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陳年往事②

醫院

許佳心直接被送到了急診室，警察在帷幕外面詢問事情的經過。

陳子南眼睛很紅，因為煒冉一直在凶她。

「我沒有！是你殺了他！」

「瞎說什麼，他自己斷氣，關我什麼事。他不是帶了很多人來嗎？人呢人呢？」

「煒冉，你別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就在這裡信口雌黃，如果有同夥來，你怎麼沒受傷？」

啪！

煒冉一巴掌拍在牆壁上，手掌的血流急速上涌，紅了一片。

「你們倆別吵了，再吵全銬起來，住嘴，這裡是醫院。」詢問的警察也被吵得頭疼死了，不過這一吼倒好，一下子沒人說話了。

另一邊

護士在幫許佳隆處理被打中的傷口，他齜著牙，眼光一直停留在許佳心躺的床位，沒有人，護士也沒有，醫生也沒有。

「護士！那邊床位送進來的人，幾時可以處理，你看她大腿傷的很深。」

護士看了眼，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只是輕輕的對許佳隆說道：「你們來得不是時候，骨科大夫去度假了，這幾天我們醫院的骨科都不接診了。」

「不接診？那神經科呢？再拖下去，萬一我妹妹的腿神經也有什麼問題怎麼辦。」

護士說：「那你再等等，我給院長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把神經科的醫生叫來。」

。。。。。。

怎麼想怎麼不對，許佳隆還是決定忍痛走到許佳心的床位，她的腿傷，看著格外扎眼，雪白的肉夾著血絲往外翻著，刀孔處隱隱滲著汩汩鮮血。

心裡有點痛，對不起，沒照顧好你。

許佳隆抬手極其溫柔的撫摸著殘缺的傷口，而手掌中不經意的浮出一股極淡的微光順著撫摸的方向，上上下下。

幾分鐘后，許佳隆趴在床邊睡著了，半夢半醒中，感覺有人在撫摸自己的頭髮。

「別鬧~睡覺呢。」許佳隆迷迷糊糊的說著。

「是我，哥，醒醒！」許佳心握著許佳隆的手，一把拎起，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我啊！」

許佳隆說：「你？你！」他一下子睜眼了，真的是許佳心，鮮活的妹妹。不敢相信，他晃了晃頭，低頭看了看她腳上的傷口，好了！真的好的？！

「咦，傷口呢。傷口呢，你那個傷口呢？」許佳隆覺得自己真的好像在夢裡，要麼就是夢還沒醒。

見著一臉呆懵的許佳隆，許佳心咯咯一笑，帶著他的肩膀就落地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剛才就覺得有一股很舒服的暖流在我的腿上，後來，我睜眼就看到你趴那兒，既然我沒事情，你就當做夢做醒了，快去看看煒冉哥哥到底怎麼樣了，那個人是不是死了？」

如夢初醒的許佳隆一拍腦子，「對，走走走！」

黑衣男子木泉的家屬在醫院走廊上對著煒冉大吼大叫，吵著要煒家支付一億的喪葬費，煒冉並沒有理他們，而是倚在牆上，掏著耳朵，有一下沒一下的掏出一根耳毛，朝頭上一吹，自顧自，就當說話的人透明一般。

出了那麼大事情，煒傑已經到場，他問過警察以後，正在打給律師安排後面的事情。

「怎麼樣了，人真的死了？」許佳隆上面問道。

煒冉皺著眉頭，對迎上前的許佳心，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目光停在了大腿上，不動了。

。

。。

許佳心上前打了下煒冉後背：「往哪看呀？我好了呀，哪有傷口？」

「姑奶奶，你前面就這麼昏在我跟前，那血流的我快傷心死了，現在又活蹦亂跳的杵在我前頭，虧得我年輕，要不然半條命就嚇沒了！」煒冉說。

煒傑問警察的話，打斷了他們的聊天：「你好，帶我們看下那個人屍體。」

「往這邊走，但是只能遠看。」

「好的。」

「木泉啊，你媽我膽小，我就不跟你去了。警察先生啊，你帶他們去就是了，把他們統統都抓起來。」

煒冉白了眼說話的人，「他死的活該！」

「煒冉，還不閉嘴。」

「哦~」

屍體還直挺挺的橫在床位上，正準備送往太平間。

「請問致死的傷口在哪？因為那個時候我提醒過煒冉，他真的鬆手了，我可以作證！」

許佳隆在身後弱弱的問著話。

煒傑並沒有表示什麼，而是讓警察和許佳隆上前。

警察說：「初步斷定是窒息死亡。」

「這裡嗎？」

許佳隆的食指指著木泉頸部肉眼可見的掐痕，微微流出來的光在燈光的照射下，透明無法看見。

「咦！你這小孩子怎麼可以亂碰屍體，不吉利的，出去門外等著，你們都出去。」

警察準備把幾個人帶離的時候，背後居然有人說話，一股嗖嗖的涼意從脊梁骨直衝腳底。

「你們在幹嘛？這是哪裡？」

木泉從床上坐起，一臉鬱悶的揉著脖子，一面打量著面前的幾個人。

原本在一旁扛屍的工人們見此，張著嘴巴，一動不動，準確來說，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到了。連一貫見過大場面的警察也愣住了，他停了幾秒，把還在門外等消息的法醫叫了進來。

「怎麼了？」法醫問。

「你看他！看他是不是詐屍。」

法醫還沒明白髮生什麼，但是一轉身全明白了，他定了定心神，剛才確定是死於窒息，為什麼又活了？

幾分鐘后。

「沒詐屍，活人，心脈正常。」

整個急診室一片嘩然。

嘩然的結果，從醫院出來，到了城市的每個角落，包括報紙，雜誌，電視，以及學校，自打那以後許佳隆和煒冉成了活廣告，就連招生也打上了他們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