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正常的人
一個星期後。
司徒修領悟到那天女子的話，賺錢活下去。
因為沒錢了。
口袋空空，吃飯成了問題。
錢從哪裡來？
司徒修坐在草地上，一陣頭疼，用手揉了揉頭。
話說回來，他以前是怎麼賺錢的，也沒有人跟他說，自從出院后，連個看他的人都沒有。
這傢伙這麼可憐？
咦！
我為什麼會認為他可憐？
司徒修坐在地上發起呆，陷入了沉思。
過了不知多久，有人坐在他旁邊，一名小男孩，稚嫩的臉龐充滿了天真，大眼睛閃爍好奇。
「喂，你坐在這裡半天呢，你在幹什麼？」小男孩終於忍不住問道。
司徒修回過神，側頭一看，不認識，隨口回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坐了半天，你喜歡我？」
「？？？」小男孩。
「嘶.....喜歡，為什麼要說喜歡....」司徒修皺起眉頭，一臉糾結。
小男孩聽不懂他的話，搖搖頭，指著不遠處的空地，認真說道：「我在那邊玩了一會，看你一直坐在這裡，很傻的樣子，所以我就過來看下。」
「哦，」司徒修輕哦了一聲，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在想，為什麼我這麼可憐。」
「？？？」小男孩。
「唉，你這麼小，跟你說也不懂，但我還是希望你懂，我真的很可憐。」
司徒修捂著嘴巴，擦了擦鼻涕，一臉認真的看著小男孩，繼續說道：「我沒錢吃飯，半天沒吃東西了，你能不能請我吃點東西。」
「.....我....」小男孩張了張口。
「別說話....」
司徒修捂住小男孩的嘴巴，「答應我，點頭就行。」
小男孩不滿地向著左邊搖頭，司徒修更快一步按著小男孩的頭點了兩下，「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我們去吃飯，我跟你講講我的經歷，你就知道我有多可憐。」
「？？？」小男孩。
兩人向著木葉村小吃店走去，還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拉麵館。
「老闆，來四碗拉麵。」司徒修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喊道。
老闆剛要笑臉打招呼，見到是司徒修，笑容逐漸凝固，干撇嘴，「先付錢。」
「唉，你怎麼老是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客氣，我好歹也是客人，一回生二回熟，我一星期來了7天，天天吃你家拉麵，特意照顧你的生意，生怕你賺不到錢，你這樣對待我，多寒心啊。」司徒修嘆了口氣。
這話說的老闆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轉臉變成笑臉，「稍等片刻，馬上給你弄4碗面。」
司徒修微微一笑，側頭看向小男孩，「看吧，我多受歡迎。」
「啊....就這？」小男孩嘴角抽了抽兩下，這個大哥哥那方面好像有問題。
四碗拉麵很快做好，司徒修先狼吞虎咽吃了兩碗，肚子總算舒服了一點，又喝了一口湯，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知道吃東西要錢，還是在一個星期前，太黑心了，吃東西還要給錢....
那天，我沒有帶錢，老闆不准我走，還要我去洗碗..嗚嗚嗚....」
抱怨的話語令老闆尷尬一笑，心中後悔，不是後悔洗碗，是後悔招待這傢伙。
「太難了，我太難了，錢太不經用了，一星期就花光了，餓了一早上肚子，我是不是很可憐.....」
聽到這裡，小男孩同情的目光看向司徒修，連飯都吃不起，真的好可憐。
然而......
老闆一臉懵逼。
沒錢。
那這四碗面？
「等一下，你沒錢吃什麼面。」老闆一臉憤怒。
司徒修嚼著麵條，不慌不忙，抬手一指旁邊小男孩，道：「他請客。」
老闆望向小男孩，小男孩低下頭，有些羞澀，「我沒錢，我也沒吃。」
「？？？」司徒修。
「？？？」老闆。
兩人看向桌子上那碗拉麵，冒著熱氣騰騰，還是原來做出來的樣子，小男孩連筷子都沒動。
司徒修傻眼了，面前的拉麵忽然不香了，再看老闆已經面無表情。
結果，又是洗盤子。
「別讓我遇到你，你這個騙子，吃面不給錢....」司徒修一邊洗碗一邊抱怨。
老闆嘆了口氣，搖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小男孩早已經離開，不知去了哪裡。
兩個小時后。
司徒修終於解放自由，向老闆問了一個問題，「老闆，拜託告訴我怎麼賺錢，再這樣下去，我會餓死。」
說到這，他咬了咬牙，「曾經有一個女人跟我說，賺錢活下去，我沒有理會，直到我領悟的時候，方才明白，多麼痛的領悟.....嗚嗚嗚.....」
「？？？」老闆。
這傢伙在說什麼，怎麼聽不懂。
「你幾歲？」
這個問題難倒了司徒修，一張臉頓時變為苦臉，沒有人告訴他幾歲。
「你不會連自己幾歲都不知道吧？」
老闆一臉懵逼，心中越發肯定這傢伙不正常。
可惜了，這傢伙洗碗還不錯，人正常一點，收下來洗碗也行，無奈自己的生意也馬馬虎虎，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
算了，還是讓他去禍害別人。
「賺錢就要工作，往那邊，這條街的盡頭，有個小巷子，那裡面貼著招聘的廣告，你去那裡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賺錢。」
按照老闆的話，司徒修來到那條巷子，往裡面一看，陰暗的牆面上貼著一張張白紙條。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白花花的紙條唰唰的從牆面脫落，伴隨簌簌風聲吹向司徒修。
「不會有幽靈吧！」
迎面吹來寒風，司徒修打了個冷顫，呼吸變得沉重，身心不寒而慄。
咦，幽靈是什麼？
我為什麼怕他？
一時間，司徒修站在巷子口，陷入了沉思。
「哎，現在找工作真不好找。」
「是啊，都不是我喜歡的工作，真沒勁。」
忽然來了兩個人，邊說話邊走進巷子，兩人站在牆壁面前看著牆上的紙條。
「小賣部招員工，沒前途。」
「居酒屋招打雜的.....」
「旅館招清潔工.....沒前途。」
耳邊傳來聲音，司徒修回過神來，便見有兩人盯著牆面正在找工作。
糟了！
這兩傢伙搶飯碗。
司徒修快步走上前，伸手抓向牆壁上的紙條，唰唰的全部拿在手中。
「你幹什麼？」兩人一臉懵逼。
「我先來的，」司徒修邊說邊抓向牆面紙條，「我已經夠可憐了，你們懂不懂，魯老師說過，先來後到的順序，人人都要排隊。」
兩人一愣，胖子瞪大眼睛，好笑道：「找工作還要排隊！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說，笑死我了，哈哈哈....」
「你這傢伙胡說什麼，你是不是有病啊，滿牆的招聘工作，排什麼隊，給我住手。」瘦個子不客氣地說道。
兩人當即上前，一人抓住司徒修的一隻手，從他手上搶回招聘廣告。
「你們幹什麼，太卑鄙了，兩個人欺負我一個人，有種單挑。」司徒修不服氣的喊道。
兩人被逗笑了。
「單挑？現在誰跟你玩單挑，你有病吧！」
「是啊，你腦中進水了，找工作還要排隊，好笑。」
嘲諷了兩句，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瘦個子看向司徒修，問道：「是不是第一次找工作。」
「你...你怎麼知道？」司徒修楞了一下，這個秘密還沒跟別人說過。
瘦個子臉上露出笑容，「你想打工，我知道哪裡有工作需要人，並且那個地方工資很高。」
「嗯嗯，就是這裡。」胖個子把一張紙條放在司徒修面前。
木葉醫院。
司徒修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地方，一個星期前才住進這裡，沒想到轉了一圈又回來。
「有這麼好的事，你們怎麼不去？」
「你以為我們不想，是那個地方只聘請一個人，我們兩人說過這輩子都不分開，所以你懂的....」
「啥？你們兩人這輩子都不分開？」
回想起剛才的話，司徒修一陣噁心，兩個男的說什麼一輩子都不分開....這不就是....
呃.....這話為什麼令我噁心。
站在木葉醫院門口，司徒修陷入了沉思。
半響。
司徒修搖搖頭，走進木葉醫院，按照上面的指示，在前台問了一下醫護人員。
「直走，右走，左走，看見一個大門，一直走出門，往右拐彎。」
繞口令一般的指示，司徒修走到一半迷路，好在機智的問了其它路過的醫護人員，繞了一大圈走到醫院後院的地方。
停屍房。
一位老者看見他，確切一點看到他手中的紙，高興地走過來打招呼，「小夥子，是不是來應聘工作的。」
「你也知道？」司徒修微微一驚，好厲害，這是第三個知道他要找工作的人。
老者楞了一下，微眯起眼打量司徒修，笑著道：「沒事，腦子不靈光不會影響這份工作，跟我來。」
「去哪裡？」司徒修問道。
「試試你的膽子，抬屍體。」
一前一後，兩人向著木葉醫院走去，來到其中一間病房門口。
屋裡傳來哭泣的聲音，「山治，山治，你就這樣丟下我們娘倆走了，嗚嗚嗚.....」
女人的哭喊，孩子的哭泣。
老者嘆了口氣，「這就是亂世，為了村子，忍者隨時都會犧牲。」
「忍者？」司徒修皺了皺眉，這幾天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些話，可忍者到底是什麼。
過了一會，兩人走進屋裡，將屍體抬上推車，司徒修碰到屍體的剎那間，雙手上傳來異樣的感覺，就好像有某種東西鑽進來。
「什麼情況？」司徒修抬手看了一下，沒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