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你我都該死

第四百章 你我都該死

晚上,海風強勁,夜晚漆黑中帶著點點銀光,那是萬家燈火的燎原映襯。

而此時出南海港,靜悄悄的,柔情似水,只是天色黑暗,冬風強勁,路上沒有行人,給夜晚籠罩了幾許神秘寧靜的氣氛。

海面上有一艘遊艇,中等大小,看起來十分漂亮,一層最大的船艙內,鍾瑾瑜端端正正地坐著,像是在靜靜地等待什麼人。

遠方傳來了閃閃的燈光,一輛勞斯萊斯轎車在遊艇旁停下,一窈窕女子從車上下來,著一襲黃色長裙,在夜風中搖擺,婀娜秀氣,十分迷人。

來人正是吳雅南。

她看著那艘遊艇上明亮的燈光,透過燈光能看到那個熟悉的男人,俊秀的男人,影子在夜風的搖擺中更顯得十分帥氣。

手機在這一個瞬間響起,吳雅南點下接聽鍵,手機里傳來好聽迷人的聲音,華麗悅耳卻是頗為熟悉:「南兒,我是顧峻清,我已經等候多時了,在遊艇上,像你我第一次約會時那樣。」

「好,我這就到。」擱置下電話,吳雅南嘴角上揚,笑了,卻是冷笑,而後,拎起包包,鎖車朝遊艇走去。

登上遊艇,往內看,卻沒有發現顧峻清,她有些詫異。

「你來了?」隨著身後的聲音響起,吳雅南一眼就看見了鍾瑾瑜。

「剛剛?不是峻清打給我的電話,一直是——你?」吳雅南十分詫異。

「對,你剛剛聽到的不過是他的電話錄音罷了,我把他打給我的電話都錄音了,所以,這些天來,你每次接到的電話不過是電話錄音罷了。」

鍾瑾瑜走了進去,傲然直視她。

兩人默然對望了一陣,鍾瑾瑜先說了話,「既然約我來,你就知道我是誰了?而且你已經早已經有了預謀,對不對?」

「是。」鍾瑾瑜冷言道。

「阿姨,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哪裡還有一點過去的痕迹?」吳雅南笑著說,言語里流露出得意的笑。

在鍾瑾瑜面前她很放鬆,甚至一點都不慌亂被鍾瑾瑜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她舉重若輕地在吧台邊坐下,取了只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並返身問鍾瑾瑜,「這鐘紅酒,是阿姨的最愛,也來一杯吧?而且,我要看著阿姨先喝下去,才能確保這九厘米沒有毒。」

「好,南兒,在酒里下毒這樣的小把戲你也想出來?真是難為你了!可惜我鍾瑾瑜,要麼不做,要做就是大動作!你怕嗎?」

鍾瑾瑜倒是鎮定自若,不疾不徐,不惱不笑。

「阿姨,我想知道,峻清他知道我就是林自南嗎?當年他逼我離開,這份仇恨對我來說刻骨銘心!沒齒難忘。」原來吳雅南就是林自南,是顧峻清的初戀,青梅竹馬的愛人,也是曾經霍梔爆炸案的主犯,更是讓顧峻清痛失愛女的人。

為了她,他曾經傷害了這輩子最愛他的女人——霍梔;因了她的陰謀詭計,他錯過了,失去了,傷心了難過了,悔無可回頭。

「正是他產生了懷疑,所以我——才會留意和調查的,結果——很好,我——很滿意,正是我想要的。」鍾瑾瑜點點頭,喝了一口紅酒,仰著頭看著比自己身高要高很多的吳雅南說。

「是嗎?還有誰知道?不會——那個該死的女人也知道了吧?」吳雅南輕輕抿了一口,「紅酒不錯,看著阿姨都那麼大膽的喝下去,我判斷酒里應該沒藥!」

鍾瑾瑜冷冷地笑道:「那可未必,若是我抱著必死的信念而來呢!」冷眼旁觀著吳雅南。

吳雅南從吧台上下來,端著酒杯,抿了了一口,姿勢很是優美,「那你倒說吧,我哪裡還有南兒的樣子。」她索性放下酒杯,單手托腮,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像明燈一般,凝視著鍾瑾瑜。

「雖然你做了整容手術,但是清兒卻是第一個認出你的人。」

「樣子完全變了,聲音都不一樣了,可是,1清兒說你有一個動作,卻是不變的。」

「哦?」吳雅南興緻盎然地問道「是哪個動作?」

「你在說謊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用小手指把頭髮捋到耳朵後面去,然後在五指併攏撫摸耳朵周圍的頭髮,這個是清兒觀察出的結果。」鍾瑾瑜說的很平靜,卻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吳雅南略略驚訝,而後笑了,「這個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沒想到峻清依然是那麼心細,這個能否說明他依然忘不了我,對我余情未了,他並不愛霍梔那個女人,她一直愛的都是我?」

杯中紅酒搖曳,她的目光比酒更充滿迷醉之意,「阿姨看到沒,峻清他竟然記得這麼清楚,難不成在我離開后他後悔了?一直在想念我?」

鍾瑾瑜眸色依然平靜,「你這是又何必呢?你對清兒的脾氣比誰都了解,他說結束了事情,什麼時候又有過轉機呢?不愛就是不愛了,何況——心機女又有誰會喜歡呢!時時刻刻身邊安裝個定時炸彈,是個高危的決定。」

吳雅南笑道,「我哪樣了?我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我認認真真改頭換面從頭做人,我尋得良人結婚生子,我做什麼了?」

「別裝傻了。」鍾瑾瑜說道,「從你回來,哪樣事情不是你在裝神弄鬼?良人?章春?章春會是你的良人?你是為了什麼嫁給章春難道還用問嗎?你不就是為了更好的接觸到霍梔,你難道不是想破壞清兒同霍梔的幸福嗎?」

吳雅南一邊聽,一邊慢慢地抿著杯沿品著酒,笑容自她唇角氤氳散開,「裝神弄鬼?呵,是指新婚宴上的蛇事件?郵寄禮物事件?鬼畫事件?還是車禍事件?你心疼了?顧峻清心疼了?別忘了阿姨,我們是一條道上的,曾經我有多麼討厭霍梔,阿姨也是多麼討厭,現在我倒很佩服阿姨的華麗轉身,為何搖身一變,反倒成了霍梔隊伍里的人?」

稍稍停頓后,吳雅南繼續說:「痛苦的滋味兒大概只有我真正知道吧!霍梔的幸福?峻清的幸福?顧家兒孫滿堂?為什麼你們所有人在毀了我的幸福之後卻要抱成團去談幸福?而我呢,失去了生育能力,丟失了最愛的男人,被逐出家門,我的幸福又在哪裡呢?」

「你的幸福,還不是被你自己作死了嗎?」鍾瑾瑜悠悠地說。

「當初霍梔的綁架案,海邊爆炸案,甚至我的孫女無憂的死去,清兒已經打定主意,不去追究了,並且給了你足夠的錢財要你離開,這份恩惠足夠大吧?而且你分明已經離開了,用你自己的話說,就是可以重新開始,不管用哪一種方式,整容也好,嫁人也好,你的人生幸福都能重新開始,又何必耿耿於懷揪住霍梔不放呢?你的心思我們比誰都清楚,那就是你根本就要霍梔,清兒,顧家甚至霍家都不得安寧,讓我們痛,而你永遠都快樂,你才會高興!難道不是嗎?」

「報仇讓你蒙蔽了雙眼,你一腔怒火都用在了報仇上,可是還真有一個人九死一生,該報仇的,這個人,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是誰!

吳雅南看著他,也是悠悠的眼神,「要我看著最愛的男人,娶了另一個男人,還要我去說祝福嗎?——做夢,簡直是痴人說夢,我做不到,我必須報仇若不是霍梔的出現我怎會失去峻清,怎會失去?她該死,她早就該死的。」

鍾瑾瑜眉心一痛,「為何到現在你仍然執迷不悟,做錯事情的人,是你不是霍梔你知不知道?」

「你——你——你真讓我低估了,我發現你不僅僅臉皮厚,不懂得感恩,而且還——真不要臉!」鍾瑾瑜的聲音變的越來越冷。

「哈哈,若是說吧要臉,恐怕阿姨是第一人吧?我倒要問問阿姨,庄勝藍和霍清妍是怎麼死的?恐怕阿姨比我更清楚吧!」吳雅南說完便對著鍾瑾瑜的臉上噓一口帶著紅酒的氣味。

「阿姨今天倒是很漂亮,不知道為何打扮如此美麗?難道是——」

吳雅南,忽然不淡定了,她定身細視,才發現,今晚的鐘瑾瑜倒是刻意打扮過的。當然,平時的她就十分講究,只是今晚又格外不一樣些,一向偏愛素色的她穿得略微鮮艷了些,只是,配合著那張冷冷的臉,這艷色也壓得暗淡了。

鍾瑾瑜緩緩道,「所以,我們兩個都去死吧,我今晚想替天行道,為人類做一件好事情,因為無論你,還是我,都應該去死的,而且早就該去死的。」

吳雅南聽完后,有些微微發愣,由最初的得意變為低沉,「呵,難不成,阿姨想要——死?」

鍾瑾瑜的臉,已經在這句話之後變成青灰色,可是,並沒有看吳雅南一眼,,好似,她的已經超脫世外了。

「我——我——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去死,你這個變態的死老太婆」吳雅南在大徹大悟后,忽然發出了凄厲的叫聲,轉身就要往回跑,想趕快離開這陰森恐怖的遊艇。

可是——

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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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棄婦:冷情總裁強歡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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