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言訣一邊通過顧祁爵的平板給那一邊的人發布指令,還空出一隻手猥瑣在顧祁爵手上各種撫摸。
言訣抱著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心理在顧祁爵手掌心內不斷騷擾著。
顧祁爵正經的看著報紙,餘光忍不住往手上瞟。
作為東海域的王,顧三爺還是很單純羞澀地說。
經不起言訣這個明明都是新手卻偏偏是老臘肉做派的老司機撩撥。
顧祁爵抽出自己的手,言訣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
顧祁爵矜持地收回自己的手,倨傲道「不要這麼做。
「畢竟我們只是要床上關係,現在不在床上,你沒有女朋友的權利。」
女朋友三個字微微咬重,言訣不知道有沒有聽出顧祁爵的暗示,挑眉,起身。
「也是,我這個床伴今晚沒有作用,不應該繼續在這裡待著了。」
你想套路我,我就比你還套路。
所以,顧祁爵還是略低一籌。
顧祁爵頓時覺得自己就不應該那麼容易妥協,就該讓言訣好好追求一番才能答應,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
顧祁爵天生倨傲慣了,當然不可能拉下臉去求情。
「那你走吧。」言訣看著顧祁爵微微偏頭,帶著一絲惱怒,嘴唇緊抿著。
緊張或者是還在猶豫?
言訣覺得顧祁爵看起來好委屈可愛,忍住想笑的衝動,覺得好歹是自己對人家圖謀不軌的,不哄哄怎麼行呢。
可以說,顧祁爵佔了顏值的優勢,不然以言訣的心性是不可能想到要去哄一個人的。
依著顧祁爵坐下,一手跨到顧祁爵的脖子上,顧祁爵傲嬌地將言訣的手拿開。
「幹嘛呢!男女授受不親。」
言訣看著顧祁爵強撐著嚴肅,心底的笑意更深了。
「嗯?」言訣貼在顧祁爵的耳邊,尾音輕挑「想干你。」
顧祁爵眼中透著一點兇狠,節骨分明的右手放在言訣的衣服上,斜睨著言訣「上不了戰場就被撩撥我。」
言訣笑著靠過去「好,不撩你了。嗯?別生氣了。」
顧祁爵看似很不情願地轉過頭,迎合上言訣在他臉頰處的輕吻。
言訣看著顧祁爵眉梢處的笑意,忍不住在心底多了句;還真是傲嬌啊。
不管傲不傲嬌,至少顧祁爵能作的心態是有了。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言訣傾身拿過手機。
是江淮與的。
言訣習慣性起身去外面接電話,然後被顧祁爵拉了一把,跌進他的懷裡。
不知道誰的手指劃開了接聽鍵。
江淮與的聲音立刻從裡面傳出來。
「言訣,你在哪?怎麼沒回家?」
溫柔中透著一股擔憂。
瞧瞧這語氣這說話的內容,顧祁爵覺得自己就像是偷情的三,而那端那個是正室,咳咳,言訣就是那個風流的丈夫。
言訣瞪了顧祁爵一眼,起身拿起手機。
邊講話邊走到外面去。
「江淮與,怎麼了?」
那頭江淮與為這稱呼一怔。笑容有點苦澀。
其實他也清楚,從言訣對自己的稱呼來看,不管是江少還是江淮與,都透著一股劃清界限的疏離。
從一開始就表明了姿態,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江淮與掩飾心底的失落「言訣,你沒事吧,我剛才本來想去你家找你,給你發了簡訊,你一直沒回。」
言訣拉了下信息,才發現確實是有好幾條未讀簡訊。
「我沒事。」言訣頓了下,然後像是不經意間道「我在祁爵這裡。」
那一頭江淮與竟然像是有點慌亂地掛了電話。
只要不是傻,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又是之前已經有曖昧傾向了,在一起能幹什麼。
江淮與有一瞬間後悔打了這個電話。
然後幾秒后,在撥了過來。
「言訣。」
江淮與遲疑了下「他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你們不一定適合。」
江淮與不否認自己有一定的私心,但是他也是真的在講一個事情。
言訣只是輕笑,像是很多戀愛中的女子一般聽不進去很多意見。
這只是言訣透過手機給江淮與的錯覺,如果江淮與在現場就會發現言訣眉目間的隨意,顧祁爵或許不適合,但是又怎麼樣?她有打算給他在一起一輩子,有沒有人規定他們一定要結婚。
談不妥,就不在一起了唄。
也幸虧,顧三爺不知道言訣的想法,否則一定會嘩啦啦地心涼的,渣女啊!
還是只想著睡。
不想負責。
言訣回去的時候,顧三爺依舊一本正經地看著手中的報紙。
只是怎麼跟之前還在同一頁。
言訣沒有注意到,倒是顧祁爵自己心虛了,假裝正在翻頁。
還看得有模有樣的。
「不早了,趕緊睡吧。大晚上,不適合玩手機,發簡訊。」
顧三爺嚴肅臉。
認真地教育著言小同學。
言訣笑意盈盈,不點破,只是講了句「朋友之間聊天到三更半夜的很正常吧。」
確實不稀奇,現在很多人都是夜貓子,大晚上有時候正活躍著呢。
言訣這話沒啥問題,但是某個向來沒啥朋友,喜歡自己一個人獨釣寒江雪,也就是喜歡獨來獨往,沒有小夥伴的顧三爺來看就是很有問題,因為他根本get不到大晚上聊天的樂趣。
當然如果大晚上跟言訣聊天的話,顧祁爵表示自己也是可以,勉強,嗯,很能接受的。
「大晚上熬夜不好。」
「嘖,顧三爺,我才十九歲,不是九十歲。」
言訣講這話的時候是真的沒有考慮到顧祁爵的年紀,因為顧三爺這張臉蛋太有欺騙性了,帥到忽略年齡。
顧祁爵幽幽抬眸,黑黝黝的雙眼直勾勾看著言訣,雖然眼睛很好看,但是也經不起這麼被盯著。
「你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上小年輕的了。你嫌棄我了。」
這種委屈指責的話被顧祁爵以一種不能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
然後就有些強勢,偏偏用慢條斯理的語氣說著「我管你是不是真的想勾搭上年輕的,我不放手,你也別想勾搭。」
言訣冷哼。
我是這樣的人嗎?
不想說話,三觀不同。
顧祁爵起身,含笑想伸手揉著言訣的頭髮,手被拍開了。
「我會勾搭小年輕,那就證明三爺這張臉沒用了。」
換句話說,我對你新鮮度有多高就看你自己怎麼保養住。
只是言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眉梢微微上揚,心情也是忍不住的好。
酒吧
江淮與自己坐在吧台上,要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在推掉一大堆人後。
有點厭煩,乾脆開了一個VIP包廂。
其實一開始他只是覺得待在熱鬧一點的地方比較不會有那種孤獨感,但是這些上來搭訕的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著實是讓人厭煩。
江淮與跟著侍從進了包廂。
侍從想出去的時候順便帶上門。這個時候,突然擠進來一個身影。
急匆匆地縮到沙發旁邊,一向看起來好脾氣的江淮與第一次顯示出怒氣,可能是真的酒喝多了。
「滾」字還沒出口。
侍從尷尬地僵著還沒解釋。
有人撞開了包廂門「把那個女人交過來。」
江淮與神色淡漠。
那群人還想說什麼,女人期望的將雙眼看向江淮與,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楚楚可憐,似乎在哀求。
江淮與淡淡道「隨意。」
那群人滿意了。
女人被人拉出去的時候看向江淮與,在裝可憐沒用之後,破口大罵「你算什麼男人。衣冠楚楚的偽君子,你也跟這夥人一樣是敗類。」
「你們這種人就不該活在這世上。浪費空氣。」
女人還想說什麼,就被拉下去了。
那一群人中有一個上前,將嘴巴里的煙拿下,哥們一樣地搭上江淮與的肩膀「看到沒,這種賤女人不管她是對的。」
江淮與神色淡漠將那人的手碰開。
「人抓到了,就趕緊滾。」
江淮與心情真的差到極點了,否則平日里他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那個人聽著這話,弔兒郎當道「小子,你是第一個敢叫你爺爺我滾的人,有膽量,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資本撐起這份傲氣。」
江淮與看向他,突然間道「一個女孩子稱什麼爺爺。」
那個人呆愣著,然後惱怒地一拳砸過去「你說什麼?!」
江淮與抬手攔下了她的拳頭。
「手太細了,喉結都沒有。身子骨不夠。」
說實在的,面前的人除了長得清秀一點,但是整個動作包括眼神,都是男孩子的模樣,除了江淮與講的這些點。
說完,江淮與推開那人「趕緊滾,別打擾我。」
那人卻是轉身讓她的同伴等她一下,看得出來,這群人是以這個女人為尊的,一點意見也沒有。能這樣就意味著這個女人身份不低。
這人是對江淮與有點興趣,要知道她裝作男人這麼多年,每次來這夜店都沒有人發現,這是第一次,很新奇。
「嘖,失戀了?」艾眠一屁股坐到江淮與對面,見江淮與沒有反駁,繼續道「你一個大男人,又不缺錢,要什麼女人沒有,在這裡買什麼醉。」
「要是我,就去逍遙快活。只要有錢,大部分都是可以睡到的。」
「不行就一直加錢,總會心動的,這還要我教嗎?」
艾眠還是清楚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拜倒這金錢下,但是有時候不會只是因為那個數字不足以讓他心動。
艾眠將煙掐滅,煙頭扔在煙灰缸內。
「她不缺錢。」江淮與幽幽道「而且,她也不是錢可以買到的。」
這句話是真話,要知道之前江淮與邀請言訣逛街,言訣比江淮與還豪邁,撒錢如撒土。
完美佔用江淮與的總裁人設。
「嘖,那確實難辦,你要麼繼續纏著,要麼趕緊找下一家吧,吹了。」
艾眠拍了拍江淮與的肩膀,豪氣衝天地出去。
「幹嘛呢!都圍在這裡,怎麼了,想上人家啊。」艾眠一出去,整個痞子形象就出來了。
「人家剛失戀,想上的自己去把握機會。」
「艾哥,你說笑了,咱們都是純爺們不搞基。」
「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一個個都是毫無三觀毫無底線的。」
「嘿嘿,這不是主要是裡面的人咱們不一定惹得起。」
能夠坐在這個包廂里的,要麼有錢要麼有權。
就怕是哪一個大人物,不是自找倒霉。
「行了,瞧你們的慫樣。」艾眠冷嘲著,在一群人的擁簇下離開。
大老遠還可以聽到艾眠的大嗓門「看到沒,這種男人不要學,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
「還有你們這些女的也一樣,不要為了一個男人耗盡一切。」
「這天底下的男人女人海了去了。」
不知道為何聽著這些江淮與竟然覺得有點想笑。
第二天一早,言訣就得到消息,言鈺被人帶走了,沒錯,突然從醫院裡消失。
然而查監控時竟然看不到是誰把言鈺帶走的。
就像是靈異事件一樣,言鈺一下子就從視頻里消失。
白振蘭都快急瘋了。
最後請人查了監控,才知道監控視頻被做了手腳,沒辦法看到是誰。
言老爺子讓人徹查,但是言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言訣也不知道是誰帶走了言鈺,連顧邵年也不清楚。
但估計是凶多吉少,因為現場給人的感覺就是爭鬥過。
醫院言鈺的房間內,白色的床單上被子被掀開了右邊的一角,右邊的地板上摔著裂開的杯子碎片。
還有一些疑似推搡過程中掉到地板上的水果,塑料盒。
不過,言訣站在病房內的時候,看著摔倒在地板上的杯子,她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一時間就沒有反應過來。
白振蘭站在言訣面前,抬手,似乎想扇言訣一把掌。
言訣伸手攔下來。
白振蘭比起以前的雍容華貴現在就像是一個接近瘋子一般的人。
「是不是你!是不是!」白振蘭現在看言訣越看越像是綁架她女兒的兇手。
其實,白振蘭的心底是清楚不會是言訣的,因為她覺得言訣是沒這個本事的,她也不承認有這個本事。
喬飛白上前抓著白振蘭後退。
「伯母,我知道你也很傷心,但是這件事不可能是言訣做的。」
同樣,在喬飛白眼底,言訣也不是有這個本事的人,她對言訣的印象就停留在以前那個軟軟弱弱,說話溫溫柔柔的少女身上。
因為心底也不相信,所以,在喬飛白這麼說的時候,白振蘭也鬆開了手。