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好個年輕氣盛
陸淵回道：「這又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有什麼不能說的。倒也不是不消耗法力，只是消耗的法力很少，而我每時每刻都在吸收法力，進出持平，所以能做到無限釋放。」
「好，好，好！」池廣安大為驚喜，顯然，陸淵的表現出乎了他的預料。
「對了，」池廣安突然面容一肅，說道，「先前老沈說，你不願意來中心城？為什麼？」
陸淵可不信沈應朝沒有向池廣安這個上級彙報過自己的話，而他現在又拿出來問，顯然是在確定陸淵的態度而已。
換句話說，他們似乎並不強制陸淵一定要前往中心城。
是以，陸淵沒有再說先前說的那些熱血沸騰的話，而是淡淡一笑，說道：「因為我還年輕，年輕氣盛嘛！」
池廣安一愣，旋即撫掌大笑了起來：「好，好個年輕氣盛！」
過了一會兒后，他神情一肅，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再強求了。陸淵，沈應朝，金城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
陸淵還有些不知所措，沈應朝卻「啪」地立正，敬了個軍禮：「金城城衛軍第三軍主將沈應朝，謹遵部長之命！金城在，我在；我不在，金城依然在！」
啪！
投影對面的池廣安並沒有說其他話，只是筆直地回敬了一個軍禮。
然後，通訊投影就此中斷。
「池部長這是什麼意思？」陸淵有些懵逼地問沈應朝。
這前一秒還說得好好的，突然就下達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指令，然後就莫名其妙地下線了？
這換誰不懵逼？
然而沈應朝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神色嚴肅地看著他：「陸淵！」
陸淵先是一愣，然後立馬站直了身體：「到！」
雖然陸淵不是軍人，但這個時代，每年都會給學校中的孩子軍訓，培養他們的集體意識，換句話說，這個時代的每一個人，都是預備役！
看到沈應朝的姿勢，陸淵就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也開始隱隱期待沈應朝接下來的話。
果然，沈應朝看著陸淵，道：「我以金城城衛軍第三軍主將的身份，特招學生陸淵入伍！」
「是！」陸淵面容一肅，敬了個軍禮。
走完形式之後，沈應朝嘆了口氣，收回覆蓋在房間中的力場，然後拍了拍陸淵的肩膀：「走吧，今天先帶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戰場，如果你還是決定留下，那明天開始我們就有的忙了。」
我決定留下？
「我們」有的忙了？
什麼意思？
陸淵現在腦子裡有很多小問號。
作為當事人的陸淵尚且如此，從頭到尾一直都在打醬油的熊文素就更加了。
看她臉上的神色，都幾乎把大大的問號畫在上頭了。
沈應朝卻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走了出去。
「跟我來吧，下一波獸潮，到了。」
陸淵和熊文素連忙跟上腳步。
他們談話的地方，實際上就在城牆上，走出門，就感受到了氣氛有些許的緊張。
陸淵跟著沈應朝來到城牆邊，霎時就看到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線。
那黑線越來越近，宛如潮水一般，灰色的塵土，就是那激起的浪花。
五米，十米......五十米......
塵土越揚越高，最後遮天蔽日。
「預備！」
中層軍官的呼喝聲此起彼伏，然後陸淵就看到城牆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架架幾個人大的弩炮。
弩炮上有巨大的絞輪，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作的拉弦，居然要兩個四神境武者配合絞盤才能勉強拉動。
前端的「弩矢」，長達十米多，這個倒是非常好辨別，那純白色的矢桿，顯然是某種妖獸的骨頭製成的。
只有這弩矢的頭部寒光湛湛，大概是用了某種堅硬的合金。
陸淵認識這種軍械，它叫神機弩車，弩身用的是一種三階樹妖的木料，弩弦用的是四階蠻牛妖的牛筋，弩箭就不大清楚了，因為這弩箭並沒有定式。
神機弩車的威力並不能算大，嚴格來說，它只能對四階及以下的妖獸造成生命威脅。
它唯一的優點就是，不耗能，不費力。
兩個四神境武者，能連續幾個小時不間斷地開弩、射箭，發揮出數十名四神境武者的作用。
這是現今人類守城最常用的軍械之一。
「發射！」
血紅色的令旗劃下，緊跟著的是中層軍官們齊刷刷下命令的聲音，然後就看到那一根根超長的弩矢，裹挾著無上之力，有如奔雷一般，襲向那滔天巨浪。
轟！
嗷吼——
哩——
吼——
這面城牆上，共有約十架神機弩車，十支巨型弩箭同時射出，平均每一支都帶走了數頭妖獸的生命。
這點，從那奔騰而來的妖獸潮中傳來的慘叫聲中就能感覺出來。
咯吱咯吱——
射出一箭之後，負責操縱神機弩車的四神境士兵們又開始動了起來。
又一批巨型弩矢上弩。
不過，哪怕是陸淵這初上戰場的小白都能看出，在妖獸們衝到城牆下之前，大概也就只夠射這第二箭了。
妖獸潮的速度太快了。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從幾公裡外衝到了城牆下。
陸淵這時才看到妖獸潮的「全貌」。
處在這一波妖獸潮最前端的，是數十頭身長足有二十米的巨力牛妖，龐大的身軀，加上頭頂鋒利如彎刀的牛角，讓人望而生畏。
然而，面對這股來勢洶洶的牛妖大軍，城牆上卻有數名武者提著長槍、盾牌跳了下去！
「殺！」
就在陸淵愣神的這一下，他耳邊傳來一聲輕喝，他猛一回頭，就看到身旁一道紅影一閃而過。
這道身影，正是熊文素！
陸淵再轉頭過去的時候，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火紅的貼身甲胄，手中是一把足有三米多長的全合金偃月刀。
咚！
陸淵這時才意識到，一直像個大姐姐一樣跟在自己身旁的熊文素，在戰場是一個多不要命的存在。
只見她從城牆上跳下后，直接落在了一頭當頭襲來的巨力牛妖的牛背上。
比她更早一步到的，是她手裡的全合金偃月刀。
這種合金，硬度和韌性極高，但鋒利度卻不怎麼好。
但它在熊文素的手中，卻發揮出了莫大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