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混到他們這麼慘的也是少見。
「你老大是誰?」
男人搖頭,表示自己只是新加入沒到半年的,不清楚,目前算是一個小萌新不知道什麼,當然言訣信不信就是一回事了。
「你要綁的人的哥哥叫什麼。」
言訣剛才就想問了,只是覺得最近應該沒有那麼巧吧,每次都遇上這樣的弱雞。
「綁了人要送去哪?」言訣繼續問,男人僵硬一下。
然後就不再肯開口了。
言訣放下手中的茶杯,沒事,時間還很充裕。
慘叫被扼殺在喉嚨里,只有明亮的燈光見證了,某個女人的暴行,是怎麼修理這個人的。
顧家
顧祁爵看著地板上的人和背上的畫,眉心微微擰著。
沒有半天高興的痕迹。
送過來的人覺得自己還可以挽救一下。
乾巴巴地道「三爺,言小姐心中應該是想著三爺的,所以有東西才會第一時間想給三爺看。」
「應該?」顧祁爵嘲弄一般,然後低眉冷笑「第一時間。」
那人總覺得這嘲諷意味好重啊,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嗎?
顧祁爵覺得會第一時間送過來也是因為就適合送過來自己這邊吧。
然後順便表達一下她也想在自己身上這麼做的心情。
顧三爺表示自己才不屑,但是到嘴邊的吩咐是。
「告訴言言,以後這種不用勞煩她費心。」顧祁爵怎麼可能說自己是不想讓言訣看到別的男人的裸體。
哼。
這個女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她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三爺,有人入侵了我們別墅的監控。」
空寒過來稟告,正好打斷了兩人之前的氣氛,應該說是替言訣跑腿的那人自己單方面的恐怖氣氛。
顧祁爵神色淡淡,眉目姣好而冷厲,帶著不耐煩「這點事情處理不好?」
那神情就像是你說不會處理,就要把你叉出去一樣。
怒火的遷移。
空寒在心底默默補充一句。
沒辦法,頭頂是上司只能受著。
「三爺,我們查不到行蹤。」空寒補充道,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敢過來麻煩三爺。
顧祁爵看他一眼「封郁呢。」
「封郁正好回了東海域。」
「負責人是誰。」顧祁爵問著,然後起身。朝監控室走去。
像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是布有監控,除了私密的房間內。
尤其是地牢的地方。
見到顧祁爵進來,裡面的幾個人都站起身來,也正在這個時候,他們桌子前的電腦上面浮現了一段血淋淋的大字。
Hello!三爺小可愛。早好!
顧祁爵落在小可愛的三個字上面,扯唇冷笑。
能夠攻進來這裡的只有兩域的人才有這個本事。
顧祁爵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猜出來是誰了。
底下的人趕緊反追回去。
不一會,電腦搶救回來,但是有些東西也不見了,不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東西,自然有更高級的技術人員在加持著。
過了好一會,那些人猶豫了下,才道「爺,這次是有兩個人一起入侵。」
隔著幾米遠,都能感受到爺的冷刀子一直往自己身上甩。
「讓封郁查。」
言訣在收拾完男人後,成功從他嘴裡要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果然是哥哥惹下來的。
言訣打了個電話給言沉,帶他一起去打怪。
那邊言沉正在處理前幾日那群被炸傷的人。
一群人圍繞著圓桌,但暗暗以言沉為主的趨勢也是可以看出來的。
015和009站在言沉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
「老大,對不起,是我的錯。」009道歉。
015更是羞愧的不敢說話,她也覺得是自己的錯誤,才導致這樣的後果損傷。
言沉雙手交握於桌子上。
「事情我了解了。」
然後繼續道「這件事我有打算了。」
「大家能夠得到教訓便是。」
言沉面無表情地看著,沒有表情的嚴肅的言沉是很可怕的。
就像是小時候犯錯對著老班一樣,總是很忐忑。
尤其是攤上這麼一個說話永遠能有多簡介就簡潔的上司。
或許是因為言沉從小就待著國家的身邊,沒有感受到多少所謂的親情或者友情,言沉身上比起其他人多了分氣勢,少了分人的生氣。
說不上死氣沉沉的,但是絕對是談不上有多陽光向上。
甚至可能天生缺少愛,在他眼裡,其實什麼國家情懷比任何人都少,但是他對於國家的忠誠度又是難以想象的高,可能就像是一個被塑造出來的機器人一樣,他的設定就是忠於國家。
大家在言沉的注視下不敢說話,但是心裡清楚,自家老大要聽的不是簡單的一個我錯了。
他想聽的是歸納是總結,是意識到自己真正的錯誤。
見沒有人回答,言沉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終於有一個人瑟瑟道「報告老大,我們不應該輕敵。」
「這次是我們驕傲了。」
言沉的臉色沒有變化,但是明顯氣氛緩和一點。
大家突然就明白過來言沉想要聽得什麼,但是一明白過來,反而更加羞愧。
言沉頷首,見所有人終於開始反省自己,算是好看一點了。
「叮鈴鈴。」低低的手機響鈴打斷所有人的思路,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沒關手機,言沉眸子卻是稍微有點顏色了。
他的來電鈴聲都是統一靜音的,只有這個是特地為言訣設置的。
氣氛又緩和一點,言沉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手機,掛斷了。
然後起身道「今天到此為止,散會。」
眾人齊刷刷看著言沉走出門,然後低頭,似乎編輯了一條簡訊過去。
甚至有些眼尖的注意到言沉正好是避開監控的方向。
這是在保護著那個人以防被人知道。
甚至連在裡面都不接聽電話,不想讓人聽聲音認出來。
這究竟是誰。心裡玲瓏的,有點猜到,或許就是自家老大那個隱藏得很深的妹妹。
說實在的,這批人中都沒有人知道言沉的妹妹家人是誰,不過據說以前言沉帶的人中還是有人知道的。
可能是因為他們都還是新人吧。
坐到車子上的言沉主動打電話給言訣。
「小訣,怎麼了?」
另一頭言訣將事情講了一遍,言沉立刻回復「好,馬上到。」
言沉開車到達已經是兩個小時后的事情的,這也沒辦法,跨省了。
要不是離得近,估計兩個小時都不止。
這是一座還沒來得及開發的山,山腳下是一個村莊。
言沉到達的時候,言訣已經帶著那個被自己教訓過的男人站在進入村莊前的國道。
這個男人據說代號是野狗。
言沉下車,目光是先看看言訣是不是健康安好的,然後就注意力在言訣手放的位置,是野狗背後的衣領。
言沉上前提過野狗「你也不嫌臟,這衣領臟。」
野狗覺得內心一百點痛擊。
言訣低頭悶笑。
這個哥哥看起來有點可愛。
如果說,言訣本來只是因為這具身體上的血緣關係,對言沉有些接受,現在第一次有想要把言沉真正當一個哥哥的感覺。
「嗯,那哥哥提著他,必要的時候可以扔出去擋刀。」
「嗯。」言沉應道。
野狗因為現在只能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言沉他是認識的,畢竟是之前要捉自己的人,聽到現在也明白了,面前這個女人就是自己要綁架的目標。
綁架確實是做到了,不過是自己被自己的目標綁架了。
野狗在心底罵著言沉,你妹妹這麼熊,你有必要保護成這樣嗎!害的他以為不過是個簡單的任務,結果賠上自己不說,還把其他人的資料抖個乾淨。
不過野狗可能心裡太輕鬆了,沒有注意到言沉在一言不發的打量著他。
言沉看著野狗,盯了半分鐘后,不是很確定的道「野狗?」
「哥哥認識?」
這句話也是肯定了言沉嘴裡的不確定。
言沉整個眸子都要黑得滴出水來。
「呵。」
這一聲「呵」成功嚇到野狗了,他知道自己的不安來自哪裡了。
他忘了,言沉最討厭別人找上他的人,欺負他的人都會有一個凄涼而美妙的下場。
野狗感覺自己被言訣揍的每一個地方都開始乘以百倍的疼,頭一昏,暈了過去。
言沉厭惡地將野狗扔到地上,消音的手槍對向野狗,上膛,扣動。
幾乎是悄無聲息地將人解決掉。
言訣沒有說什麼,看著言沉將人解決掉后,直接扔在一邊,打了個電話。
顯然是會有人過來處理。
「走吧。」言沉走過去。
他知道言訣想要問自己什麼。
「嗯,他們就是殺了我們父母的人。」言沉說起言父言母的死亡時,顯得很平靜。
也是畢竟從小除了出生的時候就沒見過面,後來也是由一些資料照片得知的人而已。
更何況是言沉這種缺乏愛的人。
言訣抿唇。
「嗯,走。」
都不是傷感的人,都是沒有多少印象的。
對於兇手,言沉和言訣都是抱著一種任務的心態在完成,頂多言訣多了些佔用人家女兒身體的感謝與愧疚。
根據野狗的話,這群人藏得很深,甚至現在有些待在山林里,有些裝作村莊里的人,這些日子在這裡生活的不錯。
要不是他們老大一心想要除掉言訣讓言沉痛苦,就不會派出野狗,然後暴露了蹤跡。
言訣和言沉還是偽裝了下,主要是言沉偽裝,言訣並不怎麼需要,畢竟這個只能拿到三年前照片的人簡直是讓人無語。
也沒啥可能認出言訣的。
除非一直盯著照片看,說不定有可能。
言沉把自己稍微化妝得老一點,像是一個中年的男人。
兩人站在一起,很像是父女。
言沉將自己的車子停在旁邊的樹林里,兩人坐的是言訣的車子。
言沉突然抬眸看向隱晦的地方。
然後出聲問道「你身邊有人跟著?」
言訣點頭「一號,你出來吧。」
緊接著言沉就看到一個男子從暗處出現,這一身氣勢很普通,而且屬於那種存在感極低的。
「有點眼熟。」言沉努力想著,但是一號確實就是一個很不起眼的人,言沉怎麼可能耗費心思去記著。
記著一個自己在顧祁爵那裡一眼瞟到的人。
言訣聳肩「天下保鏢一個樣。」
言沉想了想覺得在理。
不過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以後保鏢要麼找女的要麼找好看一點。」
等等,找個女的還能理解,但是找好看的是什麼意思。
一號有點懵,這不僅僅是在說自己丑,而且還慫恿言小姐找好看一點的,三爺不炸毛才怪。
言訣卻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懷著不確定,問道「為什麼找好看的,保鏢不應該要普通一點?」
言沉沉默著對上言訣探究的目光。
好一會,轉頭,不解釋。
這種怎麼解釋得出口,難道要他跟妹妹說,他看國外很多貴女會跟保鏢來場一夜情之類的。
難道不應該找個好看一點的。
當然這點,言沉是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言訣get不到言沉的點,只能看到言沉耳尖似乎紅了。
所以,哥哥到底是想到了什麼。
兩人進了村子里,有不少人抬頭看了一眼就又低頭忙著農作。
只有一些在公路上玩耍的孩子會注意言訣他們。
言訣拉開地圖,按著野狗說的尋找。
最後站到一戶人家面前。
跟著其他人家不同,大多家裡都留有老人和小孩,這一家倒是很安靜,而且窗帘緊緊拉著。
三樓沒有裝修,是紅磚頭。
有點看著就陰沉。
言訣上門,拉了拉把手。
鋁合金的門發出了聲響。
過了好一會,有人罵道「誰啊。擾人清夢的。」
「哥哥。我羽毛球卡在你們樓上了。」言訣隨意扯了個理由。
清脆的聲音就像是鄉村裡天真無邪的少女。
言沉站在一旁隱蔽的地方,看著監控的位置,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毀了。
然後就聽到了言訣的哥哥兩字。
眸光有點沉,黑黝黝聽著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以及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的身影。
門打開,一個穿著褲衩,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露出來。
在看到言訣時,警惕少了一些。
「幹嘛呢!」
男人沒好氣的問道,一副被吵醒后的惱怒。
「我說,我的羽毛球卡在上面了。」
「關我屁事。」男人不耐煩地揮手「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