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發生了什麼事
「看看,是不是燒傻了,哭了又笑了」霍梔羞羞顧峻清的鼻子。
「還別說——真的是——有點傻了1」顧峻清順勢握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包裹在溫厚的掌心裡。
「這可壞了,後半輩子——你可是沒法兒過了!傻了,完了」打趣回去。
「怎麼沒法兒,你畫畫,養活我一樣能過的啊——」
兩人在病房裡,你一言我一語的,格外有情趣。
「對了,你——你——有什麼需要不?」霍梔問完這句話后,臉有些紅紅的。
「你——膽子——也太大了,沒注意到這裡是病房嗎?怎麼什麼——都敢往外說?」顧峻清忽然一本正經,甚至有小小的慍怒。
「想那去了你?真是個壞蛋,我是想問你——想問你——問你——」
「想問我什麼?」顧峻清依然板著臉。
「想問你——要不要——噓噓——噓噓吖」霍梔終於明白床上的男人想到哪裡去了,也對,男人首先就會往那邊想的。
噓噓兩個字說出去后,忽然病房裡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把頭轉向這裡。
「我自己能行!」顧峻清的臉有些紅。
「你確定自己能行?」霍梔再次跟進。
「我只是輕微燒傷,面積有些大罷了,又不是手腳都不能動了!」在明白了她的意思后,顧峻清的臉色稍稍溫和了許多。
話剛說完,他便起身,去廁所,霍梔連忙攙扶著過去,到了洗手間,顧峻清示意她出去。
可是——他一個人能行嗎?
「你要是在一旁這樣看著我,我才會真的不行的!」憋的臉兒紅紅的顧峻清終於發話了,這次輪到霍梔臉紅了,她一個扭身離開了。
「那我去看看端午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笑笑,這個人倒是本性不改,在過了醒過來那一瞬的激動之後,又回復到平常的霸道總裁范兒了。
「嗯。」顧峻清臉色分明泛紅,卻還要綳著給自己撐面子。
端午的病房大一些,人更多一些,比起顧峻清居住的三人房,這裡稍稍顯得凌亂一些,還好,端午傷的不重,沒什麼大礙,只是臉有些發黑罷了。
「太太,我沒事!你放心,少爺他——」
「峻清,他由我照顧,端午,你安心養傷,不要分心了。」看到端午中心耿耿的樣子,心裡有些反酸,泛酸之後,又倍感欣慰,有如此忠誠的下屬,也是顧峻清的福分。
把買來的一些墊補零食擱到端午的床頭,又簡單地嘮嗑了幾句后,霍梔估計顧峻清也該上廁所結束了,便回去了。
「端午怎麼樣?」回到病房后,顧峻清握住她的手,第一句話問的就是端午的傷情。
「比你輕多了,你放心,你們倆真是好的上司遇上了好的下屬,這算不算也叫——天作之合。」文藝青年的單純思維模式再次開啟。
「那就好」顧峻清十分淡定地說了一句,「明天出院了!」
「不能吧?」她看著他四肢上的膏藥,這就能出院?
「我說能就能!到底誰做主?」他居然一臉受夠了的表情。
不過,她也理解他的心情,像他這樣有諸多「壞」毛病的人,讓他在醫院裡這麼待著,實在是難為他了。
兩人閑閑的聊著,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我去買飯,你等著!」霍梔摸摸他的肚子,正咕嚕咕嚕叫呢。
「嗯,慢點,不要去遠處,就在附近,我打了電話給君知,明天就離開這裡了。」身後,顧峻清補充道。
等她拎著外賣回來時,發現病房的床上,顧峻清沒有乖乖地等她回來。
她驚了一跳,忙問鄰床什麼情況。
隔壁床的病人告訴她,剛來了個男人,兩人外面說話去了。
霍梔趕緊出去找,在樓道的安全出口處聽見兩人說話的聲音,她的腳步放慢放緩,停住了。
「君知」顧峻清的聲音響起,「事情有沒有調查清楚,真的——那樣了?」
「峻清,這是第三起,」葉君知吞吞吐吐的,「我感覺這件事——目的不是要打擊顧氏,而是——我也說不清楚。」
「嗯,引蛇出洞,慢慢來,會有進展的,不慌亂就好,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是一場辛苦的攻堅戰,我們都要做好準備了,不能掉以輕心。」
「可是……」葉君知的聲音猶顯遲疑,而後一拳又一拳地擊打著牆壁很大聲地說,「我……我對不起你。」
「君知,你我結交多年,親如兄弟,作為男人,要天寬地寬心寬,你沒有對不起我,我說過,我信任你,一生如此。」
葉君知背對著霍梔探出身體和頭的地方,她看不到葉君知的臉,只看見顧峻清披著外套,褲子也穿得整整齊齊。
這個男人也真是的,永遠都不容許自己有半邋遢。
霍梔聽不懂他倆在說什麼,只能看見顧峻清這一刻的神色,很是堅定。
於是葉君知沉默了。
顧峻清說完眼睛往葉君知身後一瞟,也正是霍梔藏身的方向,「好了,不說了,再說下去有人耳朵都豎疼了。」
呃……被發現了?
「出來吧。」顧峻清朝著她的方向說。
霍梔從牆后出來,為了掩飾自己偷聽的行為,她先發制人,指責顧峻清的穿著,「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這麼不省心!穿得這麼整整齊齊的,會感染啊!你還到處走!」
葉君知在一旁,慌忙說道,「嫂子,對不起,是我來找峻清談事情的。」說著,臉還泛紅了。
顧峻清卻不以為然地對著葉君知說道,「好了,男人的事有必要跟女人解釋嗎?走吧,回病房。」
哼!居然——還大男子主義了。
「那我先回公司了,住院手續什麼的都辦好了,明天我再派車來接你出院,公司沒有總裁坐鎮,還真是——不行。」
葉君知對著顧峻清和霍梔說了再見后,離開了。
霍梔則攙扶著顧峻清慢慢走著,暗暗嘀咕,養個傷都這麼不帶省心的,真是,有點工作狂的味道,不過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事情,她沒聽清楚,無非生意場上的賠賺,難不成還會有殺人放火嗎?
還是不問了,有些事情,在幫不上的時候,還是做到不添亂為好,況且她的男人,是顧峻清,他能處理好生意場上的事情的,何況,語言是雙刃劍的,如果做不到做不好排解憂愁,那就寧可沉默是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