,要和媽媽一起睡,這讓宮凌澤很頭疼。
要知道,宮笙笙從出生后,一直睡搖床的,還在喝母乳的那一年,搖床放在床邊。等斷了母乳后,搖床就搬到心姨的房間去了。
因為小笙笙在慢慢的變懂事嘛,有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她不適合看的。
「笙笙,回自己的房間和心姨睡。」
「爸爸給你買兩套新衣服。」
宮笙笙不為所動,窩在唐棠懷裡,不出來。
「爸爸明天帶你去遊樂園,看老虎,看鯨魚,看海龜,你還可以買一個海龜哦。」
宮笙笙依舊不為所動,窩在唐棠懷裡,不出來。
宮凌澤擰了擰眉頭,「笙笙啊,明天爸爸允許你養兔子,就是上次那個,和笑笑阿姨家一樣的灰色的兔子,毛茸茸的。」
宮笙笙聽后,眼睛閃了閃,卻還是沒有離開唐棠懷裡,看樣子,她是準備死扛到底了。
宮凌澤,「笙笙,你是不過去呢,明天,我和媽媽就去旅遊,你呢,就和心姨待在家裡。」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唐棠拍打了他一下,這說什麼話呢,都把孩子嚇哭了。
「看都是你慣著她,現在一言不合就哭啼了。」
宮凌澤氣咻咻的,早知道就不要女兒了,這小粘蟲,簡直阻礙自己跟老婆發展感情。
唐棠,「……」
笙笙是被自己慣壞的?
你確信?
這平常,女兒奴不知道是誰呢?
「笙笙不哭,今天就到媽媽這裡睡。」
唐棠安撫女兒,這小丫頭,越長越水靈了,自己都捨不得大聲凶她了,雖然她在家裡很鬧騰,自己常凶她。
唐棠推了推宮凌澤,示意他去客廳或者書房睡一晚上,讓心姨收拾一下就行的。
宮凌澤不肯,坐在床頭不走,像個小孩子一樣,生起了悶氣。
唐棠驚訝得張大嘴巴,這……這確信自己是嫁了個老公而是不是養了個兒子,怎麼還和女兒爭寵了?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
受寵若驚啊這是。
最後,唐棠還是把女兒給送回了她的小床上,這可費了好大的功夫,答應陪她去遊樂園玩,要買那種紅色的金魚,要買小海龜,要買灰兔子,可想而知,以後家裡會有多熱鬧了,多雜亂了。
「阿棠!」
宮凌澤摟著媳婦兒,「還是媳婦兒好!」
唐棠,「得了,小笙笙把家裡弄亂了你來收拾哈。」
「好,我收拾,我收拾。」
只要每天晚上都能抱著小媳婦兒睡覺,那收拾收拾小動物的排泄物都不是問題。
靜靜的躺著,唐棠眯上眼睛,有些困了,帶孩子辛苦一天,白天一鬧騰,晚上特別能睡了,沒什麼煩心事情的話,躺下半個就能和周公約會去的。
正在唐棠要睡著的時候,唇上傳來一抹溫熱,「老婆,我愛你。」
簡單粗暴又非常肉麻的字眼。
宮凌澤極少說這樣的話,一直都是習慣性的喊阿棠,除非做錯了事情撒嬌的時候會老婆老婆的喊著。
他這一句話,把唐棠的睡意都嚇沒了。
事出必有因!
「公司出事情了?」
宮凌澤:「……」
這哪跟哪吶,自己想深情的表個白,被媳婦兒誤會了,真是對媳婦兒的智商感到堪憂。
「宮凌澤,你不會和公司的女員工搞曖昧了?」
他這樣是以退為進,想要自己成全他?
宮凌澤:「……」
媳婦兒的想象力真豐富,辦公室戀情都出來了,真是牛逼,一定是在家看了太多的泡沫劇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
唐棠要急死了,不會真的出了很嚴重的事情吧?
「老婆,我就想跟你表個白而已,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宮凌澤很是委屈!
「不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表白做什麼?」
唐棠很是不理解這波操作。
「你是我老婆,我任何時候跟你表白,都很正常的。」
宮凌澤據理力爭。
「不是。你沒事表白什麼?」
唐棠茫然無解。
宮凌澤:「……」
突然的,絕望到想哭了,自己真的就想表個白而已,怎麼就被唐棠整成了這樣尷尬的一幕呢。
這……這簡直是太莫名其妙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我?」
唐棠質問!厲聲質問!
宮凌澤已經不準備用語言來形容了,只想用動作告訴她自己究竟是想做什麼。
被吻得暈頭轉向的,唐棠還是沒忘記重點,說凌澤,是不是公司出事情了?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放心,我是你的妻子,會和你一併承擔的,任何事情,你都不必瞞我。
生下笙笙以來,公司的事情,唐棠是越來越少接觸了,現在怕是公司有多少員工她也是不知曉的了。
這個傻女人,宮凌澤攬在懷裡,「老婆,我就是想跟你表白而已,你之前不是一直覺得我不夠直接,不夠浪漫嗎?」
「就這麼簡單?」
唐棠還是不相信,總覺得這事情,不像那麼簡單。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的。
「就這樣簡單!」
宮凌澤又親了親她的臉頰,「老婆,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有你。」
唐棠:「……」
真是矯情了,大半夜的說什麼矯情話呢,這讓自己都有些害羞了。
「阿棠!你還記得,你十四的一件事情么?那次,你跑來我房間里,沒敲門那次?」
當然記得,那次,那次可尷尬了。
因為看到了一個恐怖的故事,有些害怕,越長越害怕,便要躲到宮凌澤那裡去,他在的地方,才是安全的。
哪知道那天他正在換褲子,而巧了,自己跑得極,沒看到他正在換褲子,直接的就沖了過去,抱住他,凌澤凌澤,我害怕。
那個……那個尷尬啊,現在想起來,都要臉紅好幾層呢,這實在是太囧了。
「阿棠,那天,你留在我這裡睡,我們開始是背對背睡的。」
確實,那樣的畫面,想起來都是尷尬得撞牆了,哪裡還有勇氣面對面呢。
「阿棠,那天,醒來,你說嘴巴發麻,你說做春夢,原來嘴巴也會發麻,其實不是的,那不是春夢。」
那樣晚上,確實又吻了,吻得很厲害,那天,生理反應又很強烈。
強烈到最後,又背對背睡覺了。
「阿棠,我們,從認識到現在,這麼多年了,你永遠是我深愛的且唯一的女人。一直都是,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怎麼突然說這些?」
這突然的沒有任何的預兆和表白的話,讓人,讓人夠害羞的。
「我今天看了一本書,書上說愛要時時刻刻的表達,我以前就是表達不夠。」
唐棠:「……」
如此的,自己還得去感謝那本改變宮凌澤性格高冷的書的作者了。
不過,這亂動的手,讓整個人痒痒的。
「別鬧了,凌澤,該睡覺了。」
「阿棠!」
宮凌澤並沒打算就此罷休,而是更近一步。
唐棠啐了句色鬼。
果然前面好聽的話是假的。都是用來做鋪墊的。
「我會小心一些的,不會傷到孩子的。」
是的,唐棠又懷孕了,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笙笙一個人,還是太孤單了,也太容易助長一些不好的性格,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兩個小屁孩相互約束著,會長得更好。
「阿棠!」
完事後,宮凌澤像往常一樣抱著唐棠,「阿棠,我愛你。」
唐棠:「……」
真是懶得理會他,他今天晚上夠矯情的。
「我抱你去洗洗。」
貼心的舉動,一如既往。
唐棠心裡暖暖的,這輩子,多久遇上了宮凌澤。
自己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吧,遇上了宮凌澤,他,真是個找不到任何一個不好的標籤貼在他臉上。
他是為非常合格的爸爸,每次深情的老公。
看他這樣的待自己好,有時候自己都要懷疑他看到的是不是自己了,怎麼會這樣深情呢。
凌澤,我愛你,亦如以前,真的,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每天被當成公主一樣寵著,比小寶貝還受寵愛呢。
天漸漸的,更黑了,接著,開始變亮,大自然其實是很神奇的。
物極必反在這方面非常的成功,天黑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的就要天亮了。
唐棠還在深睡,這宮凌澤鬧騰到半夜,這現在還困著呢,睡得正熟。
宮凌澤醒來了,一醒來就來了個早安吻,深愛的女人,任何時刻,甜蜜都好像不夠。
「阿棠!」
宮凌澤拂開那垂下來的頭髮,親了親她的額頭,阿棠還是那樣漂亮,越活越漂亮,自己心裡,永遠的月光。
白月光變成月光了,心裡開心極了。
人在中年,本應該特別有事業心的時候,可宮凌澤覺得,自己是個特例,現在,都想有時間陪老婆女兒的,其他的事情,都不過是生活的附屬品,因為生活才要的,只是個裝飾品,起著一些很小的作用。
阿棠,我現在,很的很幸福,很幸福。
第二個寶寶已經四個多月了,等這個寶寶出生了,我們便不再生了。
兩個孩子足以,一懷孕傻三年,懷孕兩次,傻六年,你已經為我傻了六年了,阿棠,我親愛的老婆。如果人生有四季的話,那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四季了。
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其實,人性是惡的,在很大部分時。
善良時,你覺得自己幸福,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但人性變惡時,一巴掌足夠把你打入地獄,讓你進入無盡的深淵。
六歲以前,我是活在幸福之中的,都說投胎也要講究好時機,不能輸在起跑線上。我就是屬於那種非常會投胎的人,一投胎就投在了季家,K國首都北常市的豪門世家,爸爸是季氏集團的掌權人,年輕有為的商業強人,媽媽是Q國江城市大家族東方家的女兒,雖然媽媽已經和東方家沒有太大的關係了,但高材生的媽媽有大家閨秀的修養和品性。
而我現在,永遠是春天了,因為有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